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江湖-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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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客静听他打如意算盘,没想到天外一毒不但有收徙之心,而且还有招新之意;当下诚心扫他的高兴,故意加重语气说道:“雷苹恨透了你,她要练‘百毒真经’,根本不会再见你!”
“哼!”提到百毒真经,天外一毒气愤又生,狠狠地言道:“我非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你到那里儿去找她呢?”逍遥客突然想到了含怒而别的七毒公主雷苹,现在不知何方……”
她在那里呢?……?那日七毒公主雷苹离逍遥客而去——一
路上,芳心凄楚,眼泪直流;多情却遇无情汉,刚开始就得如此难堪,心中感到十分不服。
她暗骂着逍遥客。骂他骄傲,骂他猖狂,骂他不了解少女的。痴情柔肠!她恨恨地在心里咒骂:“哼,有什么了不起?难道我雷苹就找不到一个真正爱我的人吗?真是笑话!”
她的个性相当刚强,想要的非要拿来;认识逍遥客,不到两天的时间,为什么会爱得这样发狂呢?她无法解释!也许逍遥客给她的印象太深,也许逍遥客的魔力太大;想来想去,觉得就此放手,未免不忍。
她喃喃自语道:“你不爱我,我非叫你爱不可!你嫌我麻烦,我偏偏要想法子麻烦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心念一转,停步回头,决心再去追上逍遥遥。
可是,逍遥客已经离去多时,途中接连遇到几场灾祸,行踪飘忽不定,实在难以找起。
一日,行至一处林边,正打算坐下休息,忽闻林中有人窃窃私语,雷苹运起耳力,静心细听,基中一人道:“这东西我们哥儿三个,如何练呢?”
半晌,另一人道:“当然一起练比较容易!”
话声方落,却听第三个人的声音道;“在一起怎么练?还是单独分开比较心静,心静才能有收获。”
第一个又道:“假如单独练,谁先开始呢?”
第二个人道:“东西在我手里,当然由我先开始!”
第三个人一听,马上表示反对,说道;“那怎么行?凡事要个公平,我看咱们抽签决定。”
第二人又道;“笑说,要抽签你们两个抽,我一定先开始!”
另两个人一齐问道:“你凭什么?”
第二个人趾高气扬地道:“就凭东西在我手里!”
“你以为已经拿定啦?”
“不信你就试试?”
“试就试!”
林中一阵哗啦,好象准备动手。
第一个人的声音制止道:“洛阳客栈饯离比不太远,逍遥客那小于的轻功,非比寻常,万一追上来了怎么办?刚到手就起内供,能对得住死去的人吗?”
第三个人愤愤地道:“大哥一死,他就这样神气!”
“大哥没有死,我也从不含糊?”
“你想怎么样?”
第一个人连忙道:“好了,有话慢慢说。”
林中一片寂静。
七毒公主雷苹听得一惊,暗忖道:“那冤家已到洛阳,什么东西被愉了呢?”
芳心里亦喜亦忧,喜的是逍遥客有了着落,忧的是不知他遗失何物。
雷苹想弄个清楚,拨身跃上树顶,张眼一望——
只见近处树下,站着三个又粗又胖的矮子,全是一身黑色短装,其中一个,手里握着一样东西,用布包着,不知是何东西。
这三个人,正是洛阳客栈内,盗走七龙袍,诈定城皇庙之约,欺骗逍遥客的索命三妖!蕾苹当然不解其中详情,只晓得逍遥客丢了东西,她要替他拿回来。
“三个矮东瓜既然能从逍遥客手下行窃,功力也许不弱!”
她探手怀中,取出两暗器,同一时间,打向树下二人,单留拿东西的人,要与他较量。
索命三妖能七龙袍的主人身受重伤,并非草包之流;三人闻到暗器破空之声,立刻摆成阵角之势,全神蓄势戒备,暴喝道:“什么人?”
“拿脏捉贼!”七毒公主雷萍话毕飘身而落,挺立索命三妖中间,伸出一只正手,娇声喊道:“拿来!”
三人齐问道:“你是什么人?拿什么来?”七毒公主冷哼一声道:“我是捉贼的人,要你们拿脏来!”
三人互望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唔,好大的口气!”
索命三妖齐望七毒公主,见她罗衫飘飘,青山隐隐,六只色迷迷的眼睛,早就凸了起来。
其中一个笑言道:“小娘子,你是逍遥客的什么人呀?—副肉麻味,一口娘娘腔,逗得另一个裂嘴直笑。
只有剩上的一个,拿东西的人,比较清醒,你瞪了雷苹一眼,又对两个兄弟高声叱道:“恐怕逍遥客已经追到,快走吧!”
三人正要动身,雷苹脚步申挪,对另外一人发出勾魂的一笑,双手齐挥,运气飞出两吻——
“呵?”
那二人色欲刚刚涌上心头,一阵冲动,看到雷苹这股迷人的俏劲儿,四眼一瞪,顿时倒了下去。
这飞吻绝技,就是要对方色欲冲动之时,才能发生意想不到的功效!旁边那个拿东西的人,一眼瞧见这种情形,吓得魂飞胆拔,以为大白天遇到妖怿,丢下布包,叫了声:“哎呀我的姑奶奶!”
拨足飞腿,屎尿直流而逃!七毒公主雷苹拾起布包,打开一看,见望时面包的是一件七彩龙袍,金光闪闪,灿烂夺目,不由奇怪地道:“这冤家,不知是想做皇帝,还是想做新郎官!”
脸儿一红,心儿一痒,收起布包,直奔洛阳!一到洛阳,就听说:“好久没有人去找‘凇林毒奶奶’了!那逍遥遥客真是不知死活!”
七毒公主打探之下,找到逍遥客住过那家客栈,硬逼留顺人带路前松林毒奶奶之处。
留须人苦苦哀求道:“姑娘,我门只是奉‘松林毒奶奶’之命,负责给求毒酒的人带路,你要找逍遥客,我不敢从命。”
雷苹一心急于见人,怒吼道:“找不管那么多,你非带路不可!”
留顺人见她如此蛮横,不敢招惹,只好劝道:“逍遥客此去,如入虎口,九死一生,姑娘去了,也是白搭。”
雷苹一听更急,带着留顺人走出客栈喝道:“要命的话,少罗嗦!”
留须人被轮一抓,奇痛传心,愕熬变色道:“去就去,丢了命可别恕我!”
上了马车,雷苹笑道:“我七毒公主偏不信邪,那什么毒奶奶能有多神通!”
留顺人赶着双马,怔怔道:“姑娘叫什么?”
雷苹道:“我叫七毒公主,不信她比我毒!”
“——”
留顺人没有答腔,望了她一眼,又把身子往外打了一下,好象生怕沾上毒气似的。
雷苹望着荒野漫漫,又道:“其实你告诉我怎么走,就省得你再跑一趟了。”
留须人摇首道:“这条路只怕说也说不清。”
雷苹听后,,埋怨地叱道:“那么你干嘛还不肯芾我去?”
我——”留须人无言以对,干脆闭口不语;使劲挥了一鞭,把一肚子委屈,发泄马儿身上。
车到松林,已是午后。
七毒公主下车走入松林——
正是天外一毒在茅屋之中,对逍遥客强开“百毒宴”的时候!逍遥客经过阵大吐特吐之后心肌炀辘辘,煞是难受。
天外一毒一个人狼吞虎咽,吃得很香,忽然感叹道:“这丫头非但不报养育之恩和调教之情,反而在我闭关潜修期间,丢下扶老夫一走了之!”
逍遥客静静地听着,也觉雷苹做得有毕过份;因为闭关修练,乃武人紫要关头,如果遭到干扰,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当场毙命;天外一毒纵有不对之处,需苹也不该视师父性命如儿戏。
天外一毒想到雷苹,越想越气,气得拍着桌子骂道:“走了也木要紧,她居然还偷了我一本‘百毒真经’!”
逍遥客漫问道:“那本真经很重要吗?”
天外一毒沉声回道:“岂只重要?简直集天下毒学之大成!她拿去看不懂,可是一旦落人别人之手,我这个天外一毒还神气什么?”
逍遥客觉得他们师徒决裂,非常值得同情;但不知该同情天外一毒,还是同情七毒公主!沉默半天,方始言道:“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他,或许她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天外一毒猛拍桌子,怒叱道:“不管有什么苦衷,也可以和我商量蚜!我把她当自己亲生女儿看待,什么事没依过她”?逍遥客道:“或许她是想从真经中,设法解除身上的剧毒?天外一毒冷哼一声道:“能那么简单,就不叫真经了万一走火入魔,死了也还干跪,要是弄得半残半废,不死不活怎么办?”
“唉”逍遥客沉叹了一声,似乎忘掉自己安危,一味想着雷苹的问题。
这毒鬼表面上恨她,要教训她;从谈话之中,可以听出他对她仍旧非常关心,那么她为什么要这样狠心地走掉呢?不过,如果天外一毒真的起发脾气来,找到雷苹以后,可就够她瞧的了!想到这里,逍遥旅又道:“还是想办法找她回来,好好劝她吧!”
天外一毒正想笞话,蓦地脸色一变,侧耳惊道:“咦?谁又来啦?”
逍遥客一听有人来,连忙用心静听,听了很久,仍听不出有任何动静,再一仔细凝听,一个急燥的声音传进耳鼓:“逍遥客!你在那里?”
“是她!”逍遥客心中一动,这不是七毒公主么?逍遥客惊声呼出!天外一毒同时一怔!
“不会吧?”逍遥客也许是在喃喃祈祷。“哼!”天外一毒脸色铁青地怒哼一声,混身发抖。
逍遥客急得发慌,心想:她万一闯进来,可惨了!”
此刻,石壁之外,再度传来叫声:“逍遥客!你在里面吗?”
七薄公主雷苹,已经来到“蛇门!”
缠庄石柱上的两条巨蛇,不知为什么,竟一动不动地,看着雷苹走过了“文三关”的第一关!“哼,让你孽徒先进来再说!”天外一毒静坐而待,目射狠光。逍遥客夺门而出,站在茅屋门前,正打算通知雷苹,她师父在这里,刚唤出:“雷苹!你——”
突然感身上一麻,哑穴被点,一句话说到一半,再也张不开口。
七毒公主望见逍遥客当门而立,还有一条活命,喜得眼泪夺眶而出,呆呆地站在“蛇门”之内,声音颤抖地喊道:“逍——你,你还活着?”
“——”
逍遥客神色木然,开不了口,心里急叫道:“雷苹,你师父在这里,别进来!”
可是——
雷苹那里听得见他的心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