鬼子来了:日军暴行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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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这年轻的突击队员,兴奋地耸了肩膀,迅疾地从衣袋内掏出一本小册子:火苗闪烁着,焰峰冲上他喜悦红辉的脸,于是他赶紧把身子侧过去,趁势把那本小册子给了我,又继续说起来:
“这小册子便是我从一个炮手身边搜出来的。这浑蛋家伙真可恶。我从他身边搜出三件东西:女人的奶、童子的便器、女人的手指!”
“啊啊!”我战栗地呼叫了一声。“有女人的手指吗?”
“怎么不是女人的手指呢!”他脸上的微笑收敛了,换上激怒的表情。“指上还套着戒指。这三件东西用一块红绸布包着……”
我感到一种兽性野蛮的呼吸窒压着皮肤紧缩起来。这年轻的突击队员,心中被热烈的火焰燃着,他猛地脱了军帽,于是阔宽俊秀的脸额,便在他多日未洗的长发下露出来。这典型的抗战青年,眼睛特别明亮了,闪烁出坚毅的光芒,他双手插在衣袋里道:
“这算什么呢!一切侮辱和残酷我们都能忍受。你看看那小册子,那几乎是亵渎我们同胞的书,日本军司令部便是这样为他的刽子手开方便啊!……”
我不由得把注意力集中在这本二十四开的小书上,封面上画着华北五省略图,题着“支那语”三个字。我随便翻阅着,第一页上全是中国北方重要城市的名称,第二页以后则是掳掠的术语了。
“村长,请你给我们30头猪。”
“村长,请你宰羊。”
“拿鸡子来。”
“好,晚上请你再给我们50个姑娘,要年轻漂亮的。”
“妈的,不服从吗,烧房子。”
这些话的下面有日文注解,我不忍再往下看了,强盗们是处心积虑要喝中国人的血,突击队员还在说着:
“日本军司令部惟恐他的兵到了中国内地不方便,特别发给他们每人一本这样的小册子。这也是敌军文化部门工作之一。你看可痛不可痛!我们看了这本书后,一个个气得疯癫了。我们把夺获的战利品运回去开了个扩大的宣传会,那些老百姓看见打胜仗并不是件困难事,就自动地帮助我们,参加到队伍里来。我们把这小册子念给他们听,他们都忿怒地握起了拳头。我们要向敌军占领的县城进攻了。老百姓为我们运输,担架,做饭。于是我们在两天内,便收复了三个县城。但是我们有一件最痛心的事,我告诉你。一个晚上,大约二更时候,我们克服了距××城三里的王家庄,在沿门搜索的命令下了后,我们走进一间燃着小煤油灯的房间里。炕边火炉上,放着一个小沙锅,还蒸蒸地冒热气。我们揭开锅盖,里面煮着白色的东西,我们还以为是豆腐,谁知那气味一袭进了鼻孔,我们就想呕吐,后来察看女尸的头盖全破碎了,才断定锅里面煮的是脑髓!”
“脑髓吗?”
我突然惊问着,而他并不停止,仍然说他的,语调变成了慷慨。
“我们跺着脚骂!我们哭不出声音来,我们八路军是不会哭的。我们把沙锅抛出去,把女尸抬起来,灯光下,渍着血的白皙的肉,使我想起家乡的姊妹,赶快拿棉被把她遮着了。我们报告了队长,队长没说话,他摇着头,原来他也遇见同样的事情了。”
他不再说下去,我的头发涨,炉火熊熊的红光,使我忘记了这谈话是在白天还是夜晚……
(原载于《大时代》第8期)
○七、吃人肉和烧伤兵。受辱前给亲人的信。被污少女的自白
●吃人肉和烧伤兵
——某军官脱出虎口的自述
佚名
我是××军中一个军官,去年11月19日,在吴兴附近抗战,当时我军与敌恶战四昼夜,予敌以极大打击,终于因为掩护任务已经终了,我军便奉令撤退。这时候,我在最后退却,所以不幸为敌包围,退路已绝,孤掌难鸣,不能够冲出这重围,于是把武器抛入了河内,改换了服装,藏匿在一个村里,但终被敌人所俘虏了。敌军看见我的形状,以为是个乡人,勒令做了夫役,替敌军炊爨。我为敌军做苦工,每日在他们的压迫之下,为他们炊饭,一切行动都被监视,丝毫不得自由。行军宿营在队内,作战时则在后方连部内。
这敌军是日寇冈本联队的第二中队,中队长已经死了,现由少尉代理;几个队副,都由班长来代理,因为以先的官长,均已阵亡,所以由下级来升代。全队的士兵仅一百二十余人。班长和代理的队长队副,及少数的士兵是日本人,其余的都是台湾人,或东北的伪满洲军人。全连并无夫卒,炊爨时,均由官兵自己用饭盒炊食,并不见他们由后方运送粮食接济,凡他们到达了一个地方,就在其村落或街市内,将民众的米,取来做饭。他们食的菜,也由各人跑到人民的家里,用刺刀或枪,见狗就杀狗,见鸡就打鸡,连毛带肉,割下一块,其余的就不要了。取回放在饭盒内煮熟,既不要盐,也不要油,用白糖酱油调食。在阵地上,有时就将我方的伤兵,用刺刀刺死,将臂上的肉割下,作菜而食。最初是,有些伪满洲军的士兵,他们对于食人肉,似属不惯,很有难色,不能够下喉,因此他们队中的官长,便把他们大骂说:“中国人的肉,是可以吃的!”又说:“不准不食!你们看着。”说着就手取肉一块,放入口内,大嚼大吞,又说:“真好吃啊!”其后再用手取人肉,送入伪满洲士兵的嘴内,要他们食,那些士兵只得勉强吞下,也还说:“你看是不是好的?”我不懂日本话,我听不懂,视其神情,大概是这样。又在战时,对我们伤兵,他们都尽用刺刀来刺死。刺死之后,用火来烧,有时,伤重而未死的亦被一同烧死。
他们经过吴兴一带的时候,看见地方上的坟墓,他们必定将坟墓掘开,如有棺木,亦用火烧作来取暖。每到行军,必定派坦克车和骑兵为前卫,担任搜索,步兵留在最后。他们的队伍,很是混乱,或三行,或四行,或不成行,或各种兵掺杂其间,士兵有的在唱歌,乱叫,有的高声说话,甚至互相调戏,无奇不有。在路上遇着人民,无论老壮,就强令代他们驼背行李;如果背不起,或不需要了,就一枪击死。甚至在行进中,如见路旁的土人,无论男女,必定开枪射击,以为快乐。路旁的房屋,当他们高兴时,就放火焚烧。我随敌军经过的地方,路上人民的尸首,到处都是;被焚烧的房屋,烟火漫天。
在行军的时候,士兵可离开队伍,入到村落内,觅捉妇女,在路上强奸。有一次,行至某一地方,有一女子躲在防空壕内,被他们看见,就将她牵出,大家大笑之后,即在路旁轮奸。那女子因受不起痛苦,放声大哭,他们轮奸后,又将那女子刺死了。他们的官长,虽然看见,并不干涉,如同无睹似的。又宿营时,因为他们行军的距离很短,每日约走四五十里,所以宿营时间很早,一到宿地后,他们的士兵,或四五人同在一室,或十余人在一室,都是星散的,任意居住,将枪械放下,各人自己炊饭,如果寻不到柴炭,就将民房板木拆下作柴,食了饭后,各人再到附近村内,去寻女人,有的寻得妇女,便带到宿营地屋内调戏,戏后再奸。有一次见一士兵,寻到一个中年的女子带入宿营地,拉到房内奸后,释放回去,才出门,别处屋内的士兵,又拉那女人入去再行强奸。在奸的时候,虽有其他的士兵,同在一地,也无顾忌。如果遇到妇女不愿受奸的,便用刺刀刺死。若寻不到妇女,就将民间的猪牛鸡鸭之类,打死之后,便割下一块回来煮食。睡寝时,每一屋派一卫兵,在门外看守。但这守兵,他只将枪搁在门外,自己仍入屋内烘火,或睡眠,或者离开房屋,到别处寻找妇女,或寻肉食去,似乎对于守卫的任务,毫不重要似的。
他们中队的编制,仅有百二十余人,分为三排,每中队有轻机关枪六挺,每排有轻迫击炮二门,用来抛射大号手榴弹,大概可以抛射至七八百公尺远。这种小炮,合两门用一士兵背负。每中队有电话班,每排有小电话机一个,均用黄色被服线,士兵弹药的补充,每隔数天,定由后方运来,每士兵可分得二三十发。其士兵补充,见有数次,每次数名或十余名不等,均系由上海方面送来的。所有官兵,均说日语,即伪满洲人,也说日语,不准说中国话。有一次我向一伪满洲兵说:“为什么日本要打中国人呢?”他用中国话答我:“中国的人是应该杀的!”我又问他:“东三省岂不是中国的吗?”他想了许久,答道:“不是。”他就走去了。他们的官兵都不带行李,每人只背呢外套一件,方油布一幅,大概是作天幕用的。睡眠时,用油布铺地,外套作盖,睡在草内。有时到附近民家,掠些棉被遮盖,天明后,就将棉被烧来烘火。
当敌军占领南京的时候,他们正在整理行装,因为他们不注意,我就乘机逃去,向西北方拼命逃跑,他们知道了派出两个兵,骑了小车前来追我,我只有尽力向山里逃跑,于是便脱了危险,一直逃到合肥,才遇着×军的农旅长,告知我来徐州归队,以上都是我亲眼看见的事实,敌人是太残酷了,我们要设法复仇啊!
(原载于《阵中日报》1938年3月4日)
●受辱前写给亲人的一封信
梅兰
溶池君:
……
初八的那天上午,表兄从汤阴来叩节,带来些可惊可愕的消息。他说:“日本鬼子晚上不让人闭户,说是保险没有土匪敢来抢东西,但是鬼子们却随便地要欺辱年轻的妇女们。”他又说:“敌人近几天又从北边调了许多军队到安阳,据说要南犯的。”所以他力劝咱家也不妨躲一躲,免得受累害,但是,大家都不肯舍家他走。
13日的夜间,大约是4点钟的光景,在酣睡的沉默的月夜里,紧张的炮声,把健于睡眠的我,从梦中惊醒了。这时的声音大概离咱村还有三四十里吧,在恐怖中深悔,为什么不跟你一同逃到南边去!
14日的上午11时左右,咱们的军队因阵地工事悉被敌人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