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琴殇-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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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卖的还漂亮。”原来,他不屑于跟我这样一个陌生的人为一个灯笼开口。
琴尤嘟起嘴,不情愿的样子,这时,她又选了一只小兔子。
转身离开的时候,庄生对摊主说:“你这规矩很不好!”然后拉起孩子的手,继续向前走去。我又听见孩子小声对庄生说:“那个戴面具的人好奇怪哦。”
直到看他们走远,我才反应过来,匆匆买下那个灯笼向他们离去的方向追过去,人很多,我的心也很乱,根本找不到方向。
太阳从我的世界里忽的一下就落下去了,我掉进了冰窟里,浑身颤抖……
白天从街上回来后,我就陷入了一种困惑和苦闷,我的孩子——那可爱的打扮,那甜甜的喊声,那俏皮的模样,就象印在我的面前一样挥之不去,尤其是她临走时看我的那一眼,陌生而充满疑惑。
孩子,其实,我很想听你唤一声——“娘”,虽然她是一个自私的不负责任的娘,可是她仍然爱你!庄生——我该怎么感谢你该怎么报答你,你为她付出了那么多那么多,将她照顾和抚养的这么聪明伶俐,这么乖巧可人——可是,你若知我已嫁作他人妇又该做何感想?
不,不行,明天我就得去玉颜馆,我得去见他们,我得去说明真相——我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心里不断出现着这个念头又不断的被自己否定。
我在犹犹豫豫反反复复期期艾艾中度过了艰难的一夜。繁星点点,缀着我满腹的心事沉甸甸的,恁是墨蓝色的夜空广阔无垠,也无处安放我的心。
有谁说过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是两个相爱的人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时间每延长一刻,我的心便沉落一分,它在向着一个根本无法想象和预测的空洞里沉沦,这种沉沦让我不能去感知幸福和快乐了,我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怎么做甚至为什么要如此,我发现一种猛烈而深沉的感知并不遥远的响彻在耳畔,它并没有如我所想所愿的那样沉寂,才知曾经那样绝对的痛苦并没有让我如凤凰一样重生。四年来,我并不是在经历涅磐而是苦历一段风雨而已。风雨洗礼之后的我,仍旧尘归尘,土归土,我的内心根本就没有出现一个清明世界,只有笑自己的可笑,叹自己的不自知。(木木自语:最近心烦意乱,词不达意,痛恨自己语言表达的浅薄和无力,不能将文中的我这样复杂的一种痛苦准确而真实的再现,郑重鄙视自己一次。)
第二天,我强迫自己去做一件最无聊的事情——到神威武馆授艺。武馆内的人多如集市。短短的一段时间,神威声名鹊起,并不是因为其传授的武功高,而是武馆收徒弟的规矩很特别:官宦子弟不收,富家子弟不收,佛道僧尼不收,江湖术士不收,有门有派不收;虐待动物的不收。
当然,这些规矩都是我定的,有好事者将此六条规矩大肆传扬,称为“神威六诫律”。
彼时,我的心思根本不在武馆里,随便教了几个基本的招式,又和几个有点功底的学徒过了过手,指点了一下便呆坐到一边。
张雄昨天夜里巡夜时已察觉到了我的心情不好,此时看见我依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凑到我身边来问:“林头儿,什么事这么挂心啊?”
我摇摇头,忽然想起早起过来就没看见张龙,便问他:“张龙呢?”
“我大哥今早去玉颜馆了,要是我没猜错,肯定是去看金凤姑娘了。”
听说张龙去了玉颜馆,我的心里立刻跟长了草似的,“呼”的站起身拔腿就往外走。
“林头儿——你去哪啊?”我的突然起身把张雄吓一跳,他追出来问。
我头也没回:“没事,你干你的吧。”
快速出了武馆大门,一路向东急奔。还未待走出二里地,正和一个急行向西的汉子撞个满怀。待我定睛一看,撞上的正是张龙。
张龙一看是我,抹了把脸上的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林巡,大事不好了,玉颜馆出事了!”
第九十八章 琴尤被抓
听他这一句话我顿时手脚发软,差点没坐地上。我一把抓住了张龙的胳膊,急切的问:“快说,是怎么回事?”
张龙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我。
白天,庄生和琴尤刚刚从天下第一庄赶回玉颜馆。
入夜,就有二三十个黑衣人潜入了馆内,个个身着夜行衣,在一点微弱的月光下如同一群乌鸦落在房顶。对方来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庄生拼死救护,却是双拳难敌四手,直至吐血昏迷倒地,而那帮人则将琴尤裹挟在而去。
没等张龙说完,我已经飞快的运功飞离地面,昨天还好好的在街上看见的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惹人艳羡,怎么才过了一夜功夫,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根本不必再去考虑什么身份、地位、面貌以及招惹嫌疑和麻烦等等问题,听到玉颜馆出事的那一刻起,我所有的这些顾虑就全都没有了,必须尽快赶过去看看他们,尽快!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了。
在明晃晃的午后,满大街人来人往的注视下,我无所顾忌的施了轻功,踏着凌云步在人们的头上飞驰,耳边带着呼呼的风声,脚下踩过稀疏的人群。
“看哪,有一个飞人在我们头上。”
“啊——是谁这么厉害?”人们的惊叫和呼喊我没有察觉。
推开玉颜馆的大门,我安抚住突突乱跳的心,提醒自己要从容的走进去,不要表现的这么慌乱。
进入二层院子后,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点点班驳的血迹,四周的花墙尽是内力深厚武功高强的人打出的残垣和坑痕。
穿过回廊,快步走进曾经住过的那间卧室,果然,庄生就躺在那张床上。
玉姐姐看见我迎面进来,仿佛受惊了般“哗”的站起来。金凤静静站在玉蝶的身后看着我。玉姐姐站到我面前,眼睛红通通的,显然是刚刚哭过,她那样直直的看着我,看的我忐忑不安。
“你——真的是玉琴?”她的这一句话问出,我也呆住了。本以为还需要继续伪装,装作表面若无其事,得到消息时因为心急根本没有考虑到自己现在的陌生身份,可是,玉姐姐竟然认出我了,她真的认出我来了?
我的伪装被玉姐姐这一句询问打破,眼眶内迅即潮湿,伸出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玉蝶姐姐,是我!”抛下手上的面具,我伸出双臂抱住了玉蝶。
玉蝶浑身一颤,:“你真的是琴儿——你这个狠心的人,你这几年究竟都到哪里去了?”
许久以来的分离没有隔断我和玉姐姐的感情,与她相认的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到内心的灼热。她的抱怨和埋怨淌进我的心里,既温暖又痛楚,我强忍住快要溢出的泪水,此刻不适合抒情。玉姐姐拉住我的手,她的眼泪泛滥的如黄河决堤,我不断替她擦着。
“琴儿,姐姐对不住你,琴尤——昨晚被一群黑衣人掳走了,庄生也被他们打伤了,姐姐没有保护好小尤,姐姐没脸见你!”玉姐姐说完这些话,更是哭的哽咽不已。
我还能说什么,玉姐姐没有对不起我,庄生没有对不起我,相反,是我对不起他们,是我对不起孩子,我嗓子里噎住一团棉花,“姐姐,是我没脸见你才是。我知道小尤是被谁带走的,你放心我会找到她的。”
我与玉蝶就那样互相抱着,一个哭的汹涌澎湃,一个痛的难以复加。
金凤站在我们身后,直到我们止住悲声:“两位姐姐快坐吧——”她很伶俐的说。
我和玉蝶一左一右坐在庄生的床边,他的脉搏很微弱。“找过大夫了吗?”我问。
“找过了,大夫也没办法,说是伤了内脏,而且真气已经涣散,只能听天由命了。”昨夜到现在已近一天一夜没休息,玉蝶满脸的疲惫。
我知道,他这是被内力深厚的高手伤了,断不会这么快恢复,若是一般人挨这一下,早就五脏俱碎,当场毙命了。
没有别的办法,为了救他,我只能将自己的真气灌输给他——替他疗伤。对于练武之人来讲,真气不可妄动,动必伤身。
哪里还考虑伤不伤身,只要庄生能好转过来,让我付出什么我都是愿意的。我盘坐在床上,让玉姐姐和金凤扶住庄生,右掌贴住他的后心,左掌沉在丹田调息,心内自语:“没什么可以为你做的了,只有倾我的全力。”我没有一丝保留的将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的传递给他,直到浑身虚脱的昏睡过去。
……………………………………………………
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夜,浑身酸软乏力,是过度提取真气的后果。转过头侧侧脸,看见我身边躺着的庄生。
已近年根了,听见外边响着的稀疏寥落的鞭炮声。坐起来,燃起一盏灯火。
我将那盏灯挪到床前,默默的看着仍未醒转的人儿,那张让我初见就沦陷的脸一如往昔的模样,只是那双蓄满深情的眼眸紧闭着。
我望着他,曾经的点点滴滴清晰而深刻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玉颜观馆内的一见钟情,太子府里倾心缠绵,幽州府的冒险之行……
“庄生,我来看你了,你可听的见我的声音吗?”
“在街上看见你和孩子的时候,你一定想不到那个面具人是我吧?我不敢来见你——你知道吗?我不敢来,我怕看见你,怕看见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向自己交代。我很自私,我恨自己。”
“我要告诉你,我嫁人了,是你认识的人,过去的四年里他几乎一直在我身边,他也在用全部的生命爱着我,你说,我能拿什么回报他——所以我只有负了你。可是……”
“爱情可以有很多种,但只有一种是刻苦铭心的,刻骨铭心的东西往往都是不圆满,你明白吗?……”
“你累了就好好休息吧——快过年了,是团圆的年。我希望你在团圆的时候能醒过来。外面没有月亮,很黑很黑的,可是和你在一起,我的心里很亮,和月光一样……”
我侧转了头,凝视着窗外,暗夜里漆黑的一团,我轻轻哼起一首歌: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