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翼-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道微微一笑点点头道:“只要再没大面积感染之处,此疫病当谈得上过去了。”宁流子展颜一笑,躬身施礼道:“多谢师祖,大先朝的子民算是安全了。”
老道呵呵一笑道:“如今便只剩那毒源了,这冼河上游是个什么地形?”宁流子略一思考,回道:“这冼河上游有两条支流,一条叫做怒江,一条叫做雪江,那怒江上游是一个高山积雪融化所积湖泊,那雪江上游也是如此。”老道听后略思忖,道:“如此说来倒是有几分棘手,湖泊有多大?”
宁流子道:“怒湖怕不是有白里之阔,那雪湖小一点也有个几十里方圆。”老道皱了皱眉,估算了片刻道:“但只一个怒湖便如此之广,那毒怪倘使躲在湖底不出,以我之力都要几日方内搜个遍,万一它要来回躲藏该如何是好。”
说完又陷入沉思,这时郎飞突然插嘴道:“如此,师父那为何不分为三路?”老道听罢眉毛一挑道:“飞儿继续说来。”
郎飞接着道:“师父可在两条支流入冼河之处设置封印类的符阵以待,着宁流子往返查探,你我二人分别赶往怒湖与雪湖。”老道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也好,观这江内之毒,若是有那毒怪,怕也高不过炼精的修为,你与小白儿就算战之不过,想来亦走的掉。”
郎飞望望小白儿回头微微一笑道:“既然做了计较,那么师父,我们几时动身?”老道抬头看了看天道:“今天暂且回禄州,于鲁元还有些吩咐,明日一早再赶去二湖。”说完放出旗,载了宁流子,三人按原路返还禄州城。
回到禄州,府邸就坐后,宁流子对鲁元言了一遍今日之事,鲁元听后又起身来拜。老道虚托起他道:“今疫云已除,你且连夜派人去通知冼河沿岸州府,切不可再饮那河中之水,待日后除了源头再行告知。”鲁元颔首称是,遂告退安排一应调遣之事。一会有那厅外侍者又来安顿诸人。食睡如昨,皓月依旧,转眼又是一夜。
感谢纵横美工组大象兄弟的封面,今日两更顺便求收藏,推荐!!!!!!!
第二十七章 雪湖
太古有虺,生于水,细颈大头,色如绶文,大者长七八尺,虺五百年为蛟………………《太古记生灵卷》。
郎飞看着眼前的河口目瞪口呆,原来那冼河上游两岸,皆是些山峡,那怒江自山崖上飞流直下,溅起丈高的浪花,远远望去一道灰色的匹练诡异的紧。
老道立于旗上捋须不语,宁流子见状出声道:“师祖,这便是那怒江的入河口。”老道又扫了河口上方一眼道:“这怒江来的水里有毒,便是这上游之水也非清明,怪哉,怪哉。”
郎飞闻言看去,果然见前方怒江瀑布上游之水亦显灰色,“师父,莫不是那毒怪把这怒,雪二湖都污了?”老道沉吟片刻道:“在此猜测也于事无益,且按昨日计较行事。”
说完自镯内拿出阵旗,阵盘,符箓,将那阵盘拍入瀑布峭壁之上,阵旗围而布形,又将数个符箓或嵌入石壁,或置于水底,或悬于树杈,做完这些又取出一方玉佩放入阵盘之内,最后掐起数个法诀打入阵盘之上,一时间瀑布断流,一条条如丝的缚线绕着阵旗与阵盘织成蛛网形状,那些丝线在老道吟唱完阵咒之后,闪得几闪便隐没起来,水流复又恢复了激荡。
老道满意的点点头对郎飞二人言道:“这个阵法,筑基境的一旦进了就别想出去,就是那炼气境之人若不大费上一番手脚也别想安稳脱出。”
郎飞见过几次老道布置阵法还不觉惊奇,但那宁流子何曾见过如此场面,一脸艳羡的表情。
“走吧,去雪江河口。”说完老道一催法诀,戊土旗加速前行。又行了许久,河宽渐减,地势亦越来越平坦,拐过一道河弯,众人眼前又出现了一道河岔,“师祖,你看那条较宽的便是雪江的河口,与怒江相仿,都是自西方高山发源。那越来越窄的便是发源于前方雪山的冼河。”
老道顺着宁流子所指看去,就见雪江流淌的水亦色灰,但那冼河主干由此向上皆清亮无比。
“果不其然,看来两条湖皆被污了。”说完老道又依着怒江一番布置,待布置完成,引落戊土旗后拿出一张响焰符对宁流子道:“你且在这两地巡视一有情况,即祭出此符,我等观得异象便会回转。”
宁流子恭敬的接过响焰符道:“师祖放心,徒孙明了。”老道点点头复又对郎飞道:“你和小羽儿小白儿一起去那雪江,万一有甚凶险也好相互照应。”说完又取出一面铜镜递与郎飞,“此镜可辨十丈范围内妖气,若有发觉切不可恋战,着小羽儿通知与我。”
郎飞点点头接过铜镜放入须弥带中,老道见状又问道:“还有何需求否?”郎飞思忖着上次与那大风争斗之时带中物早就耗得个七七八八,于是张口道:“师父,我那袋中业已羞涩,可否拨舍点药符之类物事。”
老道呵呵一笑道:“谁叫你这小鬼全喂了那头鸟妖。”说罢将手镯取下,去了禁止扔与郎飞,郎飞也不客气把些低级符箓以及乱七八糟一堆瓶瓶罐罐全划入自己的须弥带里,思及前两次遭遇,又想去动那初阶符箓。
被老道一把止住,“那普通初级符箓,是要用真元力祭出的,你拿去也无甚大用。”郎飞这才惺惺的抽回手来,将镯子丢还老道,嘴里嘟囔着:“也不给你徒弟点好用的东西,整天净拿这些低级的玩意儿糊弄我。”
却不曾想老道耳尖,两眼一瞪道:“那夔牛劲还我,还有五色笔,冰鲸钢锋,你师父我正穷的只剩戊土旗了,那些东西还能当些手段呢。”
郎飞一把护在腰间,“师父,送出去的东西可不兴收回的哦,您刚才听错了,苍天怜见,徒弟当时说的是,‘如您一样的好师父,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老道听罢啐了一口,“你这小鬼,委实狡猾。”郎飞咧嘴嘿嘿傻笑,一副耍无赖的表情,老道自不去理他,回头对宁流子道:“你也准备好了吧?”待见宁流子点头,纵身上了戊土旗御空而去,郎飞见老道走远,转身对着宁流子道:“我们也动身吧,天色已是不早。”
说完一屁股坐上小白儿,拍拍虎颈沿着雪江而行,宁流子看着二人的背影一阵暗笑,心中感叹:“这对师徒,半点也无个尊卑的德行。”
又捏了捏手中的鸣焰符向下游行去,却不知他走之后,河畔草丛闪过一个身形,顺风留下一阵喃喃之音:“看这道人打扮断是大先王朝之人,想来也无甚稀罕物什儿,但那小子可是一身的好东西,真个是我的造化,刚到便撞上此机缘。”
单说郎飞与宁流子分开之后沿着雪江一路上行,也是他大意,由着小白儿踏风而行,半点也没注意到后方远远缀了个身影,又过了几个山头,远远看到几座山顶积雪的雄峰耸立在天边,郎飞一喜又催促小白儿加速,风线流荡急行。
转过几道江弯,一片苍茫茫映入眼帘,灰蒙蒙浪叠浪翻,轻徐徐风舒风卷,若无疫毒污染,端得是个绝美的去处。
待飞到湖边,郎飞翻身下来,望着这一眼收不进的湖面好一阵感叹,想之前尽是些渔舟唱晚的时景,今却是孤鸟难觅,鼠蛇匿踪,情冷冷寒风瑟瑟,飘荡荡枯苇曳曳。
想起老道交代的只好摇摇头驱走这些杂乱的念头,随手拿出铜镜细细自湖边巡视,那湖中之景映入镜内显出密密集集好些红丝,郎飞知晓那是淡淡的妖气所化,遂沿岸而走仔细分辨哪方是那妖气密集之处。
几柱香的时间过后,仍是半点头绪全无,只好招过小白儿乘骑着升到湖面之上,飞得几步远远望见湖中有着一片陆地,原来这湖放眼望去连一半都收不尽,这湖中岛自然也难以察觉。
郎飞好奇之心大作,指着湖岛策虎而行。不大的功夫上了岛来,这岛上只是片石林,寸草亦难见,只有些飞鸟的骸骨零零散散的落在石堆间,一副恶岛恶水的面貌。
这小子撇撇嘴扬起铜镜四周照了一圈,就见岛周围之水映的镜内一片赤红,郎飞心中一惊,暗忖:“果然此处甚是古怪,待我四处搜寻一下。”
打定主意后在岛内寻了半晌,却怎也不见奇怪之处,“莫不是不在这陆上?”沉吟半晌后,略整衣衫,吩咐二小在岸上稍等,他转头一个猛子扎入湖内,这小子自小时便颇通水性,此时进入湖内三划两划沉入湖底。
细端详,就见脚下铺满了鱼骨,活似个修罗地狱一般。霎时只觉一阵寒气自脊梁直冲头顶,拍拍胸口,深吸两口气按耐下心中之惧四下搜寻。
那岛本就不大,在湖底左右绕了个圈便发现了一个几尺宽阔的洞穴,这洞内幽深昏暗,只是微微映着点水光,郎飞犹豫片刻咬咬牙一头钻入洞内,云蚕衣泛起微弱的荧光照亮通路,只见身周湖水早已漆黑如墨。
这小子正自骇的出神,不小心一头撞在洞壁,原来到这里通路却向上行了,调整好方向又向上行了许久,待用力之时突然一头钻出水面,郎飞一惊,停了行动,四周黑漆漆不可见物,只是有些潮湿的穴风轻轻吹过,许是钟乳石上的积液掉落水面,滴滴作响。
待半天不闻动静他也恢复了些胆色,找了个方向游去,不一会双手便摸到些石砾,遂急急忙忙爬上岸来,自带里翻出几张荧光符,一把尽皆祭起,蓦地数股青光照亮了整个地穴。
“啊。”一声惨叫,郎飞挥手扔掉手里的符纸,哆哆嗦嗦等了半天也没发生点什么,大着胆子再祭起一张符纸细观眼前,却发现是一截巨型骸骨,那骸骨单单脊柱上的一块便有郎飞一人大小,茫茫不知多少块连接在一起延伸到远方荧光不可及之处。
郎飞目测了一下,只说眼前光亮所及之处便有十数丈之长。
“啧,啧,真不知是何妖物,死后还如此骇人。”自语完他也不停留,继续拈着荧光符前行,又行了十数丈的距离就见前方渐渐现出一个硕大的头骨,观其骨形,似马,似鹿,又似牛,郎飞不解,思忖良久蓦然想起一物直骇的退了好几个大步,一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