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翼-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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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罡列这才嘿嘿干笑几声,别过头去看台上争斗。
三人这一番嬉闹已是耗去不少时间,这第三轮次比斗也已开始,朱罡列撇着嘴盯着三号台,嘟囔:“该瘟的小白脸,怎不让那小娘子一脚蹬下台去,方消我心头之恨。”
郎飞三人听其言,侧头观,果见远处那三号台上是个白衣道人,仔细分辨才了然,原来便是那朱罡列的冤家对头。
那白衣道人的对手是个一身黄色宫装的法脉女弟子,她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正目观,做出几分羞涩之态,白衣道人名声响亮,他可不像郎飞一般躲在玄羽峰,经常去其余五峰乱转,人威武,德深厚,在众弟子之中有着偌大的声名。
“姑娘,请先动手,子服相敬。”白衣道人正容而言,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气概,半点也不摆长辈的架子。
那女弟子在他言时便已芳心慌乱,将那手中法诀捏了半天都未成形,一道水箭术施展出来却只蹦出几滴水珠,惹得台下之人嗤嗤偷笑不已。
宫装女子听到台下之声更是窘迫不堪,兰芷轻捻,施出个冰针术,比划半天这才将之打出,那冰针去势迅猛,破空之声大作。
白衣道人镇定自若,全然也无半分慌张,宫装女子见他如此心下一颤,那冰针本已到其身前却突然倏忽转向,“啪”的一声斜斜打在玉台之上撞的粉碎。
“这是为何?”白衣道人双眉紧皱,一脸惊奇的望着宫装女子。
“这该瘟的王子服,一副清高的嘴脸也就罢了,如今又来卖萌,看的你家朱爷恁的闹心。”朱罡列抖动着两只招风耳,那三号玉台离的众人最远,他倒也能听清那台上二人对话。
此时宫装女子欲言又止,眼神飘忽着瞄来瞄去,看看台下众弟子脸上的不解,心中升起几分尴尬,轻咬了下玉齿,挥手又捏个法诀,指尖灿然跃出一圈黄蒙蒙之光。
她定定神,看看手中已成的法诀,又看看对面自若的白衣道人,葱葱玉指晃动半天也未将那土刺术释放出去,到最后“嘤咛”一声,撤了法诀轻捂着小嘴奔下台去。
台下之人霎时面面相觑,白日见鬼一般,那王子服也半天摸不着头脑,无奈干笑几声,一脸不自然的下台而去。
“那杀千刀的这等好运,我的乖儿,朱爷怎就无此等运道!”朱罡列盛怒之下,依然骂骂咧咧满口胡话。
雪娅轻掩小口,眼睛笑出一弯新月,轻轻道:“你未有那等魅力,这幅样貌,哪个也都想将你痛扁一通揍下台去。”
“那飞哥儿便有?也未见他不战屈人哩!”
话落,见郎飞眯着眼望来,这呆子暗道不妙,立刻改口道:“朱哥哥实乃俊才,这一身的霸气还未曾显露哩!”
“呸,呸,呸”雪娅连啐几口,郎飞接过话道:“你那哪是什么霸气,摆明了一身骚气,没羞的呆货。”
二人联手朱罡列瞬时吃瘪,这呆子无奈之下只得去找云寒诉苦,谁想那温润君子看他两眼将其推到一边迈步走出人群,舍了那备受打击的呆子而去。
郎飞见云寒走出,心中一愣,再观台上却见第三轮次均已分出胜负,那守台长老正站在台上宣言,他摆摆手又轻言两句止住朱罡列,三人转头瞩目云寒所在。
“萧宝卷,是你!”云寒站与台中,待那对手自台下而上,仔细一瞅心中不禁恨意急聚。
“贱民,竟是你!冤家路窄,正巧今日借此之机了断你我恩怨,也好为我师父报那怨仇!”萧宝卷上得台来,见其对手竟是云寒,同样是火气上涌,恨意升腾。
“好,好,你这种无良公子竟能捱到如今场次,还偏偏碰上我,倒叫人意外的紧。”云寒狠言过后渐渐平静下来,一脸淡然的注视着眼前对手。
萧宝卷激动的瑟瑟而抖,眼中宛若喷火一般,指着云寒咬牙切齿的道:“贱人,你这等吊尾之人都能坚持到如今,更遑论身家富足的公子我。”
原来这小子的师父虽然被罚到后山看管药院,但是这许多年来把持符库,或是克扣月供,或是私吞符财,甚或监守自盗,却是攒下丰足的家当,如今全部便宜了萧宝卷,值此大比,他也不学人斗智,也不学人拼巧,将那符箓不管浪费与否,尽是一股脑打去,直到对手认输,说来他也有三分运气,此等一路而来倒也未碰上如郎飞这等精英弟子或是那筑基境的高手。顺风顺水直闯到此关与云寒这个冤家对头碰到一起。
“若不是你师父那狼狈之人克扣我的月供,我怎会那等不堪,休再言这许多废话,只攻来便是,且让我报仇雪恨。”云寒想到这对师徒所作所为心中愤恨又起。
“哼!贱民好胆,敢放这等厥词,如你所愿,只望你过后莫要求饶。”萧宝卷冷哼一声,不再答话,反手自须弥带中掏出一叠符箓,抽出几张念动祭符咒,全部当空祭起,看的台下众弟子一个个惊呼这小子败家。
“喝”一声大喊,各种光芒闪动,一道道花式各样的攻击扑面打来,云寒面色一沉,也自带中掏出符箓祭起。
“啪”“噗”“叮当……”各种异声响起,冰针对冰针,水流对水流……。那些直冲云寒而去的攻击尽皆被他化解,而那些打偏的攻击便任其呼啸而去。
“看你符箓能有我多?”萧宝卷又是一声大喝,红红绿绿各种攻击纷至沓来,以土克水,以水克火……,黄芒黑芒等等依次闪过,云寒以土墙,水幕,藤网等种种防御符箓一一应对。
萧宝卷攻击未果,其浪费的符箓超过云寒几倍有余。台下观战众人霎时喊出一片叫好之声,骂萧宝卷不争,赞云寒举措得力。
“哼,凭此等防御符箓龟缩不出算何英雄,果是那等贱民才有之勾当。”萧宝卷听着台下议论之声,脸色微红,出言讥讽道。
云寒淡淡望他几眼,肃然道:“如此挥霍,也只有你这种纨绔子弟才做得下,符箓有灵,行事如斯,有朝一日必遭天谴。”
“贱格之辈,也配言此狂语!”萧宝卷恼羞成怒,收起水流藤鞭等符,却将那金系兵戈符混着冰针符祭出一打在半空,脸色狰狞,目光冷然的望着云寒。
第七十二章 兵戈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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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寒心中一惊,这兵戈符乃金系符箓,所需符艺之复杂,绝非其余四系可比,炼制之时必须采集矿石,祭炼许久,取其末以做符材,凭矿石的硬度不同成符的威力也是不同,即便是最低级的铁矿石所炼,其威能也不是一般的冰针符可以比拟。
“哈!”一声爆喝,符能显现,数道长短不一的白光当空划过,冰针迅疾,铁戈豪烈,阵阵破空之声淹没了台下议论。
云寒面色一沉,看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白光,思忖左右无处闪躲,咬咬牙,两手分别夹着数种符箓,念念有声,随着音节的急变,那一张张符箓升空而起,先是数道水幕出现在身前远处,接着是数道藤网,再然后便是数道土墙,他皱皱眉,还不放心,手摸入须弥带中取出一张符箓攥在手心。
“哗,哗,哗”波光连闪,匹练如注,那些冰针成排的刺穿一道道水幕,截断水流,带起一蓬蓬浪花。
“咄,咄,咄”草屑纷飞,丝藤连颤,一些穿过水幕的冰针钉在藤网之上,刺断不少藤条,一时间簌簌作响。
冰针撞击之声渐歇,那铁戈也已不远,“蓬”巨响鸣处,那一杆杆铁戈毫不费力的将水幕刺穿,泛起更大的浪花。
“咔”藤网也承受不住那等猛劲,被锋利的戈尖尽皆戳穿,霎时间,草叶四溅,藤断网崩,一条条藤索散荡开来。
“噗噗噗”铁戈余势不减,又将一个个土墙捅穿,泥渣飞溅,裂纹四起,转眼间便一个接一个的土崩瓦解。
“当啷啷……”一些早至的铁戈被那土墙缓了力道,势衰之下无法前进掉在玉台之上,磕的金星四射,火花爆燃。
“哼!”云寒见最后几杆铁戈将最后的土墙瓦解,依然当胸刺来,他冷喝一声将早就捏在手中的符箓祭起。
同样是土墙符,同样的黄光,只是中间却有丝丝金属光泽游荡而过,一道土黄色又泛着斑斑黝黑的土墙蓦然出现在身前之处。
“噗……咚”一阵连续的闷响传来,却是那仅剩的几杆铁戈扎到这最后的土墙之上再也无法前进分毫,戈尖蜂鸣,戈杆震颤。
“啊!”萧宝卷一声惊呼,指着云寒身前的土墙大惊失色。“这便是那符匣……符匣所成之符箓?”
“你倒也有几分眼光,不错,正是此物!”云寒挥挥手,土墙化作点点光斑消散,那些铁戈落在地上脆响一阵,光华闪过也悄然无踪。
“该死!”萧宝卷怒骂一声,不待云寒答话,又将那冰针符祭出打来。
云寒见他仍不死心,自须弥带中抽出一张符箓。“便让你见识见识你我之符的差距何在。”说罢也当空祭起,正对着萧宝卷攻来的冰针而去。
“叮叮当”连续脆响,冰屑倒飞,三十六根冰针齐齐泯灭,“哈……”萧宝卷待要讥讽,却见晶光闪动间四道寒光电射而来。
他心中一寒,若要祭出符箓相抗已是不及,千钧一发之际将身子一扭,打着旋翻转而出,“咕噜噜”滚的似个冬瓜一般,这才堪堪躲过。
“哈哈哈,啧,啧,躲得真够漂亮的,这一式是不是叫做个驴打滚?”几个被其欺辱过的符脉弟子落井下石出言讽刺。
“什么驴打滚,若我说,便是个滚冬瓜!”
……
“好你个下贱之民。”萧宝卷爬起身来,怒不可遏的冲着云寒干嚎,见其不无所动,转眼又抓出一张兵戈符来。
云寒也不答话,见他又拿出兵戈符来也将手掏入袋中,拿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兵戈符。
“哈”一声大喝,两人几乎同时祭出,萧宝卷的铁戈闪着幽幽黑光,那云寒的却是青色寒光。
“青色!铜矿石?与那铁戈相碰岂不是要遭?”又是几个深谙符道的弟子低声议论,一脸担心的望着云寒。
“云寒师弟从来便不是鲁莽之人,如此而为必有他之道理,且安心静待结果便是。”萧宝卷那等蛮横之人,早便将符脉弟子得罪个尽,此时却无一人为他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