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垒情关-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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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完,人向凳下滑,被两名仆人及时扶住了,抬了就走。
天南剑客又加了两分酒意,眼前开始模糊。
林华向一名仆人招手,笑道:“大哥可否再开一坛老酒来?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相投半句多,小可与张师父投缘,谈得来,小可想作尽夜把酒清谈,来两坛也不多,劳驾啦!”
天南剑客心中叫苦,一坛酒是三十斤,再来两坛那还了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再不走可就得吃苦头了,赶忙见机逃席,站起摇摇晃晃地说:“兄弟也不胜酒力,醉了。兄弟还有事,先走一步,对不起。”
声落,已踉跄出厅走了。
林华干了杯中酒,呵呵一笑,离座挟了一坛酒,向仆人们点头为礼,笑道:“主人都走了,醉倒了,小可只好自己回宿处啦!请替小可谢谢主人的酒。”
他身高手长,挟了一坛酒浑如无物,拉开衣襟大踏步出厅,取道返回喜风楼,夜风微带凉意暑热全消,酒意也消去两分。
接近了喜风楼,踏入花径,他拍着坛口曼声吟道:“烛影摇红向夜阑,乍酒醒,心情懒。樽前谁为喝阳关,离恨天涯远……嘿!你给我站住!”
他已转过身来,又道:“你冤魂不散似的跟来跟去,不嫌麻烦吗?你如果认为在下是不利于铁城寨的人,足见你果真成了又聋又瞎的无用老朽了,卅年形单只影的孤凄岁月,把你的见识和卓越的江湖经验全磨掉啦!”
黑影是驼背老人,毫不激动地说:“不久前一个人到了西院,他是你的朋友吗?”
“我没有朋友。”他冷冷地说。
“那么,老夫要杀了他。”
“请便。”
“你不在乎朋友的死活?”
“我只耽心自己的死活。”
“你心肠很硬。”
“就算是吧。”
“老夫只好杀他了。”
他呵呵一笑,说:“你最好杀了他来做下酒菜,别忘了我一杯羹。”说完,扭头便走。
“你不问问他是谁?”
“我为何要问?”
“站住!”
他站住,转身,冷笑,正想发话,驼背老人突然飞扑而上。
他向侧一闪,勃然大怒。
怪,驼背老人像一阵狂风,向喜风楼扑去。
他先是一怔,突又自语道:“怪事!真有人来呢?好小子,是不是沙千里前来夜会乃妻小姨碰上这个老怪物,可能有热闹可看了,我何不去瞧瞧?”
他挟了酒坛,舍不得丢掉,拨步便追。
他答应吴大爷负责保护两位蔡姑娘的安全,吴大爷也曾派人领他在喜风楼走了一圈,以便了解楼内楼外的机关埋伏。目下有人入侵,他大可名正言顺进入喜风楼。
楼四周花木扶疏,极易隐身,由于起步太慢,追至楼前,驼背老人的身影已杏,大概已被花木所掩。
他发现二楼的裳檐上有人影闪动,但这时人影已经消失,便不再追踪驼背老人,从西院绕出到了楼后的小花园。刚将头伸出围墙向里瞧,便看到园内距墙根不足三丈处的一座小假山侧方,爬伏着一个黑影,正凝神向后楼门搜视。
“好啊!大概来了不少人。”他想。
他拨出一把飞刀,觑个真切,脱手便掷。
“噗”一声响,飞刀柄击中黑影的后脑,黑影的脑袋向下一搭,失去知觉。
他飘下墙脚,挟了酒坛重新跃上墙头,向下飘落跃至黑影旁,先查看黑影是死是活,脱口低叫:“咦!是女的,见鬼!”
他找回飞刀藏好,解下女黑影的背上长剑自己系上背部,方弄醒女黑影,擒住对方的右手低声问:“小女人,清醒清醒,我要口供。你姓甚名谁?”
女黑影穿一身夜行衣,黑帕包头,黑夜中看不清睑容,但从接触的肌肤中,可知是个年轻女人。
“你……你是……”女夜行人惊骇地反问。
“在下问你,你还没回答我呢?”
“本姑娘失手被擒,认了命,惟死而已,没有口供。”
“真的?”
“信不信在你。”
“好吧,你既然不合作,在下也就不再客气了。”他一面说,一面擒住了女郎的另一只手,解女郎的腰带拥上她的手脚,接着说:“在下只好将你交给吴大爷,他会安排你的……”
“且慢!你的口气,不像是吴老狗的人。”女郎叫。
“在下是替蔡家二小姐赶车的车把式。”
女郎长叹一声,绝望地说:“蔡、吴两家都是一样,我认了命,还以为你是趁火打劫的呢?”
“你不想招供?”他问。
“不招。”
“你听清了,我只是在龙背港金龟桥村方被蔡家临时找来掌鞭的人,我不想管你们武林人的恩怨是非。”
“咦!你不是飞鞭欧文?”
“不是。
“我与蔡家的两个丫头有怨,特来找她们算帐的。”
“哦!你来了几个人?”
“好几个。”
“你贵姓?”
“我……我姓桑。”
林华替对方解绑,笑道:“快叫你的同伴离开,碰上别人你就凶多吉少了,走吧。”
“你……”
“快走!改天再来,呵呵!”
桑姑娘一跃两丈,再一跳便越墙走了。林华抱起酒坛,自语道:“妙极了,他们不闹便罢,要闹就闹他个翻天覆地,不然沙千里岂会赶来兴风作浪,替乃妻出气?”蓦地,远处住宅传来了警锣声。
他吃了一惊,心说:“怎么?今晚来了多少人?刚三更,这些人来得真快。”
楼上,突传来“砰”一声大震。
“哈哈哈哈……”二楼的窗口传出了得意的怪笑声。
他心中一懔,脱口叫:“不好!是不戒魔僧。”
这时,全寨四面八方皆传来呐喊声和叫吼声,似乎人侵的人同时发动袭击了。
他飞步枪上台阶,打开了后门进入大楼。
二楼的楼门灯光外泄,楼门的机关已被毁去,门扉被打破,里面的花厅传来了叱喝声和兵刃交击声。
他飞步抢上,苦笑道:“老驼怪,你今晚要倒霉,不服老是不行的,你的往昔雄风已随岁月消逝,过去的光荣永不会再来。”
宽阔的花厅中,八盏琉璃灯已被击毁了一半,不戒魔僧的沉重方便铲威风八面,狂风暴雨似的向驼背老人攻去。另两名相貌凶猛狞恶的中年人,则运剑如风,把方中和方中平兄弟俩,迫得手忙脚乱险象横生,岌岌可危。
一旁,两名蒙面的女人浑身黑,左襟前戴了一朵金花,在一旁虎视眈眈,留意双方的恶斗。
驼背老人的拐杖风雷俱发,但却没有方便铲凶狠,每硬接一招,拐杖虽未被震断,驼背老人必后退一两步,许久不敢重新硬接。但不戒魔僧如想在三二十招中击败驼背老人,也不是易事,驼背老人的拐杖不时探隙直入,直指要害,极为诡异辛辣,不戒魔僧也不敢冒险行破釜沉舟的一击。
花厅已被三对高手的狠拚所占满,尤其是驼背老人与不戒魔僧这一对,三丈方圆以内,无人敢于接近。左右两座明窗,则被两个佩金花的蒙面女人所把守,身份不明,不知她们为谁而来。通内室的走道已被阻死,无人能无恙地通过花厅。
内室的走道门已被拆毁,站着两个粗眉大眼,相貌狰狞的大和尚,每人的肩上,各扛了一个女人,正是蔡家两位小姐,大概因出路已被阻死,正在等候机会通过花厅下楼。也利用这机会看看双方的恶斗。
林华的出现,并未引起双方的注意,他心中有数,立即转身下楼。
不久,他出现在内室通道的后端,向下一伏,将酒坛贴地向前移,以挡住隐约朦胧的灯光,人躲在坛后,向前徐移。
到了两名和尚的身后,两和尚竟毫无所知,厅中的打斗凶猛激烈,楼板发出隆然暴响,被恶斗吸引,根本不知身后来了可怕的高手。
他离开酒坛,幽灵似的到了两僧身后。
“噗噗!”他双手齐出,同时分别劈在两僧的天灵盖上。他人高,两憎比他矮一个头,劈天灵盖轻而易举。
在两僧倒下之前,他已接收了两位姑娘,挟至后面放下火速解绑。
两位姑娘看清是他,不叫不闹但心中狂喜。
“谢谢你,宗三。”大小姐喜悦地低叫。
他淡淡一笑,说:“快找兵刃,今晚来了不少人,准备恶斗。”
声落,他重回原处,拖走两名和尚昏迷不醒的身躯,抱着酒坛站在破门当中。
两位姑娘找来了剑,在他身后观战。
花厅中,已到了生死关头,驼背老人已渐感不支,浑身大汗脚下乱了。
不戒魔僧依然凶悍如常,沉重的方便铲十荡十决,五丈内风生浪起,把驼背老人迫得八方闪避,反击回敬的机会行将完全消失了。
“嘿!老狗吃我一铲。”和尚得意地怪笑,招出“铁牛耕地”,猛攻下盘,无惧地疾冲而上了。
驼背老人招出“力划鸿沟”,同时向左急跃,接招借劲闪避。
和尚转身跟进,大笑一声,招变“拦江截斗”,跟踪便扫,捷逾电闪。
驼背老人脚下一软,但仍能踉跄后退,临危出招自救,想向上崩架横扫而来的方便铲。
“得”一声脆响,拐杖接触方便铲,突然折断尺余,驼背老人倒退五六步,退过内厅门的通道口,脚下一软,屈右膝绊倒,脸色死灰。
和尚跟上,高举方便铲作势下拍。
“哎……呀!”两个蒙面女人同声叫,同替驼背老人惋惜。
不戒魔僧得意忘形,竟忘了身后的安全,举铲狂笑道:“哈哈!打你成肉饼……”
话未完,铲未落,身后突然有人接口:“和尚,有肉饼岂能无酒?”
和尚大怒扭头回顾,只觉眼前一花,巨大的物体压到,本能地脑袋一缩。
“噗”一声响,酒坛子砸在他的脑袋上,幸而他已运功相抗,不然脑袋必定开花。
“拍啦啦”一声怪响,酒坛破了,酒香四溢,美酒流了一地。
和尚又成了落汤鸡,晕头转向下爬倒,脑后开始流血,头皮破了。
“哈哈哈哈!和尚,多喝两口。”林华怪笑着说。
不戒魔僧反应甚快,奋身一滚,拖着方便铲族身,大吼道:“小狗,又是你……”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