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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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现在就算是他们知道我来了,恐怕也找不到我俩,哦呵呵呵。”
要知道,这一路上我七拐八绕乔装易容至少十次,才好不容易摆脱时刻跟在我后面的那几个影卫,一路快快活活到了江南。
话音还没落,那厢夏辞秋忽然伸手摘下扳指,手背一翻,那扳指就往上空直击而去。
我看得目瞪口呆,良久才激动得上去摇着他的领子:“这枚扳指可是只好几百两银子!我一年俸禄才五千两白银,你快点接住它!”一边做马教主状咆哮。
正说着,一只鸽子就从天空直直落了下来。
夏辞秋向上一抬手,稳稳接住了鸽子。气态悠闲地将鸽子翻了个个儿,把那扳指从鸽子的一只脚上取了下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只鸽子,半晌才发现鸽子的另一只脚上还绑着一个小竹筒。
竹筒里面空心,藏着一张小纸条。字迹清秀娟丽,却带着几分潦草。
“这是谁写的?”我取过信仔细打量了一番,信上只有几个字:“速归,王爷危险。”
“王爷?”莫不成是乐侵寒那小子?我询问地看向夏辞秋。
“对,乐侵寒之前和我打过招呼,这种鸽子品种稀少,应该是他的。”
“那……”我突然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恐怕这次李安文是成心想要把动静闹大。”夏辞秋眉尖轻蹙,忽然握住我的手低声道:“这一次咱们必须快些回去,否则怕是要出大乱子。”
我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点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身上盘缠应当够了,现下去买些干粮和马,即刻上路罢。”
我再一次感到,当皇帝,即使度假,那也是要时刻做好加班觉悟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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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快马加鞭昼夜不休,赶到京中到底还是晚了半步。
一片缟素民声呜咽。
我顾不了许多,一路横冲直撞到了周姝眉的别院。
进了院子,乐侵寒一身青衫萧索,正垂首细细调香。
“周姝眉呢?!”我抓紧了一边夏辞秋的手问道。
乐侵寒朝我抛来感激一眼,起身恭恭敬敬请了安,才道:“王爷现下无事,被关入诏狱了,但是已经没有大碍。”顿了顿,又道:“皇上还是去看看李大人罢。”
李安文,我自然要去找他。不过现下总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我又问道:“那我方才进城,看见满城缟素,这是怎么一回事?”
乐侵寒神色中一抹诧异:“皇上您不知道?是叶大人被李丞相处死了,全城自发为了叶大人这么做的。”
叶大人,叶傅。素以耿直爱民为闻名,京中百姓乃至燕国,无人不晓这位的清正品性,在朝中极有威望。
我恨恨骂了一声,这个李安文,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就算我是皇帝,也没有权利由得他这般胡来。
一转身,连身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这样带着尘土又直奔丞相府。
“李安文呢?让他出来!”我一进府就一把抓过管家的领子。管家细长身材,攥在我的手就像一根竹竿被挂了起来。
“皇……皇上……李大人他……他……”那管家满头大汗,想下跪又跪不了,只得颤颤惊惊道:“李大人他……”
“他怎么了?!”我已经没什么耐心,一把抛开竹竿管家,就轻车熟路的往里头闯。
“皇上,请留步!”一个熟悉声音从转角处传了过来,一人高呼万岁撩衣下跪,正是原来的李府陈管家,现下丞相府的幕僚。
“是你?”见到这位我有些意外,挑了眉问道:“李安文呢,带我去见他。”
陈幕僚规规矩矩磕了头站起来,道:“李大人现下正忙于公务,皇上还请稍等。”
我笑道:“几日不见,李安文跟朕倒是不客气得很。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陈幕僚退后一步,低声道:“是李大人吩咐下来,还望皇上见谅。”
我笑笑:“也罢,正巧累了。备点吃食茶水,我就在这里等他!”一番话说出来,却是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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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八章 …
我在侧厅里喝完了八盅茶水,吃掉了三碟杏仁酥,李安文那边依然半分动静也无。
扫了一圈周围合龙状态的丞相府家丁,个个脸上都摆出一副:你要是敢闯进去,就是皇帝我也照砍不误的不要命姿态。
啧啧,看不出来,李安文书生气是重了些,但是训练这些个武夫倒还蛮有一套。怪不得锦衣卫经他之手,训练如此有素。
我又坐了一会,耐着性子哔哔啵啵的剥着干果吃。到底实在憋不住了,只得倾身唤过那陈幕僚道:“这样,我不去打扰李安文便是,但是我想看看他现在在做什么。”
陈幕僚犹豫了片刻,道:“皇上,我家大人正在处理公文,打扰不得。皇上要不……”
我摆摆手:“我就是站在外面看看,不进去便是。何况口说无凭,不亲眼所见,如何知晓李安文是否没有诳朕?”
那陈幕僚捋着那几根山羊胡子,一遍又一遍,终于再差一点把那几根胡子捋断之前,点点头道:“皇上,草民得罪了。请皇上随草民来。”
李安文的书房坐落在院中的僻静一角。是再简单不过的房屋样式,没有多余一分的奢华。
我皱眉道:“我记得赐这座宅子给李安文的时候,这个地方还没有这间屋子?”
那陈幕僚退了一步恭敬回话:“回皇上,这书房是李大人特意建起来的。我家大人喜静,说是这边幽静利于办公。”
我点点头,轻步向书房方向走去。书房后难得的有一片竹林,风吹竹摇珊珊可爱。
李安文若是一介绯衣立于林中,那可真真是万绿从中一点红。我笑笑,摸摸下巴觉得此处甚有意思。
“我记得这种竹子在北方难以成活吧。是新近移植的?”我踱步走进竹林:“能再这喧嚣城中另辟一方天地,李安文也确实有意思。”
记得登基伊始,尚且常常到李安文府上歇脚。只是之后李安文行事愈加跋扈怪癖,两人间的交谈出了国事似乎再无其他,颇有点索然乏味的意思。
知道君臣有别,但是看着李安文这般乖张行事,说到底还是有几分难以理解。
是以这李府已有段时日没来,却不料内里变化颇大。
“皇上英明。”陈幕僚紧跟其后:“这片林子原本不属于丞相府。这一块是丞相府买了隔壁的宅子,扩充的一块。这竹林原本是原来那户人家所种,但是大多枯黄。说来也怪,自从丞相搬来之后,就渐渐葱绿起来了。”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穿林拂叶而过,书房便立于眼前。
我踮足轻行,悄悄绕到书房后,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向里面。
李安文正背对着我们,一身绯衣穿在身上空空荡荡。
我吃了一惊,转头轻声问陈幕僚:“他怎地瘦了这么许多?虽然国事繁忙,但是也不至于……”
形销骨立四个字如鲠在喉,到底说不出来。
陈幕僚低叹一声,欲言又止:“我家大人他……唉。”
我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看李安文不时批阅着什么。可能是有些疲倦,他搁下笔喝了口茶,又倾身拿过水盆里的一条毛巾抹了抹脸,又继续坐下继续看公文。
“他每天都几时睡,几时醒?”我低声问道。看得出来,这样子熬夜绝对不是一天两天。
“我们其实也不知道。只是往往半夜起来查看府上,还能看见老爷的房里亮着灯。最近一次看见应该是四更末左右。不过大人还要更晚一些,五更应该差不多。”
五更天,三点到五点之间。而李安文白天还需办公,也就是说,一天的睡眠不过三、四个小时而已。
“他不要命了么!”我恨恨道,一边继续看他,鼻子却有些发酸。
姑且不论李安文近来行事,自打登基这一年以来,他的勤勉我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么拼命。我虽然会过问国事,但是毕竟业务尚且不熟练,从小在现代长大,缺少皇室耳濡目染的环境熏陶。所以很多时候,公务都是由李安文代为办理。
或许应该和他好好谈谈,大臣那边或许还有解决的办法。
我摇摇头,寻思着或许应当给这只红毛狐狸安个长假什么的。
李安文正埋头批阅,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一阵咳嗽过后,忽然手中握着的毛笔滑落,两只手死死环抱胳膊,指节分明的手指几乎陷入肉中,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一般。
“李安文他怎么了?”我回头问陈幕僚。却看见陈幕僚正用袖子捂着嘴哭着。山羊胡子从袖子下露出来,颤颤巍巍的一抖一抖着。
我疑惑地正要开口,忽然房中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原来是李安文连人带着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双手抱肘、身子缩成一团,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头脑一热,就想冲进去把他扶起来。
忽然手被陈幕僚死死拽住,一边拉着我向外面走去。
“你别这样,他到底怎么了?”我急急问道,一边担心这里面的李安文。
虽然他行事偏激了些,但是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一起上战场舔过刀子杀过敌,一起聊天喝酒无话不说。所谓知己,大抵只得这样一人罢。
我叹了口气,只要这一次没事,我干脆让他回家赋闲,好好养养身子。至于公务,既然当了皇帝,业务熟练熟练也就会了。
陈幕僚老着脸带着哭腔道:“我家大人近来一直……都是这副模样。让他看大夫他也不看。我们请了大夫过来,回回都让他打发走了。还每日越来越晚才肯就寝,对着我们还偏偏要做出一副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模样来……”
末了,忽然往地上重重一跪,一边拼命磕头道:“皇上,草民代这丞相府上下一百来口求您,求您请御医来给我家大人看看,草民愿意结草衔环,生生世世报答您的恩情!”
我看着他,沉声道:“陈老管家,请起来吧。李安文我一定会请最好的御医来给他看病,但是现在我需要你实话告诉我,李安文这样已经有多久了?什么时候发的病?”
陈幕僚颤巍巍起来,抹着眼泪道:“皇上,我家大人今年冬天就是这样,不过应该还在更早就拉下了这病。我家大人向来有个小伤小病都自己忍着,可是……”
我点点头,往回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