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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剋夫悍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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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马都是从契丹买来的,每匹都是野性十足,对人有相当强的戒心,而且他初来乍到,马儿对他又不熟稔,要是他随意靠近,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真的不懂,小姐怎么狠得下心要他看守马厩?倘若他一个不小心出了意外,那小姐岂不是又出不了阁了?

“可……”

他养尊处优惯了,要他怎么屈就?

这座草棚的上头已经破了好几个洞,就连桌椅也都破旧不堪,能让他窝身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角落,他得要缩紧身子,才不至于让手脚跑出棚外……

就算她救了他、就算她不想待他好,也不该以这种方式凌虐他吧?

现下的他已成了夺权阴谋下的牺牲者,好似是落荒而逃的落水狗一般,就连寻常的汉人百姓都不需要尊重他了。

“你就暂时忍忍吧!说不准十天之后,我家小姐就会赶你走了。”劲坎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要他别太担心。

“怎么会有这种说法?”十天之后?

“那是……”

“劲坎,你都不用干活儿了吗?”

一道女声从马厩的另一头响起,一个略微瘦削的身影立即闪至两人面前。

“我在替他打理今儿个的睡处。”好歹也该拿几张毡子给他垫一垫。

“那还不快去!还杵在这儿做什么?”她冷眼睇着劲坎。

“我这就去。”

劲坎无奈地睇了项尔聿一眼,投以惋惜的目光,随即便快步离开。

“项尔聿,这儿可熟悉了?”惠儿滟将手上的提篮搁在木桌上,随即大剌剌地坐在木椅上。

“熟悉了。”

这里不就是马和马厩,还有一座不能遮风蔽雨的草棚。

“先过来用膳吧。”她轻点着头,对他招了招手。

“多谢。”

他差点忘了自个儿已经一整天都没进食,浑身疼得难受,光是要应付这些痛楚,便要浪费他大半的精力了。

她人似乎还挺不错的,居然还记得替他准备晚膳。

先前真是错怪她了,在心底暗骂的几句就当他是非不分,错把君子当小人。

“不用谢,就算养条看门狗,也要给牠一顿温饱,是不?”她不以为意地说,压根儿不觉得自个儿的话中带刺。

项尔聿蓦地一愣,睇着桌上的佳肴,顿时觉得胃口尽失。

狗?

她居然拿看门狗来比喻他?难不成一离开契丹,他就真的成了落水狗?

“怎么了?这膳食不合你的胃口?”见他拿起筷子却动也不动,她不禁微蹙起眉,以指捏起一片肉丝。“不会啊,这肉很香、很滑嫩、很好吃的。”

他蹙紧浓眉。“我不是狗。”

他贵为契丹的十四皇子,只不过是被上头的兄长压迫,不得不逃离,要不然他岂会愿意屈就?

然而他都已经如此退让,她为何还要说他是条狗?

看在她救他一命的份上,他已经相当容忍她,不过,她若是再这般不知好歹地羞辱他,就别怪他不顾念救命之恩!

“谁说你是狗?”她拧眉睇着他。“是劲坎说的吗?那个混蛋!我只是要你来打扫马厩,又不是把你当奴才看待,他怎能这样说你?”

劲坎居然背着她欺负他……好样的!看来她得清理门户了。

“没,他没有这样说我。”他愣愣地道。

不像啊!她真的不像是在装傻啊……难道她只是单纯地比喻、难道只是他多疑,误以为她在冷嘲热讽?

“那是谁说的?”她逼近他。“你甭放在心上,有话尽管直说,我绝对不能容忍我的弟兄对你这般无礼。”

“这……”

他搔了搔有点发麻的头皮。

就当她没说,自个儿也没听见好了……说不准她天生就是如此,怪不得她。

“这么难以启齿?”

“不是,只是觉得我好饿,我想用膳了。”他连忙夹起菜,省得她一再逼问,逼得他无话可说。

或许她只是粗枝大叶罢了,没什么恶意的……

“哦……多吃点、多吃点,明儿个才有体力干活儿。”她没瞧见项尔聿夹菜的手停在半空中,仍自顾自的道:“明儿个你到我的宅子里,替我把房里打扫干净,尤其是主房后头的庭院,定要扫干净,还有回廊,最好是先扫过一遍再拿布擦拭一次。另外,厅堂花瓶里的花要更换,你要先到后院去摘些生嫩的花苞,至于我的房间,你就不用踏进去了。”

惠儿滟说得理所当然,项尔聿则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不准别人把他当奴才,可她这种口吻,岂不是把他当成下人看待吗?

原来这个女人并不是粗枝大叶,她根本就是一只毒蝎!

他还要继续待下去吗?

可若是一走,他身无盘缠,又是在边关附近,这……

可恶!吃定他独身在外行走不便,才故意差使他当下人,真是令人忍无可忍,却又不得不忍,无奈啊……

第三章

可恶!

项尔聿突地将扫把丢到一旁,恶狠狠地瞪着好似永远扫不完落叶的碎石子径。

这有什么好扫的?

前一刻才扫干净,下一刻便又飘落了几片叶子,他好不容易又扫干净了,可没多久叶子又飘落……干脆别扫了,简直没完没了嘛,树不都是天天在掉叶子吗?

就算今儿个扫干净,明儿个不是又落了一地吗?

原以为她不过说说而已,可谁知道她居然派了眼线来监视他,而且还交代得钜细靡遗、非要眼线直盯着他把事做完不可。

她简直是吃定他了,真以为他一定得待在这里不可吗?

一天、两天……

这种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他干脆待在宫里让皇兄杀了算了,省得在这儿当个毫无尊严的下人。

贵为皇子的他,向来过着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日子,如今却被指派了这么多工作……他不是做不来,只是他的尊严要往哪里摆?

她若只是因为缺个下人才救他,那倒不如让他在河里淹死算了。

他虽然不是养在深宫、不知世事的公子哥,但硬要贵为皇子的他去做这些粗活儿,要他怎么咽得下这一口气?

“尔聿,这边扫完了,还有里头。”

感觉有人轻拍他的肩,他怒眼瞪去,一见到那人满是笑意的脸庞,他的怒气顿时消减不少。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真是一点都没错。

“里头哪里?”烈日照得他浑身发烫,倘若可以换到里头去,也是挺好的。

“厅堂。”艮协指了指厅堂,引着他往里头走。

他跟在艮协后头,只见厅堂典雅朴素,没有太多装饰,他心里总算舒坦几分。

还好这里不像宫里那般雕梁画栋,倘若真要动手整理,应该不会太难才是。

“你也要做吗?”见艮协拿起布巾东擦西抹,他有点惊愕。

听说艮协是大掌柜的心腹之一,既是如此,还需要做这些工作吗?

“我帮你比较快,况且在你尚未来之前,这些事可都是我在做的。”艮协轻笑着,手上的动作可没停。“你别瞧大掌柜好似跋扈得很,其实她的性子就是这般,若不是她信得过的人,她是不会让人踏进她的宅子里的。”

“是吗?”

他倒觉得她跋扈得教他几乎无法忍受,再说,打扫宅子哪里谈得上信任不信任?

说穿了,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以欺压男人为乐。

就他所见,她的宅子里、客栈里,就连大厨都是男的,跑堂也是男的,没有半个女的。

“大掌柜一个姑娘家要独自经营客栈,已属不易,再加上边关时有战事发生,为此这儿皆是男人。”

彷若知晓他在想什么,艮协立即为他说明。

“哦……”

项尔聿点了点头,半信半疑地从前厅走到屏风后头,拿起布巾正要往神龛上擦,惊见上头放了好几个牌位,不由得一愣。

怪了!这上头的牌位未免多了些。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一见到他跑进后头的小祠堂,艮协连忙把他拉出来。

“这个地方是不能胡乱接近的,小姐会生气。”

“那上头的牌位怎么那么多?”

是她的爹娘吗?不对,方才他见上头刻了好几个“公”字,应该都是男的。

难道是她惨死在边关的弟兄?

但是就算要祭拜,似乎也轮不到她,应该是由自个儿的家人领回祭拜才是,她怎会搁在这里?

有时候,他真的很难理解汉人的古怪习俗。

“那是小姐已逝相公的牌位。”

“嗄?”他一愣,不自觉地又往后一探。“等等,那上头有好几个耶。”

相公?

她已经出阁了?这就难怪,她说起话来没有半点婉约气息,嚣张得教人不敢领教。

不过,就算她已经出阁,也毋需这般高傲吧?

“不全然是。”艮协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怎能让他发现这个秘密呢?

他要是知道放在上头的牌位,全都是被小姐克死的男人,他肯定会连夜潜逃。

小姐一直吩咐他绝对不能让他靠近这儿,谁知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他便跑到小祠堂了。

唉,要是小姐怪罪下来,那他岂不是……他还没娶妻、传宗接代呢,真是情何以堪啊!

“你的意思是说,至少有一些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换言之,大掌柜已经出阁过许多次?她是寡妇?”

他听说汉女最重贞节,若是夫死便守寡一世,她怎会再三出阁?

看来,她本身就是个怪女人,难怪对待人的方式也如此怪异……如此一来,他倒是能够理解了。

“嗯,她自称是寡妇,但守寡的次数也不怎么多。”约莫四五次吧……连他都记不得了。

小姐若不是要为老爷守孝三年,想必次数绝对不只如此。

“汉人怎么会这么做?”他喃喃自语着。

这和宫中师傅所教授的有所不同,到底是师傅孤陋寡闻,还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汉人?你是契丹人?”艮协可没错过他的喃喃自语。

项尔聿猛地一愣,缓缓抬眼睇着他。

“你觉得我长得像契丹人吗?”应该不像吧?皇兄们都说他不像。

“是不怎么像,但是你说话有个口音。”艮协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如果我真的是契丹人,不知你们会怎么处置?”这儿若是留不得他,他得赶紧离开。

素闻边关常有一些祸患,有些汉人极为厌恶契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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