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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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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下意识望了一眼许寒芳,说道:“今天你说了太多话了,有话我们回头慢慢再说。”

成蟜倔强地摇头:“哥,我再说一句。”他天真无邪地说:“哥,我觉得你有时候会变成两个人,一个是对兄弟友爱,对情人温柔的嬴政,另一个是对近侍残忍,对属下严厉的大王。哥,你要是能两者折中一下就好了。就是完美的。”

许寒芳不禁偷瞟了嬴政一眼,见嬴政低头不语,似在思索成蟜的话。

许寒芳又低头看看成蟜,看起来傻呵呵的成蟜,原来心里如此透亮?可是他却愿意在大家面前表现出来他傻乎乎的一面,来博得大家开心的一笑?

更让许寒芳感动的是,他已经重伤如此,还如此对自己念念不忘?

“哥,我刚才梦见芳了,梦见她在跟我说话!”成蟜的脸因为发热显得红润:“她何时才能从巴蜀回来呀。我想她!”

“我已经回来了,我就在这儿!”许寒芳终于忍不住轻轻说。

“芳!”成蟜在她怀里稍稍仰起脸,惊喜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许寒芳微笑着说:“我和蚊子一起来了,只是你一直昏迷不醒,不知道。我也想早点见到你。”

成蟜开心地笑了,想起刚才自己的话,又难为情地低下头:“我不是做梦吧?”

“不是,是真的!”许寒芳笑着,握起成蟜枯瘦的手说:“等你好了,我们还一起比剑、堆雪人,玩皮影。好不好?”

成蟜向往地笑了,又皱着眉摇摇头:“不!那样你会不开心,我要你开心!”表情严肃认真。

“不,我很开心,真的,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等到下雪了我们一起堆上几个雪人,全都做成笑脸的。好不好?”许寒芳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嗯!”成蟜像个孩子一样用力点头,却止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成蟜!”许寒芳和嬴政二人同时呼喊,着急地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成蟜叹了口气:“我可能回不了都城了。”他指着自己的心口:“我做出这样的事,如果不受到一点惩罚,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他的泪水像泉水一样涌出:“我已经没有脸在活下去。我知道哥哥爱我,芳喜欢我就足够了……”他又痛苦地皱上眉,泪水不断流下。

“不,你不要这样说!”嬴政和许寒芳同时微笑着回答。

成蟜望着二人凄凉地笑笑,没有说话。突然“扑”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吐了嬴政一身。

二人大惊:“成蟜!成蟜!”嬴政大声呼叫:“御医!御医!”

“哥!好黑!”成蟜嘶哑着嗓子,惊叫道:“哥,好黑!我怕!我好痛,浑身都痛!我要死了,我怕!”他挣扎着,像儿时一样痛苦的呼喊。

嬴政一把抱住成蟜:“成蟜,哥在,哥在,不怕,不怕!”

成蟜躲在嬴政怀抱里,用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情绪有所缓和,凄楚地喃喃道:“哥,哥,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求——你!”声音变成了哀求。

“什么事?你说!”嬴政含着眼泪。

“饶恕这次所有的叛臣,不罪及他们的家人,因为……因为你也是叛臣的哥哥……”成蟜的呼吸已经停止。他已经永远沉睡在敬爱的哥哥怀里,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许寒芳止不住泪如雨下。

傍晚,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许寒芳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默默发呆。下雪了,可是再也不能和成蟜一起堆雪人,打雪仗。

她擦拭了一下模糊的泪眼。成蟜憨态可掬的笑脸老是在眼前晃动。不是说我能改变历史吗?为何没有改变?是我没有尽力?还是我还没有具备这个能力?我不该在巴郡停留那么久,如果我早点回来或许能改变这些?的a8

嬴政立在院外的雪地里,仰着脸,任凭雪花打在脸上。难道说上天注定要我寂寞孤独?一般人梦寐以求的权势、财富和女色,在帝王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东西,有时甚至感到是一种累赘。而我追求的不过是平常人不以为然的幸福。

许寒芳看着嬴政的背影。谁说秦始皇残酷无情?他也有普通人的感情,只是他高高在上的地位决定了他比别人承受的多,不能表现出来而已。

害死他亲兄弟的不是别人,是他的亲生母亲和那个说不清关系的人。连父母对他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心里会是什么样的痛?

许寒芳轻轻站起身来,缓缓踱出屋子,慢慢走到嬴政身边,想要安慰几句,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还未开口,泪水已经流下,成蟜的死她除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就是揪心的后悔。

嬴政一抬手,把许寒芳拥进貂皮披风内,目光还是注视着遥远的天空一个字也没有说。

许寒芳可以感觉到嬴政全身在微微发抖。这断去手足之痛他该如何承受?她仰起脸望向嬴政。嬴政的脸上已经结了两行冰痕。那是他泪水的痕迹?

许寒芳望着挂在他高高扬起的下巴上晶莹透亮的冰滴,突然想问,是否这冰滴也冰冻了他原本渴望温暖的心?痛失爱弟的嬴政下令全军为长安君服丧,同时宣布除了挟持长安君的嬴和、赵成、嬴悦三人车裂,以他们的血祭成蟜外,其余的人一律免罪,并且不罪及家人。

叛军全军听到特赦令,全都伏在地上高呼万岁,呼声能传到几里外的旷野。

全军服丧等于表示成蟜没有罪。可是嬴政恨屯留的百姓,如果不是他们造反,成蟜就不会来这里,也不会死。他下令把屯留城毁掉,将屯留百姓全部迁到其它地方。

嬴政处事的明快果断,让全军将领心服口服。消息传到咸阳,朝中宗室大臣为之振奋,不再视他为一个懦弱的君主。

一条蜿蜒的道路伸向远方,道路两旁一根根、一丛丛的荆棘、灌木丛上都覆盖着皑皑白雪。

秦军的十万大军和招降的叛军缓缓走在崎岖的道路上。除了马蹄踏在积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和偶尔的盔甲磨擦声,连一丝其他声息都没有,只见各色旗帜在空中翻飞飘扬。

许寒芳坐在马车里,尽管马车围得很严实,她还是觉得奇寒彻骨。她把马车帘掀开一个缝,立刻一阵寒风夹杂着片片雪花灌进车内。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雪纷纷扬扬在下。

起风了,万花狂翔,琼玉缤纷,成团成球地在风中飞舞。风卷起地上的积雪,使整个大地浑浑噩噩,苍苍茫茫。极目远眺,山也朦胧,树也隐约,路也茫茫。

嬴政穿着金盔金甲和将士们一样骑着战马,缓缓地在雪地上走着。他的头盔上、肩膀上落满了积雪。可是他坐的依然端正,稳如泰山。

前方一匹战马奔行而至。

探路先锋飞马来报:“启奏大王,前面河水结冰,人马无法通行!”

嬴政勒住战马举目望了望,只见天地万物都被风雪裹成了杂乱无章的一团。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在河边安营扎寨,先锋军开路破冰,大军随时准备过河!”

“遵令!”传令官飞马下去传令,马蹄声渐远。

牛皮帐篷内,升起了炭火。顿觉寒气骤减。

嬴政由虎贲军服侍着卸去盔甲,喝了两口虎贲军呈上的烈酒,暖了暖身子,挥手退下所有的侍卫,对许寒芳笑着说:“冷不冷?”

许寒芳脸冻得通红,一边在炭火上烤着手,一边说:“今年冬天怎么这么冷?”

嬴政在一边坐下,温柔地说:“下雪了,部队行军比较缓慢。——这趟辛苦你了!”抬起手想要去握许寒芳冻得红彤彤的手。

许寒芳借搓手取暖巧妙的避开,笑着说:“就当出来游山玩水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宫里也没事!闲得无聊。”

自从成蟜那次迷糊中捅破嬴政的心事后,许寒芳就觉得格外别扭,也刻意和嬴政保持一些距离。想起成蟜,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那回宫后给你找些事做做?比如掌管后宫?”嬴政试探着问,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掌管后宫?什么意思?尽管嬴政问得很含蓄,许寒芳也明白言外之意。只有六宫之主的王后才可以管理后宫。却装作糊涂一撇嘴说:“你还是饶了我吧,你就看不得我清闲?我在巴家已经管得烦透了,还让我管?免谈!”

嬴政淡淡一笑,望着熊熊燃烧的炭火没有说话。

“启奏大王,李长史求见。”帐外中军官启奏。

“宣!”

帐帘一挑,李斯在帐外抖了抖身上的雪,弓着腰进来。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四起的狂风和满天飞舞的雪花。

“微臣李斯叩见大王!”李斯小心翼翼地伏地行礼。

以往都是远观,只有这次许寒芳才能近距离观看李斯。只见他黄黄的皮肤,胖胖的脸上净是雀斑儿,肉肉的鼻子,厚厚的嘴唇。眼睛小小的,有点像麻雀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听说麻雀的眼睛在夜里是不好使的,李斯的眼睛不至于吧?

许寒芳脑子里想着耳边听到嬴政沉声问:“有消息了?”

李斯叩头道:“是。”说着向前膝行了几步,恭敬地呈上几卷锦帛。

嬴政抬手拿过来,逐一展开看了看,看到最后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淡淡地说:“吕党的人开始惊慌了……”忽然想到,李斯也曾是吕不韦的门客,嘎然止住,转道:“你先起来吧。”

李斯叩了个头,小心翼翼地爬起来,躬身站在一边。

嬴政两眼沉静地望着铜盆中熊熊燃烧的炭火,沉思良久高声道:“来人!”

“微臣在!”一个侍卫应声而进。

嬴政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沉声道:“飞马到咸阳传寡人旨意,大军回到咸阳之日,就是寡人行冠礼之日。命奉常按礼仪准备。”

“遵命!”

李斯忙提笔蘸了墨汁,打了个腹稿,然后拟了道旨捧到嬴政面前请主上过目。

嬴政接过来看了看,目光流露出欣赏,点了点头,然后盖了印玺,交给侍卫:“你们二人都退下吧!”

李斯和侍卫行了礼躬身退下。

“李斯确实是个人才,才思敏捷,还写的一手好字!”嬴政由衷的夸赞,从新坐下来烤手:“更难的是能写多国文字。”

许寒芳笑着打趣:“就是长得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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