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妖-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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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后来成为她的座右铭,是她奉行不变的准则。直到某个心如水晶般纯净无暇的人出现,滴水穿石的改变了她。但那已是很久很久以后的故事了。那时她妖女的名号已经名扬天下,谁知道今日小小的她,在为自己转向“狠毒女人”的改变而默然伤感?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一四、设计与反设计(1)
一百一四、设计与反设计(1)
医门的弟子千千万万。形色不一,来历各不相同,有的是江洋大盗,有的名门公子,有的是乞丐叫花,有的是市井之徒。共有的理想和崇高的追求,把他们聚在一起,不管以前做什么,来到医门后,就只有一个目标——提高自己的医术,为医道的发展进一份绵薄之力。因为知道自己的微小,在茫茫“医史”之中微不足道,大多数医门弟子都抱着虚心接纳的态度,学习新的医术,即使一生一世也研究不尽。
医门有严谨的约束力,完整的考试体系,最高深的医术,宗门内各派长短不同,却都在一个宗旨下,蓬勃发展。
万众一心的向心力,千年不变的门派荣誉感。使得人人敬重。所以极少人发觉,医门是个垄断企业。
它对治疗医术施行严密保护措施,治病的药物用“凡药三分毒,凡人滥用,害人害己”的名号,除了遍地生长十分普遍的药草之外,其余都严密看管,只有医门弟子才得动用。
对从业人员也实行严格管制,所有从业人员必须经过一段时间的洗脑,直到认定医门“救死扶伤”,是最崇高的,值得奋斗一生的事业,时刻有为之奉献、献身的觉悟,才算真正合格的医门弟子。不能入门的,觉悟不够,还需学习。
司南这个外来者,因为天医药弥的关系,对医门没有好感,甚至有些抵制。而药童呢,年纪尚小,知道门规,却不放在心上。不告长辈,就做下这么大的大事,在医师徐看来是“欺上瞒下”“大逆不道”把他惹毛了。
尤其当着青阳门人面上,他还得忍着,不能发作。一回来,关上药舍的大门。顾不得德医师的脸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牛黄解毒丸,从牛身上得来的药物,某种程度上说,开辟了另一种医药的研究方向,连他都没有研究成功,就送给外人了?太不懂得规矩了!
在这个问题上,德医师和医师徐同一战线,对医门的感情,和责任感,令他觉得药童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医门的利益,是不对的。
药童其实也不愿意,不过拒绝司南的要求,难啊!再加上那牛黄解毒丸,本来就是司南的功劳,她当然有处置的权利。所以,才听从了。
在德医师默然不语,医师徐怒骂不止的情况下,他也忍受不了,回嘴道,“我犯了哪条门规。您大可以指出来?《医法典》上条条框框多了,哪条说我做的是错事?”
对医师徐,药童不过表面的尊敬罢了,当场气咻咻的哼了一声!
“你,你把药材送给凡人,医门早有共识,除了强身健体、去火止血的药物,都不能送与凡人!”
“请问,我送的是药吗?那是我在牛身上割下的某块肉,做成的肉丸没事吃的。不信你可以翻翻《药纲》,看有没有典故说我做的是药!”
医师徐气的鼻子歪了。要是能在《药纲》中找到,他何必在意几颗药丸的下落?
药童一甩手,脾气倔倔的走出来。
这个医师徐,仗着自己是长辈,就不讲道理了?司南的面瘫后遗症还没找他算账呢,反倒来训斥他!真不要脸!
医师徐气极,指着药童一甩一甩的小屁股,对着德医师说,“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哪有半点医门的荣誉感?”
德医师淡淡的叹口气,
“罢了吧,他才八岁。你我八岁的时候,连什么是“医”,都不知道罢?东西已经送出去了,气也无用。不如想想,如何跟宗门里交代。”
对于自己的举动,掀起了多少混乱,司南才不在意。
原本她守着本心,除了对飞天遁地有些奢望之外,没有多大野心。最多希望自己自由不受拘束的生活,为此愿意拼搏、奋斗。来到仙门之后,她才知晓,看似超凡脱俗的仙门中,隐藏着看不见的厮杀与血腥。要想活的安稳,就要时时刻刻睁大眼,谨防一切可疑人物。
幽篁清凉,浓密的竹叶飒飒抖着,青翠的竹竿笔直垂立。走在这条竹林中,隔绝了外面略显得闷热的空气。午后的阳光有些毒辣的照射着。
经琇皓白衣飘飘,展开一扇玉骨白绢扇,三彩眉毛下,是一双无比幽深的眼眸。弯下腰,这双幽深的眼眸看了了看土中被挖掘的小坑,被斩断的竹根痕迹宛然,旁边还有两个小小的娟秀鞋印。
这个鞋印的形状十分优美可人,素来只注意美人气质、脸面的经琇皓,也不禁看的一呆。只是一个没有修饰过的线条,浅浅的,印在松软的泥土中的印痕,想象力丰富的他不禁联想到这个鞋印的主人,她的小脚该是何等迷人?
美人的纤纤柔荑,不经意拨弄鬓间的发丝。经琇皓一直认为是最有女人味,最撩人的动作。那细腻白皙,入手娇滑的细足呢?该是何等风情?
浮想联翩之后,经琇皓猛然一惊!骇的冷汗都流出来了!刚刚他差点走火入魔,明明知道那个女孩不是凡类,居然任由自己的心思胡乱思想,太不该了!
收心谨性、恢复正常的他,目光更加幽深了,漫步悠悠顺着足迹向前走着。
司南蹲在地上挖啊挖。
人生不过吃喝拉撒。在基本的生理需求面前,什么仇恨啊,烦恼啊。都站在一边,亏什么,不能亏损自己的胃,对不起谁,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嘴。
茂密的竹林中,恰逢竹笋生长期,无数冒头的笋尖破土而出,尖尖的露个小脑袋,十分可爱。再想到它们的鲜美滋味,司南就更欢喜了。
用匕首斩多余的部分,剥掉外面的包衣,放在小竹篮里,沉浸在自己心事的她猛然一抬头,经琇皓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静静的对视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如果他们是情侣关系,此刻一定是暧昧气流涌动不休。然而,他们不是,甚至是站在敌对立场,彼此的仇恨越来越深的冤家。目光来来回回的探试,隐秘无声的进行了七八个回合。
“玉屏峰的琇皓师兄?请问来找我有事么?”
司南直起身来。
“你是妖,灵窟妖。”
震惊的一抬头,司南清亮的眼眸中倒映出经琇皓的三彩眉毛。
被人指着鼻子说“你是妖怪,打死你,烧死你”,这种梦境做过太多了,多的数不过来——这也是她一直夹着尾巴做人的主要原因。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被拆穿的情景会是现在,这里风清林静,蝉鸣山幽,竹叶在风中哗啦啦的吹响,好像风铃的摆动,悦耳动人。
四下里,悄无人声,幽静的气氛使她仅有的一丝慌乱,也消弭不见。
经琇皓上前一步,眼眸中他的头像更加扩大了,清晰的连调皮钻出面皮的一两根卷曲胡子,也清晰可见。
“你要我做什么?”
静静的空气中突然响起这句话。
经琇皓逼近的脚步一顿。略有疑惑的低头看这个镇定得不像一个女人的司南。
她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害怕?装的?
不对。两个人只有一臂之距,触手可碰。司南的眼、呼吸,甚至心跳,没有一点能瞒过他!被拆穿真面目,不应该像个鹌鹑瑟瑟发抖么?为什么不害怕?
经琹皓想了想,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你以为我没证据?不用证据我也知道!你几次夜不归宿,都去了哪里?”
那几天,都是妖月月华最盛的时候,她一定是去吸收月华了!胜券在握的他,满心觉得能从司南的脸上看出吃惊慌乱!
可是,他错了。
司南扑了扑手里的泥土,好像不在乎他说什么。一看经琇皓的人,她就知道对方是一个谋定后动的高手。
如今这个高手主动找上门来,还特地挑四下无人的地方挑明了,不就是对她有所要求么?她可不会认为对方只是来打声招呼,说声“嘿,你别装了,你的底细我都知道”,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肯定有用到她的地方!
至于是什么,她自然也不会自恋的猜对方看上她了。事实上,她对自己能数清肋巴条的平胸,十分介意,除了朱探,还会有谁对她感兴趣?
“我知道你知道了。你又不是江一鹭那有勇无谋的蠢货。说吧,你特意找来,想让我做什么?怎么做,能让你暂时忘记我的身份,不对别人提起?”
说着,司南好像想到了什么,皱皱眉,补充道,
“我的能力有限,太难的事情,可做不到。”
经琇皓一愣,才反应过来,司南把他当成勒索的人了。幽深双瞳急速的闪过一丝异光,别有意指的笑笑,笑容充满了阴谋得逞的意味,“这样吧,半个月后,是五月节。到时,碧阳宗会送来一份大礼——伐毛洗髓的灵药,‘天葵聚灵浆’。你去把它偷来。”
这是一柄双刃剑。
无论她偷不偷成,都会落入圈套,只要一动手
“哦。”
司南低下头,默默思量一会,便斜挽着竹篮,转身离开。
她背后,经琇皓皱着眉,幽深的眼眸宁静如海,似乎经历了太久平酝酿,须臾之后就是风雨交加。
他暗暗的想,“司南啊司南,你想堵住我的口,却不知道人家针对你的,是你司挚亲女的身份啊。如果知道你是灵窟妖,反而不敢动你了。要知道妖族之中,女性的地位比男性高多了。”
鄙视了一回妖族的奇怪“女尊”法则,他得意的摇摇扇子,回去找江一鹭商量去了。
静梧院内,应小环和司南促膝而坐,美美的享受着美食。特别是司南,她笑意盈盈,从面上完全看不出被人拆穿,和被要挟的时刻不安、七上八下。
去偷东西?她有那么傻么!
至少,她可没想过自己亲自去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一五、五月情人节
一百一五、五月情人节
天葵蕨,乃是天地灵粹。传闻是来自于最广博浩瀚之地大雪山,生长于氤氲泉眼的阴阳交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