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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命犯桃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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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也是各色人等混杂。既有像我一样粗服乱头短打扮,也有轻摇折扇一身长衫儒生装扮的。更有锦衣华服者骑着高头大马,暴发户一般在城中炫耀地懒散走过。

我眼睛滴溜了一圈,朝赵福儿勾勾小指头:“福儿。”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李同学出场~10

10、第十章 …

赵福儿正在一边的书铺上翻着什么书,只留了一个贼溜溜的大背影给我。这小子打在周府我就没见着他看什么书,这会子怎么突然转了性了?

听我这么一叫,赵福儿立即将书烫手山芋一般的抛给那书铺老板,还不忘交代一声:“王老板,这书您给我留着啊,我回头就来!”说完便朝我一溜小跑来了。

“老爷,什么事?”小子眼睛发亮,双颊微红,贼的冒油,肯定看得不是什么好书。

我装作没有注意到,仰着脖子问:“这镇上最好的酒楼是哪一个?”环顾四周,酒楼层叠,是个腐败的好地方。

“这个……”赵福儿看了一圈,一拍脑门儿叫道:“我想起来了,老爷您以前最喜欢到‘聚财楼’去,想必那里是不错的。”

聚财楼,果真这周大地主是个钻到钱眼里的家伙。不过这名字,我喜欢。

我慢慢悠悠逛至知州府前,正是中午。太阳当空照,我去炸学校。肚子忽然叫了一声,我满意的点点头,着赵福儿前去唤门。

守门的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正两手笼在袖里,半眯着眼睛晒太阳。

“老人家,劳烦请您给李知州李大人通报一声,就说周无忆求见。”赵福儿好脾气的上前,礼貌十分的说道。

那老头儿过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伸伸懒腰抻抻老腿,一双浑浊的眼睛瞥了我和赵福儿一眼,没鸟我们。倒是自个儿伊咿呀呀的唱开了:“想当年,一身戎装守得三十岁月,看那边关胡骑朔漠长,叹那鬓白霜华人生短……”

我把赵福儿一把拉过来,低声问道:“这老人家不会耳朵不好使吧?”

赵福儿蹙了蹙眉,对我低声道:“这老头是个老兵,以前上过战场,干的是真真正正的刀子舔人头的事。这一当就是十几年的兵,待到边疆平定再回乡时,却发现自己的妻子早就改嫁,物是人非。从此以后老头子精神就不大好了。”

这段历史我也知道,《九州天下录》中对燕国百年年内的两次重要战役都有所提及。一次是四十年前的长翎之战,一次是三年之前的红妆之战。虽然不知为何作者对这两段具有重要意义的战役都只是一带而过,但从寥寥几笔中也足以看见其中的残酷血腥。

这个老兵,应该就是当年长翎之战的幸存者之一。据说那一战一直持续了五天五夜,所有人都杀红了眼。燕国折兵十二万,楚国死伤十七万,魏国损兵则高达二十万。那一战虽然燕国险胜,但是三国均受重创,是以二十年内无兵可出。

念及此处我不禁微微动容。看了一眼赵福儿,低声问道:“那怎么办,他若是不开门。我们就不是白跑一趟了么。”这个时候肚子很配合的又叫了一声。

“老爷放心,就交给我了。”赵福儿眼睛一转,冲我鬼鬼一笑。

我将信将疑,微微颔首。自己则退到阴凉处,倚在柱子上懒懒看着他俩。现在日头正盛,我的脑门儿不断有汗珠冒出来,右手又裹上厚厚的绷带,着实不大好受。

要不是为了你们一群白眼狼,我至于么我。我气短地想着。

“算而今,那银枪已折战鼓已歇。凭谁说与子同袍舐敌血,不堪忆当年十万红妆灭。”这厢赵福儿竟然也和那老头儿对面搭台唱起了大戏。

我在旁边看得有点子发怔。两个人都是越唱越激动,你一言罢我方唱,唱到后面,那是双眼湛红,声嘶力竭。

“福儿。”我的头有点痛。眼前的一幕似乎非常熟悉,但又像是发生在另外一个时空的事情一般遥远。想想今天的任务,我挥了挥手打断了这两人的忘情表演。

“老爷,您别急,我这就跟大爷说去。”赵福儿朝我挤挤眼睛,继续唱完了最后一句,上前一步半跪下说:“原来是前周家军的前辈,请受赵福儿一拜!”

敢情这是戏中有戏,唱到高~潮了。

老人颤抖着一双枯枝似的手,将赵福儿扶了起来。一边老泪纵横道:“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世道太平,竟然还有人记得曾经的这一支周家军。”

赵福儿神色一肃,恭敬道:“周将军义气盖天,福儿虽然身在民间,但也好生向往。”

唱戏归唱戏,但是情到深处还是不能自已。将军白发征夫泪,犹是春闺梦里人。

老人频频点头,泪眼模糊。我神情不由自主一凛,上前抱拳正色道:“老人家,实不相瞒,今日燕国又将面临大难。在下正是找李大人商量来的,劳烦您给行个方便。”

一边的赵福儿听见,冲我露了个赞赏的笑容。可能是表情转换得太快,我觉得他的嘴角连着抽搐了好几下。

老人一听我这话,立即腰也直了,眼也亮了,腿也不哆嗦了。上前赶忙为我们大开门洞,还在门口行了个军礼目送着我们的背影消失。

“诶,我们是不是太不厚道了?”我摸摸鼻子,发现自己良心还没被狗吃了,于是有些心虚的问赵福儿。

“老爷,这老爷子是个退役的老兵,精神有些不大稳定。是李大人怜他无儿无女,才将他收在这门口当个看门的。原本他就有些迷迷糊糊,碰见他的大多都得自认倒霉再跑一趟。我们这样也是没办法么,不碍的。”赵福儿拍拍胸膛,脸上一副狼心狗肺的模样,和我那屋子里的白眼狼们一个调调。

我哆嗦了一小下,转头四下打量着知州府内的布局。小桥流水,移步换景,倒是有几分苏州园林的韵味。看来这李大人是个学问人,好风雅这一口。

和赵福儿拐了一个弯,视野便开阔起来。远处正走来一位穿着乌色团福长衫的中年人,面上留了一缕胡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那人见我们微微一愣,随即跟一旁的小厮侧脸低声交代了几句。那人点点头,便迅速走了。

“呀,陈管家!”赵福儿一眼看见中年人,笑着拉了我上前打招呼,一面低声介绍:“这是知州府里的陈管家,府内的大小事务李大人都交给了他打理。是个精明能干的人,和老爷以前也熟得很。”

“哟,原来是周老爷,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哈哈哈哈。”陈管家满脸堆起菊花笑的和我打招呼:“方才已经吩咐下人去通知老爷了。我家大人还在书房,周老爷请这就随我去罢。”

我也人模人样地一退步,一展袖道:“陈管家客气了,请。”

从外院到书房要经过一条曲曲折折的花廊。正是六月的深春,徐风吹来,花架上的花朵缤纷飘下,落了一肩一头。

我随手拈起一瓣花放在鼻下嗅嗅,不禁赞道:“清雅悠长,香馥扑鼻,陈管家真是好品味。”

陈管家回头朝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的大板牙,立时把那一股子仙风道骨散了个灰飞烟灭:“嘿嘿,周老爷谬赞了。这花是陈某当年北上京畿的时候偶然看见,觉得新鲜便引了回来。后来听人说才知道,这花俗称不识愁,具有镇定安神的功效,是上好的入药之物。”

“原来如此。”我没话找话,摸摸鼻子随意附和了句道,打算装模作样地问问李安文李知州的近况。

哪知这陈管家一提起花,就滔滔不绝起来:“周老爷,这花如果晒干了缝入枕头,不仅可以有助入睡,而且还可以治治偏头痛。这花啊,全常州可是只有我们知州府上才有的。”

我不禁抬眼多看了这紫色的五瓣花一眼。治偏头痛,或许再过段日子我就用得着了。

“哦?是因为其他地方无法种植么?”赵福儿无意插了一句嘴。

“周老爷府上的人果真个个都是调~教有方,聪明绝顶。”陈管家眉眼都快要挤到一堆去了:“这位小哥说的没错,此花对种植的水土极其挑剔,非要在常年湿润的一种黑色土壤中才能存活。当年我为了移植这一株不识愁,花了老大的功夫才找到这知州府里。”

我奇道:“莫非陈管家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到了李大人府上做事?陈管家此等爱花之人,周某真是好生敬佩。”

陈管家不好意的连连摆手:“说来惭愧,说来惭愧,陈某一生无他好逑,唯有这花是陈某的命根子,割舍不得,割舍不得。”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李安文的书房前。李安文已经得了消息,命刚才离开的那人站在门口迎了我们进去。

“哈哈哈哈,无忆啊,今日怎么想起为兄来了?”

还没站定,一个着一身绯色长衫的男子便快步上前,大力拍着我的肩膀朗声笑道。

那男子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眉目清朗干净,肤色偏黑,疏落间颇有落拓之感。在我看来,武将之风倒是盖过了文士气,看不出来竟是探花出身。

好一个李安文,我心底赞了一声。但肩膀吃痛,只得龇牙咧嘴笑道:“原先小弟也想早些过来,只是实在不争气,不小心把右手给折了。不过李兄,不怕你笑话,小弟这次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李安文愣了愣,旋即大笑道:“咱哥儿俩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咱们先吃饭,桌上慢慢聊。要是做兄弟的能帮上忙,一定义不容辞!”

李府向来以节俭为尚,留存的食材着实不多。是以三人改换了一副行头,上街去也。

李安文换了一身低调的灰衫,我和赵福儿则一左一右扮作他的小跟班,穿着青色衫子跟在他的两侧。

“无忆,记得你最喜欢吃‘聚财楼’的水晶蹄膀香肴肉了,怎样,今日中午就到这一家?”李安文用扇子点点前方“聚财楼”三个斗大字的牌匾,朝我粲然一笑,两排白净净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缩缩脖子,干笑着连连点头:“就依李兄所言,呵呵呵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老兵很萌啊,依然撒花~~11

11、第十一章 …

李安文轻车熟路的领我和赵福儿上了二层,选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

楼下街上行人见少。到了正午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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