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第5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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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干球甚哩?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了?又不是一辈子没吃过饭,饿死鬼投胎呀?!”马柳平脸涨得通红,准备挤过去阻止学员们的这种打赌。
吴永成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了。
自尊是要靠自己慢慢来树立的,这是别人不能给他们代劳的!训班开学典礼上,万明山书记首先代表团省委致辞,接着是分管青农工作的吴永成讲话。
吴永成望着台下那八十名清一色的男性团干们,扬了扬自己手中拿着的一份报纸:“刚才,我们的团省委书记万明山同志,已经给大家做了重要的讲话,也把大家参加这一次培训的重要意义说清楚了。我不准备多说什么,就简单给大家说一说这份报纸上的一个人;也算是给大家上的第一课吧。
我现在手里拿着的是一份一九八九年一月十三日的《人民日报》,题目是十年改革,十年巨变,报纸上的这个人,他的身份和大家一样,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就是这个农民带着一个村庄,用十年的时间,成为全国第一个亿元村。”
台下的学员们中间立刻怀疑地议论起来。
“我知道有的人也许会不相信这件事情。可这确实是事实。这个农民就叫做鱼佐明,这个村庄就是TJ市的小龙庄。”吴永成语气重重地说道:“团省委之所以举办这个培训班,不仅仅是让大家这三个月跑到省城来开开眼界,也不是为了将来可能端上什么铁饭碗镀金的。而是希望你们在这里接受了新的思想观念以后,回到自己的村里,带着广大青年们,在改革的春风中,为了祖国、为了家乡,更好地做出自己的贡献……”
第四卷 迷茫 第二十四章 培训的日子里
吴永成之所以要在培训班开学典礼上,用小龙庄和鱼佐明的事情,给来自农村基层的团干们上第一课,就是要告诉他们:只要努力,农民们也不会是永远低人一等的。
他这也是为了尽快打消深藏在那些农村后生们心灵深处的自卑感,让他们在团校培训的日子里,挺直了腰板,不要唯唯琐琐的,老是觉得低人一等似的。
不过,吴永成也知道:农民们多少年来,由于历史的缘故,而形成的这种渗透到骨子里的自卑感,并不能指望这么一张薄薄的报纸、和他这一会儿三言两语的鼓动,就能彻底从根子上解决这种心理症结的。那还得一个比较长期的过程。
心病只能由自己来医治。他这也只能算是给他们打一针强心针吧!他的这个目的,吴永成从大家眼睛里露出来的那丝兴奋,就知道已经达到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这批团干们培训的教学课程,也是由吴永成亲自和青农部严晓光部长、团校校长刘世庆几个人拟定的,除了都是流行的一些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文件、讲话资料以外,吴永成还主张他们把有关一些企业管理的课程,也加了进去。同时,还增加了一些最新的实用技术培训课程。
这些课程中,有一些科目教师是团校所缺少地。吴永成就让严晓光以青农部的名义,从省经济管理学院、省农业大学、省农科院聘请了一批资深教授来授课。
加强农村基层团干们抵御资产积极自由化思想的腐蚀,那只不过是吴永成用来召集这批人的一个接口,他可不想让这批优秀地农村青年在三个月以后。变成唯唯诺诺、浑浑噩噩的一些只懂得唯书、唯上的“小党棍”们!他要的是一批能够在三个月以后接受了崭新的思想观念,脱胎换骨、有着现代改革意识地新农村发展的引头羊!
为了达到自己的这个目标,在团校举办的那个基层优秀团干培训的前十几天内,吴永成可以说,只要自己有时间。就和那帮后生们找机会聊聊天。无论是在学员们培训的教室里,还是在他们住宿的宿舍内。
起初地时候,这些从农村来地小年轻们,看见吴永成这么大的领导和他们过来谈话,拘谨得只会满脸堆着笑,脸涨得通红,“嗯”、“是”、“对”这样从笨拙的嘴里。出一两个字符。来回答吴永成的问话,连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来。
反倒是那些和他们住在同一个宿舍的城市团干们,见到吴永成以后,一个个发言倒挺踊跃的,新潮的名词不断从他们的嘴里涌出来,力求能借此得到吴永成这位团省委副书记的青睐,没有多少半点认生地感觉。
而且每当吴永成来宿舍找农村团干谈话的时候,他们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把这些农村来的后生们打发走。自己缠着吴永成谈论一些时下社会上的新思潮和新论点。
没有被安排进去农村团干地宿舍里地学员们,这会儿反倒开始羡慕起那些混住的同学们来了:“看那几个家伙运气多好呀!靠着新住进来地那几个土老冒们,经常和团省委的吴书记能套上关系,看他们得意的那个德行吧!要不是咱们当初坚决反对那几个土老冒到咱们宿舍来,哪能轮得上他们摊到那种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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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倒也是这个道理!不过。我看咱们团省委的那个吴书记也就奇怪了。他一个堂堂的副厅级领导,整天和一帮土八路们混在一起。想干什么呀?!难道他还真指望这些土八路们再把他往上提一提吗?!就连咱们学校的那些科长、副校长们也不想抬眼多看那些土八路们一眼呀?!真是一个怪人!”
这些风言***慢慢地也传到了马柳平的耳朵里,他也感到吴永成的这些举动很奇怪。
“我说五儿,你干么不好好地在你的那个副书记办公室呆着喝茶、看报,整天跑到团校这边来干什么呀?那些从农村来的娃们,有我这个培训科的科长伺候着就行了,你整天和他们泡在一起,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此时,马柳平是在吴永成的家里,好心地提醒吴永成这件事情。
在外面的场合,马柳平可是一直按照官场正规的称呼。在这个团省委副书记面前,他可是没有胆子再摆出那这个姐夫的架子了。
“三姐夫,你认为这样会有损我这个领导的形象,是不是?!”吴永成微笑着反问马柳平。
马柳平没有听出吴永成言外之意,大大咧咧地说到:“那当然了,你是领导,大家都不敢在当面和你说。可是背后呢,不管是团校的老师、领导们,还是那一批老学员们,都在笑话你就脱不了身上的那一身土腥味。不是三姐夫多嘴说你,那些农村来的娃们,连我们学校的校长们也不想多看几眼,不就是一个短期培训嘛,走点培训完送他们走人就成了,难道你还真想和他们拉姑舅亲不成?!”
“三姐夫,你这个刚刚从农村出来没有几天的乡镇干部,怎么也有了这种思想了?!”吴永成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的这个三姐夫,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敲打着他:“别人不想多看他们这些农村娃一眼,可咱们这些从农村走出来的农家子弟们,得对他们就必须要另眼相看,而且还得多看他们几眼,多关心他们一点啊。我们的父老乡亲们这会儿可也都在农村,咱们农村以后发展地希望。说不定就在咱们培训的这一批学员之中呢!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了他们。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想和他们拉个姑舅亲什么的,三姐夫,这一次你还真说对了。天下的农民们是一家。本来就是姑舅亲嘛!这个根本就不用拉扯地嘛!!”
“五儿,姐夫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放心吧,姐夫我也不是那忘本的人,只要有我在培训科一天,那些娃娃们肯定不会让人欺负的。”马柳平自以为已经懂得了吴永成的用意。拍着胸脯给吴永成打着包票。
吴永成哭笑不得地说到:“三姐夫,这不是什么让人欺负不欺负地事情,算了,我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楚,你还是只管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吧!有一些事情,说了你现在也不会懂得的!”
到了周末的时候,团校为了活跃学员们的业余生活。一般每周都在团校的大食堂内举办舞会。这在社会上高喊着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同时,这可能也算是一个小小地特例吧。
“文丽,走,今天我带你过去团校也放松、放松吧。”饭后,吴永成冲着正准备进书房备课地文丽发出了邀请。
吴永成的家本身就住在团校的隔壁,也就是十几米的距离。所以他也有条件经常过去看一看他的那些弟子们。
“吆,今天你怎么又这么清闲?别是又打着陪我放松的借口,又去看望你的那些小老弟们吧?!”文丽调侃着吴永成:“不过,你有这个心思还是值得表扬的。结婚以后,我们两个也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轻松、轻松,我可是跟你跳过舞也有好几个年头了,今天咱们也重新找一找过去的那种感觉吧。”
这段日子,自从吴家老两口坚决跟着吴家地二女婿马林回到老家鱼湾村以后。吴永成的家里就只剩下了他们小两口。吴永成整天泡在团校那边。家里也就只剩下了文丽一个人。
好在文丽今年又兼了一个毕业班的辅导员,工作也挺辛苦的。也就不觉得有多空虚。只是两个人白天基本上难得见一面,到了晚上熄灯的时候,吴永成家地那张双人床上,才会被塞得满满地。
“呵呵呵,文丽,实在是对不起你呀!咱们结婚的前两年,我一直在下面地县里工作,一年到头忙得脱不开身子。好不容易调回省城来工作了,可现在又遇到这个特殊情况。等这段时间忙完了以后,我陪你好好地过几天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幸福日子。你看怎么样?!”吴永成笑着搂住文丽给她许着诺:“对了,你再给三姐也打个电话吧,让她和三姐夫一起出来,一年四季她也忙得不得一点闲空,今天让她也出来,开开眼界。”
“三姐家还有小孩呢!她能放心出来吗?!”文丽依言拿起电话准备给吴永霞家去电话,一边转头问吴永成。
“奥,她家的小丽今年也八岁了吧,已经是小学二年级的学生了,大闺女了嘛,也可以一起出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