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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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儿看她几日来郁郁寡欢,蓦地双膝一碗,跪倒在了她面前,“王妃,是奴婢害了您。”
“这是怎么了?快起来。”暮曦赶忙将她搀起,双手为她拭去泪水,“怎么哭了?”
“那一日,若不是您为了救我,不忍见我惊慌失措,您就不会出手,不会让其他人误会您是妖女”碧儿哭得很伤心,那些越传越离谱的谣言根本不堪入耳,将暮曦描绘成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妖孽。
“与你无关,纵然不牵扯到你,若萱她们也会千方百计地或逼我出手,或羞辱我。”
暮曦爱怜地抚了抚碧儿的脸颊,柔声地安慰:“傻丫头,别哭了,错不在你。她们有备而来,我终归是躲不过的。”
碧儿因抽泣不止,双肩剧烈地抖动,“王妃,去跟王爷解释下吧。不要让王爷误会你。”
“没什么好说的,他若真的信我,又何须我开口。”暮曦有自己的脾性,她骨子的倔强与自尊容不得她去低头。
再说,那一晚,南宫瑾的态度已足够明确了。
当那双狭长的凤眸望向暮曦时,没有一丝柔情,有的只是怀疑与怨责。
这时,光洁的石板上拖出了颀长的身影,南宫瑾方才在走廊中徘徊时,因殿门未合上,将她们主仆的对话听了个满耳。
其实,他并非不信任暮曦,更没有给她定罪。
只是那一日事发突然,他来不及做出更好的反应罢了。
过后,他将事情的原委细细地调查清楚,也多方求证。
虽然他亲眼目睹了暮曦手中的犀利长鞭狠狠地甩向若萱的一幕,但之前确实是若萱行事欠妥,她的侍女淓姣盛气凌人。
算起来,是若萱她们挑起了事端,与暮曦并无关系。
南宫瑾自认绝非是偏听偏信之人,他不过是需要时间。
“王爷”透过朦胧的泪光,碧儿瞥见了他的身影,赶忙擦了擦脸,恭敬地行礼。
暮曦随之仰起头,冷艳的美颜上却带着淡漠至极的神情,粉唇间吐出清冷的字音:“王爷”
“下去。”南宫瑾屏退了碧儿,双眸紧紧注视着暮曦那似乎消瘦了些的身形,心疼地蹙起眉间。
“怎么,饭菜不合口味吗?”掀开衣摆,他径自坐在了暮曦的身旁。
“我还没用晚膳。”暮曦勉强着拿起银筷,随意地加了些青菜,塞入口中,味同嚼蜡地吃着。
知道她在赌气,南宫瑾倾身上前,将她纤柔的身子用力地拖入了怀中,“若是心里难受,你就说出来。对本王不满,也说出来。要打要骂都好,何苦折磨自己?”
温热的泪在眼眶中滚动,暮曦眨了眨眼帘,努力不让它落下,仍是不愿回应他。
“你是故意让本王心疼吗?”受不了她的沉默与疏离,南宫瑾捧起了暮曦的脸颊,灼灼的目光恨不得直探到她的心底。
“哼那种哗众邀宠的事,我根本不屑于做。”暮曦愤愤地拂开了他的大掌,恼怒于南宫瑾竟将她与若萱那种女人相提并论。
“染衣,你在暗示什么吗?”南宫瑾敏锐地察觉出了暮曦对若萱的不满,而这种不满或许事出有因。
“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会对柔弱似蒲柳的若萱下狠手,想要置她于死地?”冷嗤的笑飘过颊畔,暮曦起身,踱步至窗边,“还是如外间所传,我是个妖孽欲在王府翻云覆雨!”
“染衣!”南宫瑾焦躁地低吼,旋即迫近她身后,双臂缠绕住她的纤腰,“不是!你不是这样的女人!本王比任何人都清楚!”
“清楚?你不清楚的。”委屈的泪水终是坠落,暮曦心酸难耐地咬紧了唇瓣,“你早就认定我是故意伤了她。”
“本王没有。你总该听本王解释吧。”南宫瑾心急了,冷唇轻贴在她的耳畔,不厌其烦地重申自己对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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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纳为侧妃
清朗的月色自纱窗外点点洒落于内室,幽美的月影映出了两人的侧影。爱琊残璩
南宫瑾与暮曦临窗相对而坐,矮几上摆放着棋盘,再次对弈,却似乎没有了往日的愉悦与轻松。
纤纤素指放下白子,暮曦掀开眼帘,湖绿色的美眸深深地望着南宫瑾那幅思绪凝重的模样。
淡漠的笑悄然浮起,她斟了一盏香茶,递到了南宫瑾的手中,“王爷,你有话要说,对吗?”
接过茶盏的大掌微微收拢,南宫瑾抬起头,显得欲言又止。
今日他被王太后召入王宫,所谈的内容全都围绕着若萱。
府内发生的事情不胫而走,暮曦是妖女的传言愈演愈烈,传入王太后的耳中,加重了她对暮曦早已有之的偏见与厌恶。
思及至此,南宫瑾也是颇为为难,虽然竭力为暮曦辩护解释,但王太后先入为主的观念根深蒂固,要扭转谈何容易。
如今,王太后借口暮曦施展妖法,伤害若萱,斥责她有失德行,嫉妒阴狠。
废妃之事又被提起,南宫瑾苦苦相劝,王太后虽勉强答应保住暮曦的王妃之位,却也提出了条件。
她命南宫瑾迎娶若萱为侧妃。
想要婉拒的话含在喉间,还来不及道明,王太后便列举了诸多他不得不对若萱有所交代的理由。
这些理由在情在理,勾起了南宫瑾心底的负罪感与愧疚感,加之多年的情意,最终,他还是不忍了。
不忍放任九死一生的若萱苦苦挣扎,不忍让受尽折磨的若萱在品尝一次绝望的痛苦。
王太后有一言说得很对,若萱对他的心境犹似当年,她外表娇柔,内心却十分倔强。
若非如此,原本纯良温雅的若萱不会费尽心机地针对暮曦,甚至设计陷害她。
当年若非染衣的咄咄相逼,不择手段,想来他与若萱会生活得十分平静。
那双熠熠杏眸应该仍满含澄澈的稚气与天真,不会因苦难而染上了几分世故。
这些日子的相处,南宫瑾深切地体会到了若萱对过往的留恋不舍。
历经劫难而归,她定是满怀希望,希望曾经的恋人仍在不离不弃的守候。
可终究是南宫瑾负了她。
他许诺的照顾,并非若萱所渴望的。
母后有一言极为有理,名节、名分对女子来说至关重要。
整个南国都知宁若萱是九王爷的爱人,纵然南宫瑾不娶她,若萱定然也无法再觅得良缘。
南宫瑾不能太过自私,因为有了染衣相伴左右,便狠心地漠视若萱的挣扎与渴盼。
人生能有几个三年?若萱又有几次机会能够重新活过?
“染衣本王今日入宫,被母后召见”俊美如玉的脸庞上神色极为凝重,南宫瑾只觉心口块垒,连喘息都显得那么疲惫。
澄澈的美眸定定地望着他黯然的眼神,暮曦轻敛眉间,已然意识到了什么,柔婉的嗓音飘出:“王爷,不妨直说。”
面对如暮曦那般极聪明的女子,南宫瑾直觉自己的心思根本无所掩藏,他艰难地说:“本王要迎娶若萱为侧妃了。”
虽然暮曦的面色依旧平静,好似没有波澜的湖面,但内心深处却因此而掀起了些许哀伤与失落。
“为什么?”粉润的樱唇微颤着开启,心中纵然有了千千万万的答案,但她还是想听南宫瑾亲口道来。
“若萱近来变得不再像她,本王很清楚,流放的生活,坠崖后生还的经历,让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开朗、秀雅、与世无争的女子了。”南宫瑾伸出手,用力地握紧了暮曦的皓腕,言辞恳切地说。
“王爷以为,娶了她,就能让她回到从前?”暮曦莞尔一笑,笑他的愚痴。
“本王不知道接连发生的事,已让本王乱了分寸。”南宫瑾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叹道:“她告诉本王,此生唯一的愿望便是留在王府,留在本王身边。本王无法拒绝。”
蓦然地从那温热的掌心中抽出了手腕,暮曦怨自己的天真,天真地为南宫瑾起初的执着与勇敢所感动。
“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她起身离开了坐塌,不发一言地步出了西花厅。
“染衣”南宫瑾信步追上,长臂拉住了她的臂弯,近乎祈求地喃语:“不要走!本王对你说过的话,都是认真的。迎娶若萱是义不容辞,但本王心中有你。”
“王爷,你确定若萱要的只是侧妃之位吗?”仰望着凄清的夜色,暮曦冷声发问。
听出了暮曦言语中的暗示之意,南宫瑾坚定地宣誓:“你是王妃,是本王之妻,此生不移。”
朗窗再指影。“若萱处处设计于我,要的,绝非仅仅是侧妃之位。”暮曦心平气和地道出实情,“王爷以为,她会放过我?她的心思远比我想象的深沉。”
“染衣!”被暮曦冷漠的态度所刺痛,南宫瑾扣紧了她的纤肩,情绪失控地低吼:“那一年,她才十四岁,被贬、流放、坠崖死生之间兜兜转转,纵然她有了报复之心,但其情可悯!说到底,若不是你”
错愕地瞪大了湖绿色的美眸,暮曦真切地触碰到了南宫瑾深深隐藏的怨怪,是对骆染衣过往所为无法释怀的恨责。
南宫瑾紧张地注视着暮曦乍然变冷的面色,心口拂过些许怜惜,“本王不是有意的。”
情急之下,他失言了,他绝无重提旧事,以负罪感相要挟,强迫暮曦接受婚事之意。
“王爷没有错,若萱也没有错,是骆染衣错了。”暮曦缓缓地扬起手,决然地扳开了他搭在肩头的大掌,释然的笑漾起;纤柔的身影疾步融入漆黑的夜色中
三日后
昨夜暮曦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双生平安扣的玉面上被鲜红之色渐染,她顿觉不妙。
心慌的感觉随即袭来,双生平安扣本为两枚,另一枚她送给了前往北疆的骆睿。
两枚平安扣为双生符捆绑,持有它之人,单方一方有难,另一枚平安扣上便会有征兆显现。
如今看来,定是骆睿在北疆出了什么意外。
一个人孤坐在窗边,手中握紧了那枚平安扣,暮曦唤来了碧儿,焦急地吩咐:“你带我执笔,给哥哥写一封信。”
碧儿推门而入,手中捧着插有羽毛的加急信匣,“不愧是亲兄妹,这么心有灵犀。您念着要给大公子送信,北疆那边就来了消息。”
“哥哥来信了?碧儿,快,把信拆开,帮我读出来。”暮曦一刻也不想等了,一颗心竟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