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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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我要去兰城,你让不让。”把自行车立在街头,我问三姐,脸上一付满不乎的样子:“你让去最好,不让去……”
“不行!在家妈不让你去,说得好好的,你抽哪门子筋?”三姐毫不犹豫回答,满脸写着:这事没商量。
“好三姐,你最亲我了,你就让我去吧!就七、八十里路,都是平坦坦的大马路,一两个小时就到了,顶多、最迟我明天就回来了。好吗?”我连忙来软的,三姐这人平时吃软不吃硬。
“不行,你一个人去出了事,我可没法向咱爹妈交代,他们不会轻饶我的”。三姐一步不退。
“哪、哪、哪算你厉害!哼,平时说亲我就会嘴上说,一见实的就下坡。好、好,咱走着瞧,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拴在你的裤腰带上。你就能茅房也不去?!只要你能憋住。到时候你露下个空,可就别怪你老弟我……,哎、哎,别踢我、别踢我呀,我这才这么一说,你怎么就动上手了?君子可是动口不动手的。”,我连连躲闪三姐的飞脚。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我就踢你个耍赖的狗屁君子,就踢你,你还想偷的跑哩,胆子越来越大了,还管不了哩。在家里我就不放心你。你个小毛孩子,嘴上的毛还没全长出来,就敢胡逛,我踢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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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寻找自己(3)
三姐飞脚连起,我腾挪躲闪险像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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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半天,被打的没什么,打人的反倒气喘吁吁地叉着腰站在哪儿作大喘气了。
我好笑地说她:“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你总不能这几天老是跟着我吧!我可是你带出来的啊,要是偷跑了出个事,你回去也交不了帐!不如我悄悄地跑一趟,顶多明天、超不过后天就回来了,你也别跟家里人说,怎么样?”
三姐无可奈何地望着我不吭气,过了半晌,开口了:“两条路你选,要不去你四姐那儿骑上她的车,咱俩人一块去;要不,你四姐那儿咱也不去了,咱现在就回家。别的你想也别想!你是要不回去,我就是拿绳子绑,也要把你绑回去。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看着三姐这软硬不吃、扯不断的牛皮糖样,我只好投降,答应和她一块先取车再相跟前往兰城县城。
县委大院食堂哪儿吃了一点午饭后,我和三姐各骑一辆自行车在四姐疑惑的注视下,踏上了前往兰城县的旅途。
兰城县距玉平县只有八十多里路。天虽然有些热,但我和三姐两个年轻人体强力壮,路又是一马平坦,不到两个小时我们就赶到了兰城县,也就是下午的三点多一点。
一九八0年的兰城县,和我留在脑海里小时候的印象差不多,还是只有一条不到一百米的主街,零零星星分布着粮店、糖酒门市部、百货五交化商店等几个建筑物。由于兰城县城地势东、西两面临山,一条河从县城中间流过,这样就把本来就不大的县城分成两个小豆腐干。当地人戏称:站在县城的北边放个屁,南边的就得赶快捂鼻子。可见其小。
“这兰城县城也不昨的,还不如咱们的县城大呢。”三姐骑车不到五分钟,就逛完了整个县城。她对我撇撇嘴,“真不知道你是发了什么疯,硬要跑到这来烧什么香?鬼才信呢,说实话吧,到底你来干什么,反正也依了你来了,别让你三姐像个二傻子似的跟在你屁股后瞎转悠。”
我呆呆地望着这条曾经走过、跑过、玩耍过的街头,小时候的事情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一个个断断续续的画面连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了儿时。多么熟悉的地方啊,我曾经在这里度过了快乐无忧的童年时光。这里还有我的……
“喂,问你活哩,怎么不吭气?”三姐不耐烦的一声大喝声打断了我的遐想,“啊,问我什么?奥,来这呀?主要是想来散散心,我还从来没有到这呢!听人说这里的真武真武山挺好看的。我说要来这玩,爹妈肯定不让来。”我随口回答。
“你没去的地方多的多了。你要都去不把人折腾死啊!一个破山有什么好看的,咱一出门就是山,一抬腿就是山,村里的山还没爬够啊!?”三姐还是不相信。换了谁也不会相信!
不相信也懒得解释,也没法再解释了,总不能跟她解释我来寻根吧,我又没病!她也肯定会怀疑我是不是大热天中暑了——满嘴胡话的。
沿着熟悉的街道,我走在还和以前一模一样的破破烂烂的、用石板铺就的小巷里,药村公司、新华书店、裁缝铺……这一切看着都是那么的亲切。再往前走几步,就是我曾经住了十几年的小院,里面住五、六户人家,院里有一口井,一棵大槐树,每当槐花开的时候,井台上就铺满了一层层被风吹落的白色略带微黄的槐花,整个院子里到处都是一股槐花散发出的、淡淡的芬香。从井台再往后走几步,还有……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快要溢出的泪水,把视线都快要遮住了,前面一片模模糊糊的。步伐越来越慢,车轮在一寸一寸往前挪,唐朝倒霉诗人宋之问的一首绝句下意识地顺口而出:“岭外音书断,终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神神道道的,又不是到了外国。你要去哪找个人问就问吧,还不敢问外人!就你这胆儿,还一个人敢往这儿跑,我就日怪了,人家BJ那么大,你咋就敢一个人呆了一年呢!还没丢了你!”三姐在我后面听见我念叨,大发感慨。
这都哪儿跟哪呀!挺悲戚的我被她怎么一搅,心里反倒不怎么难受了。悄悄擦了擦眼睛:”走吧,三姐,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那真武山,看有没有人们夸的那么好!早点爬山、早点回家。
“行,依你,看个破山跑这么远,真是发神经。我们屋前屋后可不都是山嘛,哪一天你能不看见山就能过了一天呀?还不如有这时间你带三姐去省城转一圈呢!”
就在离那棵有大槐树的院子50米处,有一家国营旅馆,这也是除了县招待所外,兰城县唯一的一家隶属县商业局管辖的下属旅馆。
登记时,我习惯性地去掏身份证,一摸摸了空,才想起这是什么年月呀,哪来的什么居民身份证?
“单位介绍信,住几天,要几个房间?”,冷冷的、职业性的问候语从面如寒霜的旅馆服务员嘴中不带任何感情Se彩吐出。
单位证明?糟糕,光顾忘了跑了,倒忘带证明了。这年头出外住店必须有证明。有工作的单位得带介绍信,没工作的农民带大队的介绍,一般市民到街道办。否则外出必须跟一个有介绍信的了,不然的话就只能露宿街头。有钱、多给也不行!
没介绍信,说破大天服务员也不买帐。三姐她从来没出过门,眼巴巴地看着我:“咋办呀,五儿,今天三姐和你去大街上睡吧!看你这折腾的”。
这有什么难的。五年的县委秘书被这点事难住,那不就那几年白混了。我拉着三姐跑到兰城县委办,跟他们一说我四姐吴永丽的名字,还真管用。都知道永明县的那个漂亮女同行。我想打个电话找四姐来验明证身也被免了。一位小年轻干事(这人我没影响,估计在我参加工作时就调走了)给国营旅馆经理打了个电话就轻松搞定——介绍信也不用了。衙门高了说话肯定管用!
正文 71。寻找自己(4)
登记了两间房间。住下后,我对三姐说要出去方便一下。她正洗漱呢,也没怀疑,就答应了。
这时是下午五点多钟,不知道是星期几。我走出旅馆,向那个院子慢慢地走去。远远地就能看见那棵大槐树,我仿佛又闻见了它那熟悉的槐花香。。。。。。那个大槐树院里的哪一家还住在哪吗?家里有人吗?里面会有谁呢?会有……
我忐忑不安地走进院里。太阳已不是那么毒辣了,可地上被晒了一天,仍在不停地向空气中散发着热量。院里没有一个人,井台上也空荡荡的,绞水的还是那个磨得发亮的铁轱辘;上面缠着的还是那根有些起毛的粗麻绳;老槐树还是像以前一样,浑身刻满了岁月留下的沧桑。
我径自走到那个熟悉的门口,门没有锁,里面有人,会是谁呢?会不会再出来一个……
“吱”,就在我犹豫不决准备推门时,门突然被拉开了。
“你找谁?有事吗?”一个梳着两个羊角辫、胸前带着红领巾的小丫头两眼瞪得圆圆的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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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家?我找吴明德,他是住这院吗?”我胡说了个名字问小女孩。
“这是我家呀!吴明德?我们院里没听过这个人呀?他在哪上班呀?”小女孩想了想,认真地摇了摇头。没听说过这就对了!本来就是无名的,你要听说,我反倒要奇怪了!
“小同学,你爸叫啥呀!他在不在?那个人是大人,你可能不认识。”一边问,我一边就走进了屋里。
“我爸叫刘革,怎么你认识我爸呀?我怎么不认识你!”小女孩没拦住我,只好跟在我身后。一双警惕的大眼睛转来转去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刘革,我浑身一震,那不是我爸嘛!我家里什么时候怎么又多出来一个女孩来了。我的目光迅速在房间的四周转了一圈,视线落到挂在墙上的相框上。紧走几步过去,细细看着相框里夹着的相片。没错,这就是我家呀!!!可那张全家福的三人合影中,爸爸和妈妈怎么抱着个小女孩?我去哪了?望着爸爸妈妈的相片,该死的眼泪又涌出来了。
“咦,你这么哭了,这么大了还哭,羞不羞呀?”小女孩歪着脑袋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上几年级啊?你有哥哥、弟弟吗?”我擦了擦泪弯下腰,强作笑脸问她。
“我叫刘志红,今年十岁。开学就上四年级了。我家就生了我一个,我没有哥哥,也没有弟弟。”。
天呐!这不就是“我”吗?姓、名、年龄、当时上学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