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第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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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丝声音。
是,他说得没错,她都知道。
她早就知道进宫有危险,还是把她送进了宫,以报父仇诱/惑着她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南宫宸居高临下看着惊怒交加的她,眸光冷厉无情,闪着令人心悸的幽光:“看清楚了吗?你自以为高明的布局,其实不过是小孩子任性胡为的小把戏,除了白白让人送命,对本王一点影响也没有。”
看她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樱唇更是颤抖得厉害,终是不忍,顿了顿,声音转为柔和:“阿蘅,你乖一点,别让我分心,嗯?”
杜蘅胸口涨得发痛,悲怆在胸中激荡着,殛欲喷薄而出,直烧得眼眶通红,却是干干涩涩的,流不出一滴眼泪。
“小姐!”远处一条蓝色的人影飞奔过来,一头撞进了她的怀中:“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叫我好找!”
杜蘅怔怔地呆看:“紫苏?”
紫苏奇怪地看着她:“不是我,还能是谁?”
杜蘅含着泪:“你没事,真好。”
“我有什么事?”紫苏更奇怪了:“有事的是你吧?我明明看着你进了偏殿,怎么转眼到了宸佑宫了?”
似乎这时才发现南宫宸,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补了一句:“还跟这种人在一起!”
南宫宸自是不愿自降身份,跟个丫头计较,径直转身离去。
“是这混蛋强掳了你过来,对不对?”紫苏刻意压低,却又故意让他听到的声音飘了过来。
南宫宸蹙了蹙眉,忽地停步回头,一双厉如幽潭的眸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紫苏吓了一跳,猛地退了一步,一脚踏空从台阶上滚落,幸得这几年勤练不缀,身手矫健,身子还未着地,单手撑地,迅速地跃了起来。
南宫宸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扬长而去。
紫苏遭了戏弄,气得小脸通红:“无耻!”
转过头又忙忙检查杜蘅:“偏殿里进了刺客,你没受伤吧?”
“刺客?”杜蘅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我们刚进去就被带了过来,什么也没看到。”
这种宫庭秽闻,只能掩盖,闹刺客是最合理的杀人灭口的理由。
果然,当天宫里就传出消息,刺客混进赏菊会,被黄宝林无意撞到,示警不成反被刺客所伤,伤重不治,当场香消玉殒。
太康帝念其忠勇节义,特追封婕妤,黄县令官升户部云南清吏司,任了六品主事。
之后,那场由断刀案引发的贪墨案,忽然进展神速,矛头直指魏王。
案情重大,交由三司会审。
经半个月的调查取证,查明魏王不止利用督造河工之便,贪墨数百万两白银,且胆大包天,以次充好,盗用军械物资,后果十分严重,影响极其恶劣。
太康帝大发雷霆,御笔朱笔:魏王削去王爵,贬为庶民,其子女亲眷,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皆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
消息传出,临安城又是一片哗然,此为后话。
紫苏不疑有他,心有余悸地合了双掌:“阿弥陀佛!幸好你没遇到,不然世子爷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你去哪了?”杜蘅问。
“我的荷包掉了,回去找。”紫苏有些不好意思:“等我找到,偏殿已经封锁了,不许人靠近。我急得要命,又不敢声张,跑去找王妃,想要打听你的消息。这才知道那边闹了刺客……后来,燕王遣了宫女过来,说燕王妃身体不适,请了你去宸佑宫,要王妃不必着急,又命我过来伺候。”
杜蘅暗呼一声侥幸,拉了紫苏道:“以后,我再也不会扔下你乱走了。”
“我也是。”紫苏嘿嘿一笑:“刚才吓得去了半条命,就怕你有个三长……呸呸呸!小姐福大命大,必定长命百岁。”
杜蘅被她逗得笑了起来,携了她回到钟粹宫,会齐了穆王妃。
闹了刺客,赏菊会自然开不下去,各人纷纷辞别出宫。
杜蘅担心穆王妃受了惊吓,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她竟是浑不在意,反过来关心:“好好的,燕王妃怎么病了?该不是找了借口,特意叫了你过去好欺侮你吧?”
“怎么会?”杜蘅心中一暖,含笑道:“燕王妃出身书香世家,不是那无事生非,蛮不讲理的人。”
穆王妃笑眯眯地道:“你也不是个软枺樱退阆胨慵颇悖沟玫嗔康嗔坑忻挥姓飧霰臼隆!�
杜蘅涨得脸通红:“娘!”
“嘻!”西西掩了嘴偷笑。
紫苏更是连连点头:“对滴,对滴!”
穆王妃很认真地道:“穆王府的人,到哪都不能让人欺侮去了。”
杜蘅啼笑皆非。
这话任何人都可以说,唯独由穆王妃嘴里说出来,显得不伦不类。
穆王妃认真地道:“我软弱了一辈子,你可别学我。”
她只是性子软,别人算计她,不过不忍拒绝罢了,并不是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杜蘅肃然,正色道:“谨遵母妃教诲。”
优势
行到半路,萧绝得了消息赶过来截停了前面的马车:“娘~”
穆王妃一脸欢喜地掀了帘子:“绝儿~”
“有没有伤到?”萧绝忙问。悫鹉琻晓
杜蘅在后面车上听到,忙应了一声:“都好,不过是虚惊一场罢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跑来做什么?”穆王妃见他跑得额上带了汗,不禁嗔怪眭。
萧绝这才放下心来,拨转马头跟在马车旁,一直护送到垂花门外。
车门打开,萧绝先去把穆王妃搀下马车,回头一瞧,杜蘅已经站到了车旁,身上穿的却不是早上出门的那套衣裙,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穆王妃见他眼睛粘在杜蘅身上,抿嘴笑道:“去吧,不用陪我这个老太婆了。毡”
萧绝见她还有心情说笑,果然并未受惊吓,也就没有客套,拉了杜蘅回东跨院,劈头就问:“这衣服谁的?”
杜蘅见他绷着脸,还以为他必定要问刺客的事,不料关心的却是衣着,愣了愣,才道:“不小心弄脏了,找燕王妃借了一套。”
遂又简单把钟粹宫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自嘲道:“幸好,泼的只是茶。”
萧绝心微微一沉,盯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
她身上是浅绿绣白色梅花的短袄,配一条绿底罩白色透明绢纱的绣花长裙。
乍一瞧,并不如何华丽起眼,可他经营了临安城最大的绣庄,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件衣服的绣工比衣料要贵出十倍有多。
不止花色,款式,搭配都暗中迎合了她的喜好,就连尺寸都是极为合身。
燕王妃他也远远看过几眼,身高跟杜蘅虽差不多,人却比她纤瘦,远没有她这么丰满。
显然,这根本就不是燕王妃的衣服,明显是特地为她准备的。
阿蘅是他的媳妇,可宸佑宫里,居然有特地为她量身订做的衣服!
南宫宸,简直欺人太甚!真当他是死人不成!
“钟粹宫里闹刺客又是怎么回事?”萧绝脸黑如墨。
杜蘅正因为黄雨的死而满怀懊恼和愤怒,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跟他说,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被伊思玲欺侮而不快,哪里想到他看到件衣服就吃醋了?
“哪有人这么大胆,青天白日闯到皇宫行刺?”杜蘅极度郁闷地把发生在偏殿的事件说了一遍。
当然,她略过了南宫宸想把伊思玲留在现场一事不提,对于南宫宸抱着自己去了宸佑宫更是只字不敢说,只含糊说被他救走。
萧绝只瞧她的表情,就知到她必然有所隐瞒,一张脸更是沉得拧得水出。
用脚趾头也能猜到,那么短的时间里,要把她从钟粹宫带到宸佑宫,只能由人背负。
换了是他,也绝不可能让旁的男人沾她的身子,必然要亲自动手。
更何况,南宫宸肖想她这么久,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正大光明的机会一亲香泽,怎么可能放过?
说不定,他费尽心机让燕王妃引她去偏殿,目的就是制造这么个与她亲近的机会!
而杜蘅避重就轻的态度更让他难过。
想着南宫宸抱着她柔情蜜意的画面,心里更是油泼似地滚烫灼人,目光不知不觉变得森冷凌厉。
杜蘅却不知道他心里七弯八拐地有了这许多杂念,咬着牙:“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和无数的心血才把黄雨送进宫,结果还没等派上用场,就被他除掉了,实在不甘心!”
“我早说过,这种事不靠谱,你非要试。”萧绝心里不高兴,语气自然恶劣。
他一直搞不懂,她为何坚持要送黄雨进宫?
想打击南宫宸,办法多得是。
往宫里送人,分薄梅妃的宠爱是最笨的一个。
费时费力不说,还很难有效果。
只不过,那时两人关系处在暧昧时期。她难得有兴趣,就顺了她的意,一则多些见面的机会,二则讨她欢心罢了。
从头到尾,他可没指望黄雨真能帮他办什么事。
杜蘅心中本就存了几分愧疚,这时更是涨红了脸:“你的意思,是我累得她送了性命?”
萧绝蹙眉:“你只是给了她机会,做选择的却是她自己。妄送了性命是她自己蠢,与你何干?”
本还想再教训她几句,怕再说下去,难免吵架,终是忍住了。
杜蘅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她以为,约她去偏殿的人是你!”
只要一想到南宫宸告诉自己时,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就觉得堵得慌。
萧绝越发恼怒:“是你亲眼看到的,还是黄宝林亲口告诉你的?”
杜蘅转过头去:“若不是你,她也不会乱了方寸。”
萧绝见她如此,反而舒坦了不少,淡淡道:“她既然进了宫,就该谨小慎微,步步为营。以为得了些宠爱,就自以为是,早晚要丢命。”
顿了顿,又咬了牙道:“你也是个傻的,南宫宸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黄宝林既然已经死,他又如何得知真相?”
杜蘅窒了窒,道:“你明知道,整件事就是南宫宸设的局。”
“我又不是南宫宸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是他做的?”萧绝紧盯着她,冷冰冰地道:“我更不知道,你与南宫宸的交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连这种机密大事,都敢跟你说?”
杜蘅愕然,猛地抬头看他:“你怀疑我?”
萧绝没有立刻做答,而是走开去,望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