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来了:日军暴行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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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7日,有几名日兵冲入金大附中。一个吓得哭起来的孩子被刺刀刺死,另一个被刺重伤。八个妇女被强奸,日兵日夜爬进附中的墙头,结果难民都受惊成为歇斯底里亚病者,有三夜不能睡觉。
12月21日,7个中国人从图书馆中被拉去做强迫劳动,虽然并无当过兵的嫌疑。日兵又冲入金大医院,并欲强抢搬运病人的汽车,幸被一个美国人阻止,始未被抢去。
以上所述,不过是一连串暴行中几则不相关联的事件。抢劫行为始终未稍减,有时日兵往往逼着中国贫民挑携从他们那里夺来的东西。数千难民因为食物、衣服和金钱全部被劫而冻馁。还有不知为了什么缘故,大队日兵在军官指挥之下有系统地焚烧贫民的草舍,使几千人无家可归。凡是收容难民的地方,便有日兵常窜来“检查”,其目的实在为攫取可供蹂躏的妇女。外人的居处也不能被免,日兵往往自由冲入。有个美国教士,深夜被一个带着刺刀的醉兵从床上拉起。
经过屡次抗议后,日本当局始允加以补救并恢复纪律。皇皇布告的确贴在城门上和墙头上,但被日本兵撕下。例如迟至12月26日,还有日兵到金陵女子神学院来要食物,要衣服和要钱,而这个地方早已被蹂躏过多次。他们又强奸了7个妇女,其中有一个还只12岁。同夜又有一群日兵来强奸了20个妇女。经过许多次的光临以后,难民往往没有钱财和食物可给,于是就被日兵拷打,因为他们不能满足日兵的要求。
同日晚上——12月26日——三个日兵乘着一辆汽车开到金陵大学的门口,宣布他们是奉命来“检查”的。他们不许司阍声张,带着他找到三个女子加以强奸,其中一个只有11岁。强奸以后还把一个带回去。
这些事件不过是全部的一小部分,而且还是发生于情形比较好的地方,因为那里还有外人留着,和外人的“保护”。至于失陷以后全城恐怖和悲惨的整个情形,那就简直无法想像了。
(原载于《文摘战时旬刊》16号)
●南京日军兽行目击记
——一个逃亡士兵的述说
伯夷
以下是一位从南京逃出的战士所写的在南京被俘时亲眼见到的事实。可以想见敌人灭绝理性的残暴和江南一带受难同胞的惨状!这一笔血债,我们不能忘记,我们一定要向敌人取偿!
我元月初间才从滁县附近逃出来,去年12月26日以前,我一直留在南京,并且被扣留在敌营里有十多天。
伟大的南京,从去年12月9日到13日,在炮声、炸弹声,黑烟与红焰中,毁灭了,陷落了。
我本是×××队通信营里的小×长,13日没有走得及,于是在一家没人的铺子里被俘了。那时我没被杀掉,是因为我已换了便衣,只一个人,并且没有在街上,偏偏敌人要找水,这样我才被押着走了。走在街上,真是难过,路上东一个西一个,都是我们同胞的尸体,我不敢多看,偏又不自主地偷眼细看,哪里还能看得清楚!多半都是一堆血肉棉衣在一起模糊着,肚皮被扒开了,小便也割了去,后来我才知道,敌兵把挖了割了的东西,卖给浪人,还可以得几个钱呢!
后来走到一所略微像个样子的院子里,门口贴个白条子,也不晓得上面画的是什么,另外还挂了一面太阳旗。里面另外有几个同胞,袖子上带着一块白布,布上面有些记号,不久我也带上一个,这就是我们的护身符,有了这个护身符,我又在南京停了十多天,没有遇危险,在26日敌军往江北开拔,那时一个敌兵拔出手枪,预备给我来个“临别纪念”,真是我的命好,忽然最初俘获我的一个官佐,给他打了个招呼,摆了摆手,于是又把我带到江北滁县附近,到那里他们途上掳得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没几天就死了,还是我把她埋了的。那天晚上他们把我关在屋里,又出去寻女人了,我才得破窗逃出,亏他们还不是正式作战队伍,所以我能免死逃出。
被俘那天的下午,整整抬了半天水,说也奇怪,敌人有张地图,上面有些圆圈,谁知道那就是水井的位置,自来水当然早坏了,可惜我们没有把水井都填住。第二天早晨我又被迫去担脸水,一个敌兵让我把水担到后院里,又让我往屋子里送,我不明白,他就又踢我又打我,等我明白了,我只好往屋里送,我方才走进去,便一眼看见了两位女同胞掩着一条毡子,躺在那里,两个满脸横肉的“皇军”官佐,一个人穿了一件女衣在对脸狞笑,我很快地放下水桶,昏着脑瓜子走出来了。后来我见得太多了,才知道可怜的女孩子们,就是在大白天,也随时被日军奸污着。
又是一天,敌人伙渐同我熟了,午饭后,他笑后大张着嘴,露着牙齿,拿一张照片给我看,上面明明是大江,水里飘浮尸!这不用说又是敌海军和空军对难民攻击的战绩了。
一批女人被赶进来了,黄昏时分,我见两个裸体女尸被拖了出去。不分白天和夜晚,总是听到哀号和嘻笑。日子我还记得很清楚,因为我是在度日如年,16号那一天,我们要搬了。这次走到街上,黑烟红焰,仍然没有断,同胞的尸体可实在多得可怕,特别是多添了许多裸体女尸,有的很可以看出是反抗暴行,才被敌军顺势来个剖腹,手臂上,都是伤痕。十个总有八个是肚子破着,肠子挤到外边来了,还有几个母亲和血污的胎儿躺在一齐。她们所以裸体的原因也很简单,她们活着的时候,“皇军”还不让她们穿衣服,死了不给她们开刀破肚就是好的,还会把衣裳给她们穿上吗?这些女尸的乳部,不是被割了去,便是被刺刀刺得血肉模糊,这明明是“皇军”对于已经死了的女人还要再来一番侮辱!
这次搬到了一个学校的地方,这里已住有一部敌军,并且还有一百多个被俘的士兵和老百姓,敌军当然不会养活他们,就在16日那天下午,武装同志一批一批的被扒了衣服,虽然挣扎也不行,连手带脚地捆在柱子上、门上,或墙角。那时,有了护符的我,躲在做饭和有水桶的屋子里,天哪!我真不晓得“皇军”还会用锥子!他们用锥子和针向我们同志身上直刺,直刺成了血人,受难同志有时叫骂怒视,他们会连眼睛也刺上两锥子,最后是用刺刀把喉咙穿破,血像泉水一般地涌出来,皇军便在旁边拍手叫好。
对整批被俘的老百姓,“皇军”如果用不着他们,便把他们赶到空地上,让他们各挖一个土坑,跪在坑沿上,不跪的话,就是照腿上刺一刀,那当然就跪啦!于是“皇军”就对准他开一枪,这么一来,尸体自然就倒在坑里去了,屠杀以后,掩埋的工作就该着我们这些戴白袖圈的人来干了。这些杀法真是要打破一切一切的记录呢!只我的眼睛所见的血,何止三两吨?!这是敌人给我们欠下来的南京血账的一部分。
(原载于《血债》1938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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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陷南京时之惨闻
伯夷
当我们仅余的人员退出江阴时,雷电学校的一队伙,随着大家,坐着一只民船去了。因为是在夜里且还有水流的关系,这只民船,竟会驶到下游,靠近敌人阵地,天亮发觉时,赶忙折回,向上再开,那时候萧山、黄山,已经给敌人占领去了。敌人据南岸炮台,不断地向北岸轰击,不幸得很,那只船中了敌人一炮,船将沉了,里头有伙名祈浩德者,在冰冷的气候中,游泳登上北岸,匍匐赴一小镇,遇见故人饶队长,由饶队长带同赴京,仍在南京江防司令部服役。
12月12日那天,敌人围攻首都甚急,江防司令部奉命撤退,该伙祈浩德因为不及上船,遂暂避防空壕内,敌人攻入首都,到处搜索,该伙被搜出了,由敌人捕往中山码头附近,不久,这里聚集了两千多和他同命运的人,多数是老人小孩和壮年的老百姓。接着一个穿军装的敌军官,向群众演说。他们听不懂究竟说些什么,忽然敌人一声令下,驱大家走,他们只得结队走了,两旁有敌兵荷枪监视,到水西门,看见该处早有敌人架机关枪于两旁,不一时,被令停止行进,监视兵散开,机关枪扫射起来了,可怜几千无辜同胞,就此结果性命!
在积尸累累,鲜血奔流的情况下,也有几人,压在死尸底下,不曾死去的,祈浩德便是一个。敌人自扫射之后,犹恐有活人存在,又逐一检视,并以刺刀到处乱戳。该伙因此身中三刀,一身流血淋漓,已入晕迷状态,(W//RS/HU)故虽受刀刺,仍未觉到痛苦。一小时后,敌兵退去,少数受伤未死者,遂起立潜行,该伙与其他受伤者两人,在坟冢旁略事休息,嗣后其余两人,肠脏脱腹而出,伤势奇重,不能再走,该伙仍单独出走,因恐敌兵碰见,昼伏夜行,经过两月之苦斗,幸脱出险境,始于最近到达汉口。一路所见男女尸首,到处皆是,惨死之状,诚不忍细述!
该伙为国家服务,死里余生,遭受特异,闻者莫不动容。
(原载于《血债》1938年4月)
○三、举世震骇·日本刽子手的“杰作”!
佚名
世界诗圣但丁(Dante)遗有千古绝唱,叫做“地狱”。释迦牟尼也告诉众生说:人世有地狱。——但是,敢问:地狱在什么地方呢?
我要回答你:这儿就是。
我最近到了南京,目睹到掩埋着成千成万尸首的坟冢,会晤到八年前曾经身历其境的劫后余生者,旧事重提,神经为之痉挛,说话总带颤音;不但如此,连此刻写这通讯稿的时候,我的笔还在随着手一同发抖哩。
·敌人只知道杀人
1945年12月13日,正是南京沦陷八周年纪念日,我一到久违了的南京,无限的苍凉袭上身来,当即先去访问南京战罪调查委员会,得悉他们的调查【wWw。WRsHu。cOm】工作目下正在积极进行中,其经过情形似乎还顺利,但人手却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