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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花满裾-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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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要软言相求,替谁说好话,怎料却说了出人意料的话,“怎么,你很希望他死吗?”

她很希望他死吗?凤尘晓在心中暗暗重复这句话。她不知道有多想,有时她忍不住想对凤子沂提个疯狂的要求,便是让他们替她杀人,杀了左文华,杀了暮璟公子,早些让她解脱……自然这些不过是想想而已,无奈叹道:“如他这般心狠杀妻之人,难道不应该死吗?”

凤子耐心地道:“没错,他该死,可是与咱们真没有多大关系,还是见好就收,可好?”

“什么是见好就收?我不明白,再说这两日我在宫中见到了公主,她对我很好,嗯,明珠郡主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理。”

“怎会这样,你如何能讨得她的欢心。”

一想到与娘亲之间有了联系,她便禁不住微笑,喜滋滋地道:“可我就是喜欢她,公主还要我出了宫后到府里找她,所以她的事便是我的事,咱们不是没一点干系。”

他明亮的眼睛眨也未眨地盯着她:“你这样说太过牵强,早在没遇上公主前,你便已对他二人莫大的兴趣,早早给他们定了罪,这说不通。”

“他们都不是好人。”和着吵杂的雨声,她微闭上眼给自己心里顺气,唉,凤子沂终是觉察到不对劲,故今日有意无意想问个明白。

“照推断暮璟公子应该只是听从了左文华的授意,毕竟他与那明珠郡主并没有仇怨,这事到现在我还未明白,暮璟公子为何要这样做,是否……”他说着说着觉得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还有那么多的事无法说通,也许会有更大的阴谋有待查证,而尘晓,她是如何同这些有了纠缠呢?问她也不说,只是一味的回避,但觉这个神秘的三妹妹,有太多是他不再懂的。

无论是谁授意,谁动手,在凤尘晓心中都一样,她不会停下。眼见着雨势渐歇,她叫来个丫鬟,吩咐她去找梧桐拿伞来接她一下,既然凤子沂要停,那么便让他停好了,这种事强求不来。

小丫鬟却浑身发抖话也说不利落:“小姐……那……不……”

“怎地哆哆嗦嗦?我又不会吃了你。”

凤子沂挥手让她下去,叹道:“她不是怕你,是怕那个梧桐。”

“梧桐?这丫头又做甚好事了?”

“她……自尽了。”

凤尘晓第一个念头是不可能,第二个念头是不相信,梧桐虽然与她并不亲厚,但总算是跟了这么远来伺候她,只是两日不见,便死了呢?

“这是何故?”

据凤子沂讲,那位沧眉小姐趁着凤尘晓不在,又拉梧桐过去服侍,当然是为了梧桐曾是凤栖臣的通房丫头,她自那夫家的大妇处学了不少手段,都用在了梧桐身上,昨天夜里梧桐突然不见,清晨才发现身子浮在别苑中的湖面上,已死了多时。

怪不得她回来后凤子沂同凤三欲言又止,怪不得这满苑里静悄悄与平日不同,却原来生生逼死了一个大活人。

“便这么死了?我去找大哥!”猛地站起身一阵晕眩,才发觉自己竟是浑身颤抖着,怒到了极点。

“大哥没去接你,你还不明白吗,他就是知你定会生气,才禁了沧眉的足,又躲了出去。”

她面无表情地道:“我很可怕吗?他这是理亏,躲有何意思,初一躲过还有十五,况且,还有一个在呢。”

说罢推开了凤子沂,直直往那女人的小园行去,连伞也不要了。凤子沂怕她淋雨病重,也顾不得她醒来后责怪他,伸指急点,先放倒了让她休息再说。

沧眉

凤栖臣倒不是全然为了躲避凤尘晓,距离花朝盛会不过十日,他恨不得日夜都在宫门那里驻扎。那日在凤尘晓的提议下,烦恼多日的花楼一事总算是有了头绪,适逢多种花木花期来到,材料充足,初初形状做出,他已经预见到那一日,富商显贵云集面前,凤家会夺得怎样的风采。

天色终是黑了下来,日间的一场雨让闷热的空气一扫而光,凤栖臣返回别苑,凤三迎上前为主人接过马鞭,奴仆跟着送上面巾,他踏着还有些湿漉漉的青石路面气走到厅堂内坐下,张口就问:“回来了?”

凤三如何不明白他所问之意,回道:“三小姐午时便已回了别苑。”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

“二少爷带她回了自己的明苑休息,未苑那里还未得回,不过小姐已知梧桐的事,本想去寻沧眉小姐,只是被二少爷给拦住。”

他有些头痛,没想到子沂会在这件事上帮他。凤栖臣一向做事果决,却在这件事上犯了难,刚承诺沧眉要一意待她,再不使她受伤害,偏生又出这等事,小妹虽与梧桐算不得亲近,可看得出不会善了。

明苑那边,凤子沂正做最后的努力:“大哥这些年也不容易,你这一去……”

“我不过是见一见未来的嫂嫂,这也不行?”

凤子沂苦笑:“见她做甚?明知道没用,人已经死了。”

“人死了怎么着,人死了就不必为她讨回公道?那梧桐也未免太过可怜。”她想到自身,心中悲哀阵阵。梧桐近日常默诵佛经,整个人似有了寄托,凤栖臣与沧眉如何,都已是过去,难道想安安静静过日子也不成?沧眉此人太过狠心。“我不明白,大哥把梧桐当作了什么?”

凤栖臣在外面听了一会儿,闻言皱眉不已,听到这里推门应道:“只是一个奴婢,一个丫头,尘晓,你别太不懂事。”

凤尘晓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又转头问凤子沂:“我没听错?这是咱们的大哥吗?”

凤栖臣觉得此情此景便象是当初她执意要去见徐文藻那一幕,也是兄妹三人这般对峙,小妹便是这样用怀疑的口气质问他,一如此时。

凤子沂苦笑,这些日子他总疑心凤尘晓不对劲,不再是从前的三妹妹,今日看来,他错了,她一点也没有变。

凤栖臣揉揉眉心,苦恼不已地道:“见了沧眉又如何,她也正在懊悔,难道让她抵命去?”

“那也不能就这么不吭不哈地任此事平息,我来问你,梧桐的尸首呢?她的后事可有人打理?为何府中人心惶惶?你真觉得沧眉她在懊悔吗?”

“我……”凤栖臣哑口无言,这些事自有凤三去料理,梧桐的尸体应该已早早葬掉,一个丫鬟也无需办理后事,再说这里又不是郴州,她家人也不在此,办什么后事?

“如果我没记错,她原先是你的通房丫头,而且也是为此才送了命,大哥,你就这么无情?”

也许是她的错,当时不该答应带她入京,都怪她,明明与梧桐并无深交,只是贪她服侍的好,一时为她的痴心所感动,谁知却是带她走了条不归路。

“即便不能拿沧眉来抵命,也不能任她这般猖狂,否则苑中人人自危,回了郴州又该如何?”

凤子沂欲言又止,看了看凤栖臣的面色又提醒道:“她的情况不同,你还是别去见了。”

“怎地二哥你也如此?难道你也如同大哥一般,拿弱女子不当人看?”

“不是……我是为你着想,听二哥的话。”他难得跟大哥意见相同。

凤尘晓正欲再问,凤栖臣疲倦地摆摆手道:“子沂,你让她去,随她。”

凤子沂无奈送她去了沧眉的住处,在院门外交待:“你心中最好有个准备,那沧眉在夫家颇吃了些苦,言语定是极为尖酸刻薄,懂吗?”

“多谢二哥,我理会得。”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为梧桐讨回公道,见了沧眉又能说些什么,她最不善与人相争,

她一进房,屋中几名丫鬟连忙停下手中活计行礼,桌前一名女子坐着没动,直直地看着凤尘晓。她二十岁上下的年纪,容颜秀丽,只是面上许多淡淡的伤疤,天气渐热,旁人早换了薄纱衣,她却周周正正的穿了对襟立领的春衫,扣得严严实实,脸上满是戒备。

凤尘晓对着屋中的丫鬟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慢,都走了我如何吃饭?”她脸色不豫,被人无视好像不太好。

却原来她正用着饭,小丫鬟急急对着凤尘晓行个礼,又重端起碗来喂她喝汤……

“先下去,我说完话便走。”到底她是正牌的主子,说话有份量,几个丫鬟悄声退下。

“便是你害死了梧桐?”

不知为何,她一直端坐在椅中,动也未动:“别这么说,我只是动了动嘴,说了她几句,都怪她自己想不开去投湖自尽,非要挂在我名上,要我当恶人吗?她自己不愿活着,我也要负责吗?”

“可你觉得一点责任也无?大哥说你也在懊悔,我看你自在地很,无半点懊悔之意。梧桐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逼死她,只为了她曾是大哥的通房丫头吗?”

沧眉一笑:“自然,我与她无怨无仇,不为这个还能为何事?”

“她现如今又没有碍到你!”

沧眉淡淡地道:“我怎知她以后不会。”

“一条人命在你眼中竟如此不值?”

“自然,人命算得了什么?你是闺阁千金,怕是不知道会有人日日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吧,有时候,死是件很奢侈的事。”她带着浓浓的嘲讽,不避屑地看着对面这位小姐。

“谁没受过苦,我并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曾经……啊!”她一声低呼,只因为那沧眉猛地将一直垂在桌下的双手举了起来,十指或长或短,竟是每根都被截去了一节或两节,有的甚至从根部截断,凤尘晓几时见过这等恐怖的情景,连忙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沧眉带了些狰狞笑意,问道:“怎么不说了?你以为我象你们那般娇弱,吃饭还需要服侍?我是不得已才需要人服侍,否则,我只能象狗一样,用嘴去啃,你要不要看?”

说完便用那些残指拨过来一些饭菜在桌边,低头便啃了起来。

凤尘晓惊魂稍定,想到凤子沂说过她原先被家中大妇所虐,为之叹息,她常觉得最惨莫过于自己,却原来有人更甚,活罪更让人惊心,叫道:“莫要这样作贱自身,我唤人进来给你整理。”

“怎的,凤小姐不打算兴师问罪了?”

“你也是可怜人,岂不更应该明白梧桐之无辜?”

“可我只是把自己的惨状让她一一观看,吓了吓她,她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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