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错爱千金-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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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在想什么?
她想的是,谢家为何要这样看重安成珏?
真的因为爱才吗?她也承认,她看过安成珏这么些年,才识这一块确实是他的优势,所以是金子总会发光,沉寂了这些年,有人赏识他,她该高兴的。
可同时,她也害怕。
她害怕距离拉开了,感觉就跑了,她更怕,谢梓涵不怀好意,当初她看中过安成珏,这么用心帮他,是真的觊觎他,还是为谢家拉拢人才?
她不聪明,不懂这场官场拉帮结派的事,而且现在她脑子很混乱,满眼的神色都散发着强烈的不安和不舍。
她在不安什么?
担心别人会插足她跟安成珏的关系吗?还是担心,经过这番考验后,她又一次选择错了?
桑榆紧张的反握着安成珏的手,犹疑的问:“薛家那么帮你,是因为谢梓涵吗?”
这样的反问已经暴露了她心里很多的疑问,她还是对他们没信心。
安成珏隐隐有些失望,她确实回不到过去对他百分百信任的时候了,她也会不安,也会怀疑,这或许才是爱情该有的样子?
他这样想着,心里才舒服点,以前他也有过这种心情,所以他了解桑榆的感受。
可是,他真的对谢梓涵没有想法
“谢家为什么帮我,我还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对谢梓涵没有任何想法,她当初对我有过暗示,可我拒绝了,这之后她也就没再找我,这次是谢家的公子来找我,也是代表谢家的名义来跟我谈,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看上我这个落败的后生,而且我爹的人脉也不至于此,所以我才没有立即答应他们。”
这些他必须解释清楚,现在他们禁不起一点怀疑和误会。
“桑榆,我也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这你早就知道。可令我不舍的是,自此就要与你分开,我们从没有分开这么久,我有些担心,但是我答应过你,要给你最好的生活,我不能让你一直跟着我受苦,吃穿用度上要那么省,家务事上连个搭把手的下人都没有,这不该是我承诺给你的生活,所以我想拼一拼,明年的春天,我定要高中,然后回来迎娶你。”
娶她?这是个美好的承诺。
自从她离开韩家之后,他们一直在回避这个话题。
同在一个屋檐下,各自规矩的睡在床上床下,却从不提及两人具体的未来。
他也在害怕吧?怕他没有信心让她过得很好,所以不敢越雷池。
而她也在等。
等她收拾心情,也等安成珏来给她信心,现在他这是正式对她作出承诺吗?
这不就是她期待的嘛?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等你,你一定要好好读书,也一定会高中,我相信你。”
这是女人给与的最动听的承诺和支持,我等你,我相信你。
安成珏激动的抱住她,梗着声音说:“一定会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
他的眼中有种如释重负的踏实感,而桑榆也渐渐下定决心。
尽管不舍,她也不能太自私。
安成珏是安家的希望,能够有这样的权力后盾推着他往前走,他怎么能陪着她苦熬?或许他靠自己也能高中,但那也是在赌,赌赢了也未必能在官场生存下来,毕竟她太了解他不太圆滑的个性,这样权衡之后,她还有什么资格阻拦他接近梦想?
而他为了梦想,为了他们的未来下定决心拼一回,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真的该整理好心情,将她那段飘渺的感情早日锁在心里,全心全意的将整颗心留给安成珏,这才是对他们俩最大的尊重。
分开,或许也可以让她更好的忘掉这段不愉快。
她只能静待着明年的春天,他们能有好消息到来。
……
薛少宗经过三天的舟车劳顿,才被下属送回了薛家。
玲珑也跟着回来,一看到薛妈妈,她就泪眼婆娑的道歉,说自己犯浑,连累薛少宗受罪,薛夫人神情无奈的劝着她,结果自己儿子的伤势还没正眼瞧一下,就光顾着哄这个丫头了。
而听到这段已经腻了的道歉哭诉,薛少宗一边躺在软轿上,正无聊的晒着太阳,一边翻着白眼,这丫头什么时候转性了?
“我说玲珑,这是我受伤,你怎么跟你毁了容一样,逮着个人就苦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病危了,这可不是你从前的性格。”
玲珑抽噎着转身,回瞪过去。
她难得自责一回,偏偏他还这样挤兑她,她的脾气也上来了。
“哼,我肯自省,说明我有良心,你不也说长大了嘛,还这样取笑我。”
薛少宗用手扇了扇脸,回到灵州,还真有些燥热,明明不会很热,他却偏偏焦躁的很。
看来他还是没有解开心结,尤其不愿意回来面对这熟悉的人和事。
所以只能挤兑着玲珑取乐。
“好啦好啦,要自省也要看地方,我在这里都晒了半天了,快中暑了,还是抬我进去躺会儿,你们再聊吧。”
“哦,也对,家里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大夫还在里边候着,我们进去看看伤势再说。”薛夫人拉着玲珑,示意下人将薛少宗连同轿子直接抬进了府邸。
薛少宗的房间内,聚集了很多人,他被安置在床上后,早已准备的大夫上前翻看他早已被包扎好的脚,敲了敲,捏了捏,煞有介事。
要不要这么严重啊,他的军医也是有名的大夫,都已经给他包扎好了,还会有什么问题?
“你不要不耐烦,这位大夫是你舅舅特意找来的,治这个很有办法,你难道不想好的快点?不要再让为娘的太操心了,听点劝吧。”
薛少宗再也不敢反驳一句,他确实有愧。
当初只想逃离,所以火速投入部队里,母亲还没来得及反对,当初娘听到他的婚事告吹,这么疼爱桑榆的娘亲恐怕也不会很好受吧。
所以,这些,他全都受着,乖乖的被检查,乖乖的喝药。
这个大夫开的药确实苦了点,但是见效快,他隐约感觉到能稍微活动活动。
伤势在一天天好转,他却一直待在房内,谢绝了一切探病的人。
正文 第八十八章 怀孕?
安成珏离开了,留下桑榆一个人留守在茅屋里。
桑榆并没有去送他,因为安成珏被谢礼怀接走了,想必是早有准备,而安成珏也不太适应这种离别的场景,所以只是叮嘱她在家里等候,说他会回来看她。
百无聊赖的桑榆独自在这间屋子里转悠,以前看起来那么小的茅屋,现在竟然觉得空荡荡的有些吓人。
她什么也不想做,坐在门前的石凳上,静静的看着外边阴沉沉的天,这种要下不下的样子更让人憋闷,天气转凉了,她比起以往都更容易感觉到寒冷,还是进屋吧。
到了饭点,她还是吃不下饭,对吃什么也感觉到默然,注意力始终不能集中,心绪烦乱,但又不知道到底在烦什么,反正好像有一团东西拥堵在胸口。
安成珏离开之前,她给做了一顿践行的饭菜,有些菜压根没上桌,她不太挑剔,就将她喜欢的汤圆端出来,这要是被安成珏看到,肯定又要说她太节省,但是说实话,这些对她没有差别,反正吃什么都没欲望,只是图方便。
可是汤圆被煮熟后,她才吃了一个,就急匆匆的跑向厨房,吐的翻江倒海,肚子里的肠子就像扭成了一块儿,特别难受。
终于舒坦了之后,她才摸索着回到房间。
可呆坐了快半个时辰后,她的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一个问题,她好像从来没有考虑的可能,现在真实的浮现在她眼前。
她终于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为什么这样烦躁不安,可是怎么可能呢?
可是之前的很多巧合不是验证了这个可能嘛?她从不懒散,可是最近这些日子特别没劲,她不挑食,可是现在吃什么都一个味,她很烦躁,可是她以为这是离开薛少宗之后,她还没有调试好心情的必然反映。
为什么会在她离开薛少宗一个多月后,发现自己可能怀孕了?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况且她跟薛少宗的亲密关系并不常有,他对她很小心,不想让她背上不好的名声,这样的意外,从何而来?
难怪她一直觉得不太对劲,她一直没来月信,而且是差不多有三个月之久,之前她忙着安成珏的事,都快忘了。
于是也就一直鸵鸟般的忽略自己身体的异样,直到现在她避无可避。
怎么办?现在谁都不在她身边?她该问谁?
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忐忑不安的想了一圈,她还是没办法冷静的作出判断,只是手脚冰凉的怔在原地。
这里是封建的社会,这里是技术落后的时代,她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能够自己查清自己身体的真实状况,而且即使坐实了,她还能回去求着薛少宗娶她吗?不,他们回不去了,更不可能让安成珏无故接受她突如其来的孩子。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颤抖着缩进了被窝,仍然暖不了自己的身体。
桑榆,你真是活该。
将自己搞成这样满意了吗?如果当初不那么贪恋那一点点温暖,让别人来暖自己,会不会就不会有这样的报应?
这一夜,桑榆都无法入眠,哭了一夜,也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她好像被许多人抓着,捆了起来,然后丢进了江里,被捆绑住手脚的她怎么挣扎,都难以逃脱,最后,快要窒息的她才浑浑噩噩的醒来。
呵呵,这是她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做的狗屁倒灶的事,所以心虚害怕了。
她的这些事,足够让她在这个年代被沉江了吧?
睡不着觉,桑榆就那么看着外面的月亮,一整宿,她都两眼空洞的仰望着。
被惊出一身汗,又吹了一整夜的风,她终于得了风寒。
四肢无力,她却心里窃喜,这下她可以为自己找个去看大夫的理由了。
偷偷摸摸的找了个有点像江湖郎中的大夫,在一个破败的医馆内,桑榆恭敬的找到了里面坐诊的大夫。
“麻烦伸出手。”大夫闭着眼睛,一副道行很高的样子。
桑榆颤悠悠的将右手伸出,等着他号完脉。
“夫人,你有喜了,恭喜。”
在她等的焦急不安,快要以为这真是个骗人的江湖郎中的时候,对方张口对她说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