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情六欲-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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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理由都好,总之我既说过只要夫人与大少爷一并来接我便会回去,那么自然就会回去。”沈悦儿笑了笑,“我向来说话算话,当然不会反悔。只不过……”
听到沈悦儿说愿意回去,安阳侯却是满意笑了起来,可当听到随后紧接而来那一声只不过时,心中又是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所谓儿媳妇到底还想做什么。
“悦儿还有什么事管说,只要日后咱们一家人能够和和气气便行。”安阳侯面上还是带着笑,半丝都看不出有什么不耐之处。他看来,侯府对于沈悦儿一事处理确失当,如今这女子哪怕再狮子大开口,明面上他也没什么好说。
先不说皇帝那边为何突然对这沈悦儿另眼相看起来。单说贤亲王府亦不可能长久置其不管。如果说上次事真是沈悦儿错还好说,偏偏峰回路转让这姑娘给自己拔乱反正了过来。
于理于情,对方都占据着先机,倘大侯府总不可能真将人这般置于别院一直不理不顾。短时间还好说,只当是散心消气好做解释,再久话,以这姑娘如今能耐再加上贤亲王府出面话,那到时可真是不好收尾了。
安阳侯何曾不知沈悦儿嫁入侯府真实目,可既然人家现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举动,侯府也半点拿捏不到错处。那么就只能够先将面上这些事情顾起来再说。
“其实也没什么,悦儿是想说先前听说您竟然亲自来了,还以为侯爷这一趟主要是想看看一直住别院里头生病休养着三少爷呢……”沈悦儿微笑着说道。“不过见您这么久一直都不曾提及三少爷,看来倒是悦儿想错了,侯爷特意跟着夫人与大少爷一并接悦儿回府,倒是让悦儿有些受宠若惊了。”
不轻不重将三少爷张传仁给抛了出来,沈悦儿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神情。仿佛先前真是自己小心眼想多了一般。
而安阳侯、侯爷夫人,甚至于大少爷张传业听到沈悦儿所说到三少爷时,一个个神色怪异无比,半天竟然都没有谁出声应上一句。
“咦,你们这是怎么啦?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沈悦儿心中很是瞧不起侯府这几人,不过面上却一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样子问道:“难不成侯爷你们不知道三少爷一直这云溪别院里头养病吗?”
安阳侯很回过神来。神情略显尴尬地笑了笑道:“那倒不是,只是今日也算是特意为了你事情而来罢了。”
安阳侯此时心中说不出来复杂,那个被他心里头遗忘了好久儿子此刻从沈悦儿嘴里被说出来听到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差一点忘记还有这么一个儿子存。
可一想到那个儿子母亲时,原本那涌现出来一丝丝内疚却速消散得无影无踪,多反倒是一份说不出来漠然与迁怒。
这么多年了,他依然无法原谅,若不是沈悦儿今日再次提到。说不定他真可以一辈子不会主动再去想到还有那么一个儿子。
“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悦儿还以为侯爷是不想见三少爷呢。”沈悦儿一副松了口气神情,“正好来时我让人去通知三少爷过来给侯爷还有夫人请安了,这会应该差不多到了吧。”
这话一出,安阳侯眉头不由得微眉了一下,不过却也只是稍微笑了笑,并没有说沈悦儿什么,反倒是一旁侯爷夫人有些忍不住,有些不地说道:“悦儿这些日子一直与三少爷住同一处别院,看起来倒是相处得不错吗?”
面对侯爷夫人几乎有些不讲理质疑,沈悦儿也不恼,径直反驳道:“悦儿向来与人为善,只要不是害我人,当然都可以相处得不错。何况,初来别院时,见三少爷早就已经此处呆了十年之久了,所以怕有什么不方便之处,便向侯府提出过要换个地方来着。不过当时夫人对悦儿心有成见并没理踩罢了,反倒是劝悦儿身正不怕影子歪什么,难不成夫人不记得了吗?”
被沈悦儿这么一辩驳,侯爷夫人自是理亏,略显紧张看了一眼一旁安阳爷,却是不好再说什么。而张传业这会不由得看向沈悦儿,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以他对这女子理解来看,沈悦儿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一个不怎么相干人来。
安阳侯顿了顿,这会也没多加理会侯爷夫人,片刻后朝着沈悦儿平静说道:“那孩子一向身体不好,就让他好好静养便是,长嫂如母,悦儿能够关心兄弟,那是他福气……”
话还没说完,安阳侯却是不由自主停了下来,他目光看向了那道正往厅里而来身影,片刻间竟然出现了一些恍惚。
不仅仅是安阳侯,侯爷夫人与大少爷张传业亦是如此,那个记忆中不知道有多少年不曾见过,甚至于平日里连听都极少听到旁人提及人就这般慢慢走了进来,现身于他们眼前。
当年离开侯府时,张传仁不过十岁,仅仅只是一个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样子弱小孩童,而如今,十年时间不但没有将这个孩子打倒,反倒是让他有了一种独特韧性与豁达,而那张温润如玉面孔沉淀着则是岁月锻炼以及让人无法看透宁和。
再次看到安阳侯,张传仁心中并没有什么过多感触,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被所有人遗忘与轻视,而如今他心中有了大寄托,加不会因为一些所谓人情冷暖而生出小男儿悲愤。
“不知父亲、母亲到来,传仁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他平静不已地朝安阳侯说了一句,目光看不出半丝悲喜,只有一种如果见到陌生人一般象征性招呼与客套。
安阳侯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眼前陌生身影却又带着几分熟悉之感,十年不曾见过面孔即便与那时完全不一样了却依然能够一眼便认得出来。
他心似是被什么东西给碰到了似,多年后再次见到这个儿子时没想到先涌现出来竟然会是如此复杂难过。
侯爷夫人这会也有些失神了,眼前张传仁似乎与她想象中应该会长成样子差距很大,原本她以为会看到一张愤怒而无比怨恨脸,却没想到仅仅会是这般平静疏离。一时间,她说不出心中感受,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别扭,总之她没有想到,这十年来一个几乎算得上是被侯府遗弃又生了重病孩子,竟然可以活得像现这般安然。
见安阳侯与侯爷夫人一个个都不说话,张传仁也没有丝毫意,转而朝着一旁坐着大少爷张传业说道:“这位一定是大哥了,这么多年不见,都认不出来了。若不是这里见到,只怕还真是不敢相认。”
“三弟长大了,大哥也都认不出来了。”张传业面上露出了一丝极淡笑容,虽然只是那么片刻工夫,不过却真真实实存过。
对于眼前这位三弟,张传业印象并不多,只记得小时候这三弟一直都不怎么得父亲喜欢,后来那姨娘死后,三弟又得了怪病被送出侯府医治,这么多年来一直居于外头很少听侯中人提起过什么消息。
没想到,原来三弟竟然这十年一直云溪别院静养,若不是因为沈悦儿也被祖母送到了此处,不得不过来一趟,只怕他也早想不起这么个被侯府一直遗忘外弟弟了。
“你病怎么样了?”安阳侯总算是恢复了常色,当着沈悦儿面,倒也不好再对已经来到面前儿子不闻不问。其实,原本他以为这孩子活不过几年,如今长大成人倒是让他也觉得意外不已。
065 侯府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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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侯不是没见过张传仁怪病发作时样子,莫说是个孩子,就算是个心性坚定大人也很难挨得过太多年,头一回他倒是对这个孩子心中多了那么一丝关注,暂且没去想其他纠葛。
张传仁听到安阳侯询问他病情,淡淡地笑了笑,并不意地回答道:“这些年,我自已找到了一种可以控制病症方法,每次发作时倒不必再如从前一般痛苦难挨。只不过终究还是找不到根治法子,也许还能再活三年五年,也许三月五月也不一定。”
他并没有将自己蛊毒已解事情说出来,这个事上除了于妈与沈悦儿以外,他很难再去真正相信其他任何人。反正他生也好、死也罢,对于所谓父亲来说,并不是什么多意事情。
听到张传仁如此云淡风轻说着生死,安阳侯眉头再次不由得皱了皱,片刻后也没再提病情之事,转而说了一句:“今年,你已经到了及冠之年了吧?”
“是,今年正好二十。”张传仁微微点了点头,估计着这会他父亲到底想着些什么。
一旁侯爷夫人显然猜不透自己夫君心思,而大少爷张传业却反倒是意外不已将目光放到了许久不曾再出声沈悦儿身上,似是想从这女子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安阳侯半天都不再说话,其他人亦都没有出声,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各人想着各人心事。
感觉到张传业目光,沈悦儿稍微抬眼看了一下这位大少爷,毫不犹豫露出一抹嘲讽笑意后却是不慌不忙将视线移了开去。略显同情地看向三少爷张传仁。
沈悦儿没有说半句话,可是单凭这样一个目光便足够让张传业明白她意思。不可否认,这些年侯府确对这位三少爷关注得是过少了一些,不过事出必有因,许多事情并不是外人所能够理解,甚至于连他都只知道父亲对于三弟不喜隐隐与其生母有着不可分割联系。
长辈恩恩怨怨与想法,他这个做晚辈不会去干涉也不愿意去干涉,何况人与人之间感情本就有亲近远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理由,有些东西本就无法清算得明白。退一万岁来讲。哪怕父亲再不喜欢这三弟,但衣食起居财物上却并没有刻意苛待,于人性而言。也没什么好多加指责了。
当然,这一切张传业自然也不会去跟沈悦儿说道什么,那只是沈悦儿看向他一瞬间,接受到那个女子嘲讽目光之际,心中一闪而过真实想法罢了。
对于这三弟。他谈不上感情,也说不同情或者憎恨,他只知道,生他们这样家族,活得好不好本就与自身能够给家庭带来利益挂钩,即使是他亦是一样。没有谁会真真正正纯粹去关心意你。哪怕是亲人亦不例外,若想得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