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风:中国明星城市发展史-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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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W女士家,W女士像看“天外来客”似的惊讶地看着我们,她无法理解我们竟然在茫茫大上海找到了她的家,难以想象竟用这样的方式找到了她,并十分佩服我们仅靠“大木桥”这惟一的线索锁定了目标。W女士感动了。她坦言道:事实上,我引荐“海虹公司”同时考察了几个地方。说实话,条件最好的不是你们镇。但今天你们以这样出奇制胜的方式顶风冒雨找来,我被你们感动了,也被你们征服了,人是要有精神的,有了这种坚韧不拔的精神,我相信你们。
后来,在W女士的竭力推荐和鼎力相助下,“海虹公司”终于在张浦落户了。“风雨中呼唤‘海虹’”的这种坚韧不拔的精神,也已深深地渗透到日后的招商工作中。
《招商的故事》之二:归途“迷雾”
昆山的外向型经济依托大上海,90年代初,昆山的宾馆、餐饮等档次还比较低,为此,外商来了一般下榻在上海。于是,我们经常往上海跑,一星期内天天跑上海是常事,一天不跑上海是怪事,一天跑两三趟上海不是奇事。招商人有一句顺口溜:老乡马不停蹄跑上海,老外接二连三引进来。
那时,昆山至上海还没有高速公路,苏虹机场路正在建设中。从张浦到上海,最便捷的是取道千灯、青浦的普通公路,路面仍有断续的砂石路,偶尔还有坑洼之处,路况不是太好。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赋予这条路为“招商快通道”的美名。上了这条路,我们就会像触到了“兴奋点”似的亢奋起来。在这条路上也跑出了许多有趣的故事,其中不乏艰辛。
一天傍晚,我们接到重要“情报”,说有几个日本客商刚到达上海,拟于翌日到周边地区考察投资环境,现住在某宾馆。“情报”就是命令,我和助手们立即准备好各种资料,开车出发,直奔目的地。到了上海,找到了那家宾馆,与服务台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才获知了房间号。电梯上了六楼,按电铃,打开门的是那位“眼镜”翻译,疑惑的目光朝我们扫了几个上下后说:先生,走错门了吧?我们坚定地摇摇头:没有。当说明来意后,对方十分热情。翻译戏谑说:你们真是“外插花”。于是,我们这批“外插花”在宾馆里一插就插了三四个小时……
与外商告别,走出宾馆,时针已偏过子夜。初冬的深夜,竟也寒气逼人。大家疲惫、寒冷和饥饿,个个歪倒在面包车里,摇摇晃晃地驶上了归途。车驶出上海,进入市郊至青浦地段,开始出现迷雾,越来越重,朝车窗迎面扑来,车速显著减缓下来。刚出青浦市区,迷雾简直就像一团又一团棉花,堆积在车子周围,此时,已难以分清哪是公路,哪是田野,哪是树木,哪是建筑物,汽车就像一架凝固在云层中的飞行物,动弹不得。在我们后面,有一辆车以我们为“参照物”,缓慢地尾随着。
我看了一下码表,每小时车速竟然十公里都不到,汽车似乎像蜗牛在爬行,每驶一段,都要派一人下车跑上百十米,验证一下行驶的方向是否偏离。照此速度,天亮都到不了家。慢点是小事,令人窝心的是,如果车子“鬼使神差”误入路边的沟河里,那么我们也许将永远也回不了家了,想到这里,大伙儿睡意全无。于是,大家干脆轮流下车,在车前引导前行,每三五公里换一个人,另两人在车上打开左右车窗,分别观察着左右两侧的距离。我们互相调侃着,将在车前引路的任命为“一级引导员”,在车内观察的为“特别观察员”,并保证“人走车行,人在车在”,“人车共患难”。
天蒙蒙亮时,我们终于到家了。大家微闭着双眼,叫开“迎宾楼”的大门,撞开房间,一头仰躺在床上,一会儿就睡得像死猪一样。可没过多少时间,就听见有人大敲着门喊:郁镇长、郁镇长!台湾的林先生到了!……我脑子里突然像闪电一样霍地亮了一下,猛然跳将起来。一看手表,已是上午九点,心想:林老板,你为什么不迟到一会儿呢,哪怕十分钟。
《招商的故事》之三:寻找“嘉士伯”
中国是个“礼仪之邦”,中国人好客。客人来了,招待客人吃饭,享受一下传统、美味的“中国大餐”,让客人尽情领略中国美妙的“饮食文化”,大概也是比较重要的礼仪之一。在招商活动中,我们除了在介绍投资环境、外商实地考察、双方洽谈等重要环节上精心策划外,在安排客商就餐的问题上也煞费苦心,认真安排,节俭不失礼仪,丰盛又不铺张,恰到好处,同时,充分显示出我们的诚意。我们深知,接待外商,我们代表的不仅仅是昆山张浦,同时也代表国家、代表中国人的形象,每一个小小的细节的完美、每一次点滴的“智慧”,都将给招商工作增添一个成功的砝码。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接待丹麦“海虹老人牌涂料有限公司”的董事总经理欧逊先生。在安排欧逊先生就餐问题上,领导授意精心策划,首先通过有效途径,打探欧逊先生的饮食喜好,了解到他比较喜欢中国乡土风味的菜肴,特别喜爱长江流域的河鲜水产,这些对我们来说,均非难事。那么,准备什么酒呢?有人建议用中国的葡萄酒,有人力推具有中国传统特色的黄酒,而打探“情报”的同志带来一个确切的消息是,欧逊先生特别爱喝丹麦生产的“嘉士伯”啤酒。这使我们顿时傻了眼,陷入茫然之中,那时,我们只知道“青岛”、“力波”等啤酒,从未听说过“嘉士伯”,跑遍了全昆山,也没找到“嘉士伯”的影子。于是,一方面派人到上海寻觅“嘉士伯”,同时,招商部的小伙子们紧急搜集着有关“嘉士伯”的资料……资料显示:“嘉士伯”啤酒是丹麦名酒,嘉士伯啤酒公司是由卡尔·雅可布森于1847年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成立的,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啤酒酿造厂之一,历史悠久。嘉士伯啤酒在1868年传入英国,继而进军远东及南美洲等地,成为最早行销国际市场的啤酒品牌,目前已在世界各地140多个市场建立了销售网点,生产线遍布40多个国家和地区。
一切准备就绪,欧逊来了。
当我们将欧逊先生熟悉的“嘉士伯”啤酒端上餐桌时,欧逊先生惊喜万分,连连跷起大拇指:“OK!OK!”并忘情地鼓起掌来。而当我们将“嘉士伯”的资料“现炒现卖”地向欧逊先生娓娓道来,并说出“嘉士伯”的创始人是卡尔·雅可布森,他还在哥本哈根市中心东北部的长堤海滨投资建造了一座世界闻名的美人鱼铜像时,他的神情愈发灿烂,激动地赞叹道,想不到你们对丹麦的了解如此细微,想不到在遥远中国的一个小镇上,竟能喝上产自家乡、我又十分喜爱的“嘉士伯”啤酒。翻译悄悄地与孙书记耳语:到中国的这几天,欧逊一次也没喝到“嘉士伯”。席间,大家络绎不绝地向欧逊敬酒,欢迎他,欢迎“海虹老人”落户张浦,欧逊也频频向大家举杯:谢谢各位,祝双方的合作圆满成功。
我抽空溜了出来,去大厅敬一敬招商部辛苦的小伙子们,一看,他们也正举着“嘉士伯”啤酒,碰得“叮当”作响,祝酒词竟然是:祝贺寻找“嘉士伯”的活动取得圆满成功。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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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商的故事》之四:“爱拼才会赢”
夜很深了,疲劳的鹿城已经熟睡,白日的喧嚣被深深的夜色覆盖着,城市渐渐转入寂静。可此时,位于鹿城市区前进路西端的嘉顿酒店的“贵宾室”里,却是一片灯火通明,熙攘声不断。
这是1994年4月30日与5月1日激情交融的不眠之夜,台湾玻璃工业股份有限公司老总们与昆山市张浦镇的书记、镇长和镇开发区的老总们,为“台玻”将要落户张浦的项目,于白天在张浦的两轮谈判过后,晚上又移师“嘉顿”,进行最后一轮谈判,两岸的劳动者正以这种特殊的方式,迎接着全世界劳动者共同节日的到来。
这也是“台玻”来昆考察后的决策之夜,主宾双方正在为项目的落户作最后的冲刺。投资9000万美元,占地600亩,在台湾100家大企业中排名第24位的“台玻”是否落户昆山,将于今晚定夺,意义非同一般。迄今为止,这个项目是昆山最大的台资项目,为了使谈判顺利进行,市委李书记亲自坐镇“嘉顿”,现场办公,运筹帷幄。
贵宾室的窗户敞开着,夜晚夹杂着丝丝寒气,但谈判现场却是一派春意,充满活力。主宾双方由广泛的话题渐渐集中、明晰,并不断深入。“台玻”方,戴着细黑边眼镜的一总(林伯丰),在不停地思考、记录的同时,睿智的眼睛又不断释放出新的问题。昆山方,久经沙场的领导们不厌其烦,沉着应答,他们清楚地意识到,“台玻”这样一个大企业,资产庞大,技术世界一流,在昆山这个县级市的一个小镇上落户,要提出很多问题,不足为怪。人家希望你替他们解决一系列的问题,也情有可原。今天,张浦镇的领导们作好了充分的准备,平时大家常说,要“抓住机遇”,而今,机遇就在手上。大家相信,既然来了,就必定要谈,既然谈了,就要摊开来细细地谈,彻底地谈,有透明度地谈。我们要用心,要诚心,外商才能放心。
谈判的双方总是一个需要不断磨合的矛盾体,这种“磨合”,充满了真诚,充满了理性,更充满了悬念。令人欣慰的是,在“台玻”项目谈判的过程中,双方始终在向一个统一的目标靠拢,不断出现实质性的进展。水的问题解决了,电的问题解决了,路的问题解决了,桥的问题解决了,拆迁的问题解决了……千头万绪的问题从选土地开始,最终又回到了土地上。地价问题是第一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是一个“牵一发动全身”的大问题。当时钟敲过子夜后,双方为地价问题出现了短暂的僵持。此时,市委李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