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非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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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在街上也遇到了同样的事,就是到处都没有一个原则。想要你多少就要多少,想不要就不要,第一天我的运气坏极了,没碰上一次不收我的钱的。难道他们不知道这群人里最有钱的是那个法国小姐和那个英国绅士吗?但至少我这个中国先生和另一个美国女士并不像最有钱的人呀?餐厅的服务员会莫名其妙的将菜盘子倒在客人的身上,并热心的赔钱给客人。类似的事随处可见,真让人受不了。
于是我真有点出离愤怒了。
不过到后来我还有点暗暗庆幸呐,因为当我们第三天离开这个奇怪的岛屿时,我的住宿费被莫名其妙的免了,而交的最多的是那位英国绅士,他一天的住宿费就是我在岛上所花的全部了。看来运气是会随风向一起改变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终于离开了那个快令人发疯的群岛。只要一回忆起为了一个贝壳,就和售货员争了整整两个小时,我的脑袋就快炸开了。
还好我终于来到了美丽的希思城,这里时尚并且规则严谨,我可以非常习惯地按部就班的生活。会议也很顺利,我在会议上发言长达半个小时,说些什么可能只有记录员知道。
会议结束后,与会人员一起参加了希思城代理市长举行的招待会。招待会上我与一位当地同行闲聊起关于埃里克斯岛上的事,他听了哈哈大笑。我很纳闷,“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同情的看着我点点头,“我了解一些。”
还有这么奇怪的事:
原来所有的埃里克斯群岛的人都是故意的。他们像神经病一样的行为是因为他们都想证明自己有神经病。原因是该岛国有一个规定:如果你神经失常,那么你可以领取国家福利;但是要申请国家福利,你必须头脑清醒。
那位希思城的同行说:“至今还没听说有一个人能领到国家福利呢!”
我奇怪的问:“这样的生活难道连一个神经病都没造就出来?”我这问的都是些什么,好像巴不得别人都变得神经失常似的。
那位同行说:“你仔细想想,真正的神经病怎么能申请到国家福利。”
“他就说自己神经失常呗。”
“可是一个人必须头脑清醒的时候才能申请。”
“头脑清醒就不用申请了,现在的问题是如果出现一个神经真的失常的人该怎么办?”
“所以就不可能出现神经失常的人。”
我坚持说:“那可以找别人来证明,代替本人写申请。”
同行说:“你们在岛上遇到的情形不就是大家为了证明自己是神经失常吗!可是政府会问‘别人怎么知道他是否不正常’。”
我还是奇怪,“医学,他们可以通过医学证明一个人是不是正常。”
同行笑着说:“那这个岛上就没有正常的了。”
是呀!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该国居民是正常的就要不停的工作,只有神经失常的时候国家才供养此人,但要申请国家福利的时候这个人又必须是正常的。
可是现在那些管理者该怎么办,他们也要遵守这个规定呀!何况还有很多年轻人,他们不能这么年轻就努力证明自己有神经病吧。
我想这一定是岛国成立最初制定的,目的是为了保证所有能够劳动的人都必须参加挖金子。
可是金子都快堆成山了,人也都变得不正常了,难道这就是创建岛国的人们想要的结果?
我与希思城的那位同事一起眺望着远处山脚边城市的灯火,沉默了一会儿。
那位同行忽然说:“其实我们还不是一样,自己制定了很多规则,大家都去遵守,直到有一天发现其中含有巨大的漏洞,却又无法更正。这些规则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谁也挣扎不出去,只能和大家一起在其中不停的旋转,直到结束。”
我拍拍同行的肩膀,“至少我们还没有神经失常。”
“但愿吧,可是那个岛上的人也都以为自己还很正常。”
我仰头喝完剩下的半杯葡萄酒,忽然感到自己很累。
丛林中的城堡
开始冒险
我与麦力约定好明天上午十点钟在市政大厅见面。啊,不好意思一直忘了告诉大家,麦力就是我的那位希思城的同行。我们约好第二天由他带我去一个地方,据他说这个地方可是一个奇特的世界,绝对与我们想象的不同,或者说我们连想都想不出会有这样一个所在。
我感觉简直就是在冒险,可是有麦力和我一起去,大概不会出什么事的。
一觉醒来,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地照在长长的落地镜上,反射着刺眼的白光。“几点了,”我的第一反应是,“完了,迟到了。”爬起来找到表一看,七点半。“也许是表停了吧,没停呀。先起来再说。”
洗漱完了,给服务台打电话,“您好,希斯庄园服务台。请问您有何吩咐?”“你好,请问现在几点了?”“七点四十五分。”“天怎么这么亮了?”“我们这儿是这样的。”
吃完服务员送来的早餐,时间还早,先去街上走走吧。
城市干净、略显得有些古老,有些小巷的路据说已有几百年的历史,踩在上面就像与历史同行,说不出的怀旧。
走进巷口不深的地方有一位老人坐在路边,他面前摆着一堆鲜花。
我走近看到两株粉红色不停摇晃的花,就问他,“老先生,这个是什么花?”
“跳舞花。”
“这个名字好奇怪。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你看这儿。”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只见它的枝干顶上有一片大叶子,大叶子背面长着两片小一点的叶子,这两片小叶子不停的绕着花茎转,转一周后又反弹回来,来来回回旋转不停。
听老人说这是一位王子和他的美丽、可爱的妻子变得,我在听他讲故事的时候就发现与童话中的灰姑娘的故事差不多,不过我没有打断他,静静地听他讲:小蝶的舞鞋被后母施了咒语永远停不下来了,痴情的王子就与心爱的姑娘相伴而舞,直到永远。后来终于感动神灵,但也只能解除一半的诅咒,所以他们只能在晚上休息。“跳舞花”也是这样,在阳光下不停的舞动,太阳落山后就停下了。
我买了两株,走出小巷的时候还沉浸在美丽的传说中。回到希斯庄园,赶紧将花放在窗台上,希望它们带的那些生育它们的泥土还能继续给它们舞动的营养。
我和麦力见面后,他带我先去了一趟市长秘书处,拿了两个卡片就出来了。我问他这是什么,他神秘地不说。客随主便,由他吧。
麦力开上他的越野车我们就出发了。大约一直向西走了三个多小时,中间又吃了点午饭,终于到了一个小镇子,下车后麦力又找到一家马店,租了两匹马。“喂,我们到底要去干什么,今天看样子是回不去了。”麦力说:“上马吧,本来就没想要回去。”不会吧,我可是人生地不熟的,这个险可冒大了。
马儿们听话的很,我的意思是还没把我摔下来。路是越来越崎岖,似乎好像永远到不了尽头。我被折磨得也似乎好像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只记得翻过一座小山、趟过一条小河、穿过一片树林、再跑过一片草地,最后走进一片石林。
定睛一看,我惊呆了。
“我要进城去”“我要进城去”
“我要进城去”
入城者必须出示通行证,而通行证在城里。
——城堡的规则
在我们面前是无数级台阶,直通天宇,在如此壮观的“通神之路”面前我感到有点发晕。
“麦力,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就是要到这儿,这里被外面的人称为伊斯德城堡,它几乎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可是我们怎么上去,阶梯好像几个小时也走不完的样子。”
“我们租马的最大目的就是为了走这段阶梯的。”
“骑马?没搞错吧。这可不是冒险,简直是在拼命。我还是自己走吧,总是能到。”
“随你吧,反正只要太阳一落山,城门就关上了,你要是觉得来得及就试试吧。大不了我陪你在外面过一夜。”
“麦力老兄,咱们回去吧,我真不知道后面还会出现些什么。也许我已过了爱冒险的年龄了。”
“快走吧,这不是冒险,而是去经历、感受一种生活。”
我心里想,“还不是一样。”为了也别显得自己太胆小,虽然骑马上如此高的阶梯我做梦都没想过,可是那又怎样,大不了摔个头破血流。可是我得罪谁了,要接受如此的考验。
麦力似乎已经很熟悉了,骑着马踢踏踢踏地不断向上,很稳妥嘛。我轻轻地抚摸着马头,“马兄,拜托了,我可是第一次来,您多留神。好了,走吧。”
提心吊胆的上了阶梯,越来越高,我慢慢地回头一看,晕!赶紧看着前面吧,还是。不过这位马兄还是很给面子的,如果我闭上眼就好像在平地上一样,没有丝毫的颠簸感。看来这些马都经过训练,专门用于满足这条通路的需求。
马上就接近上面的平台了,马儿也有些兴奋,猛地向上一跃。这一跃太突然、太有力了,于是我耳边只听风声嗖嗖的,然后就听见“啪”的一声,然后就感到浑身发酸。
我慢慢地睁开眼,麦力紧张地扶着我,看见我睁开眼了,急忙问我:“怎么样?”“好极了,幸亏不是在路中来这一手。”“还有心说笑,起来吧,都怪我自己走得太快,没想到这马见了你也会激动。”
平台上更加广阔,原来那些是依山坡而建的共计一千一百一十一级台阶的阶梯,就是这个山上的城堡为来人修建的“迎宾大道”。
终于走到城墙下了,但见已有几个人在排着队等着进城。这是怎么回事,进城还要搜身不成,太岂有此理了。我于是问麦力这是怎么回事,他说这些人没有通行证。他指着城门边上的一个告示说:“你看,那上面不是写着吗?”
入城通告:入城者必须出示通行证。
“那我们也没有呀!”我着急地说。
麦力拿出在市长秘书处要来的那两张卡片,“这不是。”我伸手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着:伊斯德城堡通行证。下面是某人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