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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口是心非-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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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期间母亲得到极好的照拂,身心愉悦,生出来的小孩自然乖巧,胎教是很重要的。

梁问忻其实没有父亲想的那么对容容满不在乎。他倒觉得,这男人疼容容疼得不可思议。

出院后,关母忙著帮她坐月子,他接下照顾小孩的责任。

这孩子在关家很受宠,白天大家抢著抱,晚上也不怎么哭闹,虽然是新手爸爸,倒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一天夜里,关梓容醒来,他没在身侧,本能往婴儿床的方向望去,一旁摆著空掉的奶瓶,儿子在他怀中安睡,他安静而专注地凝视与他肖似的小小容颜,而后很轻、很温柔地在儿子嫩颊上浅吻一记。

直到这一刻,她才松下一口气。

怀孕以来,他一直很平静,从没表现出一丁点对这孩子意外到来的心情,无论是无措(奇*书*网^。^整*理*提*供)、排斥或者是喜悦,就只是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全心全意照料怀孕的她。

她知道,他是顾虑到她的心情,不愿她伤心才会留下孩子,有了孩子,再也不能拿“单纯性伴侣”来当借口,假装只有欲望的需求。她曾经担心他是不是能够接受,直到现在,看见他亲吻儿子,她确定,他珍惜儿子的心情,就像对她一样。

睡梦中醒来,发现儿子不在臂弯,梁问忻坐起身,窗外天色暗了下来,空荡荡的房里只有他一人。

心,莫名地有些慌。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遭人遗落的孤寂感,被寂寞吞噬的无助及仓皇,让他无法适应黑暗,总是点一盏灯。直到那名女子的出现,熨暖他失温的体肤及心跳,无时无刻,只要回过头,她永远在身边守候,不曾走远。

容……

他从没有一刻,如此迫切想见她,深刻感受自己有多恐惧失去她,这名女子在心中的分量,重得超乎自己所能承载。

生命中,再也不能没有她。

她没让他慌乱太久,打开房门,熟悉的声浪定住他的步伐。

“这个傻爸爸,老是半夜爬起来看著儿子发大半夜的呆,刚刚赶他去睡个午觉,到现在还没醒呢!”那道声音柔柔地轻笑,谈起心爱的男人,连音律都带著显而易见的爱恋怜惜。

“我没想到你们会在一起那么久、牵绊那么深,他对感情有很深的不信任感。”邵娉婷跟著放低音量。“我刚出道的时候,出第一张专辑,美术企划就是他,也看过他谈几场恋爱,但好像总定不下来,寻寻觅觅,不知究竟在找什么。”

“刚开始,觉得他感情观太轻率随便,后来慢慢察觉,他只是寂寞,怕了一个人的生活。之后有一段时间没有他的消息,再见面时,他完全杜绝情爱,那么害怕孤单的人,却不敢接受任何人的陪伴,想想,其实挺心酸的。”

“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陪他呀。”

“他没质疑过你的说词吗?以你的条件,怎么可能找不到好对象,需要没名没分没承诺地陪他白耗三、四年?”

“他没问。”

“说他聪明,偏偏在这方面呆成这样。你的家在云林、你成长的地方在云林、你最熟悉、最有感情的地方也在云林,台中有什么?不过就是他而已,他会不知道你是为什么离乡背井,放弃亲人留在台中吗?”

关梓容微微一笑。“我想,他心里多少有数吧。”知道她想家,才会主动说要陪她回来,将她放在她能拥有最多爱与关怀的地方。

邵娉婷挑挑秀眉。“不觉得委屈吗?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领悟你为他做了多少、牺牲多少。为他放弃穿白纱、共组小家庭的梦想,如果不是意外怀孕,甚至还要舍弃当妈妈的权利,明明那么爱他,却不能说,还要假装只是寂寞为伴……”

关梓容偏头,回视她。“我们现在这样,有差别吗?”

邵娉婷一愣,恍然失笑。“你们两个真的是很妙。里头那个,是睁眼瞎子,任何有知觉的人都看得出来你有多迷恋他,替他生孩子、担心他的身体、每天睡在他身边替他暖床暖被、孩子们左一声小姑丈,梓勤右一声小姊夫地喊、保险受益人名字是你,连财务收支都交给你全权打理,这样还不是老婆的话,我真不知道什么才算是了。这样还ㄍㄧㄥ住不结婚,到底有什么意义?”

“就因为没意义,所以我不拘泥啊!我们不是没有爱情,只是他不晓得那就是爱情而已,婚姻只是一张纸,那张纸所能换得的一切,我已经拥有了。”他其实知道,没他在身边,她哪里都不会去,这样的感情牵绊,早已与婚姻无异。

“如果他永远都想不通,你打算就这样耗一辈子?”

“嗯。一直以来,我要的都只有他。”无论有没有婚姻。

“可是他一天不娶你,爸就会很气他。”

“没关系,他不会气太久。”蔚蔚出生后,爸的态度似乎有些软化了,看见梁也已经比较不会摆脸色,好歹是他外孙的爹嘛,就算不念外孙,也会念在他是女儿深爱的男人,爱屋及乌,那只是时间问题,她了解爸爸。

“你自己看得开就好,梁问忻走运,遇到你爱他爱到肯包容一切,换作别人,哪能死心踏地坚持到现在。”简直就是世纪痴情女的行为。

她失笑。“二嫂,天快黑了,我进房去开个灯,晚点吃饭再聊。”

“是是是,去探你的情郎,我不打扰了。”

被调侃一记,关梓容微窘。她确实是挂心房内,她的男人。

与邵娉婷暂别后,她踩过两级阶梯,穿过门廊回房,迎面遇上他。

她极自然地扬起一抹温柔笑意。“睡醒了?我正准备要叫你起来吃晚饭。”

梁问忻不发一语,张手拥抱她。

“怎么了?”她不解。梁的表情怪怪的。

他头抵靠在她肩上,模糊哼应了声,不知咕哝什么。

“梁,你说什么?”她好像隐约听到他道谢,还有什么“没放弃我……”之类的。

“我说,你真的好矮,我靠得腰酸。”叹息。这得靠一辈子啊……

“……”肯给他靠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这男人,好像是让关家入赘的吧?

可不是?小孩都姓关了。

不是听说他们没结婚?

也是。小容光明正大带男人回来同居,怎没把地爸爸气疯?

话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好奇是人类的天性,左邻右舍耳语不断,关家近来相当具话题性,荣登乡里间八卦嗑牙议题排行榜第一名。

关梓容去市场买了菜回来,只见母亲在客厅看美食节目兼做笔记,顺口问:“爸呢?”

关母推推眼镜,比了比后面那条巷子。“和阿水婶吵起来了。”

“为什么?”爸和阿水伯不是三十年的老邻居和最佳棋友?

“就阿水婶在说问忻什么入赘吃软饭之类的,把你爸气到了。真是的,愈老脾气愈坏。”

“有什么关系?让他们说啊,梁说他不介意。”

“我们知道他不介意,是你爸听不得有人说阿忻一句不是。”

关梓容讶然失笑。

现在关家最受宠的人可是梁问忻,爸护他护得紧,舍不得他受一丁点委屈,疼他比自己的儿女还疼,连她都不知道这情势是怎么演变的。

爸现在都不太找阿水伯下棋了,直接和梁问忻厮杀,前两天她还听到败在梁手下的爸承受不了打击,被梁调侃:“老头,输了就要认。”把爸气得半死,直问他耍了什么手段。

“啧,都几岁人了,这么输不起,我儿子都在笑你了。”那时,有事笑、没事也笑的爱笑小娃娃在他怀里手舞足蹈,看起来的确很有嘲笑阿公狼狈的嫌疑。

“嘘,蔚蔚,笑小声一点,阿公很没风度的。”

他这张嘴实在很坏,偏偏爸又很吃那套,每次都被激得脸红脖子粗,却还是每次都爱自找苦吃邀他下棋。

“你爸他呀,只是老脸拉不下来,嘴上和阿忻斗两句,其实心里比谁都爱护他。阿忻为你做的,我们都看得见,也知道他是真的对你好,会疼你一辈子的人。”容容怀孕的时候,他每天陪著她散步半小时,让生产时比较好生;肚子大了,洗头不方便,他每天替她洗头,动作那么温柔细心,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一直到现在,小孩学说话,他一遍遍教蔚蔚说的,是“妈妈”而不是“爸爸”。

“梁知道的。”爸妈对他已经不只是半子,而是直接当儿子在看待,梁问忻不会感觉不到,那声“老头”完全就是不肖子在忤逆父亲的嘴脸,如果不是很亲密地当成了自家人,哪会一副任性死小子的模样。

“回来半天了,怎没看见那对父子?”她左右张望。

“说要帮蔚蔚洗澡,进去有好一会儿了,八成又玩到忘形。”

关梓容摇摇头,笑道:“我去看看。”

才靠近浴室,就听到儿子的笑声。

“梁?”推开未上锁的浴室门,父子俩光溜溜地坐在浴缸里泡澡,那个不肖父亲将七个月大的儿子放在浴缸上方,顺著倾斜坡度当溜滑梯在玩,溜到水里快灭顶时又即时捞住,一个玩人、一个被玩得不亦乐乎。

“你们两个,够了。”她笑斥。“快点起来穿衣服,小心著凉。”

梁问忻任她由手中抱走儿子,顺势躺下,双手枕在脑后。“儿子给你,换你进来陪我。”他们很久没有洗鸳鸯浴了。

听出言下暧昧至极的邀约,她羞红了脸,轻斥:“大白天洗什么澡,你不怕被笑,我脸皮还没你厚。”到时全家都知道他们躲在浴室里干什么好事了。

用大浴巾包住儿子,他还躺在浴缸里没有任何动作,她红著脸娇嗔:“好啦,你快起来穿衣服,晚上蔚蔚抱去和爸妈睡,你想怎样都行,可以了吧?”

勉强可以接受。

愉悦地起身穿衣,抱回儿子,吹著口哨回房。

稍晚,她回房想告诉他,妈替他炖了一锅汤,提醒他出来喝,哭笑不得地发现他又把儿子当玩具在玩了。

六、七个月大的小娃娃还坐不太稳,小屁屁下包著厚厚的纸尿布,像个不倒翁似地摇摇晃晃,恶质父亲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往他额头一戳,仰倒在铺了厚厚一层棉被的床铺上。

小娃娃屡败屡战,愈挫愈勇地挣扎著坐起又要往父亲的方向爬。他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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