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佛记-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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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神婆一脸皱纹上下颠动,双眼也看不出是惊还是急,,一双手臂叫人绑住,挣扎不得,却是哑声咒道:“你们都不得好死,天会收你们的!记得,天会收你们的!”
那些绿装男女更是哄然大笑,一个年轻女子啐道:“李神婆,你看看这天,红彤彤的!一切牛神蛇鬼,都是纸做泥糊的!”众男女又说了些话,把拉着李神婆与那些月老庙杂物,都要游街去。
支七那晓得这里变化,但听得李神婆三个,又见那老女面貌,依稀似当年所见月老侍女模样。便忙上前去问道:“这是为何呀?”却有一男,方脸剑眉,望住支七喝道:“又捉到一个!又捉到一个!”众男女听得大喜,也扎袖围了上来。支七慌乱中使了个法,只觉这法隐隐受制,那些男女帽上的红星灼然发光,却也是那红宝书一路。支七当下更是大惊,急急把身化掉,凭空消失。
那李神婆在外,见状哈哈老笑,道:“崽仔们,瞧瞧吧,世间还是有真神在的!还是有真神在的!”
那绿装男女中有一些也稍有惊疑,只见那方才那女的叫道:“什么真神,纸糊的!”拿着红册子一翻,道:“大家看看!刚才我们挤得太急了,让那个神棍溜走了。大家不用慌,李神婆还在,不怕那个神棍不出来。”众男女俱道个是,便拉着李神婆一顿好打,逼问方才那神棍是谁,家住那里,有何来往。
李神婆口滩鲜血,一双眼叫打个黑青,上气接不着下气,嘶嘶了半响,神神秘秘说道:“那是天上派来的,要收你们的,你们一个个听好了,以后你们厄运连连,都不得好死!都不得好死!”那些绿装男女更是大怒,拳脚相向。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叫道:“不好,李神婆死了!”那方脸男子拨开一看,探指在李神婆鼻端上一下,说道:“死了好!死了好!破四旧,为民除害!”后面众人俱也跟着叫道。
隐在空中的那支七默然叹道,只见那李神婆身上三魂七魄飞出,又有数道红光掠来,翦为粉碎。支七见那魂魄果然是李珊珊模样,想起前时月老请求,冒险一探,伸出一只琉璃手,探起那李珊珊空茫茫的意识。
正要飘离时,空中那轮涟漪又起,支七嗖的一声又进入了虚黑时空长廊里。一弹指又是十阿僧祗数的光影幻变。支七又坠入一处时空,草莽莽野荒荒,冷月孤照,凉风吹起,唳声一片。
四处昏黑黑之间,唯有白色月光。尚有几处火光,却是篝火,支七飘了过去,只见都是些兽皮之人,毛发长披,拿着木棒石块霍霍敲火取暖。再过去,是些粗木搭成的房子,三三两两猪狗在外面。再进去,便有一略为宽敞的屋子,铺着些虎狼兽皮,坐着数个也仅披了一截兽皮的妇女,俱是袒胸露腹。
支七正在寻思这回又到了那处,瞄见一情景却是大惊。只见那中间一个妇女,跟着有一几个月的小婴儿模样,初看无甚怪异。再一看,那婴儿光滑白嫩的皮肤渐渐变得皱纹四处,皮肤青黑,呱呱大哭。再一看,那婴儿已缩成了巴掌般大,钻进了那妇女肚内。再看去,那妇女原来些许白发,渐也作黑亮,皮肤也稍有光滑起来。支七暗道:“难道这是驻颜之术,为何我看不出法术来。”
再看之时,更吃了一惊,只见那数名妇女俱也变得年轻起来,如时光回流一般。支七急忙飘了出来,只见这处万物,俱是一一回流。地上的叶飘回树枝,由黄转绿,然后化作树芽,缩回树内,而那树也由而变小,一转眼在地上消失。支七放眼细望,只见那森林起伏不定,却是俱倒生长过去,再回望原来木屋那处,已消失不见,只有几个兽皮男女在那拆开房屋,又一转眼,那男女、木屋也不见,不远处有几个年轻男女缓缓行来,未到地方,又消失成小孩子,钻进另一些女子肚里。一悉万物,俱依次倒流回原处,原处又回了再先一个原处,月亮太阳瞬间已变化了数亿次,地上生物渐也变得怪异起来,再也见不着人了,只有些巨大怪兽、无名异禽,都不可名状,呲齿相食。但也不过数百亿万次日月变化,地面上海水高涨,土陆泥浆,荒凉无处有生机,混混沌沌一片,只有些蕨绿褐物飘飘浮浮,沾沾连连。
支七忙飘向上空,脱出星球之外,那满天星宿,也是慢慢倒生回去。遥远星辰,突然爆裂出无穷火焰,或突然结为一团,冷如蔚黑暗蓝。支七只觉法力一点一点的遗失,随这时光回流,渐渐虚弱。
再一无声颤抖,整个宇宙仿佛急然在飞缩,无数星云卷成点点砂石般,俱飞向一点。无限急缩之中,支七那意识恍恍惚惚,渐渐昏迷,直随着那无数星点飞入最深之处。不过一弹指之间,也若过了无量岁月般,又若未曾有过时间、未曾有过空间一般,无量的宇宙物质挤压到极致,充塞极满又若极空洞。支七那点蒙胧意识只感觉要崩离出来,溶入这宇宙最原始之处。
在这昏昏蒙蒙之际,支七恍惚之时,若历尽无量劫,又若未曾经过一刹那。巨响无声,大象无形,阒然间万象俱静,邈邈不可其处,恍恍惚忽若有其精。而这不可言状的原点又若在蕴酿新的变化,几乎消失的支七意识惊然一醒,默念六字真言,渐次把散失的意识收了回来。一点一点、一滴一滴,如大海中的极微尘,在无时间之中,渐次吸回支七那团原始意识,清净如琉璃,绽放若莲花,有一佛像结跏趺坐于上,默诵菩提。
香巴拉宫中,大日如来金脸如蜡,却是疏了一口气,道:“任你成佛因缘,一入大逆转,也只有消淹一途。”对面那时轮金刚几近虚脱,倒躺了下去,喘了口气道:“方才外面诸天震动,那三清与耶和华难道不顾星宿凡间了?”
大日如来也惊觉,放出法眼一看,却是大痛,踉跄一倒,双手在眼上狂揉,道:“这、这是何方神圣,红光可杀,竟望不得。”急急坐于八品莲台上盘坐起来,金光缭绕,虹光如圆,正待疗伤。突然那震动愈来愈大,天光崩乱,自大梵天直下金刚山,处处洄渤溅射。外面不空金刚等俱立足不稳,齐进了宫门,向大日如来求救。
又有数道红光冲下,龙吟响起,同时迸出数道清光、神火,西边天界那些天使大半化作烟尘而消,香巴拉神山那美景也化作粪土之场,逸臭无比,外面那些侍女童男,也惨叫一声而死去。
那金刚山上,兜率天遍处生满莲花,但那抵挡不住,天花凋落,宝台倒塌。弥勒菩萨长号一声,里面万千菩萨、罗汉齐齐诵经,自东方飞来一道妙胜金黄佛光,自南凭空飞来一道清凉佛光、自西方飞来一道无量佛光、自北方飞来一道七彩莲华佛光,又自上飞来一道微白佛光、自下飞出一道如焰佛光,齐齐包住整个兜率天,趁红光闪烁间断之时,晃了一晃,整个兜率天弥勒净土在金刚山上消失不见。
那大自在天中白衣天魔也心魂震动,红光冲照之下,大自在天竟也坏乱不堪,但有一股白气力撑,又叫红光冲照了数次,渐自委缩,那白气化作黑烟滚滚。白衣天魔脑中,如有万人相争,痛叫不止,竟翻滚在地上。
而湿婆、毗湿奴也出了来,各显神通,寻了大日如来,问个主意。大日如来道:“方才法眼一望中土天庭大战,只见三清与耶和华、安徕联手,应付一红色妖龙,竟有不敌之势。那妖龙红光可怖,竟能寻我法力,几乎坏了我法眼。”
湿婆与毗湿奴也道暗用神力去探,都吃了亏。
诸天崩裂越来越大,大日如来坐人坐立不安,一悉弱小金刚、空行母已挡不住这巨大威势,自碎成微尘散去了。大日如来抄起时轮之宝,道:“看来我们也要到中土天庭一走,任那妖龙下去,只恐三清、耶和华、安徕也不敌,我们也焉有立足之地!”
湿婆迟疑了一下,道:“三清、耶和华都不能敌,我们去岂不是送死,那妖龙红光如此厉害。”
大日如来道:“我等无其他世界诸佛相助,不能学那弥勒保命功夫。只有一齐去相助了,也不定妖龙与三清、耶和华同归于尽,我等能捡些便宜。”
此时又数道红光照了下来,金刚山大半散碎,湿婆、毗湿奴手下那些阿修罗、金翅鸟俱又死伤大半,大日如来最后那神宫也应光而碎,红光直冲洗了进来,地面上那时轮金刚怪叫一声,蒸作烟尘而起。
毗湿奴大怒,道:“与他拼了!”现了法身,戴帝冠,肤色绀青,手环花线,四臂执了恒河沙盘、摩罗叉、神弓、那灵剑。自下又有一朵莲花,莲花之上又有一条环绕巨蛇,坐于一金翅鸟之上。
湿婆也现了法身,五头三眼,四手分持法宝,青颈兽皮,戴了一个新月宝,发如牛角倚斜而上。青颈之上又缠了一条肉色之蛇,如男根一般,坐着一只数百丈高的大白牛,那牛毛长拖拖直似白瀑。
与大日如来一起顶着红光照射之威,一齐冲向中土天庭。又见自凡间中土东北处,飞起二根黑色棒子,却是雌雄二神,乃是高丽棒槌神,这神虽是棒状,但有二样厉害,乃是皮厚无比、口臭无双。而自扶桑之处,有一九曲玉光闪起,乃是天照大神,又于各处冲起些土神,都是受不了那红光照杀,齐齐来与三清、耶和华助阵。
猫武馆与三清、耶和华、安徕打得性起,自三清天直杀到了中间的太焕极瑶天,所到之处,一悉中土天仙,无不死伤,逃窜不及。所幸灵宝天尊早早祭出浮黎图,把玉帝、关羽、东极太乙、南极长生、原道真人等都收了进去,方不至真伤了大根基。而猫武馆那红宝书越用越熟,竟渐渐遁入体内,合而为一,身上红光越来越浓。一出掌便是五指化作五颗红星,望那处一压,那处法宝便几不能运转,又额射红光,一照便让三清诸圣立足不稳。不禁大喜,道:“你们快点求饶,以后给爷我站岗,把那些美貌天仙、美艳天使都送给爷我,你们再给爷唱几个小曲,爷我一乐,保准不踹你们的屁股。”
三清与耶和华、安徕都是披头散发、脸肿鼻青,大是叫悔不止。一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