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十大黑社会巨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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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激动得泪流满面,感到无比幸福,现在,国王是他儿子的教父了。她这一生再没有比这更高的奢望了。她的心从这一刻起永远归顺她的法力无边的丈夫了。
4.4灭顶之灾
到本世纪20年代,黑手党在西西里大器已成。他们使这个地中海上诱人的宝岛成为意大利的国中之国,什么政府、教皇、法令,在这里一概粪土不如。
正当唐·维齐尼成为真正的西西里之王时,却遇到了飞来横祸——墨索里尼。这个大独裁者在接二连三地遭到黑手党的羞辱和愚弄之后,恼羞成怒,便决定对凶残的黑手党实行铁血政策。
他找来了魔鬼一样的人物莫里将军,令其指挥全西西里岛的军队、警察和行政部门向那群绑匪发动全面战争。
莫里被任命为巴勒莫省督以后,整整几个月的时间,他埋头伏在办公桌上,周围摆满了各种卷宗报告和报纸报道,对西西里黑手党进行仔细研究。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尊严对于黑手党人来说至高无上,这些人把冷酷无情的野蛮和高贵的风采混为一体。他们永远要比别人高出一头,他们永远要体面和威严,失去了这层神秘的外表,黑手党就猪狗不如。
1925年10月3日.莫里在西西里岛悄悄地周游了40多天后才来到巴勒莫。
第二天一大早,库恰市长前来警察总署拜访莫里。刚刚走进办公大厅,两个警员迅速上前,铐起市长就向外推去。
主子骤遭厄运的消息传遍了巴勒莫全城。很快,成千上万的巴勒莫人涌向警察总署,好多人还带着武器。看到部下报告时面色紧张,莫里坚定地说:“先生,你是警察,发抖的应该是西西里人,是库恰,是黑手党!”
莫里并非不知道黑手党的厉害。但他是心中有数的。必须拿库恰这种人开刀,他是黑手党在西西里首府巴勒莫的象征,他曾因戏弄墨索里尼名噪天下,他一直视罗马政府为掌中玩物,除了强暴的实力外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动他的心,更别说什么高官厚禄的收买了。莫里预料到逮捕库恰会惹得整个巴勒莫狂怒,但是有什么呢?6000名警察和4000名防暴职业杀手早已做好了全副准备。
看到聚集的人群中许多人背捺鲁帕拉冲锋枪,莫里令他的别动队将围在总署门口的人们包围起来,并亮出了黑洞洞的枪口。
莫里通过麦克风宣布:“库恰侮辱无首,蔑视法律,对抗政府,将被永久地放逐到圣索罗岛!”说到这里他才正眼看了库恰一下,“市长先生,有地中海的波涛伴随宁静的夜晚,您该满足了吧?”
别动队的出现使库恰瞠目结舌,莫里的宣布更是犹如晴天霹雳,当意识到这将是现实时,库恰的泪水竟夺眶而出:“将军,我不能离开西西里,我是西西里的儿子……”库恰的失态立刻使聚集在广场上的巴勒莫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鼓胀的皮球泄了气。顷刻之间,傲视天下的黑手党徒变得垂头丧气,他们开始向后退缩……接着的短短2个星期,法西斯军队逮捕了近千名黑手党嫌疑犯,过去这些党徒大多在押一段时间后,因无人愿意或不敢出庭作证,而被宣布“证据不足,无罪释放”。而现在一夜之间,上千名已被开释的党徒重新锒铛入狱,或被流放到荒无人烟的孤岛上。
1926年的冬天,莫里的最后一次对黑手党的军事行动中,彻底打垮了他们的威风,此后将近20年黑手党没有再成为西西里人崇拜的偶像。
12月中旬的一个深夜,莫里接到报告说,西西里最后一个黑手党匪帮集团,在军队的围剿中,退缩到西西里中部重镇甘集。莫里立即命令两位司令先把这伙黑手党徒包围起来,然后马上指挥就近的1000名士兵迅速带大炮赶往甘集,限令黑手党徒在6小时内走出藏身之处,向军队投降。
莫里的威胁起了奇效,最后通碟的时辰刚到,甘集的斜街上响起了马蹄声,5匹高头大马各载着一位气度不凡的黑手党党徒出现了,他们的背后,是500名腰插手枪、肩扛鲁帕拉的黑手党党徒。这5个人在西西里的中西部,找到了他们凶残本性所梦寐以求的一切。他们利用自己的名声、尊严,以及他们所能制造的恐怖,在这一带建立了“坚不可摧”的王国。
莫里用响亮得足以让周围所有人听见的声音宣布:“我以上帝和元首的名义处决他们!”
话音刚落,一阵暴风雨般的子弹,把5个绑好的身子掀了起来,四周立即溅满了鲜血和肉浆。当一排排子弹不断射出时,他们的身体好像是被线牵着的木偶,一次次地跳了起来。
然后,莫里下令将那400多名黑手党党徒统统用手铐铸起来,然后徒步走到100华里开外的波旁镇的监牢去,这段长长的道路经过大部分黑手党分子的家乡,从此这些往日“受尊敬的人”在乡人面前丢尽了脸,再也抬不起头了。
甘集战役大获全胜后,莫里的一群嗅觉高度敏感的特务又将潜逃在外的黑手党魁首唐·维齐尼捉拿归案。名扬四海的唐·维齐尼的落网是一个标志:世代盘踞西西里的黑手党社会已土崩瓦解。从此以后,黑手党在长达十六年的时间里一蹶不振,直至法西斯政权垮台。
4.5死灰复燃
70年代风靡欧美的历史巨著《意大利人》有这样的记载:“自从莫里行政长官把黑手党分子,包括唐·维托本人,送进监狱,或者放逐到地中海某个荒凉的孤岛上以来,‘光荣社团’从此不存在了,只是后来到了唐·维齐尼手里‘社团’才起死回生。”
唐·维齐尼酷爱民主制度,因为这种制度给他带来了无限的好处:他曾16次被捕入狱,虽然他对警察十分强硬,但也只是在审讯期内住上一阵子,最后总因为“证据不足”而获释放。可如今,唐彼法西斯分子的所作所为激怒了。虽说他的朋友和同事都老练狡猾,不会在作案时留下蛛丝马迹。可他们还是被法西斯逮捕了。法西斯还以传讯证人为借口逮捕了一大批人。此外,他们也收买了一批恶棍。令维齐尼头痛的是他们搞不清楚到底谁是奸细,法西斯分子把一切正常的审讯手续都废除了,因此,这些奸细不必出庭作证。
更加令人发指的是,法西斯动用了中世纪的刑具卡塞塔,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盒子能在顽固不化的人身上创造奇迹,即便是嘴巴最紧的黑手党党徒,见了卡塞塔也难免要乖乖地交待。唐·维齐尼对此十分愤怒,他声称他从未用过任何刑具——他的拿手好戏是谋杀。
就像一头威内凛凛的巨鲸潜入深水一般,唐·维齐尼也转入地下。他在堂兄诺托主教的帮助下,进了修道院当起了修道士。
他与这位堂兄的关系赛过亲兄弟,虽然唐·维齐尼常以自己大字不识为荣,但在他年轻入山为盗时,每当绑到了“票”,总是得请他的堂兄帮他写那些索取赎金的信件,从此他们建立起了不同寻常的友谊。他们在一起无话不说,气味相投——都喜欢玩女人和喝酒,有时还共同做些小偷小摸作为游戏来开心。唐·维齐尼在隐居修道院时,还常常和堂兄结伴去瑞士旅行,一方面可以领略异国风光,另一方面也可了解一下瑞士人和平而又奢华的生活。对他们兄弟来说,这倒成了一种难得的休息。
第二次世界大战重新燃起了唐·维齐尼的希望之火。墨索里尼和希特勒一唱一和,蹦蹦跳跳地带着意大利走向了战争的深渊,再也顾不上在西西里这个小岛上大作文章了。唐·维齐尼神不知鬼不觉地抓住这个大好时机,把残留的黑手党党徒又联络起来。他给流放在地中海孤岛上的黑手堂死硬分子写信,鼓励他们卷土重来。在战争刚刚开始的日子里,他经常焚香祷祝英美盟军打垮意大利,这是他东山再起的唯一机会。
唐·维齐尼像是先知先觉,在希特勒席卷欧洲、墨索里尼跨海挺进非洲的时候,连美国总统都变得垂头丧气,而他却硬着头皮坚持着。他命令黑手党的地下组织救护所有坠机后幸存的英美盟军飞行员。唐·维齐尼默默地为盟军的胜利做着各种准备。
1943年7月,美军逼近西西里,唐·维齐尼感到时机已到,他本人亲自与美军联络,带领他们穿过山道包抄到威胁巨大的德军炮兵阵地后面,把那里的纳粹军队连窝送上了天。因此,在西西里岛西部登陆的英美联军伤亡甚微,而且提前完成了作战计划;而在岛子另一端强行登陆的美国军队却伤亡惨重,在丢下几百具尸体后也只能象蚂蚁一样慢慢地推时。
唐·维齐尼这一年已经65岁,且身体虚弱,但他竟然亲自带一支黑手党突击队潜入巴勒莫城,将一名正在指挥布署军队的德国将军绑架了。仗着当土匪时对这座城市的了解,他把俘虏的德国将军藏在城里一个万无一失的地方;等到美国人突破防线杀进城里来时,他便立即将俘虏的德国将军作了“见面礼”。进驻意大利南部的美军最高指挥官欣喜若狂,他在发往华盛顿的电报中把唐·维齐尼称为“黑手党将军”。几个月后,占领西西里的美国军官都知道了唐·维齐尼这个名字,黑手党的大名如雷贯耳。
美军驻西西里的司令官阿方索·拉蓬托上校原是美国新泽西洲的一名高级政客。他虽然是一位带兵打仗没有多少经验的军人,但他却懂得如何做政治交易。他进驻西西里不久,就同唐·维齐尼成了亲密的朋友,他经常到维齐尼家里去吃饭,吃得酒酣耳热还要美滋滋地哼上几支小曲。唐·维齐尼成了这位美军司令的“铁哥儿们”。拉蓬托任命唐为美军指挥部的最高顾问,几天之后就致电华盛顿,称赞唐·维齐尼“品格高尚,不负众望”。
在西西里,除了巴勒莫、墨西拿少数几个大城市外,这个岛屿布满了星罗棋布的大小城镇。美国人要消除法西斯,在意大利这个岛屿上重建民主制度的首要任务是,重新任命西西里各城镇的镇长,这为唐·维齐尼培植党羽、安插亲信提供了天赐良机。
毫无疑问,前任镇长都是法西斯分子,他们此时统统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