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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色即是妖-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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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铛一声,药童回来了。他手足无措的看着司南,“啊,小南,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嗯,今天学的比较快,御岚师叔说,我可以早点回来。”

司南淡淡的说,表情看不出什么。

“哦。”药童偷眼瞧着司南的脸色,连忙说,

“累不累?你要是不忙,去看看师傅吧,师傅的精神好多了呢。”

他殷勤小心的看着司南,却不妨司南突然开口道,“还有多少日子?”

药童脸色大变,期期艾艾的,“小南,是、是师傅不让我告诉你的。”

“我知道”司南的语气淡然。

“我就奇怪一件事,他不是代替天医门出赛,赢了毒门吗?而天医门的老家伙也拿出了珍藏的‘九转玉露丸’、‘金刚保命丹’、‘草还丹’给他服用,他怎么还会,还会死?”

一句话,问哭了药童。他虽然精明伶俐,狡猾聪颖,可说到底只是一个八岁孩童。顶着巨大压力的他,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眼泪像拧开的水龙头,吧嗒吧嗒的掉下来,“那些药早就比试的时候就吃的,不然也熬不到今天……师傅是与毒蛟女对战,那个天杀的毒女人。下的毒药,自己也没有解药的……呜呜,全靠着这些师傅以前给人治病,那病人送的名雪山老山参吊命,师傅还说不要浪费,可我不要,不要师父死……”

大好天气,司南却觉得自己头顶好像飘来一朵无缘无故的黑云,阴气沉沉的摆出要下雨的姿态来。

“那个臭女人,和他有仇?”

“你怎么知道?师傅以前是、是得罪过毒蛟女。比试的时候,她就说,师傅要是中毒之后还活下来,仇怨一笔勾销。若是死了,也怪不得她。”

司南站在原地,怨气从涌泉穴底直直冲上头顶的百汇穴,逼人的杀气冲得药童说不出话来,甚至有些畏惧的退后一步,随即想到小南是为了师父才这样,心中的忌惮、害怕才少了些。

“老山参还有十天的量,用完之后,我也不知道改怎么办了”

司南被怨怒冲险些失去理智。此时的她,自然不知道六年后的某一天,她会在毒蛟女的立场上,用更激烈的方式,更匪夷所思的手段,击败了她曾经仰慕过,依赖过,喜欢过的天医,狠狠践踏了医门的尊严。现在的她,只是为医师德的遭遇而难过。

为医门付出良多,还是被抛弃了吗?

所以生存无望,就回到这里,默默无闻的去死?

她的心中,酝酿起对整个医门的不满,和怨恨。

就连司南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独独因为医师德不平。

她藏起自己所有的爪牙,收拢所有不该有的情绪,以至于,她自己都相信自己是个纯白善良的可爱女孩。

初见海冬青便为其绝世风姿而倾倒,可清醒的知道两人的差距,不是光凭她的努力就能改变,所以她极力克制。而后再见碧孤帆,恨得咬牙切齿,也毫无行动,默默忍受。任凭强烈的爱与恨,如同冰与火混在一块儿,让她身处火深火热之中。

表面依旧平静,按部就班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她太善于自保了,知道哪些危险,哪些不能碰。

可是现在,在知道医师德快死了,她忽然有些不甘,内心中有强烈的蠢蠢欲动,想要破土而出。

大多数人,只看到她平淡面孔下,是单薄无依的柔弱。很少才人能看见她一如蒲草的韧如丝,难以折断。

德医师对她算不上太好,始终都是淡淡的。

两次治疗,不求回报——对比医师徐。

纵容药童教导她一些草药知识,在她举步维艰的时刻,给了她支持…

临走之时的深夜道别,是他明知去送死的情况下,留下一本她最想得到的《魔域奇花毒草集》,还在里面放了一张世界地图鼓励她(司南是这么觉得。)。

即使知道她设计他,想通过他进入医门,使得他差点和天医对上,也不生气——医师德知道命不久矣,对此不在乎了。

现在回味起来,一切都有了不同意味。

司南脚踩着棉花走到医师德的房间。

她暗暗的想,那十色土养着的奇花,可不可以救他?要不要冒险去?

PS;下一章,小妖女对蛇王。女主马上要遇到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贵人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七十六、与蛇共舞(1)

七十六、与蛇共舞(1)

有一句话叫做:盖棺定论。

意思是在人未死之前。不好判断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好呢,还是坏?

好人可能变坏,坏人可能变好,聪明人会做糊涂事,笨人也会做出令人惊叹的事。

只有到了生命的旅程结束之后,后人才能根据其生前的表现,下一个结论。

在得知德医师的命不久矣的消息,司南的第一感觉不是难过伤心,而是众人都知道,唯独对她隐瞒的事实不解。而后,才慢慢思索回响,从淡淡的,比白开水还无味的相处中,渐渐的品味出一点回味悠长的东西。

怪不得人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想想穿越多年,还未有过人对她不求回报的给与。即使是生命的最后时刻,也不曾麻烦到她一丁点。

在联想自己不过一区区弱女,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为他做过一些整理药材。洗衣、擦拭伤口等这些简单的事情,司南简直有些羞愧了。

她深深同情德医师被医门“过河拆桥”、“鸟尽弓藏”,愤愤不平,和自己的不幸遭遇和而一体,让她的小宇宙,终于冲破最后界限,爆发了。

德医师的屋外,是一棵参天的大树,冠盖状的树杈分开,旧叶未褪,新叶已生,一片墨绿新绿,绿得层层渐进。浓密的树荫,清凉略有写阴冷,几只蝉儿无忧无虑的在尽力嘶鸣——明明是*光大好,而那个人,却只是在等死而已。

他手植的药草,正在生机勃勃的吸取灵石的灵气。要不了多少时间就成熟可以收获了,却不知道日后便宜谁去。

此情此景,怎叫人不悲伤?

司南以手扶着门框,黝黑的瞳孔里幽幽的,看不出喜怒,只如实的映着德医师苍白的面容。

明明是没有血色的恹恹神情,她昨日来看的时候,怎么会觉得他气色不错?还开玩笑说,“也许过两个月就能全好了?”

是因为刚刚吃药,药力没有发挥吗?

哀伤的看着那昏昏沉沉紧闭双眼的德医师。敞开的门倒映着司南的影子,随着时间推移,在地面上一寸寸拉长,直直的拖到病榻边上。

最会察言观色的她,看不出德医师有心掩饰也就罢了,居然小小药童也骗过她的“火眼金睛”?太好笑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她虽然能清晰的看到几百米远的地方,辨别一只蚊子的性别,却看不到自己身边人生命力在慢慢流失司南默哀的垂着头。

德医师斜斜依靠在榻上,素净的衣衫还有些松香肥皂的味道。他的双目紧闭,泛着青茬的胡须又冒了出来。原本稻草般乱糟糟的胡子被毫不留情的刮掉了。

因为她昨日忽然心血来潮,觉得病人如果能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态,更有利于恢复健康。所以,亲手用肥皂泡揉湿了,给他刮了脸。

被胡须隐藏的德医师的脸,出奇的英俊。这种英俊不是隗峰凌、宫轩夏般年纪轻轻可以比较的,像是历经岁月,久经沧桑后,酿造成熟的酒液,香醇可口,回味无穷。

是什么原因。使得一位大帅哥灰心丧气隐藏自己的面容,司南已经顾不得深究了,她轻轻的弯下身,卷起德医师的裤脚,顿时心弦一颤。

两只脚骨已经全烂坏了,包扎的白布隐隐透出剧毒的黑色。小腿骨上一块一块的青黑,像是臭坏的鱼肉。被被剜去的腐肉附近也没有什么血迹,血液早就不畅了德医师渐渐转醒,看见司南无声无语的,不适的转动一下。

可他垂死的人,哪有力气?只是徒劳无功的动弹一下,就无力的放弃了。

司南看得又是悲哀无比。

医师德脸上慢慢凝聚成一个无奈的表情,“你还是知道了——”

“为什么只瞒着我?”

医师德静静看着司南,凝视了她的眼睛,半天才说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怎么做,对自己好,也对别人好。”

话未说完,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喘着气,“药童那孩子,虽然有时狡猾调皮,其实是个心思单纯的。我走后,你能照顾,就照顾一下他吧。”

这是他唯一的交代吗?

司南微微垂下眼眸,眼中不知闪烁着什么。然后,她眼睛一闭,狠心的硬下心肠。

“我不能答应你,德医师。”

“您并不是我的师傅。我也不是医门的人。我承认,欠了您两次治病的情,可即便要托孤的话,也轮不上我吧?”

司南的语气淡漠极了,像是真要撇清一样。

“你不愿意吗?只是在他不顺心的时候,帮帮他,这孩子一般不会让人操心……”

德医师深深的看着司南。

司南也凝视着德医师,两相对视,她差一点动摇了!不过,当她那双能看见灵气轨迹的眼睛,看见德医师的“生气”正在加倍速度脱离他的身体,立刻冷了下来。

如果她答应了德医师的要求,只怕他过不多久,就了无遗憾的去了。

不能让他死!一定不能让他死!

“宝儿是宝儿,您是您。我司南是恩怨分明的人,您对我有恩,我会报答。若是早早的死了,我所能做的,也只是遗憾,日后在忌日烧些纸钱,当做纪念。我不会您对我有恩,反去把这点恩情报答别人身上。因为您中毒,不是我的错。救不了您,也不是我的错。谁让你不活到我能报恩的时候呢?”

德医师怔怔的,哑口无言。

他第一次见到有人义正词严的表达,“……能活到我报恩的时候,我才报恩。”

司南偏着头,睫毛的剪影落到眼瞳下,叫人看不清她的眼神。

“当然,如果您强迫我的话,我会听命,因为,您救过我。不过我和宝儿现在的关系。也将不复存在了。”

小药童就站在门槛外,神色有些慌乱的看着司南半跪在德医师病榻边,把两人的对话都听见了。

司南当然知道药童就站在外面。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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