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第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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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永成知道,这也算是文老对自己的正式测评谈话开始了。他忙欠起身子,一副诚惶诚恐地表情:“我那时候年轻,在村子里担任支部书记的时候。也是靠大家的支持,才做出了那么一点成绩,实在是做得很不够地。至于那个县长的担子。也是组织上多年来对我培养和关心。其实,就我个人地能力。还是很难胜任这个岗位的。不过,既然选择肩膀上有了这副担子,我就要尽量把工作做好。这样才能不辜负组织的信任、人民的厚望。”
老年人最讨厌年轻人张狂,吴永成这会儿尽量要给文丽的父亲留下一种谦虚的低姿态。
不错,自己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能够在成绩面前,做到不骄不躁,还是难能可贵的。
文老对吴永成的回答感到还是比较满意的,他轻轻的、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吴永成的说法,然后缓缓地说:“小吴,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一县之长的责任。‘县为国之基,民乃邦之本’,从秦设立郡县制以来,县一直是一种独特而重要的区划。千百年流传着一条治国理政的金科玉律——‘郡县治,则天下安’啊。
自秦置郡县,作为我国行政区划的一个基本单元,虽历经年,郡县的设置,都保持了相对稳定。可以说郡县的发展稳定,已经成为整个社会发展稳定的‘基石’。
因此,古人说的‘郡县治,则天下安’,也就成为治国理政的基本理念。你肩膀上的担子不轻呀!咱们中国的天,一定意义上来说,就是被你们这种位置的一群人所撑着,你们的忠诚与否,素质高低,也直接关系着党和国家的前途命运啊。”
吴永成领悟地点了点头,看来文丽的这位高干父亲,并没有因为年迈眼花、而导致了思维的下降。他考虑问题还是那么高瞻远瞩、远胜凡人一筹啊。
在中国,多少年来,县一级的行政长官就一直被瞧不起,在多少古戏文中,就把县一级的长官戏称为“七品芝麻官“,这里面的含义不仅仅是对他们这一阶层品位低下的诠释,还有一种只能一会不能言传的引申义在里面。
就是到了新中国成立以后,县一级作为国家政权的基础单元,虽然人们也知道它在国家地位中所占的重要性,但是从上到下,对它的重视程度,却远不能和它应该有的重要地位相对应。
作为穿越者地吴永成也知道。直到后来十几、二十年中,党的十六大报告第一次在党代会的正式文件中,提出了“县域经济”这个概念。并强调建设全面小康社会,关键要‘壮大县域经济‘。十六届三中全会又进一步强调‘要大力发展县域经济‘,对于县一级经济地发展,才被人们普遍关注起来。
“全国的经济在建国以后,为什么还发展得这么缓慢?我认为一个最根本的掣肘,就是县域经济发展的僵化沉闷,它无法支撑、顶托一个省、一个国家宏观经济的发展。因此,发展县域经济从一定程度上说已经不仅是个经济问题,更是一个政治命题。”吴永成也试探着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毕竟他一个学校毕业、参加工作没有几年的小年轻,还是一个贫困省份、贫困地区所辖的贫困山区县的小县长。在人家这么高级别的中央领导面前,谈论这些治国大论,无疑是班门论斧。这还全凭依仗着他穿越过来地那一点先知先觉哪!!
“嗯,说得不错,挺有一番自己的独特见解的。”文老的眼睛一亮。没有想到这个毛头小伙子看问题,还真能看到实质上。这说明他平时在工作、学习中,还是肯动脑筋、会动脑筋的。
嗯。不错,孺子可教也!!
近来京城不少地高干子弟们,号称自己是这个社会上的“精英”,每每隔三间五的聚会在一起,高谈阔论国事,他们认为拯救天下地大任,就是义无反顾地落在了他们这几个小圈圈人们的肩膀上,不是扎扎实实地去做具体的事情,三五扎堆,成天价搞什么这个研讨会、那个研讨会的。把国家领导人的名字随时挂在嘴上,一个不服、两个不忿,否定一切。怀疑一切
全中国就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才似的。
他家的二小子在前一段时间回家的时候。曾经告诉过他这种情形,文老当时就严厉制止他和他哥哥参加这样的聚会。
他认为那些没有见过血与火考验的毛头小伙子们,纯粹是在瞎胡闹。他们懂个什么呀?就因为经过一个十年文化大革命,跑到农村去受了几天苦,再搬出几本西方地大部头作品,就自以为掌握了治国强国的真。
哼,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书呆子。在文老地眼睛里,他们只不过是只会纸上谈兵的现代地赵恬而已。
不过,眼前的这个小丽心中的白马王子、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吴永成,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哪?文老不禁有些感到怀疑了。
“小吴,你是怎么评价我们党在建国以来,到十一届三中全会时的一些方针政策?”文老不动声色地给吴永成出了一道试题,他要看一看这个夸夸其谈的小伙子,是如何看待那种历史的。这也是考验一个年轻人思想觉悟的一种最好的办法。
十年文化大革命的浩劫,使得年轻的一代对一切产生了怀疑,包括信仰问题。从前几年的信仰迷茫大讨论,一直延续到现在的无信仰论,不少老一辈的人,纷纷悲叹:如今的年轻人,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这主要也是只他们怀疑一切、否定一切,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他们其中的一少部分人,他们接受外界的科学技术倒是不怎么快,那些腐朽的资产阶级享乐思想,倒是全盘拿来,一点也不取舍地全部消化,包括早已经在西方国家过时了的“嬉皮士”风尚。
文老尽管在文化大革命十年中,他本人和他的家庭成员,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迫害,但是他这个经过血与火淬炼的老战士,信念却一点也没有改变,而且老而弥坚。他把那些忘本的年轻人,称之为“白眼狼”——一点也受不得任何委屈的“白眼狼”!
“这个嘛……”吴永成沉吟了片刻,虽然这会儿国家对于言论方面已经没有多少的限制,可以说以言论定罪的时代已经成为了过去。可是要让他在这位老革命面前评论这段历史,还真不好开口。毕竟有许多的东西,在当时还是属于理论的禁区。
再说了,吴永成他也不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可以肆无忌惮地畅所欲言。现在他的身份可是一个基层县的县委副书记、县长啊。他面对地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一位政坛老将。还是他未来的老泰山。一言不慎,那就可能使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泡汤不说,更有可能自己地政坛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没有关系的。咱们只是自家人在家里闲谈而已。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文老微笑着、一个劲儿地鼓励吴永成大胆地开口
什么没有关系?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些事情那是敢闲谈的吗?!万一你要是翻了眼,从心里给我下一个政治不成熟的定义,那我不是玩完了?!
吴永成心里不住地鄙视着自己这位未来的老丈人:这可真是太不仗义了,哪有搞这种形式来考验还没有进门的新姑爷的?!你这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吗??难道说,非要把我烤糊了,你才甘心吗?!
心里是这么恶狠狠地抱怨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老头,可吴永成的脸上还是始终挂着他那招牌似的微笑,只是汗水一个劲地从头上渗出来。
“今天地天气可真热。”吴永成知道这个问题自己是必须得回答了,要不然还真不好过这一关。回避和答错,那个效果是一样的。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碰一碰运气吧。反正他要回答的答案,也是自己在后世党史中学到的知识。说不定还真能合了文老爷子的胃口哪!
想到这里,他掏出自己地手绢,自我解嘲地先把自己的紧张。归罪于天气,同时飞快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将要开口说出的、那些东西地逻辑结构。
文老哈哈哈地笑着:“是啊,这天气也越来越热了。”
“伯父。对于你刚才的那个问题,我作为一个小辈,可能想的还不太周全。有许多不成熟的地方,也只是我平时学习时的一点心得、体会,肯定还有不少说错的地方,还请您给我多多的一些教导。”吴永成开口之前,先示弱给对方,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他见文老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一硬,就接着继续往下说:“我认为建国以后。我们国家采取的一系列政策,主流还是非常正确的。不过,在期间。也出现了一些错误,甚至是非常严重的错误。奥。我说地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前啊!”吴永成说到这里赶忙着重强调了一下。
文老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眼睛似闭非闭地望着让吴永成,好像还是在等着他的下文。
吴永成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这些错误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三点:一是经济建设急于求成;二是所有制结构急于求纯;三是阶级斗争扩大化。不过,这些错误也都是在探索的过程中产生地,并没有离开探索中国社会主义建设这一条主线。”
“嗯,你再说得详细一点。”文老听着有点意思了,他把身子后竹藤椅上一靠,视线还是继续盯着吴永成。
“经济急于求成,那是指脱离了实际的高指标、浮夸风为主地‘大跃进’运动始于一九五五年下半年的经济冒进,经历了反冒进、批评反冒进,最后发展为‘大跃进’,一直持续到一九五八年的十月。此后至一九五九年曾经有过九个月的纠‘左’运动,可是由于错误批判彭老总,进而在全国、全党开展‘反右倾’斗争,打断了纠左运动,结果是继续‘大跃进’。一直持续到一九六零年的冬天。这几年的‘大跃进’,
国民经济正常的比例和经济社会的正常秩序,使国民极困难的境界。
所有制的急于求纯,我认为首先是在一九五六年三大改造在总体成功的情况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