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记-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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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瓣上都生满了尖锐的利齿,楚随天看了,只觉得无比恶心,忍不住骂了一句:“九幽里怎么有这么丑的东西?”
就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样,那妖兽大吼一声,双目放射红光,缓缓向他走来,楚随天苦笑一声,看了看身下的巨大妖兽,又看了看远处这三瓣嘴怪物,摇头长叹:“看来,老楚我只好再用那一招了,是死是活,全凭天命吧。这该死的武试,怎么这么危险,死老关胆敢骗我,我要是有命出去,不痛打他一顿才怪!”
转眼间,那妖兽已走近楚随天跟前,先是大吼一声,见楚随天毫无动静后,绕着他转了一圈,楚随天冲它一瞪眼:“转什么圈?要下手就快点!”随后,学着它的样子,冲它大吼一声。
那妖兽竟然被吓了一跳,一跃向后,谨慎地躬起身子,注视着楚随天,楚随天见状,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这个家伙,胆子可真是太小了。怎么,没见过老楚这么临危不乱的英雄好汉是不是?”
那妖兽自然听不懂他的话,只是从未见过凡人在自己面前竟然如此从容,野兽心性,却不免生出警惕。但见楚随天只是大吼乱叫,却没什么实际行动,它便立刻又抖起威风,大吼着扑了过来,一爪抓向楚随天。
楚随天不由在心里喊了声感谢老天。他本想拼着受重伤,再用先前对付疾行魔的法子来放倒这妖兽,不想妖兽却因太过谨慎,而先来个试探一抓,如此,那爪子虽仍是刺入他肩头,却只是破皮流血,对筋骨肌肉几乎没有任何损害。楚随天急忙用趁那妖兽瞬间身子一颤,失去力气的当口,一手按住熊妖,另一听手去抓它的爪子,那妖兽爪子被楚随天抓住,便一下瘫倒在楚随天身边。
楚随天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两边,却是两只手都再挪不开。不过看到三瓣嘴妖兽那锋利的爪子,楚随天却是灵机一动,拉过那爪子,在那熊妖喉咙上用力一划,立时将熊妖喉管划破,熊妖无力的叫了一声,头便缓缓歪向一边,只能出气,而无法进气。楚随天又依法划破了三瓣嘴的喉咙,等这两个妖兽喘息半晌,气息渐弱时,才试探着抬起手,两只妖兽立刻剧烈的挣扎了一下,吓得楚随天就地一滚,起身没命地向挂住鸟铳的树跑去,一跃而起,利索无比地将鸟铳摘了下来,回身瞄准,这才发现两只妖兽只是在原地打滚,却已无力站起。
他拍了拍胸口,叫了声老天保佑,快步来到近前,分别赏了两只妖兽一粒铅子,然后一屁股坐在熊妖肚皮上,擦了把汗。看着自己一身的灰土,凌乱的伤口,还有破烂了的衣服,他不由直咬牙:“死老关,我不打死你才怪!”
休息一会儿,他走过去将两只小妖兽,和那长着獠牙的妖兽拎了过来,扔在熊妖和三瓣嘴尸体旁,检查了一下鸟铳,见并未损坏后,才走向入口。到了门前,用力一推,那门却纹丝不动,他用力砸了两下后,门才缓缓打开,引他前来的那守卫满脸惊讶地出现在门外,怔怔地看着他,似是不相信他竟能活着出来一般,他不耐烦地一挥手:“五只妖兽,我只能拎动三只,所以你自己进去看吧。”
守卫半信半疑地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就脸色苍白地跑了出来,连连点头:“好……好,第、第一科已经通过了,咱们、咱们考下一科吧!”说完,引楚随天出了门,回身将门关好,又将旁边的另一扇门打开。楚随天朝里一看,见又是向上而去的阶梯,忍不住长叹一声:“厂卫大爷,你想累死我吗?”
说归说,却还是迈开大步,随守卫一路而上。
楚随天离开不久,那长满鲜花绿树的“林子”,便突然起了变化,那些绿树开始疯狂地扭动,渐渐越变越小,最后化成一株株小草,而鲜花和野草,则渐渐枯萎成泥,片刻之间,偌大一片林子,已缩成了一块巴掌大的、长着小草的泥土,显露出一座极大的圆形大堂,阳光从四面的窗子中射进来,照在五只妖兽的尸体上,也照在一个高大男子的身上。
那男子一头长发,在头顶束起,披于身后,穿着一件宽大的衣服,手臂和小腿上,都戴有铁甲。此刻,他轻轻用手摸着脸颊,奇怪地自语:“他用的是什么法术,这么凶猛的畜牲,怎么一到他近前,就乖乖地倒了下去?奇怪,真是奇怪!莫非,他也是神之凭依?呵呵,这可有趣了,两个神之凭依要大战一场,究竟谁胜谁负?有趣,有趣!这么有趣的事,我可不能错过。”说完,缓缓走到窗边,一跃而出。
此时,楚随天还随着守卫走在旋转而上的阶梯上,走了好久后,守卫才停下脚步,一指前方:“顺着梯子爬上去,就到第二科的考场了。”楚随天朝前一看,只见前方是一面墙壁,那壁上悬着一架直梯,在梯顶天棚上,有一个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小洞,他长出了一口气,将鸟铳背在背后,顺着梯子爬了上去,不多时来到天棚之上。
这天棚之上原来便是塔顶,楚随天纵目四望,只见远山苍茫,阵阵劲风吹来,衣衫头发乱舞,却是惬意得很。
塔顶纵横约有二十余丈,却似一个小广场一般,边上围有高及胸口的护墙,楚随天走到近前,自墙上向下看,只见地面的房屋和行人,都显得极小,不由感叹:“难怪皇帝都爱筑高台,站得高看得远不说,俯身朝下面一看,所有人都是如此不起眼,却好像天地间就自己一个最大了。老楚将来有了本事,也盖这么高的房子住住。嘿嘿,老天,老楚不过是说笑而已,我可没那么大野心,我啊,能有间像样的房子住,娶个不大丑的老婆,就好了……”
说着说着,却情不自禁地想起白玉来,一想到她或许已经魂归黄泉,心不由一紧,一阵说不出的难过。
蓦然间,一声嘶鸣之声自天上传来,楚随天抬头一看,只见有两只身子约有一丈多长的怪鸟,正在头顶天空盘旋,不由一笑:“老楚这次要打鸟了,但愿别像刚才那场那么难考。”说完,猛地举铳向天,瞄准其中一只呯地放了一枪。
这一枪正中那鸟咽喉,那鸟连叫也未叫一声,便自空中摔落,呯地一声砸在地上,眼见是没有气了。楚随天嘿嘿一笑,忙着换上弹筒,又向另一只瞄去。
空中那鸟怪叫一声,突然振翅高飞而起,楚随天放了一枪,但那鸟飞得太快,铅子却未能追上,他换上弹筒,再次举铳瞄准,只等那鸟飞下来后,给它迎头一击。
那怪鸟在天空中盘旋鸣叫,猛地一个转身,向下俯冲而来,楚随天方要瞄准,却忽觉眼前一花,那鸟竟变成七八只,他急忙揉了揉眼睛,抬头再看,却分明是八只怪鸟同时自空中俯冲而来,吓得他惊呼一声,急忙一跃扑倒,肩上却已被一只怪鸟的爪子抓出一道血口子。
八只怪鸟一冲而下,又同时振翅飞天而起,动作协调一致,极是整齐,楚随天狼狈地爬了起来,不顾肩上剧痛,举铳向飞在最后的一只怪鸟开了一枪。他这发铅子这上已灌有解离之力,就算只是射中怪鸟的腿爪,一样能将它击落,但一枪过后,那怪鸟却毫发无损,仍随着队伍直飞天上,盘旋一周后,又一起俯冲而下,以利爪向楚随天袭来。
楚随天只好狼狈躲闪,后背却又被抓破,他看看四周,周围是一片开阔的平台,根本无处可以躲藏,再看看护墙,不由灵机一动,飞奔过去,靠墙坐下,一边换弹筒,一边想:“好,这次我看你怎么来抓我!”
如此一来,群鸟便再不能用这俯冲之技,否则爪子必撞上护墙,楚随天举铳盯住群鸟,且看它们如何对付自己。
没想到这些鸟却不傻,见楚随天靠墙坐下,便盘旋着落到平台之上,收拢翅膀,自四面向楚随天围了过来,楚随天一怔,忍不住骂道:“贼鸟倒是聪明!”举铳对准走在前面的一只,呯地开了一枪。
那鸟离他不过五丈远,以他的枪法,绝不会打不准,便算是射偏了没命中要害,那铅子里含着解离之力,也一样可以让这怪鸟倒地不起,可楚随天眼见那怪鸟昂首阔步而来,竟然一点事也没有,就仿佛那铅子根本未曾击中它一般,楚随天愕然半晌,才慌忙换弹筒,又开了一枪,结果却仍是如此。
他不由瞠目结舌,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举铳又朝另一只怪鸟放了一枪,却也是如此。那些怪鸟越走越近,渐渐来到他面前丈多远处,那锐利的鹰式勾嘴,齐对准了楚随天,似乎立刻便要啄来,楚随天被怪鸟包围,眼见已无处可逃,情急之下,只得冒险前冲,一俯身,向前边一只怪鸟双腿间钻去。
他只觉后背上又是一阵火烧般的疼痛,知是被怪鸟啄到,却顾不了这许多,贴地一滚,急忙转过身来。
此时,他却看到怪异无比的一幕,只见那八只鸟,姿态完全一致地缓缓转过身,扭着脖子向自己这边看,而怪异的是,其中离得较近的几只鸟,身子竟然重叠在一起,但随着怪鸟的转动,那合在一起的身体,却又立刻分开,便如两个海市蜃楼的幻影相互重叠又轻易分开一般。
楚随天怔怔地看着,突然一拍额头:“该死,我说怎么突然变出这许多怪鸟!肯定是这鸟的妖术,有七只是假的!难怪刚才明明打中,它却屁事没有!”
想通此节,他立刻跑到附近墙边站定,为的却是不让那怪鸟飞天。果然,怪鸟见他又靠墙而立,便又向他围了过来。楚随天嘿嘿一笑,揣铳对准这些怪鸟,呯呯地发射起来,不一会儿,已打了五只怪鸟,却均是幻影。
此时怪鸟看出不妙,立刻振翅飞起,楚随天方才的努力,便全算白费,气得他大骂不休,举铳向天,只等怪鸟再行落下。不想这怪鸟却突然向塔边疾落而下,楚随天一怔:“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没过多久,怪鸟又飞了上来,楚随天一看,却吓了一跳,原来这怪鸟用利爪抓起一块大石,想是要用来砸楚随天。他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这些大石有真有假,一起落下,自己又如何躲避?
正想着,怪鸟已松开爪子,八城大石呼啸而下,向楚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