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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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人不是蝙蝠,你看清楚。”抬头望望黑黑的天,上官文静的沉静依旧。
只是一丝丝的不祥滑过心头,造成一道小阴影。
喔!好可惜。“三姨,他们在咱们的树上干么,要练功吗?”像她最近迷上的葵花宝典。
“筑巢吧!”她看看四周是否少了人。
“他们会下蛋吗?”她要写观察日志,以后等她再长大些好出书。
“不会。”到底少了谁……“你妈呢?”
皇甫酷撇撇嘴的一指。“盗名在发抖,我笨笨的妈在陪它。”
盗名是那头雄赳赳、气昂昂……呃!原本是应该如此,不过此刻正躲在女主人的怀抱呜咽,缩头缩尾的圣伯纳犬。
的确很笨。“欺世和灭祖呢?怎么也没听见聒噪的聒噪声。”
不问人先问家里的宠物,她似乎不担心人会不会出事。
“小酒鬼在大懒猫背上打嗝,聒噪它……咦!好像不见了。”少了大喊夭寿、救命的声音真的好安静。
东找西找看不见那双羽色鲜艳的大鸟,适才的天摇地动如同作了一场怪梦,路面平坦无裂痕,墙匀漆新丝毫未伤。
年仅七岁的皇甫酷不了解地震的可怕,她只觉得新奇、好玩,好像在坐旋转溜滑梯,一路七歪八扭地滚来滚去好不开心。
大人的烦恼与她无关,她只要当个小孩子就好,快快乐乐的长大,平平安安的不让她仙女一般的妈眼泪汪汪。
“这只笨鸟平时最爱凑热闹,怎么一下子消声匿迹……”低声自语的上官文静尚未察觉到事态的严重。
“三姨,我们家二楼的玻璃破了。”好惨哦,三姨一定会叫她们省吃俭用,贴补玻璃的修理费。
嗄!玻璃。
头一仰,昏暗静寂的二楼阳台倒了半片落地窗的玻璃,桃花色窗帘扯了一半在屋外,隐隐约约有一点一点流动的液体沾粘在墙上。
悄悄的施了法,电力中断的阳台小灯发出足以照亮的光芒,上官文静向来冷静自持的老成起了些许心慌,暗自安慰自己别多心,那是倾倒的红药水。
但是骗得了自己的眼骗不了自己的心,淡淡的血腥味在无风的空气中散开,一阵一阵地侵入鼻腔不肯离去。
“静,你有没有看见德斯老师,我怕她年纪大了走不动。”刚才的地震摇得好厉害,不知又要造成多少死亡数字。
收了法,她回头一看甫走出来的上官青青。“先顾你自己,老师贪生怕死绝对跑得比你快。”
人家起码比她资深,而且是正统的魔法师,不像她长得不像魔女,连魔法都修练的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她那两双完好无缺的腿搞不好不如德斯老师的一柄阳伞,遮雨、遮风、遮太阳,顺便充当降落伞,一举多得妙用无限。
“你在说谁贪生怕死呀!”白疼她了,尽会挖苦老人家。
唉!被捉包了。“老师,你是鬼呀!走起路来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人吓人会吓死人,好在她胆子够大不怕鬼,不然准吓出一身冷汗。
“你忘了我的身份吗?”于春何需用双腿行走,一句咒语来去自如。
“是没忘,但是你们这群‘老人家’不是订下了规矩,你正在做错误的示范。”坏榜样。
不得在人类面前施展魔法为一戒律,她倒自个打破了。
“小老太婆……”真是的,干么记得那么牢,偶而犯一、两次错也是人之常情。
“老师!”上官文静听见抱怨的嘀咕声了。
于春正正色,一脸正经指着黑色天空。“考你一课,你晓得是什么力量造成的吗?”
“黑暗力量。”上官文静一句话,不废话。
顿了一下,于春有些痛恨自己出的烂问题。“解决方法呢?”
不会了吧!天才也有极限,不可能……呃!她好像高兴得太早。
“老师,你能不能考我个困难的,别拿幼稚园程度的试题来浪费我的时间。”奇怪,她怎么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似。
四周静得连乌云散去后露出的太阳都有点寒冷。
为之一哂,于春骄傲的看着这朵劣田中的水莲花。“你不回学校上课是魔法界的损失。”
天才果然是天才,可惜生平无大志,宁愿自食其力当个普通人卖咖啡,叫众魔法师扼腕不已。
“我不认为有谁还能教我,有空我会回去翻翻书。”上官文静不卑不亢的说。
并非骄矜自大,上官文静说的是事实,放眼魔法界无人能指导她一二,魔性天生顺手拈来,只要看过一次的咒语便不易轻忘。
而人称天才的她通常不需要半小时,就能看完其他魔法师耗时一周吸收的魔法书籍,整个藏书库的书大多被她翻过,因此脑中已然存在一股魔力,毋需背诵咒语便能以意志达到相等目的。
“三姨、婆,我找不到桃花姨和南宫叔叔,我妈叫我拿这个给你们看。”妈真怪,她居然不敢碰耶!和上官青青进屋去的皇甫酷又冲了出来。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怕的,她常常在用也没它长霉发臭,可是为何三姨和婆婆的脸色都变得古怪,大大的吸了一口气还眼歪眉斜。
以她皇甫小神探判断,桃花姨两人一定偷偷跑去幽会故意让人担心,聒噪则跟去看热闹了。
真是不乖的大人。
“老师,他们……”原来真是人血,她没有看错。
“我知道了,咱们进屋想想办法。”望着包裹着小指的纱布,于春的心口变得沉重。
那是一截干掉的人指,黄沙的气味枯燥而令人窒息,双头龙印记的黄金戒指牢牢圈套着。
属于亚述皇室的徽章,帝王所有。
如果地震并非大自然的能量所为,那么该头痛的事还在后头。
桃花纷乱,野地春意。
怎奈何一个字了结。
劫。
第十章
“爱妃,你让我寻得好辛苦,快过来我身边别再调皮,过去不管你曾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只要你肯悔改,仍是我的挚爱。”
呸!谁要当木乃伊的挚爱,她随便勾勾小指就是多金的小开,俊俏富商,多情的公子哥儿,甚至是满身是血的建筑师。
她没见过这么不自量力的男人,明明叫他放手还死捉着不放,强逞英雄落得下场欷吁,他就不能当次狗熊吗?
虽然窝心是没错,但是看他奋不顾身的以卵击石着实心疼,活人再怎么强也不可能敌得过千年古尸,何况是生前征战无数的暴君。
警告他不听,和颜婉求置之不理,怒骂撒泼当是放屁,天堂的路是一片光明灿烂,可是他为了她却选择走向地狱。
环顾四周的幽暗,可见是废弃坑道,两旁的火把只能照亮半明半暗的斗室,看得出刻意整理过,满是泥土的地面竟然铺上华丽地毯。
与她当年身处的地底宫殿不可同日而语,但是眼前的布置与豪华相去不远,只是规模小了点,少了傲视天下的雄伟气势。
身上无一丝伤痕的上官桃花撕下衣角,轻拭着身上伤口满布的男子,一副他活该受苦的冷嗤,眼底却掩不住担心的神色。
交往过无数男人的她不曾真正爱过一个,唯独他的打死不退令她心折。
真有男人肯为她而死,为什么她还犹豫不决呢?
美丽女子的心系上上千个铜铃,不动时壮丽唯美,稍一扯动叮当彻天,连自己都受不了那份嘈杂。
因为想爱了。
“爱妃,你不要惹我生气,放开那个男人到我身边,我们要同享千秋霸业,重建你我的帝国……”
“去你的帝国,老娘干么陪你活一千岁,我可不想活成老怪物。”她才气呢!莫名其妙当了替死鬼。
说了多少次她不是亚姬转世,偏偏这具顽冥不化的活尸体太过自我,我行我素地决定她必须是他的宠妃。
天底下还有这种道理吗?
她不怕他,真的。
可是她怕他为她所做的事,看似宠爱有加却残酷无比,让她惶然不已直想逃,不愿成为杀戮战场的罪人。
是的,她怕他。
怕他以爱为名的手段,怕他残杀妇孺面不改色,怕他爱她不肯停歇,怕他习惯了地底宫殿非要她陪,怕他折了她自由的心。
“爱妃,你不该学习低下人种的口语,你是我阿沙尔王宠爱的温驯小猫。”空洞的眼有了神采,温柔地朝她伸出手。
一看见干瘪的枯手,上官桃花马上跳离一步。“喂!你别碰我。”她可不想被传染什么怪病。
“爱妃,你在拒绝王的爱吗?”听得出他有些哀伤,但口气仍是狂霸。
执着了三千多年,他为的不过是一圆当年的遗憾。
帝国都亡了哪来的王。“你爱我吗?”
“我爱你的心如帝业一般宏伟,堆成金山银海呈现在你面前,为何你还不知足?”为何叛离他?
身上的纱布已然解开,古老的身躯不若年轻力壮的肌色,皮肉松垮骨头突起,微泛着藏青色。
收容在古器中的内脏早已腐化成空,不到三十即死亡的阿沙尔王仍保有死前的容貌,只是岁月的痕迹风化他的俊美,枯瘦苍老一如他不再活着的事实。
为了恢复昔日的强健有力,他生饮处女的血、啃食胎婴,撕下稚童肌肤企图换下一身老皮,佐以搅烂的人肉洗净千年污垢,然后挖出壮男的五脏六腑代替腐烂器官。
他相信自己是万王之王,拥有永生的生命统御太阳底下的土地,他是神之子,复活的太阳神,每一个人都要臣服在他足下,呼喊吾王万岁。
金山银海是叫人心动,不过……“不,你根本不爱我,因为你从不试着了解我。”
咦!这不是她的声音?
“女人是卑微的,我的宠幸让你成为一国之妃,你该感恩而不是埋怨。”何须了解女人,她们连自己都不了解。
“放屁,你不是女人生的呀!二十一世纪的女人是让男人捧在手掌心膜拜,你这个老八股吃太多大蒜是不是,熏得好。”
还好,还好,她的声音又回来了。
上官桃花拍拍胸脯,理一理乱掉的发,颊色生艳唇泛红润,不妖自媚的风情流转在眉眼之间,让她的美丽更添诱人的姿色。
通风的气流吹动缝上金穗的紫色纱巾,缥缈之间活似存在于古老的宫殿之中。
若非一角的矿泥砾石披露了真相,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置身古陵墓中,一切的华丽、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