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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王者倾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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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才艺——”

西王母从看台上走下,在场中向北面高台施了一礼,道:“金母无其他才艺,只会布兵列阵,此时这般也展示不得,即便展示,这兵法也不讨诸仙欢喜,还是莫扫了诸仙雅兴。故此金母斗胆恳请天帝与金母斗一斗阵法,或者比试五行之一的法术亦可。”

西王母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有不少仙龄低的仙家大喜,皆因不曾目睹过地位超然几位的法术;而同西王母昊天等差不多年岁的仙家因见过三千年前封神一战,倒不见得有多欣喜,但西王母号称女神中神力最强者,与昊天从未正面交手,故此皆是一脸看好戏的心情;全场只有北面高台的几位面无喜色,四御与老君一脸肃穆。

昊天看住西王母一晌,嘴角微微上扬,刚要开口应了,太上老君冷静道:“昊天乃天帝,怎可轻易与尔动手。”其与南极长生大帝对视一眼,点了头又接着说道:“我与南极仙翁商议出一计对策,既能展你才艺,又不会损耗过多仙力,你看可好?”

得老君如此客气说话,焉能说不好,西王母拱手一礼:“但凭老君吩咐。”

场中西王母亭亭玉立,一身金衣战袍,气质清冷,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逼视的光芒。我只看得赞叹不已,这样的女子该是六界内所有雌性动物的骄傲,怪不得她一改前番华贵装扮,原是要斗法。

只听老君缓缓道来:“我以桃花为兵器,布鹤翼阵,你用金弓射桃花,倘若花朵落地超过三朵,那么你便输了……”

三朵?我暗暗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得为西王母捏了一把冷汗,这鹤翼阵素来以攻势猛烈灵活著称,要落地桃花不多过三朵,那简直不可能。

西王母点头,从发髻上抽下金钗一支,放在掌心一个幻化,赫然出现一把金光璀璨的弯弓,再削下一簇发丝,将其化为利箭。

西王母打开弯弓,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老君拂尘一划,琅霄场南面高空突然出现千百朵桃花,鹤翼形,如展翅高飞,一扇,便朝地面袭来。

西王母气定神闲,一支箭射出,弓箭穿过鹤翼阵,箭镞细长锐利,可见杀气重重;再三支箭扣在弦上,射出,箭光所到之处桃花缤纷如雪;又三支弓箭,此一袭,千百朵桃花化为乌有,皆散成花瓣纷扬而坠。

这一刹我看得目瞪口呆,按我思路,原是以为该将朵朵桃花皆射在箭上,这般自然无人能做到,但西王母好机智,只不过七箭,就将千百朵桃花散为花瓣,老君说花朵落地超过三朵为输,而此时这一地花瓣,哪里还有花朵影子。

场内一晌安静,只听西王母恭敬道:“惭愧,金母取巧了。”

老君捋了捋白须,脸上笑容灿烂。

“西王母不必谦让,才艺如何,众人有目共睹。”

西王母施了一礼退下了。

献才艺

三十章

第二位上场的是九天玄女,其施了一礼,道:“昔日曾为佛祖舞一曲,被人界戏称为‘天女散花’,今日献此舞与在座诸位。”

其一袭九色彩翠衣,一条长长的绫罗玉带挂在玉臂上,编钟起乐声,玉带即挥洒而出,绸带随九天玄女旋转凌跃而呈螺旋状飘洒翻滚。其身骨妖娆多姿,那绸带环绕随之翩跹飞舞……

一个旋转,一个凌跃,每一个动作都令人拍案叫绝。

我看着看着不由有些紧张,下一个即该我了,忽然尿急,咬唇死忍了一会,结果越忍越难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赶紧起身往外走去,一路问侍女总算找到个偏殿茅房,也不管是谁家殿宇,进去先解决个人问题再说。

一阵痛快,总算舒畅了,想起时间不多,低头便往外冲,没走出两步即撞上一个人,我额头撞上他下巴,厚重一声闷响,疼得我“嘶”一声。

那人听见声响,惊喜道:“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我……人有三急啦。”武松一句问话将我脸逼得一阵红一阵白,结巴一阵才猛然脱口而出,跺一跺脚当即就要走,听见武松的话又停住。

武松淡淡一笑,道:“快去吧,一会好好表现,我叫弟兄们帮你。”

叫弟兄们帮我?这是个什幺意思,我弹箜篌,他们也能帮忙?

看了他背影一晌,只得满肚子疑惑回了琅霄场。

刚进琅霄场就见昊天怒目相视,远远隔着十丈也能叫人感受到他眼里的杀气。我翻翻白眼,他不会是以为我临阵脱逃吧,把我看成什么人了,真是太小瞧我了,忍不住瞪大个眼珠子朝他比口型——我才没有逃跑呢,人有三急知不知道?

昊天皱眉,好似没看懂口型。

我只得张大嘴巴一个字一个字比划:我——刚——才——去——茅——房——了。

昊天猛然一口酒水喷出,引得四下里注目,老君心开目明,只看了昊天一眼便朝我看了过来,吓得我立即正襟危坐。

再看场中,九天玄女玉带飞舞,轻如雪疾如风,玉带双双飞天,矫如游龙翩若惊鸿,蓦地带出万千朵白色曼陀罗,再听编钟一个清脆声响,一个回旋戛然而止,如江海波平,碧光凝练。

玄女垂首施了一礼,朝西面众仙莞尔曰:“正义者,固花着身;仁爱者,花不着身。”

我听得不是很明白,即问邻案萼绿华。

萼绿华答道:“正义者,大义灭亲有之,舍生取义有之,大多手沾血腥。白色曼陀罗乃四大圣花之一,亦有去恶之法,故此尔。”

我望着西面众仙,果然,神多杀戮,固落花满身,仙皆养生,固花不着身。

正出神,听场中司仪君喊:“请女仙於菟——”

刚才还平复的一颗心突地猛跳起来,走入场中之时,不经意望见有人朝我微微一笑,轻颔首,示意我放宽心。是武松,虽然见面不过两次,但他那一笑却着实安慰了我,因为那一笑让我想起了陆压。

有侍女将凤首箜篌抬上。

我觉得有些尴尬微微低了头,人家西王母弓箭都是漂亮地幻化而出,我的却要两个侍女将其送上,不由暗暗叹息,人家是西王母西王母,我就是一只小妖一只小妖。

在场中坐下,托箜篌入怀,静默一瞬,等内心静如止水了,拈弦轻抚。

我依着平时,脑海中显出陆压身影,刚一抚弦,额前玉髓即微微一动,霎时变得湿润,肌肤相贴,恍有暖意传入。我定了定神知道那是玉髓散发了灵力。

琅霄场中随我轻抚琴弦,响起缠绵悱恻的曲音。

当我拨动第一根琴弦时,这里的一切就再也看不见了,眼里心里,只有一个他,一身墨色长袍,眉目清朗,孑然而立仿若玉树芝兰。彼时我常常趴在案前想,我心里一定早就有了他,一定是在某个特别的时候,那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只一瞥,就让我迷失了自己。也常常遐想最初的相遇,他是怎样的,可是也若我这般,有微微的心动?这个时候我往往比任何时候都痛恨自己丢失了“过去”。

琴音细腻迷幻,仿佛有魔力一般,轻易就将灵魂蛊惑让人不自不觉沉醉。

我内心一片安宁,想起那一些在蓬莱岛的岁月,想起狐娘教的那两首情诗——

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

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

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

是啊,陆压便是我的大叔,谁能比得上我的陆压呢,谁能呢?

后来因着情意加深,但又时常不见陆压,惹我茶饭不思,某日狐娘用了一首诗笑话我,我便死缠烂打着要狐娘教了。

诗是这般唱的: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我静静地眺望远方,模糊了视线,心微微泛起酸意——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陆压你可知,我日盼夜盼在盼你回来……上界不是我的家,我其实并不喜欢这里,此生最大心愿,唯不过与尔终生相伴……

一曲终了,怅然若失地回了座,怔怔地坐在案前发呆,直到萼绿华走到身边,安慰道:“有些人,有些事,不可强求……”

我抬头一脸茫然地望住她,不太明白她怎地突然这样说,难道我心里所想她都看出来了?

萼绿华自嘲道:“你这箜篌弹的不错,情意十足,故此想安慰下你,不过看你样子,倒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不好意思地低了头,原本就是刚才过分自怜了,这下白白受了人家关怀,怎好意思。

萼绿华看我这副模样,无奈笑笑下场去了。

等我回过神来之时,已见老君对场中萼绿华颔首:“……那好,便允你,不过这考题可是任凭我们出?”

萼绿华微微一笑:“老君不计较绿华没准备才艺就已是绿华万幸,哪里敢再有什么要求。”

老君点头,对身旁一位尊者讲道:“如此,就请勾陈大帝先出一题。”

勾陈大帝应了,走到萼绿华身前,划地为牢,道:“我现在在圈中,你不用仙术可有办法让我出圈?”

“你在圈里,我倒是没有法子引你出来;不过……”萼绿华围着勾陈大帝的圈子走了一遭,凝神琢磨半天,皱眉道,“如果我在圈里,你在圈外,我倒是有妙计叫你进来……”

勾陈大帝挑眉:“哦,既然如此,那不妨一试。”说话间便走到了圈外,要请萼绿华进去,但刚踏出圈外,遂反应过来,爽朗笑道:“倒不想被你这小女娃给骗了。”

萼绿华谦谦一笑。

再听老君又请后土娘娘出题。

后土娘娘朝萼绿华一笑示意,道:“我这题却有些繁琐,需你进入那幻境之中。”说着便在琅霄场内幻化出一条小河,河面上有一座贴着水面、桥身既窄又软的竹桥。

她指着桥边两只装满水的水桶,对萼绿华说:“同样不许用仙术,你需想法子提着这两捅水过桥,要是水洒了,或是你落水,那么便是输了。”

萼绿华注视幻境中景象一刻,坦然走入,众仙一时均勾长了脖子好奇她如何过关。

只见她抽下腰中一根束腰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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