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是个技术活-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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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对着楚翊浅浅得笑了笑。如此孱弱苦楚,却还是倾力翻身,最终无法动弹,而抬起手臂,想让楚翊能搀扶她一下。
可是楚翊定定地望着她,眉目清淡毫无任何表情。
终于她气若游丝得艰难吐出一句:“翊……我好痛……。”话没有说完,微抬的手又颓然得落到身侧。
楚翊将目光瞥向帐幔,清冽的嗓音喷薄而出:“痛?当然痛!而且会一日比一日痛。”
阿妍秀美蹙起,心中郁结攀上,却极力平复着沉重的喘息,再次艰难沙哑开口道:“为……什么?”
“因为你中了一种毒,名叫百日殇,在百日内日日生不如死。”
阿妍终于有了一丝明了,诧异得望向帐顶,有些怔愣地点了点头。
楚翊嗤笑一声:“知道是谁给你下的毒吗?”
阿妍望着楚翊如此冷清的神情,心中百肠回转,却还是微微摇了摇头,接而又是一阵剧痛袭来,全身*涌起,唇间再次涌出大片腥甜,那血水喷入鼻腔让她再次无法呼吸。
楚翊负在身后的手紧紧得攥着,指尖深深得嵌进肉中:“百日殇的毒除了从中毒人的伤口洒下,还有便是要男女欢爱时才能下毒。”接而他蹲到阿妍身旁:“告诉朕,你的野男人除了康王还有谁?”
这是怎么回事?阿妍搞不明白,但楚翊如此薄凉的语气已让她知晓,两人短暂的爱已在顷刻间飘散。一行清泪,从阿妍眼角溢出,缓缓得淌到了她的耳朵。
又是一阵剧疼袭来,阿妍却强行扯出一抹苦笑,硬使出一份力道抬起手去,但还未抚上楚翊的衣袂,便遭到他狠狠的挥去。
他的目光很鄙夷:“你唯一的活路,只有让你的男人为你解毒。”
阿妍气若游丝得唏嘘道:“除了皇……上,其它哪有?”
“朕早知你是贱、妇,曾藏着野男人在柜内,朕与你初次行欢便知你早是残破女子。”
“不……可能,那龙袍……”阿妍想说明明初夜的血是在他割下的龙袍上,而后他对她的一切怎可能是他口中说的那个情况。
“龙袍上的血是朕指腹挤出的,朕知你不是处子,早说不计较你的过去,可谁想你竟然这样染上百日殇,现在全朝人都知晓你的行径,这点朕不能容忍。”
阿妍身上赤红经脉更加张狂,并且微微扭曲起来,凸起的皮肤似拧麻花般惨不忍睹,她早已说不出任何话语,只能呵呵嗯啊起来,那表情似哭得悲恸,似笑得无奈。
“来人,将贱、妇装进猪笼,丢到城门上,让所有人看看淫、乱后宫的下场。”楚翊决绝吐出几字,紫烟与秋菊推门而入,噗通一声跪在楚翊面前。
“求皇上息怒,娘娘一直恪守妇道,定是受了冤屈。”
阿妍双唇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但她绝望凄凉的眸光无一不是让紫烟与秋菊不要再求了。
她也在这一刻知道自己为何中毒,虽不是楚翊口中所说与男人交好而中毒,却也是楚渊那晚强吻她,趁她舌尖受伤流血时下了毒。
楚渊下毒,楚渊……原来是如此的恨自己!楚翊……你这样做很好很好,这毒药跟艾滋病一样,通过血液通过男女*传播,但这种剜心刻骨的难受劲,刚好抵去了你们这两个男人这般对待的心痛。
没有给阿妍细想的时间,一队内侍已经进入卧房,他们将阿妍强行拖拽出去。阿妍无力抵抗,如同案上死猪任人宰割,令汀兰苑内的人在第一眼见到阿妍而触目惊心,可是全都不由自主得流下了泪水。
楚翊看着阿妍被那些该死的太监强塞进猪笼,心中宛如针扎。他一直负手站着,将手藏在袖内,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一指长的银针刺进自己中指手指中,告诫自己莫要半途而废,希望楚渊能否心软救救这个他抛弃凌虐的女人。
楚渊……楚翊想到他不禁颤抖起来,现在他只能抑制自己情绪,不拿楚渊开刀只能暗暗打探解药,待处理燕国那边的事,才是与楚渊真正较量的时刻。
他定定得望着阿妍所在的笼子被那群人抬着出去,站在苑内好久好久,直到仟翼的嗓音响起,他才想起自己还有事要处理。
“皇上,康王已在御书房等候。”
楚翊点点头,又往自己的无名指扎了一枚银针,才迈开如铅的步履朝御书房而去。
*
楚翊坐在龙案前,炯炯眸光很是不悦得直视着跪在前方的楚渊。
他没有说起身,楚渊便要一直跪在那里,但是跪在那里岂是能拂去楚翊心中的愤恨?只不过他只能这样缓和一下想要立刻杀了楚渊的冲动。
终于,楚翊启动双唇:“朕今日招你来,便是想问你曾经与瑶妃交好,与瑶妃可是有染?”
“臣惶恐。”
楚翊轻扯嘴角,幽幽吐出一句:“朕不给你说暗话,那晚你夜探汀兰苑,朕立马便赶过去,料想你也来不及与那贱、人行不轨之举。而后朕也加强了后宫的巡视,所以她不可能是那夜以后中毒,只能是先前就与其它男人有染。”说完他甩去龙案上一堆东西,显出自己的愤怒。
“朕觉得有燕国细作混迹后宫,现命康王好好查查。那个细作极其隐秘,很可能就是奸夫,这才能勾引瑶妃,而后神不知鬼不觉得令谨贵妃中毒,其本事不容小观。”
说完楚翊缓了缓情绪,继续说道:“他定是想让朕以为奸夫是康王,想看朕与康王相残好渔人得利,朕偏不如了他的愿。”
“皇上圣明。”楚渊磕了一个头。
“朕现在要好好折磨那个贱、人,看她嘴硬到何时?而你……朕让康王也查查这件事情,康王最好能有进展,以洗清朕对康王的怀疑。”
“臣遵旨。”
“下去吧!”楚翊望着楚渊退出御书房,从头到尾都很淡定,无一丝慌乱。反而自己却比他心烦絮乱了一些。
可是自己只能这样做,才能给自己更多时间争取到解药。
只有将阿妍这般凌、辱,才能让楚渊知道自己的怒气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只有做得决绝做得残忍,才能缓住局势。
思及此,他又取出一枚银针,缓缓扎进原本已埋入数根银针的中指内。
唯有这种连心的痛楚才让他觉得自己是陪着心妍受着,虽然只有几百分之一,但他却只能这样。
两个人,她庆幸身上的痛苦减轻了心上的伤痛,他却刻意用伤痛来让自己心能够再痛一些,就不会再乱一些。
第五十章 打入冷宫
北华京城城门下
阿妍蜷缩在铁笼子的角落,无视街上行人地指指点点。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因为刚才好几个孩子出城时;看见她时都被吓得大哭起来。
那个猪笼被她毒发挣扎时弄坏了;楚翊便命人换上铁笼在此示众。
阿妍无奈苦笑,拿过一旁的白饭,用手抓起里面的米粒塞进口中。
她告诉自己别想太多,命运无常,人心难测。又抓起一把塞入口中;这是龅牙夫人跪着求了一旁看守的士兵,才给她送进来的。面上的菜肴被士兵扫到地上,只剩一碗白饭。
龅牙夫人一直不肯离开;于一畔默默地站着,垂着泪说要一直陪着阿妍。
阿妍如何能让她继续下去?龅牙夫人的切切目光如此不舍;她又怎舍得龅牙夫人这般目睹此情而更加伤悲呢?
于是她说了一句:“夫人若一直这样看着,妍儿这饭是如何也不会去吃。”
非龅二哥这才苦口婆心得劝慰龅牙夫人,后来龅牙夫人才一步三回头得离开。
非龅二哥知晓她的心意,也叹气沮丧得陪着龅牙夫人离去。
而一直在最角落的顾大人,临走时启动双唇,一张一合得说了一句话:“活下去。”
阿妍猜想应该是这三个字,接着她又抓起一把米饭塞入口中,逼迫自己强行吞咽下去。
毒发后,全身犹如散架,连咽下口水都使整个胸腔剧疼。不过再如何难,还是要吃一点,为了他们也要吃上几口。
“娘娘,喝点水吧!”阿妍转过头去,望见晋凛捧着一碗清水从笼子下探了进来。
紫烟和秋菊还有菱芸皆被铁链锁在一旁长跪于铁笼边。
“你怎么出来了?”阿妍有气无力得问道,他好像没有撤去总管职位。
晋凛双眉蹙起,微微叹了口气:“仟总管让奴才出来置办东西,奴才就来看看娘娘。”
“有什么好看的;别叫我娘娘,如今是狗都不如。”
“娘娘,喝一口水吧!”
“好,我喝,但以后你别来了,楚翊既然恨我入骨,你回正合宫当差也不容易,别给自己惹事。”她说完,执起了晋凛手中的碗,仰头一饮而尽。
“娘娘,您好好想想是谁给您下的毒,下毒的人应该会有解药才是。”晋凛忽略一旁一直使眼色,让他快离开的侍卫,而是附在阿妍耳边说出这句。
阿妍苦笑一下:“下毒的人?皇上?还是他口中说的野男人?既然要毒你,会给你解毒?”
“娘娘,下毒的不会是皇上,那谨贵妃也中了百日殇,皇上何苦这样做?”
阿妍双眸终于溢出水汽,遏制不住得流淌下来:“她中毒又如何,皇上不是给她解毒了?”那声音唏嘘哽咽,无比凄凉。
“奴才觉得之前皇上对娘娘有情,娘娘哪里会犯此大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娘娘一定要保住性命。”
“晋凛啊!保住性命又做什么?现在想来,一点意思都没有。”阿妍双眸遥望天际,一旁刚好有路人朝她吐了口唾沫。
阿妍瞥去一眼凌厉,狠狠得瞪视那个唾弃她的老女人,那双本就布满墨色血丝的眼睛加上飞射而去的愤恨,令那个女人生出怯意,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这才快速的朝城门出去。
“晋公公,快走吧!别让小的难做。”一旁看守侍卫微躬着身,带着无奈恳求的向晋凛说道。
“你快走吧!你的心我知道了,但是没有用的,走吧!”阿妍说完蜷了蜷身子,将脸瞥向一边,不再理会他。
晋凛重重得叹了一口气,有些恹恹地离开了。
*
帝都城东晋王府
雾气缭绕,楚渊将全身浸在热泉里,只将头露在外面。双眸微阖,看不出所思所想。
“王爷,熙太妃身边的邵姑姑已在书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