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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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辞秋的脸色很是不好,白白俊俊的小脸儿苍白得跟那昆仑山的积雪有的一拼,嘴唇也变得没有血色,一看就是生了急病。
“大夫呢?找军里的大夫过来!”我向旁边两个小士兵吼了一嗓子,急吼吼跑上去扶着夏辞秋问这问那。
“夏公子这是受了风寒,邪风入体。加上昨晚上饮酒过量,内火虚旺,两厢冲撞便病了。”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念念有词,笔走龙蛇,开了一大串药单。
“怎么要吃这么多药?”我看着那长长的方子眼都直了。从小就怕吃中药,照这么个灌法,估摸着一个疗程下去小秋儿的味蕾就得报废咯。
老大夫语重心长:“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夏公子这病说轻不轻,可得好生伺候了。”说得我连连点头,生怕再问下去又要多出一堆的药来。
“好了,按照我的方子服上半个月,保管药到病除。”老大夫很是自信,向我拍着胸膛保证。
我连连称是,老大夫心满意足地收拾了药箱子准备开路,又被我伸手拦了下来。
“怎么?”老大夫有点不耐烦了。
我干笑两声,指指喉咙:“方才吃鱼太急,刺卡着了,还请您看看。”
“……”
“我靠!这药怎么这么苦!”我舀了一勺药送到嘴边试了试温度,没留意舌尖碰着了药水,苦得我差点没手一抖打翻了药碗。
“我自己来吧。”夏辞秋靠在床头,有气无力的朝我一笑。这几日来他瘦了不少,一双秋水眼也失了几分光润,看得我心头一阵难过。
“不碍不碍。”我嘿嘿一笑,将勺子递到他的嘴边仔细喂了下去。别说,还真觉得我有贤妻良母的天分。
才喂了半碗药,我就出了一身的汗。这活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过为了夏三儿,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一个字儿,值!
“累了?”夏辞秋看我龇牙咧嘴地瞅着自己发酸的胳膊,微微一笑关切道,轻柔语气如同白羽在我小心头儿蹭来蹭去。
“还好还好。”我稳住心神,继续未竟的喂药事业。
“诶,我看你那天见了痕虚老头儿后脸色就不大好,你们以前认识么?”我估摸着这会儿夏辞秋心情不错,小心翼翼问道。
“不认识,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情而已。”夏辞秋果真脸色暗了下去,垂眼看着自己的指尖道。
“哦。”我摸摸鼻子,只好继续低头喂药。安慰人什么的向来不是我的长项。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天我要死了……”夏辞秋犹豫半晌,还是问道:“你会不会难过……?”
这问的是什么丧气话?!我没好气道:“当然会。我又不是石头,就算是个普通朋友这样我也会难过啊。”
“哦。”这一次头埋得更低,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抓了锦被,指节苍白。
“好了,别胡思乱想,好好养病才是真的。”我扶着他躺下,又为他掖上被角。
没留意,对上了他的双眼。
夏辞秋看着我,目光清越如水,又灼灼似烈焰:“有时候我会想,在你心中,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燕国?士兵?华眠?还是殷……”说到最后终究没有吐出那个名字,而是转为一声叹息。
“别说了。”我抓住锦被的手僵了一僵,苦笑道:“现在能和你们安安稳稳活下去,就是最重要的。不过话说回来,本大元帅可是燕国第一猛将,倒也不应该做那小儿女姿态。女子汉大丈夫,当以家国为己任……”
一席话还没说完,夏辞秋就伸手勾了我脖子欺身吻了上来。
我咬紧牙关艰难说道:“你干什么,想把病传染给本帅不成?”
“我不知道什么天下。卫国已经没了,现在我只知道我想要你。”语调幽幽入耳,让我浑身的力气顿时通通被抽掉。
牙关被轻易撬开,两厢味蕾一接触,我立马捂着嘴巴跳了起来:“苦!!!”
作者有话要说:泪,难道我注定成为凌晨党么……
61
61、第六十一章 …
“今天好点了没有?”一大早我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睡意还没完完全醒来,就先趿拉着鞋子迷迷糊糊到了夏辞秋的屋里。
我觉着我这辈子就是个伺候人的命。
“好多了。你这么早就起来了?还是再回去继续睡吧。”夏辞秋已经醒来,正裹着被子埋头看书。说来他和殷元笙都有这个同样的习惯,天刚蒙蒙亮就自然醒了,而后便是看书练剑,日复一日,比我家的闹钟还准时。
“唔,没事。”我揉揉眼睛,顺势走到他床边坐下,探着脑袋道:“你在看什么书?”
“没什么,无聊时随意翻的。”夏辞秋云淡风轻的说道,宽袖一挥,便将那本书纳入袖中。还好我眼睛好使,看清了蓝底白框的封面上《兵策》两个大字。
“哦,这样。”我点点头,伸手探上他的额头。
“怎么还是这么烫?你这也叫好一些了?”我眉头大皱,只觉手背上传来一阵滚热,再伸手去握他的手,手指却是冰冷一片。
“真的好多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还不清楚么?”夏辞秋笑道,语气盈盈。
他上挑的眉眼,因为生病的缘故带上了几分懈怠惫懒。原本白皙如脂的两颊晕上两酡微红,神情中总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蒙,当下不由得心旌摇荡,柳下惠差点破功。
我转过头看向门外,语气里有点子心虚:“你真的按时喝药了么?”
“药可都是你专门派人送来的,我哪里敢不喝?”夏辞秋笑着反捉了我的手,轻轻拍道:“好了,不是要休养半个月么?这才几天的功夫,哪有这么容易痊愈的。”
“恩。”我怏怏不乐的嗯了一句,忍不住又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以后就别这么早起来了,本帅允许你养病第一,天天得睡满六个时辰!”
夏辞秋只是笑,眸子里三月春风,燕子双飞:“是,元帅大人,小的听命。”
“好了,那我先去找无衣和维舟商量一下行军事宜,你好好休息。庆帝那边催得急,怕是再拖不得了,明天就得启程。”我按着他的双肩强制他躺下,掖好被角又刮了刮他的鼻子,便要离开。
夏辞秋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
“怎么了,还有事情?”我回头望着他笑道。恩,对待病人总是态度不自主的就软下几分。
“没有。”夏辞秋往上拉了拉被子,遮住下巴嘴唇:“只是觉得……一直这样病着也不错。”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回身给他重新弄好被角,笑道:“莫不是烧坏了脑子,哪有人希望自己生病的?你若是想偷懒不做事情便直说,以后什么也不用做,我养你便是。”
夏辞秋瞬也不瞬地看着我,像是要一直看到我心里去。
我不大习惯这样直接的交流,咳了两声摸摸鼻子道:“那我先走了,有事让人过来叫我,我即刻便过来。”
“恩。”夏辞秋出奇的温顺,认真点点头。
我一边走一边觉得摸不着头脑。夏辞秋这厮平日温柔有之,妩媚有之,风流有之,深情有之,就是没见过这么认认真真温温顺顺的。恩,不仅是他,就连我也觉得偶尔这样小病一场不见得是件坏事。
“军队部署的如何了?明日一早可否启程?”我两指捏了珐琅嵌金的茶盖,心不在焉的撇着茶末子问道。这套茶具是昨天殷惜洛那丫头拉着赵福儿上街买的,说是要回燕国需得带些魏国的物什留作纪念。只是这两天光是茶具就买了二十来套,赵福儿好说歹说,才让她送了几位将领一人一套。
“都已经安顿下去,所有士兵已经就绪,就待明日一早大帅号令。”季无衣大大咧咧坐在位子上,一只手敲打着茶壶,发出咚咚的响声。
“恩,这便好。”我点头,忽然想起了那个极为棘手的巨大玩具,扶额问道:“那件水晶琉璃九连环呢,还是走水路?”
“恩,水路平缓,慢则慢矣,但是不比山路崎岖。何况九连环本身过重,水运反而更加适当。”尹维舟道。
“好。二位辛苦了。”还好李安文没把这二位也一带拐跑,我这才省了不少心,也乐得没事照顾我的辞秋去。
“对了,李安文那边有无消息?照正常来算,此时他应该已经身在燕国境内了吧?”
“安文兄目前尚未有书信发来。”尹维舟小心道,最近我一提起李安文这厮就火气大。
“哦,叶匪行和乐侵寒那边有消息么?”
“据京城探子回报,说是在京中有人发现两人疑似他们。只是目前尚无法确认那两人身份。”季无衣放弃了那个茶壶,转为低头打量自己的手指头。
“那就让他们继续去查!”我忿忿道,心里却觉得不可思议,只用了短短几日居然就到了京畿,这叶匪行的功夫到底是有多高?
“那楚国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楚军昨天便已经拔寨回国,我看这次楚国对魏国背信弃义,以后的日子也是难过。”季无衣继续说道,一双手越比越高,恨不得举到我的面前来。
“无衣,你在干什么?”我纳闷道:“莫不成辞秋那套修指甲的工具是被你借了去?怪不得我总见他这几日到处在找这个。”
季无衣和尹维舟的脸同时红了一红。
这又是什么状况?我被这两个陷入恋爱中的男人搞迷糊了,不就是指甲大的事么,有什么好脸红的。
“不是我,是他偷的!”季某人很快出来跳反。
“谁偷了!我不过是看它放在外面,就拿过来借用了一下……”尹维舟声音越来越小,修整得干干净净的手指绞在一起。
其实么,恋爱了嘛,注意一些仪表也是正常的。天地良心,我是真的没有半点看热闹的意思。
“季无衣,那你又是怎么回事?你的手干嘛了?”我眼神犀利地看向在一边幸灾乐祸的季无衣,他脸越来越红,但是神情却越来越……囧囧有神。
“哼,少得瑟。”尹维舟见季无衣这幅表情不爽道:“一个戒指算什么?方宁可是送了我一个玉佩!”
哟,我说怎么地了,敢情是公然在本大帅面前秀恩爱了,还得赛着秀。
那厢季无衣果真当场不屑地一个白眼甩过去:“你懂什么?戒指可是代表着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