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罢,我想挣了他的手,起身离开。
殷元笙的手钳得死死,掌心滚烫。不待我再挣扎,一下子站起,手腕用力,我便被他牢牢圈在怀中。
“杨思离,你听好了。”殷元笙在我耳边咬着牙说:“没有错,我对你,都是算计。所以以后相见,最好不要手下留情。”
即使身上笼了一层浓稠的酒味,再熟悉不过的气息还是被我轻易分辨出来。我双拳握紧又慢慢放开,笑的灿烂:“这样再好不过。只是天高海阔,最好不见。”
“后院池中我埋了一个铁箱,里面有周红妆的全部兵法心得,很多我还没有参透。里面还有我整理的燕国兵力资料,若是全部掌握,或许燕国还有一丝希望。就看你自己,有没有本事找得到了。”殷元笙忍耐着什么,语速飞快。
“如果实在撑不下去,便来找我。”最后一句化成轻叹,我方想反言讥回,却被一阵炙热的吻封了唇。
衣带被殷元笙轻巧的解开,挣扎之间,领子松松垮垮半滑落肩下,肌肤□在空气中不觉一颤。
这算什么?心中却起了疯狂想法。经此一别,或许此生不见,便由得这一回放任一次,从此再见陌路。
心中藏着恨意,爱也明显起来。离别就在眼前,以后如何谁也不知道。这种决绝使得两个人都不由得激烈起来,吻随着脖颈而下,手顺着曲线一路攻城掠地。他的眼睛带上了迷离,墨色双眸润泽生辉。
一次又一次的冲撞激起更深的无助,在极端的欢乐中又混杂着最矛盾的恨意。身体的去摸索着对方的存在,死死纠缠,相互的炽热似乎是寒冬唯一的温暖。
最后,双方都是喘~息着力竭分开,只听得一声几不可闻的呓语,殷元笙终于陷入沉沉昏睡之中。茶里面我还混了迷药,我事先服了解药。
“杨思离,我爱你。”他最后说,如同一片白羽,在空中悠悠打了个旋儿,轻盈飘落。
我叹了口气,起身收拾残局。
娘的,一地狼籍,情何以堪。
待一切收拾妥当,我搀着殷元笙回到正厅时,屋里七七八八倒了一地人。一架不知从哪来的板车停在院侧,几个小厮模样的人,正满头大汗的将顾歧阳往车上拖。顾歧阳意识还算清醒,歪歪扭扭的挣扎着。
我一转头,便看见李安文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
“都办妥了?”李安文拍拍手,从我身边接了殷元笙过去。
“恩。”我含含糊糊回了一句,走到车边绕了一圈:“有几个没晕过去?”
李安文道:“三公子、九公子和殷姑娘醉了过去。其余几位公子还有赵福儿只是醉得没了力气,应当都还模模糊糊明事。”
明事最好。我不是雷锋,做了好事,至少当事人心里头得明白,我才不冤。
我又是恩了一声,倚在柱子上袖手看小厮们把几位公子抬上板车。板车是凹陷中空的,上面还有块板子。
“这些都是我的人,绝对可靠。待会儿上面盖上暗盖,再装上货,绝对瞒天过海。”李安文低声道:“一切都在计划内,你且放心。”
“恩。”我实在没有心情再多说一句,只得聊表感激的点点头。
人都一个个在车上都排好了,码得倒也整齐。我叹了口气,抬步走上前去。
一众公子们手脚都被牢牢困住,嘴里也为了避免引人注意,而塞了布团。
我从韦青离一个个看过去,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在周府这么久,委屈各位了。今日过后,便是天高地远,从此诸位与周府再无干系。诸位都不是池中之物,我杨思离恭祝各位锦绣前程,平步青云。”
我的眼睛看来看去,落在柳华眠身上,转了头对青离道:“韦侍郎,华眠这孩子在府中与殷二皇子最是相熟,还望你代我转达相托之意。至于今日种种,且瞒着他罢。就算是我,逐他出府。”
韦青离神色微动,半晌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侵寒,魏楚多有古琴谱散落,你去了定会欢喜。只是时逢战乱,”
乐侵寒咬着嘴唇点点头,我又走到歧阳面前。
“歧阳,小黑我会帮你照顾好的,等它生了小小黑,有机会一定告诉你。”
“无衣,你一身好武艺,切莫浪费了。或许以后沙场还能再见。”
“维舟,你性子就是太孤傲,要向青离多学着点。为官凶险,见不得锋芒毕露。”
我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还是走到了夏辞秋面前。
夏辞秋眼睛闭上,双唇紧抿,但浓密的睫毛却微微颤动。
装睡?这样也好,话到嘴边,也终究不知道该怎么说。
昨天晚上,我一手紧紧握着他的手,一手死死扯着元笙的大氅不放。
我趁醉无赖问道:“辞秋,一个人如果同时喜欢上两个人,怎么办?”
夏辞秋低叹一声,说的话和李安文这小子一模一样:“有花堪折直须折。”
现在想想,我真他母上的是个十足的混蛋。夏辞秋,我这辈子估计是没脸见了。
目光越过青离,在那一袭玄色长衫前突然顿住。
我咬咬牙,对几个小厮们一挥袖。板车缓缓向院外推去,我盯着在雪地里留下的两道车辙,忽然大声道:“你们听好了,不管在哪里,都得给我好好活着!”
声音在院里格外清晰,沉稳嘹亮,落地有声。
我出息了。那一刻,我觉得我真他娘的有出息了。
偌大的周府一下子空了。原来觉得这府里太小,现在反而嫌大了起来。
北风萧萧雪花飘飘,我一个人在院子里面堆着雪人。一个身子,再加上一个脑袋。手是两个树杈,鼻子和眼睛各是一块石头,再加上一顶帽子,便成了。
李安文在我身后颇为忧心的叹道:“这人一走,该不是傻了吧?”
我手在雪里一抓,便捏成了一个冰团,向后一扔,听见一声闷响便知中了。
我兴奋回头,李安文李知州大人,正挂了一脸冰渣子站在我身后。小黑在他后面“喵”了一声,李大人抖抖脸皮,冰渣子便稀稀拉拉的落了下来。
“咳咳,安文兄。”我忍住笑意,将他迎入了庭中。马上便有下人为他端来了热腾腾的姜茶,附带了一枚暖手炉。
“你倒挺是会过日子的。”李安文瞅了瞅屋里站着的三个下人笑道。
我喝了口茶,笑道:“要不多找几个人来,我这宅子荒突突得,看起来闹心得紧。还是人多,多张嘴,吃饭也热闹些。”
李安文盯着我,眼睛亮晶晶得,看得我心慌。
我低下头问道:“他们怎么样了?可有消息?”
李安文摇摇头:“那日将他们送出边界后,便有魏国的人来接应,之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我点点头:“出去便好,以后怎样,各安天命吧。安文兄,今日到府上来,可是有什么事?”
一个月已经过去了大半,还有十天便是廿五。李安文的桌上,来自京畿的信件一天天堆起来,抽空来我府上,一定是有要事相商。
李安文沉默良久,终于开口:“皇帝要见你。明日启程,回京畿。”
作者有话要说:坚持不懈的顶锅盖……
莫走莫走,大家伙马上又要见面的……
三更更要撒花花啊~~~木有功劳也有苦劳瓦……
爬下去继续,晚上还有一更……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和我记忆中的庆帝不大一样,面前这个女人黄袍加身,气度非凡。只是眉梢眼角添了许多沧桑,举手投足间消弭了几分当年的霸气。
“草民拜见皇上。”我上前跪地,广袖掠地,三拜九叩。恩,元笙教的好,一套流程下来一点儿没乱。
“红妆,起来吧。在朕面前不必多礼。”庆帝脸上勉强一笑,上前弯腰,伸手虚扶我起来。
我敛眉垂目,恭恭敬敬站在一边。
“红妆,还有十天,他们就要发兵了。”庆帝长叹了一声,一双眼睛却锐利的盯着我。喔,这便是要察言观色了,一般这个时候,电视里总会有一个老臣受不了如此犀利的目光,忽然扑通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大表爱国情操。
可惜我没其他本事,但是装傻充愣,那是一把好手。于是我木这一张脸,静待下文。
“私放公子之事朕可以不计较。你可愿再为朕大庆披上战袍,保我大庆万千黎民百姓?”一刻钟后,庆帝终于直入主题,抛出了这个问题。
我心里头冷笑,早搓麻将去了?说得好听,保的还不是自己的皇位。面上却做出微露喜色,上前一步半跪在地:“臣谢主隆恩。”
朝堂这东西,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赌场赌的是钱,输了还可以再赚。这里押得可是脑袋,掉了一颗可不会再长出来。劳资发誓,打完这仗,我就回老家结婚去。
“好。”庆帝颔首,抬袖便要唤人上来宣旨。
“皇上,微臣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只是……”
庆帝笑了笑,笑得很是明察秋毫:“要朕放了叶匪行?”
“皇上明鉴。”
庆帝绕着我踱了一圈,笑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
其实平心而论,庆帝是一个长得很不错的女子。徐娘半老而不掩风韵,是广大中老年男性的钦慕对象。笑起来媚眼如丝,又有皇室高贵的气韵,妙不可言。
可是现在,我只想冲着这张精致妆容的脸砸上一记右勾拳。
“皇上请说。”我面上带笑,心里脑补海扁皇帝的图像。
庆帝得意一笑,轻轻拍了三下掌。立即有侍从狗腿无比的端上一个盘子,盘子正中放着一个鎏金嵌银的小匣子。
我眨眨眼睛,看起来挺高级的样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庆帝涂着丹蔻的手轻轻抚上匣盖,指尖一挑,盖子便掀开了。
“皇妹,起来看看吧。”庆帝笑得灿烂,以我的经验,肯定没什么好事。
果然,盒子里面躺着一颗红彤彤、圆滚滚的小丸子,煞是可爱。
“这是蚀骨丸。里面种了蛊,蛊主就是朕。只要你吃了它,朕便立刻放人。”庆帝的嘴角高高挑起,仿佛猫玩弄已经到手的老鼠一般。
“不过,一旦吃了这颗丸子,若是朕死了,你也活不过一年,而且种下的蛊虫会以你的骨头为食,直至死亡。这种感觉,一定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