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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毒妃狠绝色-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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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有些扼腕:这还是阿蘅第一次主动找他呢,居然就错过了!

魅影可不敢乐观,杜蘅居然找到金吾卫来,这件事肯定瞒不过,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先给主子提个醒:“听说,付小姐下午去找了二小姐。”

“什么?”萧绝脚下一顿,立刻怒了:“她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视小爷的警告!”

魅影面无表情:“付小姐初来乍到,哪能这么快就知道二小姐的住址?”

“你的意思,”萧绝看他一眼,脸色微沉:“是老头子或者我娘的主意?”

“这我可没说。”魅影滑得象泥鳅,怎么会担上挑拨父子母子关系的责任,立刻撇清。撇清完之后,还要给他提示:“但是,肯定有人在背后撺掇。”

“哼!”萧绝冷笑一声,翻身上马:“不管是谁在装神弄鬼,小爷都不会放过!”

也不管会不会惊世骇俗,一路狂飚到柳树胡同,连马都不下,直接飞身上墙。

林小志只来得及瞧见一条黑影,喝了一声:“谁?”便失了他的踪影。

正要拔腿去追,肩上多了一只手,转过身,聂宇平冲他笑:“你傻啊?这个时间敢直闯内宅的,除了七爷还有谁?等着,一会魅影准要找你来喝酒。”

“你怎知是七爷?”龚宁不信。

聂宇平弯唇:“要不要打赌?不多,就两坛玉冰烧。”

“别跟他赌!”杨坤忙撞他一下:“你傻呀?没听到墙外边那动静闹的!”

果然,几乎是立刻,魅影就站在了墙上:“喂,来一坛竹叶青?”

“呸!”林小志啐他:“当老子这里是酒楼啊?次次来都吃白食,也不嫌臊得慌!”

“见外了不是?”魅影笑眯眯地跳下去:“兄弟之间,提什么钱啊?对了,我把马拴在枣树下了,哪位帮我给七爷的马喂捆草?”

“嗬!”林小声一拳打过去:“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不止骗吃骗喝,还想支使咱们帮你做事?”

“嘿嘿~”魅影早有准备,侧身闪过,笑道:“这不是到了杜家么?要是进了穆王府,哪敢劳动你们啊?”

这下,连素来老成持重的黄健都看不下去了:“娘的,说他胖还喘上了!居然跟咱们显摆。弟兄们,还等什么,揍他丫的!”

这还是在二小姐的地盘上呢,他就敢这么嚣张,等以后进了穆王府,岂不是只有受欺侮的份?

几个人便一涌而上,魅影大笑着四处乱蹿:“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嗬,这时候了还敢嘴硬!就该往死里揍!”

群房里一阵大乱。

相比群房这边的喧闹,正屋那块就显得安静得多了。不,简直是太安静了一些。

萧绝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一字排开,跪了五六个人。

仔细一看,都是杜蘅贴身伺候的。

心中不禁咯噔一响:坏了!阿蘅这回气得不轻!连最不屑的罚跪都拿出来用了!

他,要不要暂时避一避风头?

来不及了,初七耳朵好,老远就听到风声,回过头看到他立刻兴奋地扬起了手:“师兄!”

“初七?”萧绝惊讶之极。

不等他问,初七已经兴高采烈地给出答案兼发出邀请:“师兄,我们在比赛看谁跪得久!你要不要也来比一个?”

众人狂汗。

要七爷跪?这种画面她们连想都不敢想!除了初七,还真没有第二个人敢说!

萧绝蹙眉:“都跪在这里,阿蘅跟前谁伺候?”

几个丫对他颇有怨言,都闭紧了嘴巴不吭声。

嘴里说喜欢小姐,还没成亲呢,就蹦出个未婚妻来,嚷着要正妻之位,逼小姐屈居妾位!这要是嫁过去,还有什么活路?

萧绝也不需要她们回答,径直抬腿进了屋。

撩开帘子,杜蘅正端坐在炕上,安静地绣着花。

萧绝嘻皮笑脸地凑过去,伸手拿她的绣绷:“大晚上的绣什么花啊,仔细熬坏了眼睛。”

“别闹!”杜蘅头也不抬,淡淡道:“就剩最后几针了,绣完了再跟你说话。”

萧绝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盯着她飞针走线,甜言蜜语地哄:“媳妇,你绣花的样子真好看。”

杜蘅撇了撇嘴,懒得搭理。

萧绝再仔细一看,笑得更开心了:“哎哟,是给我绣的呀?辛苦媳妇了!”

杜蘅绣完最后一针,低头把线咬断,再把绷子拆了,一方深绿上绣墨竹,勾着金边的男子手帕就完成了。

“嘿嘿,”萧绝立刻去抢:“你瞧咱俩是不是心有灵犀?今儿正好穿了一身的青,配这条帕子刚刚好。”

杜蘅把手往后一缩:“美的你,这是给仲哥的!他已通过了县试,马上要参加府试了。”

萧绝脸立刻拉得老长:“府试之后还有院试,过了院试也不过是秀才,哪里值得你亲自动手给他绣东西?再说了,他不是有亲娘亲妹妹么?轮得到你操心!”

杜蘅把头一抬,正要刺他几句,忽地见他一脸乌青,惊嚷道:“哎呀!你跟人打架了?”伸手去摸他的脸。

萧绝立刻将她的手按在脸上,委屈地道:“哪里是打架,小爷光挨打了!”

杜蘅只道他是为了付珈佇的事跟萧乾起了冲突,被打了。

很是心疼,嗔道:“王爷也不看看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动起手来!”

打也不会挑着点地方,顶着一张这样的脸,要他怎么见人?

萧绝立刻顺着竿子往上爬:“小爷心里只有你一个,老头子非要往我怀里塞女人,我还能不跟他急眼?”

“你就不能好好说吗?”杜蘅有点恨铁不成钢:“以柔克刚你不懂啊,非得急赤白脸地拧着来,结果还不是自个吃亏?”

萧绝听她这口气,似乎并没把付珈佇放在心上,很是疑惑,抬了眸仔细看她:“媳妇,你不生气啊?”

“别动!”杜蘅横他一眼,起身去拿了盒薄盒膏来,揭开盖,挑一点药末匀在他脸上:“幸得我这里还有薄荷膏,二个时辰抹一次,过两天消了肿就好了。”

“嘿嘿~”萧绝有点小得意:“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不算什么。”

再说了,南宫宸的伤可比他的重好几倍,估计起码十天半个月见不得人了!

“生气,”杜蘅看着他,叹了口气:“出了这样的事,哪个女人能不生气?可生气有用吗,能解决问题吗?”

“媳妇!”萧绝急了:“这回真不关我的事……”

“明白~”杜蘅点头,笑容里有几分苦涩:“你们是指腹为婚,算起来,我才是第三者。”

真是讽刺!

前世一直是她被别人抢,重生一回,反变成她抢别人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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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所不欲

“瞎扯淡!”萧绝立刻道:“她算什么东西!也不知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臭虫在这瞎蹦达,连根葱都不算!”

杜蘅垂着头,手中新绣的手帕攥成了团:“她有萧家祖传的玉佩,还是王妃亲自订下的,这也错不了。睍莼璩晓”

萧绝反驳:“你我难道是私相授受么?那也是他们点了头,小爷三媒六聘娶进门的!”

杜蘅不语,表情有些茫然。

三媒六聘倒是有了,可不还没娶进门么栎?

萧绝忽地有所省悟:“你很在意她手里那块祖传玉佩?”

所以,心里觉得委屈了?

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别傻了!一百六十抬的聘礼,难道还抵不了一只破玉佩?那对夜光杯,比那只玉佩贵了不知多少倍!傅”

杜蘅涩然一笑。

她哪是在乎东西?她在乎的是这件东西背后所蕴含的意义!

如果付珈佇是冒充的,又或者前世没有相识一场,不知道她有那样悲惨的经历,她都可以理直气壮地把人赶出去,反过来再跟萧绝闹一场。

可是,明知道付珈佇是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明知道自己才是那个不该介入他们之间的第三者,她又有什么立场来生气?

她能怪付珈佇吗?父母替她订下的婚事,从生下来那天就知道有个未婚夫,期待了十九年,女人最美丽的年华都浪费在了等待上,现在不过是来要回应得的地位,何错之有?

她能怪穆王妃吗?付鹏为救萧乾送了双腿,搭上了自个的前程,还不许她娶人家的女儿以示感激么?再说了,她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知自个的儿子会不喜欢她为他挑的媳妇?

她能怪萧乾么?同袍之义,救命之恩,做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忘记!更不可能出尔反尔!

能怪萧绝么?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何忍把责任推到他身上!

那么,剩下的只能怪自己贪心了。

明明目标是复仇,就该心无旁鹜地走下去,偏偏还想要获得幸福。

所以,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才把前世相互错过的付珈佇送到了萧绝的身边,用来提醒她,惩罚她。

明知爱有毒,偏偏还要一再尝试,死了也活该!

那么,要放弃吗?

感情不是金银,付出之后随时可以收回来。

那颗已经交付的真心,又怎么收得回?收回来的,也必定已然千疮百孔,再也不是原来的模样!

放弃一个萧绝这样的男人,需要极大的勇气和超出凡人的毅力。

她做不到,也舍不得。

那么,承认事实,默默地接受吗?

前世的她曾天真地以为,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她当然也可以跟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大家姐妹相称,和平共处。

血淋淋的事实告诉她,人的***是无止境的。

最初只想嫁进来就好,喜不喜欢都无所谓,慢慢就会想得到他的关注,得到关注后就会索要更多的宠,有了宠之后就会想要爱,得了爱呢?就会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然后,便开始了无止境的争风吃醋,几个女人们很自然就在后宅这片小小的天地里斗得死去活来。

她受够了,再也不想重复那样的生活!

那么,真如付珈佇所说的那样,这辈子都不许萧绝娶妻纳妾吗?

这个想法又未免太过惊世骇俗,她自己都觉得太过份,更不提萧乾和穆王妃该有多愤怒了?

萧绝是独子,她还是个孤寡短命的象,肯让她进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敢痴心妄想霸占他全部的爱!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的做到好了,如果她真的只能活二十五,剩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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