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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毒妃狠绝色-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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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连连摇手,侧身避让:“若非顾老爷子,侄儿早已横死街头。世伯待我,一向亲如子侄。小侄口内虽未言及,心中不胜感激。今日又无外人,那些虚礼,还是免了罢!”

事实上,当年萧绝被顾洐之救下,跟着顾家的大掌柜学着经济。

杜谦却是个不理庶务,埋首医学的痴人,连顾家几个大掌柜都认不全,又哪里识得他?

后来顾老爷子逝去,萧绝虽每年送上节礼,东西却都是柳氏收的,也是左手收右手忘,更不会与他提及半分。

若不是后来进了京,顾氏病弱,他来探望过几次,加上顾氏逝时,他主动登门帮忙张罗丧仪,杜谦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号人。

后来又有杜诚之事,多亏他出面周/旋,奔波,这才有了几分印象。但也仅止于此,“亲如子侄”云云,不过是给他面子,说得好听罢了。

杜谦面上一红:“萧大人,请。”

萧绝执了子侄礼,笑嘻嘻地道:“世伯,请。”

他动作快,脸皮又厚,话落已抢先到了客位坐了。

杜谦有心想让他坐上位,已不能,只得干瞪着眼。

决明奉上茶来,不敢停留,悄悄退到门外。

杜谦端了茶杯,猜度着他的来意,沉吟未语。

看这架式,不象是来兴师问罪。可他自问与他素无往来,偏拣这种时候上/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萧绝端了茶杯,轻抿一口,赞了一声:“好茶。”

“大人喜欢就好。”杜谦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当然知道这不过是客套之词。

他心中惴惴,又因萧绝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执子侄之礼,很是恭敬,消去他心头许多恐惧,是以实在按捺不住出言探询:“未知萧大人,一大早登门,所为何事?”

萧绝闻言忽然将茶杯搁到桌上,站起来,朝杜谦一揖到底,这才抬了头,肃着容道:“实不相瞒,小侄此来,确有一事相求。”

杜谦唬了一大跳,站起来还了一礼。

低头斟酌了一番,这才道:“下官区区五品,如何当得大人一个‘求’字?大人有事尽管吩咐,但是下官力所能及,无不应允。”

这段时间,临安城传得满城风雨,便是他再不理闲事,也隐隐听得有市井传言,穆王爷罹患重病,时日无多。

他身无长物,唯一能够被人看重,令这目下无尘的王府世子出语相求的,也只有一个“医”字了。

然则,满朝皆知,萧乾的病向来由钟翰林负责,他自问医术再好,亦不敢与钟医正比肩。

钟医正都束手无策,他哪里敢大包大揽?

是以,虽答得漂亮,话里却透着谨慎。

万一穆王爷有什么不测,也不是他不尽心尽力,实在是“力有未逮”。

萧绝微微一笑:“放心,此事世伯绝对办得到,且非世伯不可,旁人再不能办。”

萧绝再揖一礼,笑:“请恕小侄无状,求世伯将阿蘅嫁我为妻。”

“咣当”杜谦手中杯子落地。

一套斗彩缠枝莲花茶具,再次被毁!

决明虽是退到门外,耳朵可是竖得尖尖的,听到这话,亦是目瞪口呆。

“望世伯成全。”萧绝索性跪了下来。

杜谦呆呆地望着他,惊得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你,你说什么?”

萧绝言词恳切:“阿蘅和我自小相识,我慕她聪明/慧黠,品性高洁,无奈身份卑微,她又早早订下亲事,是以不敢有非份之想。如今她既是自由身,小侄又蒙天幸,得以认祖归宗,不再是无根飘萍,是以厚颜斗胆,请世伯将阿蘅许配与我。有生之年,必不相负!”

“胡闹,胡闹!”杜谦跌足,连声斥道。

自古婚姻大事,凭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若真有心与杜府结亲,娶阿蘅过门,便该禀明了父母,三媒六聘迎进门去。

哪有父母高堂健在,却绕过双亲,连个说和的媒人都不请,自己登门求娶的?

“实不相瞒,外面传言喧嚣尘上,实是小人做祟,阿蘅是无辜受我连累。”萧绝苦笑一声:“如今,家父受流言影响,对阿蘅颇多偏见。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还望世伯体谅我一片痴心,予以成全。”

杜谦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既是穆王爷不允,这桩婚事更不可议了。”

光他点头有什么用?没有萧乾同意,婚事就是镜中花,水中月。

杜家不止得罪萧乾,还将沦为笑柄!

萧绝目光闪动,笑得十分狡黠:“世伯勿怒,且听小侄把话说完。家父虽未应允,皇上却有口喻,只消取得阿蘅同意,便可完婚。”

天地君亲师,老爹再大,还能大得过皇上?

“是以,”萧绝得意洋洋:“小侄是奉旨追妻,世伯勿需顾虑。”

杜谦又是一呆,张大了嘴愣愣地看着他。

萧绝语不惊人死不休,又扔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惊得他直接石化……

PS:说好了昨天恢复更新,可是突然停电,可怪不得我。。。所以,某月默念,断更无罪。。

祸事不单行(64)

萧冲杜谦长揖一礼,笑嘻嘻地道:“小侄今儿来,一是为求亲,二是来讨打!请世伯这就命人,把我打将出去。睍莼璩晓”

杜谦惊得差点背过气去。

萧绝十分客气地拱手:“请世伯不要客气,尽管打。”

“萧大人对下官有何不满,尽可直言。万勿如此戏耍下官。”杜谦回过神,强忍了胸中怒气,苦笑一声,拱手道。

若他不是穆王府世子,行事如此荒诞不经,真要打将出去才好辂!

萧绝却敛了笑,一本正经地道:“世伯误会了,小侄真心求娶阿蘅,又怎敢戏耍世伯?京中谣言四起,盖因我失察所致。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虽有一半存着挽回影响之心,却也有一半是真心赔罪之意。”

杜谦无语。

闹了半天,他是想用这个方式替阿蘅正名屮!

用这种方式昭告天下,是他苦苦纠缠,与阿蘅无关,把她从流言里摘出来。

然而,世间事岂是如此简单?

他这么做,只怕不但帮不了阿蘅,反而会坐实他与阿蘅的私/情,将阿蘅再次推上风口浪尖,饱受质疑。

自古女儿家最重要的便是名声,给他这么一闹,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想要嫁人,更是痴心妄想!

若说因自幼失沽,乏人管教,不通人情世故,偏他又是京中首屈一指的皇商,生意场上呼风唤雨!

行事如此鲁莽无状,不知何故?

“大人好意,下官心领。”杜谦苦笑连连,不敢斥责,婉转道:“只是,如此做为,只怕于事无补。身体发肤受之父子,不敢毁损。大人千金之躯,更当珍重。”

“不成不成,”萧绝很是坚持:“不止要打,还得打得轰轰烈烈,弄得街知巷闻。”

杜谦恼了:“大人与下官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以非要陷害下官?天子脚下,下官若冒天下之大不讳,公然殴打上官,给言官参上一本,下官百口莫辩!”

“无妨~”萧绝笑嘻嘻地道:“此事包在我身上,保你平安无事。你只管打来便是。”

杜谦见他油盐不进,也顾不得他是不是穆王府的世子爷,将脸一沉,端起茶杯。

决明高喝一声:“送客。”

萧绝脸皮是真的厚,竟然赖着不走:“除非将我打出去,否则决不离开。”

杜谦气结,索性拂袖而去,将他晾在了厅堂。

以为这样一来,萧绝便束手无策了吗?

错,大错特错!

他既铁了心要唱这一出戏,又岂会因杜谦不肯配合,就此罢手?

见杜谦回了里屋,他嘿嘿一笑,笑得决明心里发毛,抬脚出了厅堂,幽幽喝道:“人来!”

就听呼啦啦一下,不知从哪里涌出二十几个青壮男子。

个个手里提着棍棒,身上穿得一色的褐衣,细一瞧还都是府里的护卫!

那些人如狼似虎,冲上来就是一顿乱打,把萧绝打得抱头鼠窜。

一群人大呼小叫地出了杜府,穆王府随行的护卫一见萧绝被人打出门来,惊得一蹦三尺高,高声呼喝:“放肆!也不擦亮你们的狗眼,穆王府的世子爷也敢打?”

就听人群里人有喝:“打得就是穆王府的世子爷~”

“也不去照照镜子,本是我家小厮,换了个身份,就敢肖想我家小姐?呸!”林小志骂得性起,冲地上啐了口痰。

萧绝听得脸一绿。

他啥时成了杜家小厮的?

要他们造势,没让他们造谣!

林小志心一抖,连忙心虚地转过脸去,挥着手中棍子虚张声势。

“就是,”陈献忙接过话头,大声嚷嚷:“不怕你穆王府势大,我们二小姐就是不嫁你这种小人。”

萧绝脚下一顿,差点倒仰。

行动上慢得这么一慢,臂上竟真的挨了一棍,疼得呲牙裂嘴。

那人一见不好,恰逢穆王府的护卫气势汹汹地拔了刀剑围涌上来,吓得扔下棍子撒腿就跑。

他一跑,其余人发一声喊,胡乱骂了几句,四散而逃。

守门的更绝,“咣当”一声,将大门一关,任外面叫破了嗓子也绝不肯开。

护卫欲待跳墙而入,被萧绝拦住:“算了,原是我无礼在先,不怪他们打。”

周围邻居听得杜府动静,先前不知何事,便围过来瞧热闹。

待到听了几句,才知道原来是穆王府的世子爷登门提亲,被杜谦命人一顿打了出来。

一边暗中咂舌不下,心道:杜谦好胆色,区区一个太医,竟敢命下人持棍将王府的世子爷打将出来?

又有那与杜家稍熟,略知杜谦脾性的,便猜度:必是世子爷逼得太狠,把一向谦逊温和的杜太医,逼出了血性!

见萧绝在众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吓得热闹也不敢瞧,一轰而散。

萧绝骑着马在巷子里绕了一圈,瞅了个没人的空当,扔下一句:“不许再跟,且先回去。”忽在腾身跃起,眨眼消失在了高墙之内。

留下七八个侍卫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杜蘅领着几个丫头,坐在迎窗的大炕上做针线,忽见听得白前在外面咋咋呼呼地嚷了起来:“不好了,不好了~”

她刚抬起头,就见锦帘一掀,白前已经跑了进来。因跑得太急,进了门反而说不出话,一手按着胸口,呼哧呼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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