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错爱千金-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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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带她去见薛少宗的,正是薛夫人。
很可笑,她都下定决心想要回避掉某人,结果却还是让她遇到了。
薛夫人又到凌云寺来上香祈福,结果遇到了桑榆。
反复踌躇之间,桑榆还是主动上前问安。
“薛夫人。”
薛夫人对于桑榆的出现,是诧异,但也并不意外。
她知道桑榆住在这里,对于韩家之后的事情,她或许并不比薛少宗知道的少。
没办法,谁让她确实挺喜欢桑榆这丫头,不再跟桑榆见面,甚至不再提起她,也是怕儿子伤心。
薛少宗对于他们俩关系的结束,那种伤感,她做娘的怎么会看不出来?
如今,事情发生到这一步,心力交瘁的她看到桑榆,犹如见到可以倾诉的人一般,欢喜的拉着她的手,还没开口,泪已先落下。
桑榆不说话,眼眶却也红了。
她怎么可能看不出薛夫人的真挚感情,之前相处的点点滴滴,之后的无奈心酸,全都一股脑钻了出来,如果没有跟薛少宗的种种,她真的很想好好孝敬薛夫人。
“哎呀,你看我,这才刚见面,菩萨面前哭什么,太丧气了。”
薛夫人擦着眼泪,拉着桑榆道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
“干娘,我能这么叫你吗?”时隔多年,她真的很想这么叫薛夫人。
“当然可以,孩子,这一声我听着比刚才舒服多了。”薛夫人深感安慰,还好她们并没有太生疏。
“您到这寺里来为谁祈福?家里有事发生吗?”
最近,她看到薛夫人出现在凌云寺的次数也太多了,再想想那天在薛家门口见到愁容满面的薛家二老,隐约觉得还有些她不知道的事发生。
听到这一问,薛夫人立马想到家里那位,又想到刚才求得签,心里发苦。
否去泰来咫尺间,暂交君子出于山,若逢虎兔佳音信,立志忙于事即闲。
刚才的那位卦师说这是吉兆,必定会否极泰来,逢凶化吉,真的会这样吗?
现在,即使不信这些,她也再无其他法子。
对于桑榆的疑问,她没有回答,更想让桑榆亲自去看看。
“孩子,家里确实出了点事,是少宗,你愿意跟我回去看看他吗?”
桑榆心里突了一下,没想到终于从干娘的嘴里得到了证实。
她之前的猜测,居然变成了真的。
“他,他出了什么事?”她小心翼翼的问出声。
“一时也说不太清楚,你还是跟我回去看看他吧。”
当桑榆再一次进入薛家,她的手甚至都有些微微的哆嗦,两手紧紧攥在一起,长长的舒了口气,像是要经历什么大场面一样的紧张。
薛夫人带她来到薛少宗的房间,房内也聚集着不少人,大部分是男的,看得出来都是他的手下弟兄。
看到薛夫人带着个人进来,其他人也都赶紧撤了,但一个人例外。
桑榆一眼就看到那天在醉古阁买平安扣的女人,她站的离薛少宗很近,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意外,这一点让她有些不是滋味。
那种感觉也只是停留了几秒,她的注意力就全都投注到躺在床上的他。
有别于那天马车内模糊的影像,今天面对面的直视,她才发现,他变了好多。
不仅仅是外貌上的改变,更是神态上的变化更让她讶异。
可当她还没来得及感叹时,他已看到她,并且率先打招呼。
“桑榆,好久不见!”
千言万语,也只是化作一句“好久不见”。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才从薛少宗的“好久不见”中回过神,也回了一句:“嗯,好久不见。”
语气很平淡,可是总好像哪里不对。
他不仅瘦的脱相,连对她,对一个两年没见,被他放弃的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太过淡然,让她很错愕。
不是她自恋,非得看到他还对她恋恋不舍才会心安,可是自从她进来,他的所有表现都太正常,除了刚见到她时的短暂吃惊。
两年的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这么多吗?
他给她太多这种不明言状的矛盾感,一时看不太清楚,她只能归结为他整个人的感觉变了,说不出具体是哪儿,因为她的感受也很错乱。
她贪婪的盯着薛少宗,轻轻的问:“你还好吗?”
薛夫人说他出事了,可是此刻她并没有看出异常,除了瘦了很多。
被这样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薛少宗也忍不住打趣道:“我现在变得很惨不忍睹吗?为什么看着我跟见了鬼一样?”
他没有任何嘲讽和怨恨的意思,有的只是稀松平常的淡然语气。
毕竟桑榆现在一眨不眨的盯着看,确实让人觉得渗得慌。
被提醒之后,桑榆才收回眼神,也压下心里的苦涩。
他可真超然,完全像忘记了过去一样,也对,他早就该走出来了,不然怎么会接受身边这么漂亮的女人。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好久没见,快不认识你了。”
的确,就算人在她面前,她还是觉得不真实,仿佛多年来的梦境成现实,摆在她面前,但却跟梦境相差甚远,所以会更加错愕,彷徨。
薛夫人看着儿子仍是一副铜墙铁壁的表情,不由得感叹,难道桑榆也打不开他的心吗?
自从薛少宗出事之后,经过了漫长的治疗,命是保住了,可是人却废了。
本以为那么骄傲的儿子会承受不住,可是他却一声不吭的忍了下来。
但却是这样一副看似淡然,却毫无生气的样子。
谁能告诉她,连桑榆都没法让儿子有任何情绪意外的表情,那她还能指望谁?
“人都是会变得,你不也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嘛。”他淡笑着回应。
“是吗?那我变成什么样?”她还真想听他说说。
他顿了一下,状似真诚的说:“变漂亮,变得成熟了很多。”
只是执着的眼神,瞳孔中散发出的倔强和憎恨,还是那么明显,让他微愣。
但这些,他都不会说。
这么外在浅显的评价,让她的眼神不自觉的沉了下来。
薛夫人见状,插嘴说道:“可不是嘛,我也觉得桑榆漂亮懂事,这样的女孩子谁娶到就有福气了,桑榆,我听说你快成亲了吧?”
被突然问到这个,桑榆愣了好半天,在接触到薛夫人的眼神之后,才知道她的意图。
直愣愣的点头,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他。
她跟薛夫人一样吧,至少多想看到他对这件事的反应。
虽然,她并没有真的想成亲。
早在孩子夭折之后,早在她的心被恨,被伤困住之后,她就没想过要嫁给任何人。
可他的反应却是,“是吗?那恭喜你了。”
一刻都没犹豫的祝福她,嘴角微弯,笑意涔涔的说着话。
连她嫁的人都没问,是已经心里有数,还是压根不会在意她的夫君是谁?
她企图在他脸上找到任何变化的一分一毫,可是她失望了。
薛少宗连犹豫都不曾有过,就开心的祝她幸福,然后恢复了清淡的表情。
她就看着这样的薛少宗,这样一个两年没见,一个爱她到不择手段的男人,就这样毫无波澜的祝福她另嫁他人。
时间,果然是最好的良药。
这种失望的心情,渐渐转变成苦涩的滋味。
薛少宗,你真的忘得好彻底。
他做到了,可她却做不到。
但起码此时,她能做到的是接受他的祝福,“谢谢。”
谁都不想服输,如果他可以忘记过去,她也能,只是这副良药要下的重点。
她很失望,薛夫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种消息都无法撼动儿子的感情,她真的快走投无路了。
相比起她们的忧愁,薛少宗没有察觉到,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没有一丁点想要去解释什么,或者询问什么的冲动。
打破这种尴尬沉默的是人,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夫人,薛大哥该吃药了。”
薛夫人这才赶紧让开,给她腾地方,只见她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到他的床边,坦然的就势坐了下来。
更加坦然的是,她将药放在嘴边吹了几下,然后再送到他的嘴里。
这种亲昵的姿态,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尴尬或避讳。
他们的关系亲近到了哪种地步?是她想的那样吗?
看到了她的表情,薛夫人猜到了什么,拉着她的手腕,说:“少宗吃完药可能会歇会儿,我们出去再说吧。”
她看了他一眼,没有丝毫挽留,也就不再说什么,跟着薛夫人出门。
原本以为她不会在意的,毕竟过去了那么久,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他真心祝福她的时候,在他毫无芥蒂的让别的女人这样照顾的时候,她的手掩饰不住的颤了几下,得双手交叉缠握住才能镇定下来。
心里无比的唾弃自己,原本以为自己都放下了,再也不会信那些虚幻飘渺到抓不住的感情,她这两年就是这样一点点在改变,可看到了他,她还是不能完全释怀。
“到我房里坐坐吧,有些话我不说出来,真的好难受。”
薛夫人在她晃神的时候,提出邀请,她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坐回椅子,薛夫人酝酿了片刻,就对她娓娓道来。
“你刚才在少宗房里看到的女孩叫曾佩玲,是少宗打完仗后带回来照顾他的,原本我也不想麻烦这个家境不错的女孩来薛家伺候人,怕传出去对她名声也不太好,可是她坚持这样做,还说是为了报恩,少宗也没反对,所以我就留下了她。”
“报恩?”又是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老套剧情?
“嗯,这也是少宗为什么受伤的原因,刚才你没看出来嘛,少宗的手已经不能用了,所以佩玲才帮少宗喂饭喂药。”
“手不能用?为什么?”
她太过震惊,以至于没有察觉到,这样问是要人家揭开伤疤给她看。
还好薛夫人不在意,可能愁容满面的她想起了惨烈的战事,使得儿子成了这幅模样,也就顾不得其他了。
“少宗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整个人被丢进乱葬岗里,要不是他的手下及时赶到,他可能……现在已经没命了。”
现在回想起来,薛夫人都不太敢回想起被兄弟们送回来的薛少宗的样子。
一时冲动,狂追不舍,所以才误入敌军的陷阱,惨遭围剿。
如果不是他的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