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第1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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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对付李向东的办法很多,怀孕那阵,又把那些本事玩弄得炉火纯青,缓过气来,就又全套演练了一回,当然,力气活还是让李向东干,她只能被动地配合。
她似乎有些悲哀,说:“只能使出浑身解数了。”
李向东笑着说:“也不一定应付得来吧!”
她不服气地说:“怎么应付不来?你还不是完蛋了。”
李向东说:“你走的是旁门左道。”
她说:“应该是你在走旁门左道吧?”
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自己当选市长的事,想那也属旁门左道。想自己又一次强悍地制服了杨晓丽,会不会还像上次那样,有什么大好喜事又从天而降?
杨晓丽想了好久,说:“不会吧?这有什么关系?亏你想得出来?亏你竟能把这些事联系在一起。”
在去省城的路上,李向东打电话给杨晓丽,说,可能应验了我的话。杨晓丽说,你先别高兴得太早,好事坏事还不知道呢!她说,当然,我更愿意是好消息,但还是要泼泼你的冷水。目前这种状况,我倒很难看到会有什么好消息等着你。李向东说,那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司机的驾驶技术是无可置疑的,在几乎不可能的状况下,还是准时赶到了省政府。李向东习惯地关了手机才走进省政府主要领导的办公室。严格地说,在这之前,省政府主要领导并不认识李向东。
省政府主要领导说:“见过的,就是名字和人对不上。”
他说,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啊!
李向东脸上木木的,不知他在赞自己,还是在弹自己?虽然,感觉良好,但难免还是有点心虚。
省政府主要领导说:“你破了省记录,中央国务院都惊动了。现在,只要提起你的大名,恐怕没有哪个领导不知道的。”
李向东只能“嘿嘿”地笑。
省政府主要领导问:“你自己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李向东的脑子迅速地转,是对中央国务院都惊动了有什么看法?还是对青山市人大代表选你当这个市长有什么看法?他不知省政府主要领导习惯了这种跳跃式的询问,还是故意混淆主题,试探他的应变能力?
他说:“这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不幸。”
省政府主要领导问:“这话怎么说?”
李向东觉得应该倒过来先说不幸。
他说,不幸的是打乱了省委省政府的安排,没能让最适合担任青山市市长的保焕同志当选。我想,这也是惊动中央国务院的原因,可能也让你们挨了批评。”
他很小心翼翼,不仅提到了省委,也提到了省政府。毕竟,你在跟省政府主要领导谈话,你不能只提省委,而忽略了省政府。
他说,这是一个不该有的意外。我认为,某些环节出现了不该有的偏差,都认为这种等额选举不会出状况。的确,在这之前也没有出过状况。
省政府主要领导问:“这主要是大书记的责任吧?”
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他并没有附合的意思。如果说,大书记没有责任,那不是实事求是。
省政府主要领导说:“你继续往下说。”
李向东说:“我说的不幸,也包括大书记。因为这个事省委省政府对他也有看法,他没能贯彻省委省政府的决定。我本人嘛,也不像一些人说的那样,捡了便宜得了天大的好处,与这种非官方意图的晋升相比,我倒更愿意还当原来的常务副市长。”
省政府主要领导重复了一句说:“非官方意图的晋升!”
他说,这个名称是谁想出来的?这里面好像透出一种无奈。李向东说,我觉得非常无奈。省政府主要领导说,你这是占了便宜叫冤枉。李向东忙说,没有,我一点也没有这个意思。省政府领导问,荣幸呢?
李向东说:“真有点不好意思说。”
他说,既然是大家选出来的,说明大家对我的信任,说明我在青山市的工作还是得到大家肯定的。
他说,我知道自己没有骄傲自满的本钱,但还是觉得自己的压力更大了,担心自己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第1564章病急投错医
省政府主要领导说,看得出来,一句“非官方意图的晋升”,说明你还是比较冷静的,能够一分为二看待这件事。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能因为自己是人大代表选出来的,就辩不清方向。他说,最后,决定你能不能当青山市的市长?还是由省委常委会决定的。虽然,你选上来了,还可以调整你的工作,可以安排你到更需要的地方。他说,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李向东点点头,刚进门时的那种感觉良好荡然无存,然而,他又不能不说:“我完全服从组织安排。”
且还说得底气十足。
省政府主要领导笑了笑,说:“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
他说,省委常委会决定,不调整你的工作,也就是说,你还留在青山市。
换了别人,或许会松一口气,但李向东那口气始终憋着。他说:“谢谢,非常感谢你对我信任。”
省政府主要领导摇头说:“不是我,是省委常委会对你的信任!”
他说,回去安心工作,好好工作,不要辜负了省委常委会对你的信任,不要辜负了青山市人民对你的期望!
他说,你的压力比其他人都大,一个肩膀肩负着组织对你的信任,另一个肩膀肩负着人民对你的期望。
这会儿,李向东还不敢松劲。他坐在沙发上,却更像是坐在板凳上,腰杆挺得直直的。省政府主要领导说,你放松点,别太紧张,别总有一种上下级的顾虑。他说,我这扇门始终向基层敞开,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多联系多沟通。他说,以后随便点,腰杆别总挺得那么直。李向东笑了,不再是“嘿嘿”那种近乎于弱智的傻笑。
临出门时,省政府主要领导说了一句说。他说,中组部的领导很关心你。李向东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工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切原来是中组部那位领导努力的结果。
此刻,表妹正打电话给李向东。一下课,表妹回到教师办公室,拿出有没有电话打进来才发现,自己竟关了机。这几天总关机,关得都无意识了。跟小郝记者通过电话后,竟随手把手机关了。她知道,小郝记者一定还会打电话过来,想那个梁明山也会打电话过来,于是,忙开了机。很快,跳进来一个信息。
小郝记者:你必须把这事告诉李向东。
表妹看了看,这已经是半个小时前的信息了。这半个小时也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她急忙拨打小郝记者的手机。小郝记者很快就接了。
她说:“你怎么关机了?我发给你的信息看见了吗?”
那时候,她正被岳部长带进调查组。她已经意识到事情比梁明山见李向东更加不妙。她说,按我发的信息去办!她又加了两个字,马上!
表妹问:“那个梁明山还没去找他吗?”
小郝记者说:“我和他在调查组……”
话还没说完,表妹就听见一个很严厉的声音,不许通电话。把手机关了。表妹也意识到问题严重了,便拨打李向东的手机,那知,他却关机了。她心里“咚”一声跳,好一会都不明白,小郝记者说的“我和他”,的那个“他”是不是李向东?他们怎么在调查组?怎么那么快就有了一个调查组?专门是调查她和李向东的调查组吗?
她又拨打李向东的手机,关机。再拨打小郝记者的手机,这次也关机了。她咬咬牙,打了梁明山的手机,结果,还是关机。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想怎么三个人都关机啊?小郝记者不是只说两个人在调查组吗?怎么三个人都关机了?
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重复拨打李向东、小郝记者和梁明山的手机,越是拨打不通,就越是心急,眼泪就越是急得不停地流。
教师办公室像普通课室那么大,却拥挤地摆了十多张办公桌,有的教师去上课了,办公桌空着,有的教师没课,就在批改作业。对面桌一位男教师感觉表妹手忙脚乱的,就从学生作业本上抬起头看她,见她泪流满面,不禁问,你怎么了?表妹挤出一丝笑,说,没什么?眼睛进沙了。男教师并不相信,久久地看着她。她说,是进沙了。男教师想,进沙也不会流那么多眼泪吧?表妹忙站起来,急急跑出了办公室。
这会儿,她反倒没那么紧张了,她想,李向东应该没有跟他们在一起。小郝记者说的那个“我和他”应该指的是梁明山,否则,她怎么还叫她按信息去办呢?她的信息不是叫她打电话给李向东吗?她想,李向东关机,可能是因为在开会。他开会关机也是常有的事。然而,表妹还是有点搞不懂,怎么就有一个调查组呢?那个调查组真是调查她和李向东的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然而,她马上又意识到,调查组即使不是调查她和李向东的事,那梁明山就不会说吗?他要不说,小郝记者会那么急吗?会要她打电话给李向东吗?她还加了“马上”两个字。
她又拨打李向东的手机,还是关机,心一急,就拨打了杨晓丽的手机。她不敢直接问李向东在哪?先问她知不知道青山市有一个调查组?杨晓丽问,你问这个干什么?表妹说,小郝记者说她在调查组,说有急事要找表姐夫,但表姐夫的手机总关机,要我问一问你,表姐夫在哪?怎么能联系他?杨晓丽说,你管这些闲事干什么?她能有什么急事?她的急事也不是什么急事。表妹说,真的是急事,不是急事,我也不会打电话问你。杨晓丽问,你说是什么急事?表妹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了。
杨晓丽多了一个心眼,问:“是你找你表姐夫吧?”
表妹说:“不是,我找他干什么?”
她说,我找他更不会是什么急事了,他关了机,我还会再找他吗?我找他能有什么事?我有事也应该找你啊!
她说,你不信可以去问问,看看小郝记者是不是在调查组?
杨晓丽问:“小郝记者是自己去调查组的,还是调查组叫她去的?”
表妹忙说:“我怎么知道?”
杨晓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