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王宠之绝代商妃-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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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晟皋并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只不过因为先天不足,而且身体中,隐隐有些娘胎里带来的东西,让他身体孱弱,容易生病。
说白了,就是抵抗力差,身体里的自愈能力,更差。
“多谢二殿下关心,我们殿下的身体还好。”银姬淡淡回答,滴水不漏。
赵晟乾在心中叹息,几不可查的无奈摇头。这里,从主子到奴才,都带着一种浓浓的戒心,深深的防备。
终于走到长廊尽头,空旷的大殿中,并未成群的奴仆,只是零零散散的站着几个穿着宫装的奴婢和内侍。
似乎看出赵晟乾眼中的疑惑,银姬解释:“我们殿下不喜人多,殿下的身体,也不宜接触太多人。”
赵晟乾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寝殿中,并无皇宫应有的奢华和气派,反倒显得有些寒酸。四周空空荡荡,只有白色和浅灰的纱幔隔开,除了应有的物品外,多余的装饰和摆件,都不见踪影。
到处呈现出一种了无生机的死气。
高挂的纱幔,在不经意吹进殿中的风里,微微浮动。大殿正中,有一张巨大的金雕木床,白色的帐顶,从高处如花瓣般撒开,只留一边,可以窥视其中。
此时,纱帐被宫女撩开,挂在左右的银钩上。
赵晟皋正穿着里衣,披着一件白色长衫,坐在床边。
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脑后,落在床上,蜿蜒无比。他抬起头,看向站在殿中的赵晟乾,美如女子般的五官上,浮现出病态的苍白,只有那双眼,依旧清澈透明。
整个人,干净的犹如一朵白色的睡莲,静静的躺在荷塘之中,不受打扰。
赵晟皋的眼神平静中透着冷漠,与赵晟乾对视少顷,才缓缓的道:“不知二哥亲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赵晟乾眼神略微复杂的看着赵晟皋,微微一笑,儒雅温润的气息,顿时将殿中的阴霾感,驱除不少:“是二哥不请自来,三弟又有何罪?倒是我冒昧来此,恐怕耽误了三弟休息。”
赵晟皋神情没有一丝波动,让人难以从中看出任何端倪。他看向银姬:“为何不为二殿下看座?”
银姬看向身边的内侍,立即有人搬来了椅子,放在了赵晟乾的身后。接着,又有宫女端来热茶,送到了他的手上。
“无事不登三宝殿,二哥突然而至,可是有什么事?”赵晟皋双手撑着床沿,平静的与赵晟乾对视。
兄弟两人,明里暗里已经多次交手,可是,在面对之时,却默契的没有捅破那层纸。
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捅破了那层纸,那么接下来,就会是一场难以控制的恶斗。
赵晟乾沉吟开口:“三弟,这次二哥来此,只是劝你最后一次。”他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恳求之意,可是赵晟皋却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心中叹息一声,他认真的看向赵晟皋:“你,可否收手?”
赵晟皋看着赵晟乾,神色没有丝毫改变,只是清澈的眸子,变得有几许深沉:“皋,不过是一病夫,终日缠绵病榻,除此之外,别无他用。实在不明白,二哥所言是何事。”
“你我兄弟之间,又何必如此?”赵晟乾神情中有些不忍:“其实我与父皇早就知道,你对当年的事,并非是一无所知。所以,才会导致今天如此的局面。”
“今天……”赵晟皋轻轻勾起唇角,几不可查的笑容一闪而过:“是什么局面?”
赵晟乾缓缓摇头,看向赵晟皋的眼中充满真诚:“收手吧,你真当,你的事,父皇一无所知么?如今他不做反应,只是念在父子之情,不愿见到你再受伤害。”
“父子之情?”赵晟皋冷声嗤笑,眉宇间满是嘲讽。
一阵莫名的轻笑,从赵晟皋的齿缝中缓缓流出,却令人不寒而栗。
赵晟乾眉头轻蹙,心中却知道,赵晟皋不会听自己劝告。
难道,他们这一代的皇室兄弟间,真的要斗出个离死我活才能罢休么?赵晟乾的眸底,闪过一丝不忍。
“二哥真是菩萨心肠,皋自愧不如。不过,二哥所说之事,皋实在是听不明白。若无他事,二哥便请回吧,皋身体孱弱,不堪劳累,便不送了。”
赵晟皋冷漠的话,让赵晟乾不得不站起来,结束了这次失败的会面。
他心中自嘲,自己早就应该料到这个结果。今日前来,无非就是期盼奇迹发生,可惜,这个世上,终归没有什么奇迹。
临走时,赵晟乾眸色难明的看着赵晟颢:“既如此,二哥就只能希望三弟保重了。”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银姬一直将他送出殿外,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宫殿附近之后,才折返回殿中。娇媚的眸中,倒映着赵晟皋柔弱的身影,浮现出担忧之色。
似感觉到银姬的注视,赵晟皋微微一笑,道:“不必在意,他此番过来,不过是为了表现他的仁义罢了。”
“殿下,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丹穴……已经丢了……”银姬说完,垂下了眼眸。
赵晟皋清澈的眸底,晦暗难明,冷芒四射,冷冷笑着:“楚清啊楚清,我终归还是小瞧了你,错过了你。”
话落,带来一片沉默。银姬的眉宇间,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漠然垂首,等待赵晟皋接下来的话。
“如今两国使者即将到来,暂不可动,都待命吧。”赵晟皋抬手一挥,宽大的袖袍自然垂落。
翻身侧躺在床上,又听他吩咐:“大皇子也该从军营中返回了吧,记得帮我递上接风的帖子。”
“是。”银姬垂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002 高调的迎接,纨绔王妃?
残阳夕照,彩云漫天。
建宁都城南门内,远远地,突然尘烟四起,蹄声如雷,惊得城内百姓,纷纷避退,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卷入马蹄之下,踏为肉泥。
一队银色铠甲,白马白袍的骑兵,宛若一阵银芒,从街道深处冲出,骑士们,头盔光亮,翎毛在奔走中飘起,带来一串流光。
能够在都城之中,如此肆意狂妄而为的人,百姓们从不做他想。
“是逍遥王府的吧?”
“可不是么,这逍遥王才大病初愈没多久,就又如此折腾了。”
“唉,谁让人家是备受皇宠的皇室子弟呢?咱们没得比的,更加管不了。”
“是啊是啊,这年头,想管的人没那本事,有权力管的人,又不敢管。”
“就我说啊,最可惜就是上次王府被袭,没把逍遥王给弄死,要是当时再狠一些,现在咱们也不用躲在墙角下吃灰了。”
“你收声吧,作死啊!”
被挤到街道两旁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却敢怒不敢言。之前抱怨中,有人如此大胆的说出希望逍遥王死的话,惊得他们纷纷退后,不愿与那人为伍。
那人似也知失言,尴尬一笑,也不再多说。
队伍来到南门前,当前之人右手一扬,马队整整齐齐的停了下来,动作整齐划一,并无多余的举动,显示出这马队的纪律严明、与众不同。
这时候,被迫围观的百姓们,也是在心中点头暗赞。这逍遥王虽然不靠谱,但是这王府里的侍卫,倒是虎虎生威,有模有样。
当前之人,再一扬手,高举的手臂中,五指握拳。
顿时,在他身后漠然排列的骑兵,立即向左右散开,列队两行,空出了中间宽敞的道路。
原本就被挤到街边的百姓们,再此举下,不得不又向后靠了靠,不敢靠近这威风赫赫的骑兵,生怕一不小心,惹祸上身。
同时,无数人心中也在起疑,逍遥王府这般,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奇心,让围观的百姓们都没有离开,反而踮着脚尖,翘首以盼的张望着,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列队完毕,城门的守将,立即从城墙处跑下,躬身来到那当前之人面前,抱拳恭敬的道:“末将王啸,不知将军来此何事?”
这名守将,语气中,倒是不卑不亢。他身负重任,要守备建宁都城的南大门,这般询问,倒是合情合理里的,只要不是故意找茬之人,都不会因此怪罪。
果然,那当前之人,也并未露出不悦之色,只是骑在马上,神情淡漠的道:“我们王爷要来此地接人,尔等恪守本职便可,其余的,无需你们理会。”
守将王啸神情微动,却也不敢露出不满之色,只得低头领命:“末将领命。”
接着,便带人继续把守城门,不再多言。
不过,此人也是个灵活之人,深知逍遥王府的作风,所以在回到城楼之后,便命人在城门外设下关卡,暂时禁止他人出入,怎么着也的先让逍遥王把人给接完了再说。
那骑在马上的王府将军,漠然的看着王啸的举动,任凭有着木刺的栅栏将来往百姓拦开,也不多言,似乎默认了他的做法。
忙着进出城的百姓,此刻也只能百般忍耐,默默承受。谁也不敢强制出头,免得把性命丢了。
这边城门处总算是安排妥当,少顷之后,又有王府侍卫前来。不过,此次前来的都是步兵,没有在如此张扬的骑马。
这些士兵跑步前来,自动分散在骑兵之间,分列两旁。只有最前六人,手里捧着厚重的红色地毯,来到城门边上。
此时,有百姓注意到那些分列在骑兵之间的步兵手中,人手一桶,桶里都是清澈澈的水。
正觉得奇怪,却见一声令下,士兵整齐划一的举起手中的水桶,泼洒向街面,将青石板的街面,弄得湿润无比,顿时,一股清新空气扑面而来,说不出的舒服。
到现在,百姓们才明白,原来是要清扫街面。
如此隆重,到底是要接谁?纨绔的逍遥王,又会为了谁,而如此?
待水洒进,以到城门口的六名士兵,在尚未风干的地面上铺上了一层通红的厚厚地毯,地毯约有十丈长,一直从城门口,铺到了列队的尾处。
接着,又在离城门口五丈远的红毯上,支起了一架硕大的遮阳伞。
伞下,竟然还放置了一张小巧精致的玉石案几,案几面上,几盘时鲜水果洗的干干净净。
夕阳下,映出诱人的光泽。
众人抬头望天,这本就是冬日,又是夕阳时分,根本就不晒也不热,没想到这逍遥王府,还弄出这么一出,真真是纨绔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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