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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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宫,我口渴。”好累,好像有好几世纪没喝过水。
“好,你等等。”取过床头备用的瓶装饮水,他细心的扶着她的背小心喂着。“慢慢来,别喝得太急。”
是巧合,或是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推动,一直不太敢沉睡的他只是稍微打个盹,整夜守着她怕有突发状况,战战兢兢地防备着无形的邪恶来袭。
他不是很清楚是怎么分生,猛然心口一阵揪紧的剧痛,赫然惊醒却毫无异样,当下由地上翻起身,撩开那道以为屏障的布幕察看,他当下冻住了。
那是一具全然没有起伏的女体,表情痛苦五官扭曲,鼻息停止少了心跳,看来就像死了一样。
冷气的排水声打破无声的空洞,他心急如焚的摇晃她的身体,逼使她清醒,绝不让她在睡梦中死去,她还没开口说爱他。
静说她每回一提到“那件事”一定会作恶梦,而一作恶梦便会陷入暂时停止呼吸的假死状态,若没人在一旁摇醒她的话,可能她会从此长睡不起,远离所有爱她的亲人。
因此他不敢掉以轻心的暗暗警觉,一夜反覆十来回,不停地注意她有无异状,直到凌晨三、四点,发现她始终睡得香甜才眯了一下。
没想到事情还是发生了,在他休息不到三十分钟后。
“你还没睡吗?”有个人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他要睡得着才有鬼。“没抱着你睡不着。”
“我看你八成整夜没睡,满脑子想着要如何爬上我的床。”男人的理智长在下半身。
是也不是,他要她平安。“我已经在你床上了。”
很想一笑带过的南宫风流发觉他没法拉动嘴皮往上样,她的失温和濒临死亡的模样吓坏他了,到现在他的心脏仍未恢复正常跳动,非抱着她才安心。
“越线。”她没推开他,一身的冷汗让她整个人无力,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越线总好过没命,要不要和我谈谈你的梦?”她在梦中一定遭遇极可怕的事,所以想以死来解脱。
表情一僵的上宫桃花显得很不安。“我……我没事,一个小恶梦而已。”
“小?!”他压抑着愤怒低吼着。“小到连呼吸都停止?”
“这……”她实在不愿再回到梦中,那是另一个女人的沉痛。
因为爱。
“我从不知心痛是什么感觉,但是被你引出来了。”他握住她的手平覆胸口处,让她感觉到他的心跳。
“南宫……”好乱呀!快慢不一。
感动是瞬间的,人在脆弱时最容易衡动,而且今天又是满月,她的心软化了。
爱让他柔情似水,南宫风流眼神专注的凝视她,眸光深切。“告诉我。”
“只是梦……”一个吻夺去她的声音。
她从不认为说出来有什么帮助,梦里的她摆脱不开宿命的纠缠,以死亡收场,现在的她无法闯进梦中解救自己,所以说了也是白搭。
“别自己一人承受,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你可以试着相信我。”她没那么坚强,否则不会险些丢了性命。
“‘一直’是很严重的承诺,你大概给不起。”她需要男人却不相信他们,人没有义务为另一个人的生命负责。
托高她的下颚,他深情的覆上一吻。“我爱你,这是我的承诺。”
“同时也爱其他人吧!男人都是贪心的……唔……”雀跃的心鼓动着,可是她仍有些不放心。
人是矛盾的生物,心理头想接受他又怕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中了爱情的毒无力自拔,为多情的爱人编织无数美丽的藉口,到头来才知是一场空。
尤其他的外貌和家世皆是为女人所垂涎,就算他真的洁身自好不去招惹人,难保别人不曾用尽心机招惹他,最后还是偏离轨道——出轨。
结束缠绵的吻,一脸宠溺的南宫风流轻弹她鼻头。“只有你,我保证。”
“可是……”爱上他妥当吗?
她的心已为她作了决定,唯独理智还在犹豫,徘徊在要与不要的十字路口。
“别忘了你是魔女,虽然只有半桶水本事,不过够我好受了。”再怎么蹩脚仍有一定的效果在。
譬如烧了人家的头发。
“好呀!你敢取笑我,小心我把你变成青蛙。”她试过,结果出现一匹白马。
看她脸色红润地发出不满的娇嗔,南宫风流紊乱的心跳才稍稍平复。“在你把我变成青蛙之前,何妨先谈谈你那个梦。”
笑容冻结了。
上官桃花以怨恨的眼神看着他,气他破坏了欢愉的气氛,挑起她急欲抹去的记忆。
“你真是不死心。”
第九章
亚姬爱不爱阿沙尔王?
答案是肯定的。
当初神官之女在神庙前遇到亚述王子时,两人一见钟情定下誓盟,相约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恩爱互常如底格里斯河永不干枯。
可是神官之女同时是护庙圣女,肩负着祭天和传达神旨的使命,所以终生不得嫁人,保持圣洁之身好服侍神,绝不可玷污。
因此两人的爱遭到阻碍。
神官及皇室的反对激起亚述王子体内的强暴因子,为了得其所爱,他不惜杀父弑神官,铲除所有摆在面前的障碍自立为王。
他高高在上了,也顺利迎娶爱人为妃,但是脚底下踩了多少尸骨无人知晓,史书上记载,那年一共死了一百三十七万人。
其中还没包括奴隶和低下的百姓。
亚姬太爱阿沙尔王了,所以她必须离开他。
以爱为名的战火不断生起,连年来的烽烟四起,尸堆满谷,何尝不是因她而起的杀戮,她的爱情已然造成人间地狱。
身为帝王的阿沙尔王已经忘了要怎样爱一个人,无尽的宠爱反而是一种伤害,帝位造就了他滥杀成性,再多的珠宝奴仆也填不满她日渐空寂的心。
亚姬感受的爱太沉太重,她背负着万世杀戮之名,战争已经腐蚀她和阿沙尔王之间的甜蜜,她只看到满地因她而亡的残破身躯。
所以她选择逃避,希望能借此消灭人间惨剧,北方的神灵将接受她迟来的忏悔。
“亚姬不等于上官桃花,上官桃花也非亚姬的来世,我们只是外貌及神韵的相似,同样具有颠覆世界的美丽罢了。”
在南宫风流不断地以柔情进攻下,逼使上官桃花不得不透露口风,不忘吹捧自己的她气短地嘘了一声,双手抱膝像在保护自己。
她的内心不若外表冷静、不在乎,她没有所谓的前世记忆,亦不相信自己有亚姬的容忍,恶梦源自她出陵墓之后,断断续续地看见另一世界的景况,身为魔女的她知道,自己无意间释放了一抹千年芳魂,她正在回溯过去。
“他沉睡了三千多年,数年前一个英国的考古队挖掘出他的黄金棺木,现代科学仪器不意吵醒了他,以至于造成若干的伤害。
“也许你听过有些考古人员会离奇的死去,查不出死因也无明显外伤,死前表情惊骇不已,像是遇着了恐怖至极的人或事胆裂而亡。”
迷信一点说是法老王的诅咒,科学家称之绝种的细菌因接触到空气再度复苏,继而侵袭人体。
“细菌不会挖空人的脑袋,取走赖以维生的各项器官,他才需要它们。”一讲到此,她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感觉气温低了十度。
“冷吗?”看她强忍着的神情叫人心疼,她分明吓得魂不附体,只差没在四周排起六星魔法阵护身。
白日看见一条如纱布的卷筒式卫生纸,她当场眼一黑厥了过去,要说她不怕实在没人肯相信,她只是太好面子,怕人家耻笑她不像魔女,故意装做不在意的模样。
若在数天前有人问他,世上可否有魔女的存在,说不定他会笑话对方看太多童话书,早点回家睡觉别作梦。
可是世界上的事无奇不有,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爱上的女人竟然是个活生生的魔女,而且还是学术不精的见习生。
甚至抚育他成人的姨婆亦是魔女,资历之深堪为人师,叫他为之错愕地有些难以置信。
到底有多少魔女隐身在市井之中,为何身怀旁人所没有的魔法还有所畏惧呢?那个他真的丑陋到不堪,使得人敛起双眉不肯讨论?
“你不要逼我就不冷,回忆不见得是件美好的事。”至少别去揭开那块神秘面纱,失落的真相常常叫人遗憾。
吻着她的眉心,南宫风流面露冷峻的问:“他伤了你吗?”
“那要看是哪一方面喽!”苦笑着,她咬着指甲十分局促。
肉体上他并未苛待她,该有的一切享受有如帝妃一般,身着透明纱裳的枯尸侍女待她如女神,谦卑惶恐地跪着服侍她。
消磨的是她的精神,爱美的她怎能忍受身边环绕着一群不堪入目的干尸,连她们所呈上的食物都令她作呕,她吃得少之又少。
那个月她足足瘦了十公斤,骨突肉削像是一具由泥土里钻出来的新尸,照了镜子都会吓晕。
静常说她有病爱照镜子,其实她是怕看见自己变丑的模样,因此会无时无刻在意容貌上的变化,希望能借着美丽的容貌驱逐不好的事,还她受人倾慕的风华年代。
人一美,麻烦就多。
“桃花,你用得着在我面前掩藏心事吗?我自认对你的了解并不比你家人少,何必一个人躲着发抖。”根本不必要。
因为有他。
被人拆穿的难堪让她恼怒。“我才没有一个人躲起来发抖,你认识我的时间不过一个多月,了解个屁呀!”
“你呀!一张嘴就爱逞强,你不觉得对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吗?”她和小时候的容貌相差甚远,可是相处久了仍看得出小女孩心性出现在她脸上。
面貌变了,性格也变了,唯一不变的是她嘴角上扬的微笑。
又来了,男人怎么老爱用这一句拐女人。“省省吧!人都在我床上了,何必老虎头上画根须,多此一举。”
之前追求过她的男人之中,十个有八个说过同样的话,另外两人更直接了,玫瑰一束,钻戒一枚,直说她是他(们)前世未能结合的恋人,今生共谱未了情。
听,多诗情画意呀!浪漫地叫人骨头都酥了,可惜她眼高与顶不肯将就,否则她起码嫁上一百次。
“你的意思是任我胡做非为咯!”要不是眼前有个难关待渡,他早学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