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唆美人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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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往声响处望去,在大熊男身旁还有一个斯文俊美得让人心生熟悉感的男人,手上握着破玻璃瓶,一个箭步就欺上了身。
眼角余光瞄见了一地板的碎片,还有发泡的液体,想必是酒。
“劝你别随便乱动哟!锐利的玻璃很危险哪!”
不知几级的危机警戒灯在心中亮起。
柔美的男中音在耳畔悠悠荡荡,被破玻璃瓶抵着脸的薄荷吓得三魂七魄全都定位。
哇,别再靠过来了,别碰到她的脸!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啊?抢劫吗?
“你想干什么啊?”一边发抖,薄荷恐惧的问。
她慌张得想往后退,却撞上一堵墙,原本在欣长男人身旁的大熊男转到她的身后,阻断了她的逃生通道。
用不规则瓶子断面把玩着她的头发的男人,轻轻笑着,动作却反常得很,残忍得不象话。
“问我干什么?我才想问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想干什么呢!”
被人劈头一句无耻,薄荷火气一涌,她才不坐以待毙,正要挥开危险的瓶子逃命时,她的双手被人由后方机敏的抓住。
而原本就相当接近的英俊美男,又靠一步贴了上来,单脚还切进两腿间,薄荷感觉到脸颊一阵湿热触感。
发着抖不愿去想那是什么噁心的东西舔过,失去行动能力的她被两个男人前后夹着,就像三明治里的馅料一样。
脖子边还有锋利之物,令她感到刺痛。
“放开我……救命……吴彦宇,救我……”突如其来的危险处境,让薄荷脱口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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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别乱碰我的彦宇哟,他可是我的宝贝弟弟。”男人低语得像是想生吞活剥了她。
薄荷虽然害怕,但她更不敢闭上眼,深怕有什么不测。
“什么宝贝弟弟……”
她没能说完,俊美男子又在耳边浅笑,笑得很不祥,那没有感情的冷笑声像是只滑溜的蛞蝓,爬过了敏感的神经,让她鸡皮疙瘩全都立起。
“你口口声声的彦宇就是我的宝贝弟弟呀!任何女人都不能介入我和他之间哟!还是说,你愿意陪我们三个男人玩呢?好久没有和女人玩了,虽然可能会有点残忍,不过你爱彦宇,应该会心甘情愿的接受被三个男人凌迟吧!而且还要看着你心爱的男人被他的哥哥玩弄哟!”
听着等于威胁的言语,搞不懂男人在说什么,但确信他有心加害自己,薄荷害怕的眼泪快要溃堤。
就在这一瞬间,一股强大的拉力抢过了她,将她紧紧的拥进怀里,和方才明显两极的保护之情从对方指尖透了过来,薄荷不由得偎紧。
她无意识地抬起眼,吴彦宇从未紧张的脸庞满是肃穆。
“大哥,仲宣哥,你们在干什么啊?!”
被吴彦宇这么一吼,薄荷空然的大眼调向对面的大熊男还有斯文俊男,两人目瞪口呆,像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彦宇,她不是跟踪狂吗?”
“才不是,她是薄荷,是我喜欢的女人,也是今天来进行指导的电话训练讲师啦!”
“喜欢的女人……天啊!彦宇,你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的……”
被人紧紧拥着,薄荷几乎听不到男人们的对话,她此时只有一种混合了恐惧、厌恶的感觉,塞满了脑子、内心,在找寻爆发出口,她左看看,又右看看,再也无法克制内心潮骚——
“呜哇……哇哇哇……”
一瞬间放松了紧张的心情,在二重奏的剧烈吼啸声中,委屈的薄荷再也受不了了,放声大哭!
第四章
暮色低垂,冬雨绵绵如纱,水气轻笼著行人,星期一症候群加上阴冷,行人无不小跑步,只想直奔温暖的小窝。
可在NIRAL。的办公室沙发区,却是一种沉闷加上诡异的气氛在发酵著,和季节气候一点关系也没有。
桌上冰冷的啤酒孤单的冒著泡泡,发出嘶嘶的气泡音。
摊开就定位的便当、热汤也无人临幸,渐渐的冷去。
这一端并排的两张单人沙发座,冷漠的孙仲宣身上没了危险气息,伹还是相当不耐烦,焦躁地抽烟抖脚,而在他的身边,吴致学倾身向前,不复阴狠,疼爱之情表露无遗地观察著对面双人沙发里的一男一女。
他一手带大的弟弟神情无比温柔,而在弟弟怀里受惊过大,退化回幼儿期的女人则还有点神智茫然。
他真的是第一次看见神经粗似海底电缆的弟弟,会这么主动呵护爱怜一个女性。
天国的老爸老妈小纹,你们可以安息了!
吴致学在心中不住地呼喊。
一感动便无法不又想起二十分钟前的闹剧,俊美男瞄了一旁那个无法坦诚道歉,以至于焦虑的大黑熊,接过孙仲宣手中的烟深吸一口后,眸底漾笑,抬起头来,决定打破这冰封局势。
“彦宇,可以请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吴致学轻声问道。
听见兄长那轻柔缓慢的声音,吴彦宇怕薄荷又受惊,将她的头轻按在自己胸膛,继续拍抚著她的背。
唉,薄荷吓到六神无主,他只好模仿妈妈哄小孩,爱的抱抱加上爱的拍拍,也不知道这招真的有用还是什么原因,她总算慢慢收住了泪,他不要她又被哥哥吓到。
他的哥哥是一个斯文优雅的男人,教导自己一定要珍惜、尊重,尽可能的保护女性,而仲宣哥则是事不关己不插手,刚才的非常之举绝不是常态,而害得他们非得装凶斗狠的原因正是自己啊!
“哥,”追根究柢是因为自己的不够小心,吴彦宇无法不对他们和薄荷感到歉疚,生硬的说:“薄荷是我的高中同学,上周五晚上我没回家,就是醉倒在她家,我也是那个时候才发现我一直是喜欢她的。”
闻言,吴致学下意识地叹了口气。
事情接连发生,很难不被连结在一起变成前因后果,而这一回就是因为这样而阴错阳差。
“唉,就是因为你之前没回家,我们才会以为又有女人疯狂迷恋你,把你灌醉后外带,看她在门外来回徘徊,误会她是跟踪狂,想起上一次差一点闹出人命,怕又对你不利,所以想先下手为强吓吓她,没想到会吓到你的真命天女。”
一番饱含歉意的话语说得吴彦宇更对两方感到歉疚。
“对不起,都怪我不会喝酒,三番两次喝醉,才会造成这样的问题。”
弟弟诚实认错,哥哥则更是自责。
“彦宇,这是体质问题,不能喝酒不是你的错,”吴致学说话的同时,眼角余光瞄见了大熊男不著痕迹的把训练用啤酒收到桌子下去,松了口气才又回到对话,“哥哥知道你不是故意被外……被灌……”
吴致学愈想婉转,愈找不到好词,但他真的不希望让彦宇明明是被害者,却好似因为自己粗心大意才会导致灾难一样。
如同女人穿得少所以活该被强暴,这两者都是歪理。
彦宇酒量不只差,而是烂到火星去,酒精浓度只有五的啤酒、调味酒喝不到三杯就会醉得不省人事,高中以前都没什么碰酒的机会,加上少年少女还保有纯情,所以事态并不严重,但一上了大学,当兵出社会之后,所有的聚会泰半必有酒精饮料,而且在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的逻辑之下,他吃过三次闷亏。
而且次次演变成事态严重,虽然彦宇是男人,又不是太爱计较的人,但讲难听一点,这等于犯罪,他这个当哥哥的,答应过死去的爸妈妻子要照顾弟弟长大,在三次教训之后,才会选择这么激进,以绝后患的手段。
虽然很讽刺,但暴力多P同志爱,加上近亲乱伦摆在眼前,那些满口爱到天花乱坠的女人全都逃得比飞还快。
而在最后一次跟踪狂骚扰事件之后,彦宇就再也不碰酒了。
吴致学心思转得飞快,看著吴彦宇清澄开朗的眸子一片迷蒙暗淡,他就心疼。
或许他太保护这个早已成年的弟弟,但是彦宇实在太迟钝又单纯,长兄如父,他无法置身事外。
“总而言之,这一次是我和仲宣不对,没把事情弄清楚就恐吓薄小姐,对不起!”回到事件本身,吴致学不再做任何辩解,低下头。
吴彦宇听见认真的道歉,连忙抬起头。
正对面,哥哥额首低垂,而一旁的大黑熊也豪迈的低头。
“哥、仲宣哥,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我的错才对!”吴彦宇赶忙说道。
两个男人的头还是没有抬起来。
“不,这是我们的错!”吴致学笃定地道。
“你们别这样,都是我以前太没有戒心,喝酒没有节制,才会惹祸,让那些女人以为我也有意思,才会和她们上床,是我的错呀!”
“薄小姐,对不起!”
“哥,该和薄荷道歉的人是我!”
“我们也有错!”
在男人慌忙反驳的同时,他没有注意到,原本在他怀里的女人,已经悄悄地抬起头,挪了挪身体,溜到旁边沙发座,眼神从空洞慢慢变得清明。
始终都在局外,搞不清楚状况,薄荷乱烘烘的脑子慢慢归位,稍能思考,便发现自己像个爱撒娇的小女孩坐在吴彦宇腿上,感觉羞耻也感觉心头小鹿乱撞,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僵硬地离开了那诱人的怀抱,逼自己专注的去听他们之间的对话。
她本来就是一个对于声音很有反应的人,迅速地思考了起来。
吴彦宇和她同年,现年二十七岁,另外两位男士差不多三十五,三个都正处于男人黄金年纪,理应成熟稳重,却像青少年一样的认错道歉,满口你的错我的错的。
想起她曾经满肚子气愤,对于一起床便以为自己被睡了的男人,直觉是他来者不拒,留连温柔乡成性,风流下流,但现在听起来好像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短短几语组合起来,这三个大男人的亲友关系无疑,而他们刚才以生命要胁的手段,好似出自于吴彦宇曾遇到可怕的纠缠事件,还和人命相关之类的。
“对不起!”
“我才对不起!”
对不起还是此起彼落,薄荷端正坐著,视线在三个拚命低头的男人间转来转去,最后停在吴彦宇的后颈发际线上。
不由得,她的小手抬起,按著已不再狂跳,虽然揪紧,却不是出自恐惧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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