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星下的情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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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逃走的关系吧?”可想而知,莲井深一定气炸了。
但果真如此,她下意识又咬唇,在宾馆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布子说:“一半一半吧。武田家发生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莲井家自然不会与他们结亲了。”
那么,她是逃过一关了。陈朱夏并不觉得特别庆幸,更不安心。又被抓回了这囚笼,有什么好庆幸?
“别说这些了,”布子又说:“发烧这些天,你根本没吃东西,只靠点滴,肚子一定饿了吧?我让人准备一些东西。”
“不。”朱夏摇头。一点都不想吃东西。
“怎么了?你不是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总要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发愁烦恼的吗?”
“我吃不下。”是没错。但这一次,她却完全没有心情吃东西。身体发软,需要补充营养,可她却全然没胃口。
这样跟夏子,跟那些面对困境只会以泪洗脸的女人有什么两样!但她就是食难下咽,想起莲井深那些奇异的神情话语,心都皱得揪起来。
“就算吃不下也要吃一点。”布子没追问,只是劝。“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我——”陈朱夏抬头,才刚开口,目光却定住,越过布子停在她身后一个定点。
布子转头。一身黑衣的莲井深站在门口。
“醒了?”他跨进门。身后没有跟任何人。除了布子,他没再派任何人直接看住陈朱夏。那些人都守在大门及院落四周,她一样插翅难飞。
“刚醒不久。”布子说:“我正要劝她吃点东西。”
“吩咐厨房煮些粥和易消化的东西。”
“我这就去。”布子识趣的要带上门离开。
“布子!”陈朱夏却忽然叫住她,嚅动干燥的嘴唇。“不要走。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你不是一个人,朱夏小姐,还有先生陪着你。”布子为难的看看莲井深。
“拜托你……”陈朱夏无力的嚅动嘴唇。
莲井深面色铁青,布子赶紧说:“我去请人煮些东西给你吃,朱夏小姐,我马上回来。”后面一句用来安抚她,暗叹一声,终于带上门走开。
※※※
莲井深走过去。陈朱夏下意识往墙边瑟缩,惹他恼怒。
“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眸光闪闪,有怒气.还有其他一些什么。
她并不是怕他。但她那反应完全是不自觉、下意识的。潜意识中,她想避开什么。
那是“什么”?她不敢挑明,不愿去面对。
“过来。”莲井深伸出手,一探就攫住她,将她抓到身前。
他盘坐着,重心不稳的她被抓着,跌到他膝上。
“放开我!”她想甩开他,甩不去。
“在我目的达成之前,我绝不会放的。所以你挣扎也没有用。”
“你到底想怎么样?!反正我已经被你抓回来了,你又要我跟货物一样跟哪家结婚,随便你!我反正无所谓了。”
“真的都无所谓吗?”他将她抓得更近以审视。
倔强的眼神晶闪。逃一次,她就有可能逃第二次。他知道。
“我不会再傻得把你给任何人。那些人都不配,”挺薄的凉唇,说出惊心骇魄的话。“你太让我惊奇,朱夏。你不会不知道我已经被你吸引了,嗯?”那声嗯,好低荡。
“你在胡说什么?”她开始退缩,脸色慌白,不可置信。不断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
他不放,她挣脱不了。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你也应该清楚才对,朱夏。”疤面原本狰狞,但在这不管何时都显得日头昏黄的院落里,却张扬狂魅,说不出的魅异。
终于,他伸出手,手指挑开她衣领,在她锁骨摩挲。
她惊震住,反射的挥推抗拒。
“不要!”已经不是害怕的感觉,而是一种极其无力说不出的荒谬不切实际感。
在他的钳制下,她没能躲得开。那双拿剑的手,有力的钳紧她;半狰狞半狂魅的脸俯贴住她;缓舔轻咬她的耳朵;湿润的舌头舔滑过她耳后敏感的角落,一直滑到了锁骨。
全身又一次震动,背脊一阵麻凉,寒颤疙瘩传播至每个细胞。但她无法逃。
“明白了吧?朱夏。”他抚摸她的背脊。“我要你。”
“你疯了!”像被毒蛇咬了,神经一阵痛楚,然后麻痹。
她用力戳痛自己。不是梦,那痛万分真实。
“放开我!放开我!”她蓦地猛力挣扎起来,发疯了似狂叫起来。
“你再怎么叫也没有用,我绝不会放开你!”他激暴起来,更加使劲钳住她,粗暴的堵住她狂乱的唇齿。
真的不是怕,但那寒栗感就是摆脱不了。
“放开我!”拼命躲闪,睁大眼狠瞪着他,不住喘息。“你怎么可以!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心头一厚,硬生生咬住下唇,说不下去。
莲井深竟阴森的笑了。“你的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下去?”玩味地看着她,像是在欣赏她的挣扎。
她无法面对那下文、那事实,他替她正视。
“那又如何呢?朱夏。老实承认吧,你对我真的有那种可笑的温吞的亲属感觉吗?你真的把我当做夏子的兄弟,对我有那种孺慕的情感吗?没有,对吧?在你眼中,我只是一个男人,就像在我眼中,你是可爱可欲的女人。”
“不……”她拼命摇头。她不会像他一样不正常。
“你尽管否认,但你骗不了人。理论上,没错,你跟我是有那种可笑的亲属关系,然而,实际上呢……”他睨向已被钳在他怀中的她。“你应该最清楚。”
不,不管怎么样,事实就是事实,改变不了。她一劲的摇头。
他有气,扳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再挣动。粗声说:
“血缘根本是一种可笑的、暴力的关系。在我眼里,根本没有什么是天经地义的。我没料到会被你吸引,在意起你。既然我想要你,我就一定要你,别跟我提什么道德伦常——”蓦然俯下脸,吸吮住她嘴唇。
“放,唔……放开我!”她只能做困兽之斗,徒劳的挣扎。
他满意了,才放开。哼笑一声,对她愤忿、不可置信的狂躁眼光,毫不在意。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身体严重的颤抖不停。她的声音因激动都要哑了。“你明知道我跟你的关系,怎么可以!你还有没有羞耻心?!你难道不知道那是乱——”不行!她说不出口,又紧咬住下唇,咬得极用力。
“是什么?你想说乱伦吗?”莲井深却毫不费力的替她接口,态度轻蔑,毫不在乎。“那又怎么样?历史改来换去,这代血亲相交可维护纯正血统,另世血亲相恋又变成罪不可饶恕。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等差别吗?朱夏。”
“因为我们是人,不是野兽。”她狠狠刺他一句。
他毫不在意,嘴角噙着笑,欣赏她的挣扎多刺。
“是啊,没错,因为我们是人,不是野兽。”竟顺着她的话,狂妄说:“就因为我们是人,为了什么文明、礼教一堆无聊的东西,就不得不虚伪掩饰起来,人们为什么反对乱伦的理由,害怕血亲太近,生出畸形儿,所以大力倡导优生学。但现代科技如此进步,怕生出畸形儿,有很多方法可以避免,很简单的,不生孩子就可以。那么,大家又为什么反对呢?朱夏,你这么聪明,猜得到为什么吗?”
陈朱夏无力呻吟一声竟无法反驳。
她可以猜出莲井深想说什么。所以更无力。
人们反对乱伦,主要怕生出畸形后代。但怕不良后代,不生育便行。可事情没那么简单。
怕生育畸形后代,优生学什么的,那是表面,被主导的理由。还有更深层的。
人们反对的理由,除了优生考量之外,最深层最主要的,在于伦常道德秩序的考量。他们怕,赖以维持社会秩序的纲常伦理被破坏后,家庭伦常关系全乱了,变成一个无序混乱原始的社会。
所以,即使有一天,人类可以复制人类了,血缘不再具有任何意义,但这种血亲不可乱伦的禁忌依然会存在。甚至牢不可破。
当然,那禁忌的存在,不纯粹再是因为害怕畸胎。而是,这社会必须制定一套秩序去规范主宰人类,以维持整个架构的平衡。而家庭伦理关系,正是这个秩序架构的基础,必须有最周全的防范限制。
如此,这人类社会才便于管理。要不然,那么多人,不好好管理,就好像一大群牛羊,没有好好管理一样是不行的。人跟畜牲其实差不多,都需要一套秩序来规范管理。
所以,乱伦的禁忌考量,在于构成社会的秩序。
以莲井深的狂傲,他自然不会将这一套禁忌放在眼里。他根本不在乎。
她可以轻易读出他日蚀般钻石环周光中心那深黑眼潭激射出的讯息波光。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眼神,她—目了然。
“怎么不说话?你知道我想什么?”从她的表情,他看出了她的了然。
果然是他的朱夏。聪明的不必他点化就通了。
“你不能自外于这个社会;这个社会有它的规范,你不能——”
“我当然能。”他一下就重击她不甚有力量的挣扎反驳。“规范是人订的,秩序也是人制定的。问题是,谁该遵守,谁有治外法权。这个游戏本来就没有一定的标准。谁掌握到主宰权,谁就可以改变秩序的规则;谁有权力,谁就可以自外于这套秩序的规范。所以,关于伦理什么的,才会这朝代可以一个标准,换个朝代又是另一个标准。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很好,嗯?朱夏。”
再禁受不住,陈朱夏浑身激烈发抖起来。
不。她不是害怕莲井深。而是恐惧她自己心里竟对他说的这一切想得那么深;恐惧她竟无法回驳他;恐惧她暗里原来认知了这一切。
“你冷吗?抖得那么厉害。”莲井深脱下外衣包住她。
“不要!”她死命抵抗。不抵抗,她怕她也要跟他一样狂乱不正常。
莲井深没有因为她的抵抗而动怒。他仔细看她,每个细微的反应都不放过,突然笑了。
“很好。”说她聪明,她果然什么都了解了。
他的心热起来。寻到了一种“相对”的兴奋激动。
“朱夏!”他忘情了。拥紧住她,吻了又吻。
他的朱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