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逐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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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雀,我还没有答应你,这些银票我不能收。”
文雀没有怒意,神情更见娇媚的道:
“肖兄,我想事情不会太困难,以肖兄的份量,再加上我婉言的解说,应该可以成功……”
“文雀,我……”
文雀笑得如花盛放,道:
“我知道,二十万两银子不放在你的心上,你这般重视我,我自会尽力争取。肖兄,我不相信世上真有一见钟情的事,想不到竟然会叫我自己碰上了。”
糟了,肖寒月心中大感不安,这本是一个策略,想不到竟然真的引动了一个少女的情怀……
这时,关闭的木门,却砰然大开,王守义、张岚,先后行了进来。
文雀霍然站起,一脸柳媚花娇的笑容,顿然罩上了一层寒霜,冷冷说道:
“站住,你们懂不懂规矩?”
王守义一挥手,接道:
“算了,文雀姑娘,这种事,咱们看得多了……”
文雀举动很沉着,缓缓伸出手去,拿起桌上的银票,收入怀中,回头望着肖寒月温柔一笑,道:
“公子请自斟自饮,莫要扫了酒兴。”
人却缓缓离位,莲步姗姗地迎了上去。
这座舱房相当的大,除去桌椅之外,还有相当大的空间。
文雀直行到王守义的身前两步左右处,才停了下来道:
“你闯进来干什么?”
她娇小玲珑,貌如花娇,又穿着长裙、罗衣,但那份气定神闲的沉着,使得王守义看得暗暗佩服,忖道:看她如此镇静,倒是不可轻视,暗中戒备,口中冷冷说道:
“抓犯人!”
文雀道:
“抓犯人?是肖公子,或是我?”
王守义寒着脸,道:
“你!”文雀摇摇头。叹息一声,道:
“不要把自己估计的太高了,王总捕头,那会造成无可弥补的恨事。”
张岚接道:
“姑娘的意思是……”
文雀冷笑一声,道:
“虎急伤人,两位最好多想想?”
王守义道:
“这么说来,姑娘是准备拒捕了?”
文雀目光一掠张岚和王守义,冷然一笑,道:
“两位不相信,何妨试试?”
张岚叹息一声,道:
“姑娘小小年纪,口气如此托大,当真是藐视天下英雄了!”
自认和鬼刀候玄动过手后,一向傲气概,那很容易,只要一对一的和我动手就是,当然,两位也可以联手出战,那就不用提什么江湖规矩、武林规矩了!”
被一个年轻小姑娘如此抢白,实是张岚生平未遇之事,气得一张脸全成了铁青颜色。
王守义生恐张岚被人套住,笑一笑,道:
“文雀姑娘,这不是一般的武林中比武争名,姑娘这点年纪,想必是被利用、威胁,才致身犯法纪,只要你肯招出实情,在下担保对姑娘从轻发落……”
文雀秀目中闪起两道冷厉的寒芒,一掠王守义,冷冷接道:
“一派胡言……”
王守义右手一挥,五指疾出,抓向文雀的右腕,口中却大声地喝道:
“王法森严,姑娘如敢拒捕,那可是株连满门的大罪一人做事,一人担当,何苦连累到父母姐妹?如果姑娘肯合作,供出内情,王某担保决不牵累你的家人。”
口中呼叫,双手连环擒拿,一连攻出了七八招。
也许是王守义警告之言,发生了恫吓的效力,文雀竟然没有还手。
但那灵巧的闪避身法,滑溜无比,使得王守义招招落空。
张岚脸上的怒意,逐渐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惊讶的神情。
以这座舱室的空间而言,要想闪避过一个人连环擒拿手法的攻击,而又不还手,实非易事,张岚自己没有把握办到,但文雀却能应付,而从容不迫。
这时,突闻蓬然一声大震,似是有重物倒地的声音,木板构造的画舫上,显得声音特别响亮。
王守义疾快地拍出两掌,退后一步。
文雀仍未还击,反而缓缓地退到肖寒月的身边。
只见垂帘启动,人影一闪,室中又多了个千娇百媚的小姑娘。
张岚皱皱眉头,道:
“姑娘是……”
“我叫武凤……”
王守义接道:
“你打死了他们?”
武凤撇撇嘴,道:
“不堪一击,不过他们没有死,只是晕了过去。”
王守义怒道: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武风冷笑一声,道:
“管他是什么人?他们要拦我,我就打晕他们。”
张岚看着肖寒月,目光转到了王守义的脸上,道:
“看来,今天是很难善罢甘休了?”
肖寒月心中十分为难,他已知道,文雀、武凤都是马前之卒,而且,对方很了解目下的情势,事实上一切情势发展,都完全在对方的控制之下,如果能使文雀、武风相信已说动了自己,很可能深入敌人内部找到真正的幕后首脑,但眼下情势,已成剑拔驾张之境,文雀、武凤分明都有着极高身手,而且,一片沉着、冷静,若有所持,一旦张岚、王守义不是敌手时,自己是不应该出手呢?
这个问题,一直在肖寒月的脑际盘旋,无法作一个决定?
但闻王守义道:
“张兄说得是,今日之局,已如箭在弦上,非发不可,只有全力以赴,用不着顾忌什么了!”
他一语双关,明里说给张岚,暗里却是点给肖寒月听。
张岚豪气忽生,哈哈一笑,道:
“说的也是,两位姑娘,老夫拚了这半生虚名,也要和姑娘见个真假,两位姑娘请划下道来!”
他是武林名宿,行事之间,总是离不开武林轨迹。
文雀嗤地一笑,道:
“划什么道?双方一动手,那就要凭武功分胜败,没有什么约定条件,不过有几句话,我倒想对你张老前辈说个明白。”
张岚道:
“老夫在听。”
武凤自冲入这舱室之后,一直保持戒备的神态,象一张拉紧了弦的弓,随时都可以发出凌厉的一击。
她不似文雀深沉、冷静,在强敌相对中,仍然谈笑自如,但却有一股莫可言喻的锐利,蕴藏于美丽中的狂野,给人一种凶厉的杀气。
两个同样娇美如花的少女,如何竟是这样两种完全不同的气势?
文雀举起纤巧的玉手,理一下垂天鬓角的散发,轻启樱唇,道:
以张老前辈在武林中的声望,似是用不着淌这次混水,我们是名不见经传的人,而且是女流之辈,败在了你的手中,你胜之不武,如果不幸你败了,你张老前辈此后,如何在武林立足?”
张岚神情肃然,神色未动,但王守义却听出一身冷汗,文雀这几句话,可算直叩张岚心弦,好像她对张岚相当的了解,王守义很担心这位武林名宿,会被文雀说动,全神贯注张岚的反应。
只见张岚冷然一笑,道:
“姑娘说得很动人,不过,老夫心领了,我张某人,也不过是一个江湖人罢了,生死等闲事,虚名何足论,姑娘有本领尽管施展,老夫舍命奉陪。”
王守义听得心头一乐,暗道:大概是肖寒月那晚上露的两手,有如醒醐灌顶,使得此老由大梦中清醒过来,不再为虚名所拘了。
文雀怔了怔,望着武凤。
武凤却冷冷一笑,道:
“文雀,不用再多说了,既然难免一拼!,何不速战速决?”
她说打就打,话说完,人已扑向张岚,迅如闪电飘风一般,攻出了一十三掌。
张岚早已戒备,但仍然被这一轮急攻,迫得向后退了四步,到了舱室门口。
武凤未再继续抢攻,收掌而退。
张岚脸色青白,大大喘一口气,道:
“好掌法,果然是和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王守义接道:
“张兄,咱们拚了!”
双手一探腰际,手中多了一条钢索,一根铁尺,铁尺长约一尺八寸,铜索是十八节环扣成的一道链子,长有六尺,但王守义却把一大截钢索,绕在臂上,对敌之间,可长可短。
铜索、铁尺,正是王守义仗以成名的兵刃,平常对敌,只用铁尺,非遇劲敌不轻易动用钢索,今天一下子就亮出了全身家当,显然是准备全力一战了。
武凤道:
“船舱狭小,两位敢不敢我到船下空旷之地,放手一柄?”
张岚也觉着这地方太小了,有些施展不开,正想答应,王守义却抢先接道:
“咱们不是比武,而是捉拿掳人的要犯,只要擒到人犯,在那里动手都是一样?”
武凤道:
“你在做梦!”
心中却是暗暗叫苦。
文雀明白,武凤练的武功是飞腾扑击的凶猛路子,需要广大的空间,才能完全发挥出威力,舱中狭小,顶层又低,她的武功,完全无法施展,适才已得先机,却停手不攻,就是身法手脚施展不开,十成武功只能用出一二,再看王守义手中兵刃,钢索虽可及远,但近战尤为适宜,心中忖道:如果武凤受制于形势,难以发挥,自己独撑大局,这一战就是失去了五分胜算,何况,肖寒月心态变化,还难预料?情势对已,利在速战,拖延下去,王守义很可能招来大批官兵,那时,别说制敌,脱身亦将大为不易。
衡量过利害轻重,文雀长长叹一口气,道:
“两位堂堂男子,可是不敢和小女子放手一战?”
王守义并不知道武凤练的武功路数,不适宜在狭小地方动手,但他久在公门,对付过无数奸滑阴险的盗匪,直觉的感到,对她们一定是不利,生恐张岚被激上当,抢先接道:
“姑娘用不着施激将之法,这此对我们全无用处。”
武凤怒道:
“好!那就是先杀了你……”
文雀一伸手拦住了武凤,笑道:
“姊姊笨鸟先飞,我先领教王总捕头的铜索、铁尺。”
莲步缓移,直行过去。
武凤自己知道,文雀练的是阴柔,小巧路子,在狭小之处,近身之战,对她十分适宜。
两人虽然都知道对方练的武功路子,但不能完全了解对方的成就,武凤一直觉着文雀生性柔和,遇事冷静,文才智略上,稍胜自己,但在武功成就方面,自己应该同过文雀。
王守义已知文雀厉害,不让先机,踏前半步,右手铁尺直点眉心。
文雀走的很慢,莲步细碎,柳腰款摆,但王守义点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