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飘香剑-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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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让余生大师惨死在来人之手,就不如霍出尽弃前功,等将按在余生大师的“命门”穴上的手掌正准备后撤之际。
蓦地——
她突然感到余生大师体内,一股浩大的暖流,如江河倾泻般,倒涌而出,悉数涌入其阵内。
适才她所感到的疲累,及真力不继之感,都在这刹那之间消失净尽。
她先是一惊,继而大喜若狂。
片刻,她再也不为余生大师的安危而挂心了。
因为,由以上的情形看来,余生大师不仅真力已经复原,并且尚能分神助其恢复真力,而他对于自己的安危,当然早有安排用不着替他操心了。
再说黑衣怪人,势如破竹,身形晃动之下,双手齐发,一取如意,一击余生大师。
在任何人看来,余生大师这次是难逃一死了。
孰知,黑衣怪人按向余生大师的顶门手掌,仅有四五寸左右时突然停止下来,如被大力所阻。
就在这个时候,余生大师那只独眼,一股慑人的眼光从中暴射出来,一扫面前的黑衣怪人,一言未发。
独臂疾举,冲着黑衣怪人猛力一拂。
黑衣怪人应拂立时发出一声惨啸,身形象是断了线的风筝,凌空向后飘飞过去。
这黑衣怪人,也够利害的,他于身形甫落地面之时,已经一跃而起一言不发,双肩一晃,夺门飞驰而去。
因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所以,其受伤与否?
无人得知,但从啸声中可以听出,一定受伤不轻。
余生大师怔望着黑衣怪人离开之后,才缓慢收回目光,并站住身形,冲着公孙郁文单掌打稽,躬身施礼。
看情形是在答谢公孙郁文的救命之恩。
不过,他始终未发一言。
群雄不明所以,暗感惊诧。
公孙郁文洞悉一切知道余生大师身躯残废不能言语,因而京连忙回礼,只微笑示意,不发一言。
蓦地——
一阵“飒!飒!……”衣袂飘风之声。
将群雄从惊诧,猜疑中惊醒过来,不由寻声注视过去,只见大殿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个目眨奇光,年纪二十五六岁的俊美少妇,朱唇桃腮,琼鼻杏眸,俏生生肖门而立。
两道目光,横掠群雄一眼,最后落在余生大师的脸上,冷笑一声,道:
“余生大师,你的胆子也太大一点,竟敢一手遮天,冒充昆仑门下,自立为第十八代掌门人。”
余生大师残眉微皱,接着举手招过来一位年龄较大的小和尚,用手握着这名小和尚的一只手掌,迳奔俊美少妇走去,相距数步左右,才停止不前。
群雄目睹此情,不知道余生大师此举的用意何在。
就连公孙郁文也是茫然无知,这时,那名小和尚,突然上前一步,冲着俊美少妇打稽,道:
“祝老前辈,我家恩师请你老人家直道来意,勿须在转弯抹角,说一些不着边际的活。”
俊美少妇不答,反而惊诧地问道:“小师傅,你认识我?”
小和尚摇头道:“不认得……”
“何以知道我姓祝呢?”
“是我家恩师示告小僧。”
“何时告诉你的?”
“适才。”
“适才……我怎么没听到。”
“以字代语,握掌传声。”
“噢,那你家师傅,是一残哑之人了。”
小和尚点头示认。
至此,群雄了解,余生大师始终不发一言一语之因,一个个不由用充满了惊奇之情的目光,望着余生大师、俊美少妇微忖,道:“既然如此,就请你告诉你家师傅,本月望期之夜,我将带领一位武功、才智、人品均高人等的贵派俗家子弟,来此与令师较技,以定掌门一职谁属。
小和尚一听,面现难色,不由回头向恩师望来,在他的想法中,师傅一定不会答应的。
孰加,他一望之下,见恩师竟然点头首肯,这真大出意抖之外。
俊美少妇见状,道:“好,望期之夜再见。”
说罢,身形一晃,就失去踪影。
在俊美少妇出现的刹那之间,公孙郁文心里一动,道:
“由其一只泛射金光的眼眸看来,此人颇似传言中的金眼神姬祝千芳?……”
等她听完小和尚与俊美少妇的一段对话之后,更确证自己的看法不错了。
同时,她的心灵深处,不知为何,突然升起,一种不敢信以为真的想法,认为祝千芳口中的俗家弟子其人,与她有着极密切的关系,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日暮!风寒!
晚鸦归林,灯火点点。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大地上,是那么的微弱而昏暗。
整个大地,已渐渐的被黑夜所吞噬。
“隆瓦子”是大戈壁边缘的一座市镇,凡是想通过大戈壁者,都要在此住上一夜,以筹办下一段艰苦的必需品。
因此,此处虽是一座镇店,却异常热闹,酒楼客店,全镇共有十数家之多,并且多数系汉人所开设。
蓦地!
一阵嘈杂的马蹄声,挟着满天的黄尘,直驰入镇,在一家名叫“永福”客店门前,停了下来。
只见三个高头健马一字排开,伫立不动,令人一望之下由衷的会暗赞一声:“好马!”
马上乘客,是三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青一色的紧身劲装,背插长剑,一眼可以看到,这三个少年均是武林中人物。
三人当中,二俊一丑。
俊的两个,身量不高,而貌相却美得出奇,玉面朱唇,眉似远黛,目如秋水,双手如玉。
可惜美中带媚,女孩子气息太重。
而丑的一个,却不太丑,只是生得黑壮一点而已,只见他虎背熊腰,豹头环眼,生就一付憨厚之态。
这时,三人已跃下马来。
店家一见生意上门,急忙迎上,冲着一人谄笑道:“三位爷子才来,里边请,牲口交给小的就行了。”
其中那名黑衣少年,顺口问道:“店家,有没有上房。给我们准备两间。”
“有!有……”
三人把马交给店家之后,即随着另外一名店小二进入店内。
稍事梳洗,黑壮少年,只稍一动箸,即停了下来,看情形两个好象怀有无限心事似的,眉宇之间隐含愁绪。
黑壮少年向两人看了一眼,欲言又止,草草的扒了两腕饭,也就停了下来,满桌子的菜肴,完好 如初,三人根本没吃什么。
这时,黑壮少年再度望着两人,轻叹一声,道:
“两位姐姐老是这样,怒苦不释,茶饭不思,亦非良策,要知人是铁饭是钢,一个人不吃饭怎么能行,两位姐姐如果仍旧不能将心情放宽,长此下去,定将身体弄坏,那时将悔之晚矢。”
“再说,光是着急,不但与事无补,反而徒乱人意,我想吉人大相,我们此次入关,定能察访出曲大哥的下落。更说不定,能够见到曲大哥。万一……唉……也是天意如此,非人力所能挽回的。”
“铁牛,你的话固然不错,可是你想一想,这三年多来我们的足迹,可以说是踏遍了南北两疆,不但未找到枫弟弟。甚至,连一点与他有关的消息也没有打听到,试想,这怎么不叫人愁急呢?”
微顿,幽幽一叹,继续道:
“此番入关,我抱定决心一定要打听出枫弟弟的确实消息,究竟是人生在何处,或是死于何因?否则,我宁肯背上不孝之名,违背祖母之命,誓不返回东海。”
她说至最后,已咽不成声,珠泪滚滚而下。
另外一人,亦于此时咽声说道:
“我也和龙姐姐同一心意,此番如找不到曲弟弟,誓不返回北疆莫愁堡。”
原来这三位少年,竟是铁牛、龙寒秋、张玫瑛等三人。
龙张二人为了方便行路,易装而行。
他们三个,也是为了访察曲玉枫的下落,而奔走天涯。三人在新疆访查了二年多,毫无半点眉目,适才决定入关。
再说铁牛见两人意志坚定,知道除非能找到曲玉枫,否则两人的心情,永远不会开朗起来。
他望着两人,又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轻叹,默默地返回自己的客室。
一宿无话。
第二天天一亮,三人即已起床,梳洗之后,相偕来到这家客店所兼设的酒楼,命伙计送上三份早餐。
三人因着急上路,很快就将面前的早餐吃完。
铁牛正准备,招呼伙计结算帐目之际。
蓦地!
他发现张玫瑛神色惨变。柳眉倒竖,双目怒睁,如欲喷火,一瞬下瞬地盯望着楼梯口,身形亦慢慢站了起来,他见状心里一惊?知道定有原因。
目光到处,只见两名年约五旬左右的老人,正相偕步上楼来,而张玫崁的目光,对其中那个身材较高的老人,狠狠盯视着。
这时,龙寒秋也发觉张玫瑛的神情有异,也无限惊诧地注视过去,见状想道:
“莫非此人是其仇家……”
她猜的不错,此人不但是张玫瑛的仇家,并且与其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恨,其父玉骷追魂张汉良,就是死在此人无影弹指之下。
试想,张玫瑛在此邂遇杀父的仇人,其内心里能平静无波吗?
铁牛看出了点端倪,他怕张玫瑛一时沉不住气,而率然动手,万一不慎,就会伤及无辜。
所以,他一伸手,就将张玫瑛按坐下,并及时施展传音入密的内家绝学道:
“张姐姐,那个身量较高的老人,是否就是杀害伯父之无影弹指?”
张玫瑛目光依然如初,仅将头轻轻一点。
“张姐姐,请稍安勿躁,你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最好不要被老贼发现,我自有办法,将老贼引至镇外,替含恨九泉的张伯父昭雪杀身之仇。否则,在此地一动手,恐怕将伤及无辜。”
张玫瑛一听,认为很对遂又将头一点,目光勉强地收了回来,低视桌面,此时,其已经是热泪盈眶。
铁牛又将自己的计划,告诉龙寒秋。
龙寒秋也表示十分赞同,她并与铁牛约好会面的地点,趁着“无影弹指”黄奇,以“无影弹指”著名江湖,当年他败在曲玉枫手中,一气之下,遂择地隐居,并苦练绝技,最近始出,想找曲玉枫一报当年一技之仇。
不想,他于此地邂逅多年不见的老友,故友重逢,欣慰之下,才相偕共饮畅叙离衷。
再说铁牛,等龙寒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