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乱-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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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让我帮你检查一□上有没有伤口,我觉得你被他们打得不轻!”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晚妤忽然开口问。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公子轸淡淡回答,“现在你要做的是配合我上药!”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简短的话语,露出的是冷漠。
“理由!”
“讨厌见到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公子轸表情有点不好,丢下棉花条,起身道:“你真是这样想的吗?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对不对?我以为我安排小厮在这当差,可以随时的保护你,原来这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我真是不该来!”
“既然你不该来,那你就走好了,永远都别来了!”
公子轸忍着气恼转身就走,被跟来的小锯子拦住了,小锯子说道:“公子爷,您何必要跟她赌气呢,晚公主刚才受了委屈,心情不好那是当然的,现在你气她,等她病了,你又着急了不是?”
“谁会着急她?谁着急她脑子真是坏了!”公子轸回道。
“爷可千万别这样说,刚才赶来时,是谁在路上说心里很担心来着,怎么一转眼功夫就变成这样?”
公子轸哑口无言,目光不由得瞥向晚妤,晚妤正坐在那儿赌气呢,公子轸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由不得跺脚走了。
晚妤咬着唇,眉头随着他的脚步渐渐锁起,多么大的讽刺啊,过去对她好的是他,现在气她的又是她,他把她当成什么了,越想心里越气,泪不禁从眼角流了下来:“今儿走,咱们以后就不必见面了!”
公子轸顿时感觉脚步一阵沉重,他心里一横,还是走了。
☆、第五十四章 宫乱天下
夜晚;公子轸伏案翻书;翻来翻去;根本没心思看;好不容易看了两行;只听公子轸忽然乍唬:“今天谁掌的灯?谁?给我站出来!”
一旁的小锯子俯身道:“回公子爷;是小的!”
公子轸指着书上的字;对他抱怨着:“怎么掌的灯?那么暗!这书上的字你能看得清?去!给我再加五盏灯,我要亮一点!”
小锯子看了下案台上的灯;低声:“回爷!已经是十盏了!”
公子轸顺着右边看去;果不其然已经有十盏了,他没有说话;将目光转回来继续看书;看了一会儿;他端起茶具喝茶,才浅啜一口,眼睛一瞪,好像又不顺心了:“这茶是谁沏的?谁?赶快跟我站出来!”
这次小锯子再次颤巍巍道:“回公子爷,是小的!”
公子轸瞪着他,这次显得格外挑剔:“太淡了,我熬夜看书不喝淡茶你不知道吗?赶快给我换一杯浓的来!”
“爷!已经很浓了,您看看,再浓这水就融不进去了!”小锯子再次不急不缓回答。
公子轸有点不信,伸手掀开茶碗,入眼便看到许多的茶叶,而且非常的多,真可谓是‘再浓水就融不进去了’,他将茶碗一盖,心里有点躁:“今儿真是见鬼了,灯也不亮,茶叶也没味,神思恍惚,心乱如麻!怎么回事?从来没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小锯子窃笑:“依奴才之见,爷这是得了心病!”
公子轸微转睛,没有接话,他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向来不爱坦露心事,在他看来人是不安全的,有些事情自己想比说出来更安全。
小锯子俯身,继续恭候主子的吩咐,好久过去了,公子轸没再开口说话,小锯子站在旁边有点沉不住气,他的目光不时的荡来荡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有小厮向他招手,小锯子瞅了眼品书的公子轸,轻步走了出去。
外面夜已深,没有星星,就像一块大黑布似的,小锯子将手cha在袖筒里,边走边打哆嗦,走廊里宫灯泛黄,小锯子问往来小厮找他何事,小厮将一名美女塞到小锯子身边,小锯子想起宫里有丫鬟与宦官鬼混的事,以为也叫他鬼混,吓得连连推迟道:“不行,绝对不行,咱们当差当然要好好的当差,怎能能偷近女色呢?让人看见了多不好,老哥,你还是叫她回去吧!”
小厮诡笑起来,笑的差点喷了:“我说锯子呀,你想哪去了!她可是王后赐给三公子的,说是替今天的的事赔礼道歉,叫他好生的受用了!”小锯子挠头,好像要插嘴说些什么,那小厮好像明白了,不忘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继续说道:“不要担心,你放心,他会接受的,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办就是了!”
小锯子拿着一封信,带着美女向屋里走去,此时公子轸半卷着书,正思考着什么,见小锯子进来,眉头兀然一立:“她是谁?我不是说过不许带闲人进来的吗?尤其是女人!”
“王后那边打发人来说,看了信笺你一定会懂的!”小锯子将信笺呈上。
公子轸自知没好事,刚才他们在门外的话他都听见了,为了不露出破绽,他提起书装作不知道,于是就出现小锯子撞见他思考的画面,他想来想去,这信还是不要看了来者那么肯定他会接受,那就说明王后在里面下了招,他才不上当呢:“放着吧,等我空闲了再打开来看,现在我感觉乏了,该休息了!你们都下去吧!”
“可是……”
公子轸回瞪了一眼,小锯子立刻象枯掉的麦苗一样:“那她怎么办?”言下之意就是这个美女怎么安排,是侍寝,还是别的。
公子轸看了眼那美女,秀丽小巧的五官,窈窕的身姿,绿色的水纱衣裙,一看就是精选出来乐姬,他毫无心思吼道:“从哪来回哪去,都给我退下——”
小锯子带着那美女缓缓退下。
公子轸将信笺随手丢到书里,王后不是想算计他吗?他偏偏就不上当,等着这封信发霉吧,横竖他忘记了,他倒要看看王后能下什么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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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轸卧在床榻边,脑子不住的回想着与晚妤过去的点点滴滴,欢笑的她,忧愁的她,淡然的她,伶牙俐齿的她,种种烦躁,原来他对她如此痴迷,原来他对她早就生死相许了。
遽然,耳边传来咿咿呀呀的歌唱声,细听素妍曾经的唱词,他剑眉一皱,披衣出门。院子里桃花飘扬,如同冬日落雪,一个身着碧纱的女子挥袖起舞,她边跳边唱道:满目琼花逐路凋,穿堂惹吾忆前朝。双双共院丹莺嫉,缕缕情心眉目瞄。”
公子轸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与素妍相处的日子,那时候他们一起吟诗,一起作画,一起弹琴,一起跳舞,而现在他们的结局竟然是这样,天意弄人……,一仰头,歌声依旧在耳边清唱着,一丝丝,一缕缕,宛如昨天:琴声起,袖轻摇,翩翩起舞泛春潮。春风笑我桃花面,人……”
公子轸有种错觉,这个女子就是素妍,那个曾经他在乎的人,他缓步而上,那美女转过头,公子轸看到的不是美女,而是素妍,她的眉目楚楚动人,眼里好像还含着泪水,近看却不是素妍,公子轸以为看错了,摇摇头再细看,此女还是素妍,他扶住她的肩,伸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三公子!”那美女被迫与他面对面,当眸子与他相对时,她明显惊讶住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冷魅的脸,英俊中带着冷漠,冷漠中带着机智,那眼神那举止带着怜悯,她有点沦陷了,以至于思绪都乱了。
公子轸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水,冲着她苦苦一笑,这一笑包含了诸多的无奈:“妍儿,天黑了,你怎么还在跳舞?该回去了!”
那美女从梦里醒过来,立刻后退一步,俯身拜礼道:“三公子,您认错人了,妍妃娘娘已经回娘家了,奴婢是绿袖,碧绿的绿,水袖的袖!”
公子轸将手一缩,这才明白认错人了,他拉回思绪道:“你怎么会这里?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你唱的小曲应该是妍妃娘娘谱的!”
“没错,奴婢很欣赏妍妃娘娘的才华,就胡乱学了两句,不巧甚是喜欢!”绿袖回答。
“你是王后娘娘派来的宫女吧!”公子轸想起来了,她不就是小锯子晚上带来的宫女吗?
“正是,娘娘说了,叫奴婢好好的服侍三公子,奴婢想着公子定然没睡,于是唱个小曲给公子解闷,奴婢不敢偷懒!”说到这里,绿袖的眼脸低得更厉害了。
公子轸冷魅一笑,笑的很狡诈:“好一个‘服侍’的婢女,母后真是贴心呀!”
绿袖不语,将头低的更低了。
公子轸看了看天上的星星,语重心长说:“回去吧,告诉你们娘娘,我公子轸不需要她来张罗,她若真的有心亏欠,明儿叫她行个方便,我将晚妤接出来!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公子很喜欢晚公主吗?”绿袖小心翼翼问。
公子轸欲点头,想想还是算了,不能让别人知道晚妤对他的重要性,否则,危险的就是晚妤了,这个绿袖是王后的人,难保没有它心:“你给我记住了,在宫里当差,该问的问,不该问的最好别问,有时候装聋作哑反而是自保的最佳方式!”
“公子教训的极是!奴婢谨记了!”
“回‘琉璃宫’吧,我这府邸不需要你来服侍!”
“是!”绿袖忍气吞声,回身欲走,走了几步,神思恍惚的她忽然拜倒在地:“求三公子不要赶奴婢走,奴婢这样回去,娘娘一定以为是奴婢服侍不好公子,她会打死奴婢的,还有奴婢的爹娘,都不得好死呀!三公子,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我!我给你磕头,我给你跪地,只是千万不要赶奴婢走!”声音如泣,煞是可怜。
公子轸向来为人冷漠,听到祈求反而犹豫了,就不耐烦道:“好吧,你姑且先留下,待我向母后说明,你从哪来回哪去!”
“谢三公子救命之恩,谢谢,谢谢!”绿袖磕头。
“行了,你也起来吧!”公子轸淡漠开口,绿袖擦着泪珠起身,公子轸继续嘱咐:“在我禀明母后之前,你就先住到对面去吧,我喜欢安静,你最好离这里远远的,不然叫人将你逐出宫去!”
“是是是,奴婢知道了!”
公子轸甩袖而去,不再继续废话,绿袖缓缓抬起眸子,额头上吓得满是冷汗,这个三公子果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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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公子轸欲接晚妤出来,他有他的道理,晚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