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骗我去祭天-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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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力尽失无法恢复,为何现在看来只像是重伤未愈的?
紧实有致、熟练灵动的身形,灵气自然而然灌注到掌心,还有脸上愈发自信的表情,都让杜覃铎没由来地想要警惕。如果他的实力并非如传闻一般,那么自己就得为轻敌付出惨痛的代价。
因此在齐因看来,杜覃铎一直打得缚手缚脚,可他的底细被摸透绝对是迟早的,所以他只能尽可能超越自己所能承受的极限,激起所有的潜在能力,死守住身后这一帮需要自己的人。
“齐因!我来帮你??”
第十一章 与狼共舞
为他失去了歌唱的能力,不愿另觅新欢,只想将一颗心停留在这里,然后静静仰望着记忆中骄傲的男人,直到永远……
可是这个愿望不能实现了呢!这个女人似乎已经构成妨碍者的条件,那么……
舒纤儿死死盯着体漫金光飞身而上的?雅,深吸一口气,脚尖点地也跟了上去。
夜莫见状抬臂一支箭矢呼啸着直逼?雅,以求为杜覃铎挡去一部分攻击。这一去果然吸引了齐因的目光,她早料到这女子的感官不够敏锐,绝对无法感觉到箭矢的去势,而齐因自然会回护,只要杜覃铎不要被三人同时夹击便好。
?雅紧紧抓住手中刚刚唤醒还不太熟练的灵刃,就要往杜覃铎胸口劈过去,齐因为挡那支箭而急切转身,后背空门大开。?雅及时伸手截住杜覃铎抓向齐因的手臂,力量之大使她大脑一时晕眩,气血沸腾之下脑中一片空白,手骨处格拉一声竟尔断了。
一波疼痛未及呼叫出声,小腹马上传来另一番刺痛,?雅蓦地瞪大了双眼,缓缓低头看去,一双白皙纤长的手迅速撤离。
炽翼兽“呼哧”一声吐出一口粗气,“嘭”地站起来,摇摆着硕大的脑袋腾地飞出去,环绕一圈后下来,背上已多了一个人。
杜覃铎抱着虚汗外冒浑身萎靡的?雅,面具下的脸也开始凝重,不经意看向“跌落”而下的舒纤儿,正好从无人可以看到的角度捕捉到她诡谲的笑意。来不及多想就听耳边传来夜莫的呼喊:“杜大哥快走!”
回神处齐因一双眼充血似地不正常,原本深沉的紫眸在一瞬间变得浅淡,而红的却更加嗜血了。那一刻似乎与考奇花毒发作的战士战斗时的感觉,突然膨胀的压力来自于极端愤怒的齐因,而从侧面看到这一切的夜莫连声解释却毫无作用。
从内心深处萌发出来并迅速壮大的纯阴寒气包裹着紫岳,无限度地放大了它所蓄积的能量。齐因如刚从地狱中蹦出来的阎罗一般站在原地,浑身冒着因急怒交加而产生的杀气,逼视不知是茫然还是肆无忌惮的杜覃铎,正眼都不看夜莫。目光跳过她的头顶,冷冷丢出一句:“还给我!”
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
没有丝毫解释的余地,任凭夜莫怎么磨破嘴皮子,齐因没看见,他只相信眼前的事实。
舒纤儿嘴角勾起残酷的弧度,歪在炽翼兽背上,直至抽搐。
“嗯……”
怀中的人儿动了动,呻吟出声,紧皱的眉头昭示着她强忍的痛楚。杜覃铎扫视一眼,默默抬手捂住汩汩淌血的伤口,左脚微动御气急速退后。
“让开!姓杜的站住!别拦着我,滚开??”
蓦然抬高的吼声将所有人吓了一跳,夜莫却紧随齐因渐趋狂猛甚至不要命的招式缠斗不休,丝毫不给他脱离自己转而追上去的机会。任凭他如何暴怒如何咆哮,她不会放行,也不愿放行,哪怕是死在这等拼命的打法下。
为了杜覃铎的安全,她可以将任何可能危及他生命的事物挡在自己面前,哪怕是对手最终踩着自己的身躯过去,她也无怨无悔!
齐冠周目光急转,突然笑着挡下宁迦胥,嘿然道:“人家拼死要救红颜知己,你急什么?莫非自认为强过了我那乖侄儿?”
宁迦胥的一颗心早在杜覃铎抱着?雅离去的时候跟着去了,此刻打不过齐冠周,只能心急如焚地捂着被撞痛的肚子,在一边担心。
?雅的伤除了角度特殊的夜莫和牵涉甚大的杜覃铎,几乎没有人看清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所以杜覃铎成了当之无愧的“罪魁祸首”。
使出全身最大的力将夜莫撞飞出去,齐因硬了硬气,强压下灵力消耗过多引起的阵阵不适,抬腿刚欲追上去,脚底一个趔趄软了双膝再也使不上力。
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一股想杀掉自己的冲动瞬间侵袭了齐因的大脑,比之自己,他更了解身为神将的杜覃铎。哪怕是在这之前并未接触过,素来对任何人不留情的杜神将不可能让对手以感情为线索找到他的任何破绽,因此到他手上的人最终都只有一个下场??尸骨无存!
更何况?雅失信于他,令他空等那便是大大伤了他的自尊,对于伤自己自尊的人,作为男人绝不会手下留情。
越想越是害怕,齐因竟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微转目光,尚未蹲下的炽翼兽发出“呜呜”的叫声,似乎蠢蠢欲动了……
“别睡!撑住……”
“圣女!”
“醒醒!我知道你很痛,但……请撑一撑,马上就到了!”
昏昏欲睡并与疼痛作斗争的?雅,一路上就听到低沉醇厚的男声不停地喃喃,让她无法安睡,却想尽力抓住这声音。意识游离的最初,似乎感受到了来自宁迦胥无助痛彻心扉的呼唤,那沉淀在心底的记忆,此刻已经陈旧如黑白照片了。
茫然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毫无意识地叫出齐因的名字,然后太阳白惨惨地挤进男人的臂弯,薄薄的洒在苍白如纸近乎透明的脸上。没由来地害怕让她缩了缩,却牵动小腹和右臂的断骨和伤口,脸色又是一白,这才注意到放在自己腹上的大手。
骨节分明的手背上,从指缝里渗出来的全是自己的血,奔了那么久没感觉到一点震动,连喷薄而出的血也将近凝固,只是伤口处一阵阵传来的剧烈疼痛仍旧时刻提醒着她自己受了很重的伤,还要归功于杜覃铎的照顾吧。
明明是双女人的手,那双手绕过自己往小腹狠狠捅了一刀。
意识中是这样,可他为何要逃,还带着自己一起离开那里,难道真是要将她带离齐因身边吗?还是……
好像还有齐因愤怒的声音,那个女子一击得手后并没有任何人感觉惊讶,仿佛这一切都是应该发生的。为什么会这样?
“送……送我回去!我不想跟你走!”?雅咬牙憋出一句话,其实是她一直这样被抱着有些不自在。
“不行!你得治伤!”
“……”又遇到了一个习惯自作主张的!
第十二章 歪理
长指甲陷进肉里,硬实的肌肉已经酸胀好久了,杜覃铎始终无法理解一个不堪一击的弱女子纤细的手指是如何能爆发出这般厚实的劲道的。
隐匿了气息的杜覃铎有相当大的把握让人发现不了他们的存在,他将随身带的药物小心地从袖间拿出来放在地上,为难地注视?雅被大片鲜血染红的小腹,迟疑着下不了手。
他身为万里挑一的将者,从小受到的训练便只有勇往直前,战斗到死,身上带伤药是必须的。除了保障自身尽量少受伤害,却不会学习如何消耗过多的灵力来替他人疗伤。然而被迫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一个女子虽然少有,却不会比需要自己动手给她包扎伤口更罕见。
那舒纤儿下手的力道十分巧妙,不仅不会令她立即猝死,反而好像是要折磨伤者一样。以他的眼力,那匕首没入?雅腹中该有寸许,拔出时恶作剧般的扭绞才是最致命的。那么快的手法,不直接与?雅合力将他打个措手不及,却来暗中下阴招又是何故?
女人的心思最是难猜,杜覃铎也不愿去在这些问题上面浪费时间,眼下管不了男女有别如何如何,重要的是如果不尽快治疗,?雅可能会痛死在他面前。
不断外冒的虚汗和越掐越紧的指甲,似乎都能让他感同身受,不禁皱起了许久不会波动的眉。
杜覃铎动作轻柔地将其平放在地上,解开?雅的腰带,不带任何感**彩地扒开血肉模糊几乎与肉粘合的衣物。紧促的呼吸带动胸脯的起伏,并伴有些微的痉挛,杜覃铎的手连抖都没抖,仿佛横陈在他眼前的只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熟练的处理好药粉,尚在昏迷状态的?雅轻“哼”了几声复又没了动静。杜覃铎从自己内衣袖角撕了一块干净布,扯成条,抬起?雅的上半身一圈圈缠绕包扎妥当。接好断骨削了木枝固定,这才重新安置好她抚膝起身。
千年过去,事迁变,人却如故。然而人心依旧是会变的吧,要不然姑姑怎会舍弃权力荣华,甘愿默默跟随那个男人一辈子却不得善终呢?
到底是什么禁锢了人心?规矩么?还是天命?
不曾看她一眼,是怕那怵目惊心的痛冲破心墙的阻碍,淹没整片天空,怕冷漠的心再也无法承受绷弦寸断的痛苦折磨。因为得到的一切依旧会像狂风骤雨下的纸鸢,随时都可能支离破碎,偶尔会重新聚合成一块晶莹美丽却脆弱的琉璃,在露出惊喜幸福笑容的下一秒轰然粉碎。
接连几日,除了给?雅上药,杜覃铎就默默站在小丘上,透过沉重的面具眺望日头东升西落。玄月时隐时现,犹挟着余晖的光彩,静静地铺洒在冰冷的面具上,依旧带不来任何温度。
没有人追来,许是出事了,也或许有其他原因。他不想去理会太多,再过几日便该启程了,?雅已经能稍微活动手脚了,只有那断臂仍只能吊着。
杜覃铎不爱说话,每日里只是默默为她治伤换药,在意识稍清醒的起初?雅也曾剧烈反抗过,可对方只是用他钳子一般的铁臂将她镇压,除了换药没有任何不轨行径。明明每次都会面对一片春光,却硬是连头也没抬过,?雅不禁大为奇怪,甚至有些懊恼。
难道是她的身体已经勾不起男人的兴趣了吗?还是这个男人本来就不正常?如果是不正常的话却不知是身体原因还是心理原因……
没人跟自己说话对于?雅来说虽然不会太闷,但连续那么多天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于是她开始从没话找话发展到肆无忌惮什么都说,这一天,终于把她心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