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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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仆忙闻声进来,跪在地上:“奴婢在,您有何吩咐?”
许寒芳压低声音:“嘘!你们听!什么声音?”
“咚咚,咚咚”这声音再次传来,而且越来越响,令人心悸。
“来人!侍卫谁在?”许寒芳高声喊道。
守在门外的两个虎贲军应声而入:“卑职在。”
“嬴义呢?叫他来!”没有嬴义在身边许寒芳总觉得不踏实。
“大人出门了,还没有回来!”虎贲军恭敬地回答。
“啊?”许寒芳头皮发麻:“再叫一些人进来。”
十几个魂贲军进到屋内,静静地侍立。
许寒芳侧着耳朵仔细地听:“你们听,找找声音的来源。”
“咚咚。咚咚咚……”声音的节奏发生了变化,越来越急促。有虎贲军伏在地上听了听禀报道:“声音好像来自地下。”
“地下?”许寒芳惊呼:
“咚咚咚,咚咚咚”地下的声音越来越响,震得床榻一跳一跳的,坐在床上的许寒芳也随着床榻一跳一跳的。
听到这种声音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它是什么?恐龙?妖怪?鬼?许寒芳开始发挥自己超常的想象力。越想越害怕,只感觉毛骨悚然。
虎贲军确定了声音的来源,——是靠着墙附近的床脚下。床脚下的一块方砖被震得咚咚作响。如果不是床铺压着,青砖可能早已被顶开。
虎贲军手按长剑等待着许寒芳的指示。
许寒芳心里抱怨着,有嬴义在根本不用我做出指示!这家伙跑哪里了?她咽了口吐沫,从床上艰难地下来,在女仆的搀扶下一拐一拐走到一边。
床上因为少了一个人的体重,重量减轻,被震动的更厉害。方砖也一张一翕。那感觉好像地低下会突然冒出个怪物似的。众人的心也都随着一跳一跳的床铺一跳一跳。
许寒芳作了个手势,命令众人把床搬开。
众虎贲军纷纷拔出长剑,围住方砖,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四名虎贲军准备把沉重的红木床榻轻轻移开。
所有的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地面。沉重的床被一点一点地慢慢移动,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屏住了呼吸,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床就快要完全移开,四个虎贲军又稍稍停顿了一下,给众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做好准备。准备擒杀的虎贲军握着剑的手又紧紧攥了组攥剑柄,微微点了点头。
许寒芳也目不转睛盯着方砖,紧握的双手手心也出了汗,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一切准备就绪,四个虎贲军猛地将床榻完全移开,只听一声巨响,地上的方砖“咔嚓”一下被掀开了,飞射出去老远……地上的方砖被咔嚓一下掀出老远,地上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地洞。训练有素的虎贲军立刻手持长剑把地洞团团围住。
地洞口腾地一声,窜出一个影子,虎贲军举剑就上。“当当当”几声,围在地洞口周围的几个虎贲军手中的长剑纷纷落在地上。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许寒芳也花容失色。定睛细看,从地道当中窜出来的是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却是嬴义。
“嬴义?!”许寒芳心脏归位,大叫:“你怎么从地低下蹦出来了?吓死我了!干吗装神弄鬼?”
嬴义也暗吐一口气:好险!脸色苍白,还在大口喘着气。他还感觉有些头晕眼花。
许寒芳分开众人拐着走到近前,看着浑身满头是土的嬴义,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嬴义定了定神,看了看地洞说:“这是一个地道。”
“地道?”许寒芳满脸惊讶。
紧接着又上来两个虎贲军,都是面色苍白,上来后就浑身虚脱倒在地上。
嬴义的表情很严肃,连连喘着说:“地道的另一个出口就在那个被列为禁地的荒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许寒芳问:“你的脸色好难看,怎么了?”
嬴义又重重喘了几口:“不知为何,还是有些头晕眼花。”嗓子有些哑哑的。
许寒芳明白了,嬴义和两个虎贲军是在地道里面待得时间太长,可能是缺氧,吩咐道:“快把所有的门窗都打开通风,给他倒杯水。人不要围的太严实。——别急,先歇会儿,一会儿再讲。”
许寒芳盘腿坐在地榻上,众人肃立在一边。
嬴义坐下来休息了一阵,渐渐恢复过来,哑着嗓子缓缓讲述:“今天您跌倒洞内,当时末将看着就觉得可疑。于是末将刚才带人去了荒园,到了您跌下的洞口,发现那确实是一个地道入口,因为地道太窄,末将命令一个瘦小的虎贲军下去,不一会儿上来说是地道尽头出口封死。我们在院内搜索了一阵,又发现了两个地道入口,这两个地道都稍微宽阔些。我们还发现三个地道口都有人频繁进出过的痕迹,应该是最近有人走过地道。我留着两个人守在地道口,就带着两个人下了这个地道。我们沿着这个地道走了过来,走了很久才到这里,发现地道口也是封死的。正准备离去,末将清晰地听到您在自言自语。”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满脸难为情地低头偷眼瞅了一下许寒芳。
许寒芳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自言自语?那不是正在数落浩然的好。这下岂不是全部被他听到了?皮笑肉不笑地尴尬笑笑,掩饰道:“后面的事,我们好像都知道了——哦?”
嬴义本无心偷听,也觉失礼,略一欠身,接着讲述:“于是末将就拍打出口,想让您从外边打开出口。而且我也曾经高喊,但是您好像没有听到。洞内狭小,而且气味难闻,火把也熄灭了,我们三人渐渐觉得呼吸困难。想要沿原路回去,地道太长,估计我们已经走不回去。末将就越发焦急地拍打出口。上面的一举一动我们听得一清二楚。可是苦于无法和您对话。洞口一开,末将再也忍耐不住,只好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跃了出来,因为知道上面有了布置,只好挥剑反击。……”嬴义讲完。暗忖:如果死到自己人剑下,那才叫冤!
许寒芳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洞口,洞口内还散发着潮湿发霉的味道。要不是当初自己不习惯睡在窗子下,床榻挪了一下位置,正好压住地道出口。外人要想进出这间卧室还是易如反掌。
尽管外面被虎贲军把守的如铜墙铁壁,如果有人想趁她熟睡中沿地道进来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手,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众人都是后怕,惊了一阵冷汗。
许寒芳拿着火把又到地道边看了看,隐约看到地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派人拿上来一看,是一个施了蛊咒的布人。布人上赫然写着她的名字。
众人无不大惊。是谁要害他?嬴义更是骇得面无血色。
许寒芳强压着内心地吃惊,拿着布人看了看,轻蔑地一笑:“这些骗人的把戏,也信?不就没有伤了我?”把布人摔在了地上。
难怪夜里老是听到怪声?原来地下有人在轻轻推地板,想要出来。难怪一直查不出事情的眉目,或许自己和嬴义的谈话早已被人听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些,许寒芳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我?原来眼睛在这里?那双眼睛是谁呢?
许寒芳定了定心神,问道:“另两条通道到哪里?”
嬴义的嗓子还是有些嘶哑:“有一条相对比较窄比较短的不知道通到哪里,还有一个末将还没察看。”
“去看一看。”许寒芳也充满了好奇。
嬴义休息了片刻带着人前去察看。不多时带回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另一条宽阔些的地道的出口直接通到了巴清的卧室。那条最短最窄的地道尽头出口仍然打不开。从地面上也无法判断通到哪里。
通往巴清的房间?那她知道吗?这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想想这些天巴清莫名其妙的态度,许寒芳感觉被捉弄了,我以诚待你,处处为你着想,而你却这样待我?
许寒芳心生怒火,一拍几案,果断的下令:“搜!”
我一定要把密道的事弄清楚,否则我岂不是天天处在危险中?想起夜半“咚咚”的声音,就心里发怵,头皮发麻。这潜在的危险究竟还有多少?
嬴义要的就是这句话,他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就是因为没有得到她的命令。
命令一下,以许寒芳的东西丢了为由开始准备大规模的搜索。
为免走漏风声,两个女仆被严加看管起来,不许离开许寒芳的院落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巴家的宅院实在是太大,房间太多,如果全部搜索一遍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三条地道已经知道了两条地道的去向。所以按照最后一条地道的长短,划定了一个范围,在地道长度够不着的地方只是象征性搜索。到了划定的范围才开始由东向西细细搜索,尽管是这样,搜索的范围还是不小。
一时之间,巴府的仆人人心惶惶。天天猜测这位朝廷派来的重量级人物丢了什么?要干什么?
许寒芳边躺在床上养伤,边随时等待结果。愤愤地想:这一跤跌得真好,跌出这么大的一个秘密。我非要把所有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处。
几天过去了,搜索一直还没有结果,只是搜索的范围越来越小。
再有几天就是谷雨。
已经搜了几天,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见巴清露个面,好像从人间消失了一样。更加使人心疑。
许寒芳只觉得这一年过的窝囊。一直被倒霉的事缠着,撵着,没有消停过一天。力没少出,活没少干,却弄了个糊里糊涂,不明不白。
要不是看在这上千条的人命上,早撂挑子,拍拍手走人了。管你什么吕不韦的命令,管你什么嬴政的任务。统统去他妈的滚蛋!
许寒芳正懒懒地倚在床榻上独自生闷气,嬴义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躬身道:“今天只剩下十几户需要搜查,估计就在这十几户中间。”
许寒芳一阵莫名的兴奋,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却因为浑身疼痛又一皱眉,躺了下去。又挣扎了几下说:“我也去。”
嬴义小心的扶起许寒芳:“您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不如在这里静养等消息。”
许寒芳倔强地说:“不,我要亲眼看看这地道的出口究竟在哪里!找到了地道出口,也许会有重大的发现。我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