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侦察兵-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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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的南端是一个近乎圆形的草滩子,方圆约1 ㎞? 。现在退已无路,只有穿行草滩子。李永刚放慢了脚步,盯紧假设敌,慢慢地侧后退着,心里急慌得像揣着一只小野兔,怦怦的心跳似乎振荡在耳膜上。好不容易挨到了森林边缘,他赶快把自个儿变成了了一只野兔子,刺溜钻进了草丛。草很密集,半人高。他待了一会,没见动静,心定了,拿匕首割下草杆子插满了背囊。
白天的森林闷热难受,但毕竟有大树遮荫。草丛里就不一样了,四周高大的树木将草滩子包围得进不了一丝风。虽然才7 点多钟,可太阳已经毒辣辣地发泄开了,人一淹没在草丛里就像进了闷罐子,憋得喘不过气。
欧洲的水土专养大骨架物种,蚊子赶上了苍蝇的身材,因为害怕阳光全躲在了草丛里,一见来了个热乎乎的大血库立马亲昵上了,争先恐后贴满了亚洲黄皮肤,细细的触脚噌地刺穿了迷彩,直扎皮肉。中国的迷彩成了超薄军品,根本挡不住欧蚊的袭击。李永刚气坏了,骂了句喋死你他娘的,摸了摸兜里的喷蚊剂。这玩意儿也是从国内带来的。大家都说“黑客”一类的臭味不能要,最后全票通过玫瑰香型,效果差点没事,感觉好点就行了。他的脑爪子存不住英语,但Rose这个词喋了一遍就记住了,再被吓着也没忘记。从抢滩冲进森林,一搞方便,他们就在裸露的部分喷上浓浓的Rose味,让蚊子小姐自惭形秽退避三舍。现在想来个猛喷,至少在脸部喋上一层爱情味。他最害怕蚊子小姐的亲昵,一吻就是一个黄豆大的红包。可这味道实在太浓郁,蚊子小姐不敢挨近他,假设敌可就不客气了,寻着香味找上门来喋他6 分。
唉,中国军工怎么搞的,竟然没想到从实战出发生产一种没有味道的去蚊剂。和平太久了不是好事,一旦有了战争,恐怕就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或许就因为这些小小的不设防导致重大的损失。咳,这些事不是他一个小小中尉能解决的,不想它了,想了也白想,腾出一只爬行的手抹脸吧,保护好外在形象,切切不可被蚊子小姐喋成了猪八戒。
担心压倒草杆子留下明显的痕迹,他只能跪在地上慢慢挪着。现在是背水一战,草地的四周全是假设敌,要是被发现了根本无法逃脱,只能乖乖地做了瓮中之鳖。爬上几步,他就要竖起耳朵听听说话声和脚步声,判断假设敌的位置,割下一把草杆子遮住脸面,探头观察四周的情况。电影里演的都是编个草帽戴在头上做伪装,他不这么干,在这个环境里这种做法是行不通的,这里的草都是直直长着的,要是编个草帽子,头一探出,头顶上的草全向四周斜伸着,等于告诉人家此地无银三百两,整个儿不打自招。
最高兴的是,枪声、喊杀声、空包弹声轰轰作响。这种情况没说的,绝对是假设敌撞上了好运,发现了新目标,全忙着追击去了,他又得了空隙,可以呼呼地爬上一小段路。
他娘的,就这么点距离喋了个把小时,还有百十米草地没消化。跪膝爬行的累,拍打蚊子的累,防备被抓的累,担心超时的累……他再也没有了耐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憋足劲,一跃而起向森林冲去。顿时,枪声,喊叫声,追击的跑步声,哗哗地向着草滩子压了过来。
寻找己方特工第1 名:苏格兰队,维鲁国民卫队,卡列夫步兵营队,挪威二队,意大利二队,中国一队。 E竞赛点
到达Echo竞赛点:
中国二队:8 月5 日07:14 (北京时间13:14 ),第9 位,差异0 分
中国一队:8 月5 日09:25 (北京时间15:25 ),第19位,超时2 小时15分
按时到达E 点:13个队
目前各点按时到达:11个队
第二轮单项竞赛:
复杂地形驾驶,快速通过障碍,手枪昼间应用射击
E 点11时整关闭比赛
挪威二队、意大利一队被取消该点比赛资格
阿鲁特国民卫队退出比赛,原因不详
自中国二队抢滩登陆完毕,王海洲再没见到参赛队员,回到大本营急得不行,猫爪抓心一样挠个不停,挂念着狼崽子可能会怎样,现在到哪了。营地的条件很简陋,住的是帐篷,吃的是大锅饭,天黑了没有灯,夜来了寒冷。大部分领队待在了塔林市区,王海洲不行,非得跟队员在一起不可。太阳刚刚下山,营地的炊事员――爱沙尼亚的两个俄罗斯族上士,抱着半米高的塑料桶10升伏特加跑进了中国队帐篷,翘着大拇指说,嗨,你们的帐篷最大。王海洲不是豪饮的人,可一听上士说中国队的好话,高兴得不行,按中国人的三杯过后尽开颜,连着一口气闷了三小杯,让谢宏拿出红星二锅头回请。两位上士更高兴了,半小瓶二锅头下肚又夸开了:你们的国旗升得最高,你们升国旗最棒。王海洲像吃了蟠桃一样舒服,叫孟国庆拿出青岛产的白兰地,喝,陪他们喝。夜幕拉开时,两个上士喝翻了,可非得继续。酒宴转移到了帐篷外,点上篝火,一边取暖,一边照明,一边豪饮……
3 点半,观摩车启程了。这是辆皮卡,跟中国的EQ140 东风差不多,坐在大厢板上,一股股凉气直从臀部渗进五脏。王海洲以为会是满满一厢子人,车子发动时,除了像孟国庆一样有特殊身份的裁判组各国代表,就他一个领队。
刚过5 点,皮卡就到了E 竞赛点。
按规定时间,中国一队07:10 到达E 点,中国二队07:14 到达E 点。
离中国队到达的时间还差两个小时,一夜间的心思全跑了,突然间犯困了,王海洲再三嘱咐孟国庆睁大眼睛看着,别睡过了头。可还是不放心,怕狼崽子误事,上好闹钟审看了几眼,确实无误了才往大厢板上一躺。
一阵喧哗声起,寂静的竞赛点热闹了起来。王海洲拎起闹钟一看,05:26 ,可能是挪威一队按时进点了。他没心思睡觉了,干脆数着,看有几个队到位了。
第8 个队是英国队,驮着背囊躬着身子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仅过了2 分钟就进入了吉普驾驶的赛区,跟第一个到达的挪威一队比较,十分吃亏,人家都休息了15分钟才进入赛区。
英国队的比赛准则是,穿插基本不走森林,只往大路上撞,碰上好运气白拣了舒服,被抓的话就爽快地掏出罚分条。按规定他们是07:27 到达E 点,可这次也是大路走得爽爽的,一个点都没找上,06:50 分进了控制点,整个提前了37分钟,结果两次穿插都被扣了25的封顶分。哈哈,整个是大倒霉蛋,第一次放弃,第二次提前。
再过8 分钟,中国一队应该到达E 点;再过12分钟,走进这里的就是中国二队。
王海洲刚刚还待得很安稳,这会儿心里突地一沉,莫名地着急开了,不时地看着手表。
中国二队一分不差到达E 点。
狼崽子一见裁判身边站着孟国庆,全兴奋开了。20多个小时过去,第一次看到留守的战友,心里暖烘烘的,要不是竞赛有规定,早就冲上去拥抱了。孟国庆努了努嘴。他们扭头一看,嗬,狼头儿站得好高,站在大厢上,拿迷彩帽挥着手呢。不知道狼头儿的动作太领袖化了,熟悉得颇为滑稽,还是心情太激动,亲切得十分诱人,四个人都看得傻傻的,愣愣的,张着嘴说不出话。突然,杨磊背过身去,摘下帽子把金羽毛举得高高的,对着森林振臂高呼:“噢――很顺利,放心吧――”
裁判瞪着眼,露出惊讶的神色,问这个队员怎么回事。孟国庆嘿地一笑,解释道,没事,累坏了,发泄一下就好了。裁判Oh了声,用同情的语气说了句可怜的孩子,微微低头,右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轻声祈祷着Aman。
王海洲听到一声振臂高呼,看到一条金色的光环在阳光里忽忽晃动,血猛地一涌,心里烫烫的热,急忙跳下大厢奔跑了过去,没出三步路被拦截住了,才想起组委会通知过只能在大车旁观摩。来的路上他想好了满腹话语,叮咛,鼓励,表扬,没想到全不让说。不说也罢,还让他待在70m 远的大厢旁。现在他真正体会到了可望不可即的难受劲,不如待在营地里啥也看不到,眼不见心不烦。咳,难怪大多领队选择了睡觉,来了也没用,只能远远地瞅着队员干着急。
07:24 ,中国二队进入赛区。
茂密的树林挡住了赛场,王海洲只能目送狼崽子消失在林中小路的拐角处。
这三个单项都是封闭式不让参观的。E 点作为第一个开放点,所谓的观摩就是让领队远距离看一眼队员。
“猛张飞,平时都打些什么暗号?”
“多着呢。”孟国庆不经意地回答,“暗示别人躲避你,得了奖金喝啤酒……”
“喝啤酒怎么通知?”这事比较抽象,王海洲很想知道。
孟国庆嘿嘿了一声,将手往肚皮一拍,就这动作。要是集训时谁敢坦白,狼头儿规定不让喝酒。现在没事了,红星二锅头爱带多少都行,可惜狼崽子全都害怕重量。
喝啤酒的事还得追述到第一次射击考核,7 个射击项目,姬文魁一气拿了4个第一。按奖罚条例,一个单项第一奖人民币50元。姬文魁一次赚了200 元,挨到夜里约上几个人跑出去喝了啤酒。从此谁得了单项第一,奖金必须当夜充公变成啤酒花变成尿液。
他妈的小诸葛,原来也不是个好SONG。一直以来,在王海洲眼里,姬文魁是个十足的孔夫子,最有品行,最有修养,最能吃苦,最不惹事,最听话,最遵守队规,最文最武,最挑不出毛病的最优秀队员,没想到违反队规的奖金换尿液就是这个具备了最多的“最”发明的。
孟国庆继续告状。
罢训的事,杨三牛当前卒,小诸葛起草。
要东西的事,好汉哥牵头,张高峰起草。
王海洲一听,两个翻译整个就是狼崽子军师,做了参谋,起草了文本,白纸黑字没他俩的签名,实物却没少要的。九头鸟不过贪图训练的舒服,完全是个人行为,小诸葛和哥斯拉不一样,背地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