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侦察兵-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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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句英语,玩命,疯了。
哈哈,crazy !
驾驶:
中国一队,09:58:45-10:00:09,用时1 分24秒,第8 名
中国二队,07:34:30-07:35:52,用时1 分22秒,第5 名(2个队并列)
400m长的沼泽地,搭建了弯弯曲曲的急造浮桥。
这是一条由废旧轮胎和木头组合而成的浮桥。轮胎大小不一,大多间隔超过了2m。树干像平衡木一样粗细,但身子是圆咕隆咚的原始状,残留着杈杈档档。说是跑障碍,确切说应该叫沼泽地上蹦轮胎,跳树干。前者要使劲地往前蹦才能跨过硕大的间隔,后者要两脚撇叉着跳跃才能踏到圆木的点上。赛前组委会的通知里没提到这个项目,在国内没搞过这方面的训练。不过,这玩意儿有点类似步兵训练课目里400m障碍的五步桩,但那是设在实地面上的,踩上去不会打滑晃悠,踩歪了也没事,距离也就两步之跨。
一开跑,炸点就在两侧嘣了起来,烂泥桨一撮撮地飞溅在身上,视线一片模糊,空气紧张了起来。于新伟抬头时,余光里瞥见了王帮根的背囊露出个东西。从E 点出发时背囊都是一再检查的,咋搞的,这会儿小侧包开了个大口子,随着王帮根的一蹦一跳咧嘴欢笑着。终于,匕首像脱僵的野马忽地一闪,从侧包里跳了出来,掷地无声戳进了沼泽,只露出一小截柄子。我靠,去他妈的破装备。于新伟跑到跟前,猛一弯腰,伸手一握柄子,唆地一拔匕首,继续蹦跳着。
成绩是按最后一个队员到达终点计算的。
挂了个队长头衔,操心事就多。穿插森林时,李永刚把自己放在第一个引路,换句话说也就是尖刀兵,也就是敢死队,也就是诱饵。跑障碍了,又担心三个SONG人会有啥事,自己压阵多少能帮着解决,大不了快到终点时再来一个往死里喋,所以又把自己安排到了最后。
靴子里早就浸透了汗水,到达E 点时忙着休息喝水没想过要跑这种鬼障碍,也没有三个SONG人有时间处理脚下的事,现在一跳上湿轮胎就稳不住了,湿漉漉的脚底直打滑,重心稍稍一偏,小轮胎猛地往右一侧摆,右脚便下到了沼泽。好在反应快,两手掰住了轮胎的另一侧,四足一协调,下陷的脚唆地抽了上来。抬头看时,炸药爆起的泥浆像一道道帘子,隐约地遮盖着哥斯拉朦胧的身影。
沾满泥浆的靴子更滑更重了。李永刚只好咬着牙往死里喋。他清楚得很,不是视线穿不透飞溅的泥浆网墙,而是自己越跳越慢了。脚底还在忽忽地打滑,他只有加快速度,脚尖一点到障碍物便猛地一蹬,纵身向前一跃,赶快让另一只脚着落。
一下沼泽浮桥就是20m 长的铁丝网,高度只有40㎝,铁丝的头都是倒向绑着的,脑袋稍一前探就会被挂上,必须侧卧爬行。不过这个障碍难不倒他们,不说八个月的强化训练,步兵专业里这是必练的,除张高峰外,其他三位可谓小菜一碟。再说,与欧洲队员相比较,他们算是苗条矮小型的,就这1。80m 的身材多少占了点便宜。
王帮根已经顺利通过,于新伟爬得差不多了,张高峰紧跟在后面。
趁解背囊的时间,李永刚扫了一眼前方,发现张高峰的背囊侧包里喋出了几发子弹。他娘的尽添乱子。他钻进网底,心急火燎地往前赶,右手拖着背囊,左手帮助身体匍匐前进,还得一发不落地帮哥斯拉全给拣上。
障碍成绩:
中国一队,10:05:00-10:06:54,用时1 分54秒,第2 名
中国二队,07:41:00-07:43:15,用时2 分15秒,第5 名
一个小时前,森林在他们的心目中无比可恶,现在不一样了,有一种久别重逢的亲切感,或者说,吃尽森林之苦的中国一队,因为这里将要举行的手枪射击满载着夺魁的希望,可恶的感觉变成了激动的企盼。
这片林子比较稀疏,树与树的间隙里布满了半人多高的灌木丛。夏秋之交的绿是稍稍老色的墨绿,光泽不是太艳,配在棕褐的枝干上显得稳重老沉。这绿很好,踏实,不闪眼。
手枪射击要戴防毒面具。中国参赛队是在5 月底大赛组委会寄来报名表时知道射击里有戴防毒面具一项的。通知里将几项射击并列写着:白天手枪射击,夜晚突击步枪射击,远距离突击步枪射击,戴防毒面具在烟雾中射击。两个月来起早贪黑戴上防毒面具在烟雾中训练射击。步枪托木要贴紧脸颊,一戴上面具托木就像挨在了一个硬硬的大疙瘩上,很不稳,瞄准起来也费事,所以大多时间放在了步枪训练上。唉,谁知道会在手枪上的啊。
随着裁判的ready 声起,靶场的四个角落喷射出了四股烟雾,弥漫成了白茫茫的纱帘……烟雾仅在模拟毒气,并不呛人,可一戴上防毒面具空气就变了味,那是略带着过滤活性炭的气味。现在10点多钟了,太阳已经照射了5 个多小时,森林里闷热得很。他们倒数第二个比赛,跟6 、7 点钟比赛的感觉不一样,直说了吧,要吃亏一些。刚才一阵子惊恐的驾驶,一阵子艰难的猛跑狂爬,身上早已大汗淋淋,现在一戴防毒面具,整个脑袋就像钻进了不透风的闷灌子,汗水从毛孔里哗哗地渗透了出来,爬满了脸颊,痒痒地像有很多小虫蠕动。额头上冒出的汗滴更糟糕,遮挡着眼帘,咸味刺激着眼睛,涩涩的。好在搞了一套“双枪王1号”方案,信心又足了一点,胸脯也挺高了一些,手臂也绷紧了许多。
射击就要开始了,四个人按要求站成了一溜儿,脚尖在地上使劲地揉了揉,踩出了两个窝窝子。他们只能站在这里撩倒前方林子里的钢板靶。靶子还没有立起来,但他们知道12个。一人3 发子弹,总共就12发,想浪费也浪费不起。哈哈,感谢中国二队那几个SONG人,预先给透露了消息。
“Load!”裁判喊了一声装子弹。
“OK!”李永刚回答完毕,狼崽子咵咵咵将子弹压进了枪膛。
“Fire!”
随着裁判的一声“射击”令下,公勤人员按下了摇控电钮,丛林里哗啦啦出现了一片靶子,树上,树底,树丛,灌木丛……远的60m 之多,近的10m 左右,大的半身靶,小的像婴儿的脑袋。靶子的位置不同,角度不同,上下左右,前后远近,在白色的浓雾里若隐若现,很难分清谁打哪三个,若是按每人三个靶子分配,确实很有可能重叠打错。
吓,好一个“双枪王1 号”!
四个狼崽子得意开了。打枪的手艺他们不是吹的,国内集训时,拿手枪打苹果,打小气球,甚至打十几米外的打火机,一嘣一个准。
“打!”
李永刚吼叫声刚落,几声匹啊匹啊即起。于新伟抬臂收拾最后的靶子,透过防毒面具一瞄,晕,怎么还有6 个钢靶子没倒,枪镗里只有3 发子弹。他以为看错了,定了定神,在迷蒙的白雾里,6 个靶子忽隐忽现地对着他娃哈哈。他别无选择,咬了咬牙,三下一匹啊,撩倒了3 个靶。
手枪射击成绩:
中国一队,用时50秒,未中3 靶,第6 名(4个队并列)
中国二队,用时46秒,未中4 靶,第12名(4个队并列) E竞赛点→F竞赛点
第三阶段穿插:Echo→Foxtrot
E 点:E25 °21〃30〃,N59 °23〃40〃
F 点:E25 °21〃30〃,N59 °18〃30〃
直线距离10㎞,限时5h
中国二队:8 月5 日08:14…13:14 (北京时间14:14…19:14 )
中国一队:8 月5 日10:25…15:25 (北京时间16:25…21:25 )
穿插顺序:中国二队第9 位,中国一队第19位
芬兰二队、意大利一队退出比赛,原因不详。
观摩人员转场前往F 迫降点。
王海洲坐的是大厢,走的是一级公路,不用跟着队员瞎折腾。驾驶员为了抄近路,走了一截子东西走向的一级公路,拐到了105 线小土公路,这样2 ㎞就能插到南北走向的一级公路,整整少走3 ㎞路。105 线不好走,像中国农村的机耕土路,路面不平整,搓板得厉害,大厢晃得也厉害,时不时颠上几颠,车子一蹦,上下牙就打架,稍不留心咬疼了舌条子。
在E 点待了半天,没能和狼崽子近距离接触,三个项目的比赛结果也不知咋样。王海洲的心里很不踏实。孟国庆笑呵呵的,硬说不会差,放心好了。同时,孟国庆也带来了颇为担心的消息,陈卫军的耳朵被铁丝网勾破了。在原始森林,刮个小口子也是令人担忧的。谢宏的虎口被草叶子拉了一下,去医院处理了,但现在伤口都红肿到小臂了。还有更麻烦的,姬文魁的右脚扭伤了,踝骨部位肿成了小包,处理伤口时靴子都是硬拉下来的。姬文魁是通过障碍受的伤,靴子进了水,跳向一个小轮胎时脚底一打滑,人就掉进了泥潭,脚给崴了。
“老大,没事,用绷带绑起来了,固定了一下,疼痛减轻了一点。”孟国庆安慰道。
“他妈的!”王海洲骂了一句,心揪得更紧了。在飞机上一提拿老卡,狼崽子一个比一个不愿意,一个比一个噪得凶,真的站到了欧块面前全是好样的,命都不要了。要是集训啊,挂了一点轻伤早就嚷开了,要军医开条子,能歇上小半天也好,这不,现在一直坚持到手枪射击完毕,利用裁判给的20分钟调整时间,让队友帮着处理了一下伤情,没吭一声又继续赶路了。
按竞赛规则,预备队员可以替换正式队员。
只有孟国庆去顶了。
王海洲喜欢孟国庆的犟劲。半年前,去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挑选队员,他看中的就是白白净净的娃娃脸,还有娃哈哈一样的笑意,两个酒窝子就像铆足了劲的螺帽口,用力一钻就能铁板钉钉,心疼得很。当时他问了一句,小伙子,有种,跟我到西北狼窝当几天狼崽子。扛红牌牌的孟国庆毫不客气地对着扛上校牌子的他说,去就去,谁怕谁。
王海洲就喜欢不服气的对抗。
孟国庆是穿着牛仔装走进西北狼窝的。杨磊一看来了个细皮嫩肉的牛仔,当场给取了个“白面书生”的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