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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尽在不言中-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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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有事。”雷隽定定地看她。

“没什麽啦!我只是路过,呃……想来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在我生病的时候来看我。”

“就这样?”值得她特地跑一趟过来?

“很抱歉打扰你们,我要走了。”

“我们?”雷隽想到待在他屋内的女人,很快领悟到她别扭态度的原因。

今夜,她是特意打扮过了,一袭白色洋装淡雅宜人,清秀脸庞薄施脂粉,两瓣红唇娇艳欲滴,那曾经尝过的滋味是如此地甜蜜……

雷隽转移视线,硬生生压下偷偷冒出的火苗,他告诉过自己,绝不会再让烈焰焚身。

“纯纯,我要你明白,我去看你,只是基於同事立场,我希望你赶快康复,这才能回来上班,不至於耽误工作。”

他好久没这官腔官调了,季纯纯觉得他变得十分遥远疏离,甚至比他们初识时还要陌生。

他们几乎将成为一对恋人了,不应该存在这种冷漠感;她突然有了勇气,想要彻底拆掉所有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阻隔,不再在两人的心事迷雾里捉迷藏。

“我不明白你为什麽这麽说。”季纯纯很努力地继续说下去:“可是……你对我很好,帮我买便当……还……还抱我……”

“你是病人,我多少顺着你的意思,那些举动并不代表任何意义。”

“你吻过我。”她几乎是颤抖着说了出来。

“一个吻,也不代表任何意义?”雷隽的声音还是冷冰冰的。

“不止一个吻呀!”

“你可以将我的吻解释为性冲动,更何况你也有反应,好来,好去,满足彼此就够了。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说法,尽可向总经理告发雷协理性骚扰,该赔偿、该负法律责任的部份,我绝不会推诿。”

他竟然说得如此无情!将彼此的情爱解释为不堪的性欲需索?!

季纯纯的心被捏痛了。“雷隽,我想告诉你,那天推开你,是因为……很突然,我被吓到,有些念头我转不过来,我不是拒绝你。”

雷隽望着对街屋子的灯光,没有说话。

“後来我想通了,所以你隔天来看我,我主动接近你,可是那时候我很累,没力气告诉你,现在我可以说……”

“我没时间听。”

“雷隽?”季纯纯好像挨了一鞭,打得她心魂俱裂,但她仍忍住痛楚,不放弃地走上前。“我了解你爱我的心,如果我让你难受,我会……”

他立刻退後避开。“我从来没爱过你。”

不可能的!那他近三年来的关心陪伴算什麽?她急了,脱口而出:“雷隽,那我说,我爱……”

他截断她的话:“纯纯,对不起,我感情向来不定,有女人愿意上我的床,我通常来者不拒,但是我不谈恋爱,请你不要将上司对你的关心扩大解释,对我而言实在很为难。”

一桶冷水当头浇下,季纯纯全身发冷,他竟是拒绝得如此彻底。

抑或他在诚实告知他的爱情观?不!那不是爱情,而是只有肉体满足的性欲观啊!雷隽的手机响起,他听了片刻,低声说:“我马上回去。”

季纯纯听到那个嗲声女子的声音,又尖又响,透过手机传到闷热躁郁的夜里,她这才记起,他屋子里面还有一个女人。

她听不清楚那女人的话意,大概是生气地叫雷隽赶快回去吧?

她僵立原地,为自己的一厢情愿感到可笑,自以为懂得雷隽,其实她是完全不懂,他们是完全不同频率的两个人。

“纯纯,如果没事的话,我走了。”

“再见。”她几乎是立刻转身离去,泪水也随之掉落。

两个人,两颗分离疏远的心,即使有时光的牵扯系绊,终究还是断裂,各自回归原来的位置。

既然是一段没有开始的恋情,那麽,也不用太难过吧。她并不怕寂寞,她是孤独惯了,没有雷隽,她还是可以一个人走下去。

恍恍惚惚定着,已经回到了来时的大马路。

抱着纸袋,她坐在公车候车亭的椅上,车辆呼啸而过,人群三三两两经过,她的公车也过去好几班,她依然痴坐不动,低着头,让酸楚的泪水洗过脸颊。

这世间是如此热闹,为什麽她就一个人孤单坐在这里呀?

她好期待在未来的某日,会遇见一个疼惜她的男人,他不会伤害她,不会让她揪心,他会真心陪伴她,吃她做的小饼乾……

手中的纸袋忽然变得沉重累赘,她抹去眼泪,毅然起身,将纸袋连同里面的玻璃罐塞进候车亭旁边的垃圾桶。

公车来到,她不回头、不留恋,迅速上车,离开这个让她有所领悟的伤心地。

如果,她曾经回头,她会见到一双凝视她背影整整一个钟头的眼眸。

雷隽定到垃圾桶边,掀开上盖,伸手往里头采寻。

一对夫妻走过他身边,惊讶地低声说:“经济果然很不景气,年轻人也成了流浪汉,在垃圾桶找东西吃。”

惊疑的目光离去,他拿出一个粉红色玫瑰花的纸袋,取出一个玻璃罐。

一块块饼乾挤在罐子里,朝他挤眉弄眼,展现最可口的烘烤色泽。

他翻过系在红色蝴蝶结上的小小卡片,上面有几个娟秀的小字:雷隽我爱你纯纯天与地在他眼前变形,人与车完全扭曲,他的心跳停止,呼吸也停滞,视线一片混沌,再也寻觅不到她的方向。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狂叫,更想痛哭失声。

明明是不让自己烈火焚身,为何……他早已烧得血肉模糊、痛彻心扉?

第八章

好闷!季纯纯整理手上的工作,写下几项简明的报告。现在她和雷隽的交集只剩下工作,他是部门主管,她是秘书,如此而已。

他们的对话变得简短,只说公事,不说其他,能不说的时候就用笔写,省得面对面的尴尬气氛。

吕彩梅得知情况,摇摇头,重新誊出一份追求者清单,要她继续相亲。

放得下吗?近三年的朝夕相处,早已不知不觉在她的心版烙下雷隽的名字;如今要拔除,就得连血带肉剜去,不可避免地留下伤痕。

长痛不如短痛,她打开抽屉,里面躺着一张调职申请书,再教她待在雷隽身边,看他继续无动於衷地从她前面走过去,她总有一天会崩溃大哭。

“纯纯!纯纯!”坐在门口的工读生妹妹大声喊她。“协理外找!”

奇怪,雷隽并没有排定访客呀?她走到大门,看到两个笑容可掬、年约五十多岁的欧吉桑和欧巴桑。

“小姐你好,不好意思喔,我们临时来找雷隽,拿喜饼给他。”

出人意外地,这个胖胖的欧巴桑声音竟是娇甜如年轻女孩。

“抱歉,雷协理不在,他去工厂了,请问你是?”

“你跟他说王妈妈啦,他就知道了。”欧巴桑提到自己的名号,嗓门也跟着拔尖高亢,兴奋地说:“早上我女儿订婚,本来是想晚上再送到他家,可是我还要跟老仔送饼到新竹给朋友,所以先拿来公司给他。还有哦,我女婿家里种西瓜,带了十几颗来,很甜的哦,我也拿一颗给雷隽。”

欧吉桑抱着一颗大西瓜,笑眯眯地点头。

王妈妈兴致很高,说话很快,好像在跟人撒娇似地说个不停,如果不看她的脸孔,任谁都会以为是一个年轻女孩愉快地谈笑。

季纯纯心中一突,她对音感不是很灵敏,也不容易认得别人的声音,但是这个王妈妈特别娇嗲的嗓音,竟是似曾相识!“王妈妈,你找雷隽?”她仿佛要确定什么似的,又问了一逼。

“是呀!我找雷隽!”王妈妈仍是很亢奋。

同样的音调,同样的嗓音,她在电话中听过!“那……王妈妈、王伯伯,请进来坐。”

“不用啦!我儿子还在下面等我们,老仔,帮小姐把西瓜抱进去。”

“请进。”季纯纯走在前面带路,心跳得很快,难道她误会了什么?

“吓!”王妈妈好奇地打量大办公室:“我第一次来雷隽的公司,这些人都是他管的呀?他真的很有成就……老仔,不要看年轻妹妹。”

有男同事听到娇滴滴的女子嗓音,兴匆匆地抬头张望,一看是个欧巴桑,又垂头丧气地低头工作。

两个老人家放好喜饼和西瓜,笑眯眯地道别:“小姐,谢谢你,我们走了。”

“王妈妈,对不起。”季纯纯一颗心几乎跳了出来。“请问一下,大概两个星期前的礼拜六,你有帮雷隽接过电话吗?”

“两个星期?哎!我想起来了,有啊!从来没有女生打电话给雷隽哦,那天他刚好在洗澡,被我接了起来……咦,那个女生……小姐你姓季?”

季纯纯用力点头,一股热泪急欲夺眶而出。

王妈妈更加兴奋了,娇嗲的嗓音哇啦啦说:“小姐你怎么挂掉电话了?雷隽急得要命,后来他找到你了吗?我知道啦,他一定是找到了,我和老仔等他好久都没回来,我打电话跟他说,叫他讲清楚、说明白,不要让小姐误会哦,我这个声音很容易被别人以为是漂亮妹妹耶。”

办公室全体同仁听了此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事关雷隽和纯纯的“秘辛”,他们还是忍耐嗲音,竖起耳朵偷听。

“请问……两位是到协理家作客?”季纯纯又问。

“我去他家扫地啦,雷隽没跟你说吗?这孩子很可怜,他妈妈死得早,他爸爸又忙,就请我去他家煮饭洗衣服,后来雷隽去当兵,我也不做了;几年前在路上碰见他,他说新买的房子很大,不好整理,而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每个月过去帮他打扫一下,当作是运动,还可以赚钱咧。”

“原来如此……”季纯纯心里的滞闷逐渐散开了。

欧吉桑笑眯眯地说:“这位小姐很面熟。”

“对啊,我也好像看过这位小姐哦。”王妈妈左看右看,又侧过身子,嗲嗲地说:“小姐,麻烦你看这边。”

“啊?”

“对!就是这样。”王妈妈抓到正确姿势,兴奋地说:“那张照片就是这样,小姐在当啦啦队,背后有人在赛跑,你的头发短一点,没有这么长哦。”

季纯纯很清楚她说的那张照片。那是公司运动会,她在啦啦队休息时不经意仰头看天空,被摄影专才的阿明捕捉到那片刻的沉静,后来还得了公司摄影展第一名,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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