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胜群魔-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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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倒要问问你们,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一直把目标盯在群众身上,不去发动群众揭露当权派的问题”?
阎善目刚把问题提出来,公社来的观察组马上站起来一个人说:“今天太晚了,辩论会到此结束,大家都走吧”。
阎善目想了好几天面对面的大辩论,就这样结束了,因为万昌知道辩论的结果他们必然失败,不敢辩论,在公社一伙人的支持下终止了大辩论。在会上阎善目的想法没有得到任何收效。但是在南岭屯公社公安特派员郭勤在供销社说了一句话,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效,在供销社有人问郭勤:“在辩论会上你为什么那样的保护他们俩”。
郭勤说:“‘十六条’说得很对,要保护少数人,因为有时真理在少数人手里。你不认为他们很有理吗”?
这一句话不到一天时间,就在南岭屯三个生产队传开了,各生产队造反团的头头由张峰带头召集在一起,开了一个会,共同决定脱离大队革委会,要站在真理一边,坚决和阎善目一起搞好文化大革命。
他们开完会的第二天,由张峰带领其他两个生产队的头头一起去了阎善目家,看看他们家有没有啥困难,知道他家没烧柴,就给他家拉了一车烧柴。
阎善目有了三个造反团的支持,感到特别高兴,正和他们商量如何掀起文化大革命的新高潮时,军队派人到地方支左,抓革命促生产,文化大革命暂时停止。阎善目当然响应号召,解散了造反团,各回各队搞好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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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书很有方法 不能当老师
一场秋雨一场霜
阵阵秋风刮的凉
寒冬加风格外冷
人们盼望早春光
寒冬总算过去了,冰雪融化了,春天到了,一个特别寒冷的严冬,不知冻坏了多少善良的人,经过特别寒冷的严冬,这春天总是显得特别的暖和。
遍地的牛马,拉着犁杖,劈开突起的垄台,重新改变了它的原形,可是最后仍然还是垄台和垄沟,依然是老样子。人们开始忙着种地了,希望这新的一年能有个很好的收成。
军队下来支左,文化大革命告一段落,一切又都走向了正轨,学校也正常的开课了,学校里一个班里只有一个老师,有一个班,老师需要休一个月的病假,这样就需要找一个代课的老师。学校领导研究一下认为二队的阎善目最为适合,刘主任就去了二队和杨队长说:“学校有个老师休病假,时间较长,我们想找个代课的老师,希望你能支持一下”。
杨队长说:“你们想找谁呀”。
刘主任说:“学校研究想让阎善目去,你看能行吗”。
杨队长说:“没问题完全可以,他没在队委会担任任何职务,代多长时间都行,再说他家孩子多很困难,代课能挣点现钱不更好吗”。
就这样阎善目给学校代课去了,代完这个班的课,接着还有别的老师有事请假,他接着代,就代了一个学期的课。
他代课当老师这是头一次尝试,先代的是二年级的课,第一堂课是语文,上课时教导主任刘老师去听的课,下课后刘老师问他:“你怎么会拼音呢,咱们上学时也没学过呀”。
阎善目说;“我不但会拼音我还会识谱呢,这都是自学的”。
刘老师说:“你以前讲过课吗”。
阎善目说:“这是头一次”。
刘老师说:“这课让你讲的与众不同”。
阎善目说:“是不是讲的不好”。
刘老师说:“不是讲得不好,而是太好了,你简直是在讲故事,讲的有声有色的,而且还有表演动作。有几个好睡觉的还有几个好闹的,让你讲得都在聚精会神地听,你讲得太棒了,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水平”。
阎善目说:“我在部队时参加了业余文工团,我会识谱就是那时学的,我会演节目,会表演,我把这些就用在讲课上了,没想到得到了你的夸奖”。
刘老师说:“如果所有的老师都有你这个水平,那教学质量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可惜有你这样水平的老师太少了”。
阎善目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这第一次上课就给了老师和学生一个好印象,他更注意每一节课的讲解。二年级老师上班后他就给六年级老师代课,他代了半年的课,从一年到六年全都代过,也代过体育也代过唱歌。
有一次大队卫生所吴大夫看见了他,对他说:“老阎你真行啊,文化大革命全大队你有了名,这次代课你又全大队有了名了,不管哪个年级的学生,都说你讲课讲得好,你就别再下生产队了,就留在学校当老师吧”。
留学校当老师这不仅是吴大夫的想法。似乎每个学生和家长都有这个想法,特别是学校校长和主任更想把他留在学校当老师,所以学校刘主任就写了一个申请报告,送到大队,要求批准阎善目留学校当民办老师。
报告送到大队,大队书记蒋或只一看让阎善目当老师气得把报告给撕了,气愤地说:“让他代课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连代课都不能让他代,还想当什么老师呀”。
把报告撕个粉碎扔在地上。
过了十来天大队里没有动静,刘主任就亲自去找大队书记和他说:“我送去的报告你看过没有”。
蒋书记说:“看过了,他不行”。
刘主任说:“他可真是一个当老师的好人才,讲课讲得非常好,学生特别愿意听他的课,只要是他讲课,班里就没有打闹的没有睡觉的。学生和家长都反映能让他当老师”。
蒋或只说:“我说刘主任,文化大革命这堂课你是白上了,我们用人要注重德,要注重走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要注重是不是听党的话。你看阎善目是个什么样的人,文化大革命让他作翻了天,连革委会他都敢砸,让他当老师教出的学生不得和他一样,哪还了得。全大队他最缺德!他再有才,教书教得再好,我们也不能用他这样人当老师”。
刘老师无奈的走了,心想老阎有什么不对的,不就是文化大革命给你提几条意见吗,你的报复心太强了,毁掉了一位多好的老师呀。
回到学校校长问:“批了没有”?
刘主任说:“‘批了’,是批了我一顿,说我文化大革命这堂课白上了。说老阎全大队最缺德,再有才也不用”。
校长说:“在他领导下别想把工作能干好,老阎要是能请他吃、请他喝,再给他送上礼就不缺德了,第一生产队是个落后的生产队不就是请他们吃喝加上送礼才树起来的红旗吗”。
刘主任说:“你别啥都说了,到他耳朵照样整你”。
尽管他们有意见发牢骚,还是没有权能说了算,阎善目代完了课还是回到了生产队,仍然当好他的好社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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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正式工人 却回生产队
1978年辛县二龙山水库重新上马,全县每个生产小队都要派出一个人去修水库。
阎善目住的生产队同样也要派出一个人,经队委会研究确定阎善目去二龙山修水库,因为这屯子他家的生活最困难,去二龙山修水库可以多挣工分,还有伙食补助每月十八元钱,另外每天还有两角零花钱的补助。
阎善目随同公社组建的民兵连去了二龙山修水库,到那后被安排在厨房给民工做菜。他会做菜可是有一定的历史了,他五周岁时就开始做饭,用现在的孩子看,读者是不会相信的,可是这确实是真的,因为他两岁时他的母亲就离开了人世,他是一对双胞胎,父亲既是爹又是妈,带他们过日子,父亲出去干活时总是做早饭时给他俩带出中午饭,中午父亲不回来吃饭,晚上干活回来再做晚饭。他五岁那年,因父亲干活贪黑,很晚才回家,他哥俩实在是饿了,阎善目就对哥哥说:“哥哥我饿了,咱们俩做饭吧”。
哥哥说:“怎么做,连刷锅都够不着”。
阎善目说:“我上锅台上去刷锅,你递给我水和米,连烧火。做干饭咱不会咱就馇粥”。
就这样他五周岁时开始做饭。有一次做菜切冻白菜,他小小的年纪那里能切得动,就左手按着冻白菜右手举起菜刀往下就剁,咔嚓一声,冻白菜切开了,可是他的左手二拇手指指甲盖也被切了下去,指甲盖根部只留下一点斜边,至今他这个指甲盖仍然是斜的。他没哭,拽了一些破棉花,又撕了两条破布条,把手指一层一层的裹了起来,他不再用手按它了,而是乱刀剁碎了冻白菜,到底还是把菜炖好了。
他不哭,父亲说是因为他哭够了,妈妈没死之前他是天天哭,直到把妈妈哭死以后,他再也不哭了。
他的父亲会做饭也会做菜,特别是做大锅菜,所以附近有办红白喜事的,总是找他去做菜,阎善目也就跟着父亲学了点,他也和父亲一样,附近有办红白喜事的也去帮忙做菜。
所以来到这也就到厨房做菜,这个厨房里是四个人,一个做饭的,一个做菜的,一个烧火的,另加一个管理员,给一百四十多人做吃喝,有时会到二百多人,他们干得很和谐,管理员担任采买和卖饭,每次菜做好了他都要问用了多少菜多少油,能卖多少碗(盘)。然后合好成本价按成本向民工出卖。饭菜的价格都是很合理的,就因为晚饭有时厨房的人比民工多吃了一顿豆腐,民工里有一个叫吴二的就煽动民工说是厨房里的人多吃多占了,让大伙到带工领导那去反映,把管理员换掉。
要说多吃多占可以说一点都没有,尽管他们多吃一顿豆腐,也是吃他们自己的,因为一般的民工十八元钱的伙食补助费是有剩余的,而他们的十八元钱伙食补助费要全交到伙食上。
经过这个吴二的多次煽动,民工多次去找领导,把原来的管理员换了下去,而吴二当上了管理员。吴二当上管理员后,从不过问用了多少菜多少其他材料,完全自行作价,有的菜超出了成本价卖给民工。
阎善目给他提意见说;“有的菜你卖得太贵了,每个菜多少钱的成本我是最清楚的,你应该按成本卖”。
吴二说:“我是管理员还是你是管理员,卖多少钱我说了算,你该做你的菜就做你的菜算了”。
阎善目是个爱提意见好求真的人,对管理员的做法很生气,心想提意见你不听,我照样会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