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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尽在不言中-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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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他也跟着欢喜。

悠悠时光累积的爱恋,应是让他感情发酵的能量,绝非伤害的火焰。

所有爱的能量郁积在他的胸腔里,此刻,即将释出。

他将碍事的手电筒插在裤袋,光影投向上方,照出两个人的方圆天地。

没有犹豫,不再畏怯,他触上她的脸,很轻、很柔地抚摸着。

“你……你做什么?你明明知道我耳朵有问题,还不再说一遍?”

感觉到他温热的抚触,季纯纯哭得更凶,拼命地哭,尽情地哭,好像想把所有他“欺负”她的委屈,一古脑儿倾吐而出。

雷隽捧起她的脸蛋,很仔细地凝视她,以指腹为她拭泪,再轻轻划过她柔嫩的肌肤,还有那美好红润的唇瓣……

她亦迎向他的凝视,那对曾经难解的眼眸彷佛散开暗云,在黑夜里熠熠生辉,又似有水光流动,像是浪涛轻涌,打上了她的心。

她的脸颊慢慢热了起来,生出奇异美丽的红晕。

彼此深深对望,时光暂时停伫在小小的楼梯问。

“纯纯,对不起,让你生气。”他的声音出奇地温柔,手指仍像棉花般轻柔抚摸她的脸。“看着我,我要说了。”

她咬紧下唇,不知为何而紧张颤抖,在他额头抵上她的额头时,她屏住了呼吸。

“纯纯,我爱你。我再说一遍,我爱你。”

泪水急速地涌出,她的听力从没有这好过,一字一语全部听得清清楚楚。

“纯纯,听得清楚吗?没听清楚的话,我可以再说一遍,我爱你。”

“听到了……”

他的热气覆在她的唇瓣上,直接吞没她的话声。

唇舌缠绵,他像外头的狂风,猛烈地寻索着她的甜蜜,她也是绵密的骤雨,紧紧与他追逐交缠,分不清是风,也分不清是雨。

她完完全全沉浸在他的拥吻里,全心全意与他缓缁亲吻,在他有力的拥抱里,她感受到他从不外显的炽热情意,也在他悠长无尽的深吻里,真正体会到他潜藏的心意。

他的吻转为轻缓,细柔地熨贴她热烫的脸颊。

“雷隽……”那麻痒的感觉让她低低呻吟。

“纯纯,纯纯。”他不断地唤她,吻上她的耳垂,在她耳边细语:“我爱你,纯纯,可以听到我说话吗?我要让你知道,我爱你。”

每个字都像是掷地有声,又像是结成长串的清脆风铃,叮叮回响,深深地撼动了她的灵魂。

“纯纯,别哭呵!”他急了,一再地吻走她的泪水。“是我不好,让你伤心,纯纯,乖,别哭,我爱……”

“不要说了。”

“纯纯?”他心情陡地一沉。

“你早该说了,不然也不会让我白白难受好几个星期。”她尽兴地哭。

“对不起,我说,我再说一遍……”

“不听!”

他神色变得忧愁,眼眸也黯淡了。

她望着他,眨眨泪湿的睫毛,以她最甜美的笑靥回答他的紧张:“留着以后再说。”

“唉!纯纯啊……”他如释重负,轻叹一声。

原来,只要打碎偏执,启开封闭的心,爱情就在眼前,世界是无限开朗。

他的嘴角很轻、很淡地勾起一抹笑意,眼神也溢出浓浓的柔情。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美好,美得令他不愿放开。

而这份美好,来自他将永远珍爱的纯纯。

“纯纯,你愿意……”

“哎呀!你全身都湿了!”

季纯纯大叫一声,硬是打断他宇字真挚的求婚告白。

雷隽无奈一笑。“不要紧的。”

“快点进来换件衣服,会感冒的。”

季纯纯拉住他的手,拖他进屋;她的衣服也湿了,那是拥抱的痕迹。

黑暗中,她的脸火烫如烧,她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话,但他总是冒冒失失的,要吻就吻,要来就来,要她嫁就嫁,她才不要呢!穿过客厅,她直接把他送进浴室,还帮他关起门。

“纯纯?”隔着门板,雷隽的声音闷闷的。

“你冲个热水澡,我去开瓦斯。”季纯纯摸摸脸,揉揉唇,也不明白为什么把他丢到浴室去。

虽然她很想继续让他抱抱,但他淋得像只落汤鸡,总要清理一下吧?

她迅速打开瓦斯,回房间拿了几条乾净的毛巾和大浴巾,敲敲浴室的门。

“给你毛巾。”

打开一条门缝,他伸手接了过去。

“你的湿衣服给我。”

过了一会儿,一团湿衣裤递了出来。

“你的手电筒够亮吗?”

“还好。”

她回房换掉被他濡湿的睡衣,取出油灯造型的照明灯,将光芒拎到厨房,开始拧他的衣服。衬衫长裤是不可能乾了,她拧掉雨水,挂了起来。

拧着内衣时,她绽出甜笑,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好像在为他打理家务。

外面风雨依然狂急,她的心情变得平静,抿了抿唇办,她又笑了。

这家伙总算“开窍”了,打从她打开门瞧见他,她就明白他前来的目的;若非极为关心的至亲之人,他又怎会冒着台风的危险来看她?

她打开瓦斯炉,以炉火烘烤他的内裤,想到他热情如火的吻,芳心不觉怦怦乱跳,原来他不冷不淡也下闷,是他,引燃了她重寻真爱的火焰。

一团火在她面前燃烧起来,她愣了一下,这才惊觉是炉火烧着内裤了。

她慌忙将内裤丢到水槽里,扭开水龙头冲熄。

“啊!完了!”

抖开滴水的内裤,上面烧破一个黑黑的大洞。

她拎着照明灯回房,打开衣橱,匆匆忙忙翻寻衣架和抽屉,真是糟糕,教她哪儿变出适合雷隽尺寸的衣裤呀?

足足找了好几分钟,拖出几件大号的运动外套和T恤。

“纯纯,我的衣服呢?”雷隽的声音出现在房门口。

“太湿了,没办法乾。”季纯纯拿起最大件的T恤,转过头,语带抱歉地说:“我不小心烧掉你的裤……”

她吞下自己的话,瞪大眼睛,直瞧着很不一样的雷隽。

二十烛光下的他,头发擦得半乾,一根根刺帽似的冒在头顶,脸上还是没什表情,上半身赤裸,露出结实宽阔的胸膛,下面围了一条浴巾……

“哈哈!”她禁不住发笑,要是教其他同事见到他这副狼狈模样,一定全部笑得滚到办公桌下。

雷隽觉得很闷,他也不想这种打扮呀!怎么他和纯纯愈熟,就愈是没有“尊严”?唉!看来以后是没办法再端主管架子管她了。

然而,他何尝不是在纯纯的层层“剥削”之下,一日又一日地卸下外在伪装,终於原形毕露,以自己的真心赤裸裸地面对她?

他任她去笑,迳自坐到床边,挑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怎么,烧掉我的裤子?”

“不是长裤,是内裤,本来我想帮你用瓦斯炉烤乾的……”季纯纯好不容易止住笑,转身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於是坐到他身边,轻声问:“生气了?”

“嗯。”

“看来我不是一个好家庭主妇,不适合嫁人……”她低下头,拿自己两只食指碰了碰,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

“纯纯。”他握住她的手,渐渐适应她的调皮了。“你做的饼乾很好吃。”

“你什时候吃过我做的饼乾?”她不解地侧头问他。

“我“欺负”你的那天。”

“你每天都在欺负我。”

唉!是他罪不可赦,该用一辈子来偿债了。

他交握住她的指头,她亦迭上他的掌心,两人自然而然双掌紧扣。

“那天晚上,就是你特地送过来跟我表白的那天。”

“那天?”季纯纯惊讶地看他,睑上闪过红晕。“人家哪有表白。”

“我看到你的小卡片了。”

“我丢到垃圾桶,你全部捡起来?”她的脸更红了。

“嗯。”

“你就跟在我后面?”

“纯纯……”

“坏!”她挣开他的手指,又低头去玩自己的指头。“你真的好坏,明明知道我伤心,还扮无情装酷,气死人了。”

“也许,我不曾学会爱人,想爱,又不敢去爱……”他轻抚她的长发,无言地安慰她。

“因为没有人真正爱过你?”她望向他。

雷隽的心在悸动,眼眶发热,纯纯说中了他的症结,她了解他!季纯纯看见他眼眸里的泪光,也为那个从未长大的七岁小男孩心疼。

从小到大,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带给他的都是伤害;也难怪他始终抗拒这方面的感觉,甚至以伤害拒绝伤害。

“小男孩长大了。”她握住他的手。

“嗯。”他点点头,含泪微笑与她交握。

她以指头轻揉着他的指节,他也是以同样的动作回应她,两人默默无语∶心意静静交流。

外头风呼呼地吹,雨哗啦啦地下,在屋内,安全,舒适,平静,他们心里的台风已经远扬。

仿佛心有灵犀,两人手彼此一捏,抬眼望向对方。

“雷隽,我要跟你说的,都写在卡片上了。”她露出羞涩甜美的酒窝。

“我忘了。”

“啊?!”他又来气她。她想挣开他,却被他抱进怀里。

她直接贴上他赤裸的胸膛,闻到她熟悉的香皂味道;他和她用同一块香皂洗澡,从现在开始,他们将会有相同的气味,共同的记忆。

她闭上眼,满足地笑了,他的吻也落在她的微笑上。

季纯纯尽情地吸闻他的男人气息,迎上他雨点般的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以更亲密的姿势与他拥吻。

雷隽察觉到她的热烈反应,本能欲望也被挑动起来,他抱得更紧、吻得更深,唇舌说不尽疼爱,又以双手轻缓游栘,柔和地爱抚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手掌拂过之处,她因极度迷醉而战栗。

“纯纯,冷吗?”

“冷,抱紧我……”

她感觉自己躺卧在他温暖的臂弯里,随着他绵长的亲吻一起倒在床铺,他男人饱胀的欲望压在她身体上,辗转磨擦,火热而坚硬……

她不知道他是否还围着那条可笑的浴巾,但她知道,在风雨交加的夜里,她不冷,也不寂寞,在未来漫漫人生旅程中,她将有他携手为伴。

风势变小了,大雨仍然哗啦啦地下,风雨缠绵,交织成规律而有节奏的交响曲,舞动出最动听的原始旋律。

低低的喘息声逸出,揉进了风雨声息里……

※※※

岁末,国外部在新任秘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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